“什麼?你們陪鳳兒到谷香找石劍?”楊櫻花扶着仍暈睡中的嶽鳳,聽了陸海庭簡單介紹事情經過,驚得她手軟腳麻。
“跪下!誰叫你們擅作主張的?”洪啓其聞言,怒髮衝冠。
他揮手對着陸海庭、洪志君就是幾記耳光。
打得他們均是兩腮通紅。
“對不起,爹,是師……”洪志君委屈地流下了淚水。
他想說岳鳳硬要去谷香的,卻被陸海庭拉住了。
“師父,對不起,徒兒讓你失望了,是徒兒擅作主張的,請師父責罰弟子。”陸海庭把責任全攬到了自己身上。
他覺得嶽鳳夠慘的了,自己身爲大師兄,豈能讓一個小師妹承擔責任呢?
“你……唉……”洪啓其自然看到了陸海庭拉洪志君手的情景,他明白肯定不會是陸海庭擅作主張的。
他想一腳踢翻陸海庭,提起腳來,卻下不了決心。
陸海庭是他最看重的弟子,人品武功俱佳。
他怎下得了手呢?
洪啓其收腳,嘆了一口氣,返身進房去看嶽鳳去了。
“老爺,石劍已死,封鎖消息就是了。唉,鳳兒也挺慘的。”楊櫻花見洪啓其進來,既勸說,又嘆息。
“夫人,不管如何,你得派人日夜看好嶽鳳。這事要讓江湖中人知道,又是滅門之禍啊!”洪啓其頓足捶胸地道。
“相公,你爲何要離開我?”嶽鳳醒來,喃喃自語,滿面淚水。
“鳳兒,醒來了,來人,快拿粥來。”楊櫻花急扶起嶽鳳。
“不,我去找相公。”嶽鳳掙扎着,要從她懷中爭開。
“鳳兒,聽師母一言。”楊櫻花急用力鉗住她,道:“人死不能復生,你不可以再去谷香了。”
洪啓其怒氣衝衝地喝道:“鳳兒,你若硬要去,以後就偷偷去給他掃墓吧。哼!”
“哇……”
嶽鳳又氣又急又傷心,噴出一大口血來,倒在楊櫻花懷中,暈了過去了。
她有苦不能訴,傷心不能哭,最痛苦之時,恩師還對她板着臉,如何再經得起這個打擊?
“鳳兒……”楊櫻花嚇得連忙伸手去探安兒的鼻息。
幸好,她還有氣出,只是暈了。
“老洪,你不能小聲點嗎?你不知道她現在很傷心嗎?”楊櫻花見愛徒傷心吐血暈迷,憤怒地大罵洪啓其。
“對不起,夫人,老夫衝動了。唉,老夫找朗中去。”洪啓其也被自己的怒火嚇了一跳。
他見楊櫻花發火,忙親自去找朗中。
夜幕降臨,明月升空,銀光灑地。
石劍一行,連夜趕往涪城。
“啊啊啊……”
在離谷香縣約摸二十里許官道上,兩旁的叢林忽然射出一陣箭雨,石劍和何叢的馬伕、護衛猝不及防,連馬一起,被箭雨射倒在地。
馬車掀翻在地。
石劍和張蘭、何叢、“多多”摔倒在地。
馬車木板壓住了他們。
“蘭兒,我在前,你在後,咱們衝出去。”石劍拔劍掀簾而出。
“嗖嗖嗖……”四面八方的箭還是如飛蝗般射來。
石劍一邊舞劍護身,一邊揮甩石子。
張蘭也拔劍緊隨其後而出。
二人奔向另一輛馬車,因爲何叢在另一輛馬車裡。
“啊啊啊……”叢林裡已有數人中石而倒。
“蓬蓬……”
叢林裡忽然射出火箭來,兩輛馬車木板驟然起火。
“汪……汪汪……”馬車裡的“多多”一躥而出,伏地避箭。
“何大人,快出來。”石劍心頭大急。
他舞劍退回馬車,揮袖拍火。
“啊……”何叢在石劍和張蘭掩護下爬出來,卻被一箭射中小腿,倒在地上。
張蘭和石劍二人連忙舞劍擋箭,一前一後挾着何叢。
“蘭兒……”
“石大人……”
情況危急。
石劍倒是沒什麼可怕,可怕的是他還得護着張蘭和何叢。
要是隻有他自己一個人,早就殺出去了。
這些伏擊他的人,也是西北武林中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