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衆人看了着各自手中的木質筷子。

袁彩伊瞬間站起身,不卑不亢地說道:“既然金太太這麼不歡迎我,我又何必在這裡浪費時間!局裡還有事情,我先走了,各位慢用!”說着挪開椅子,轉身向門口走去。

金屹潭不停地召喚着:“唉,別走啊,袁警官--”

孟寰凌也站起身來,對衆人說:“我去看看啊。”說完追向袁彩伊。

穆諾悄又夾了一塊青魚,塞在嘴裡,急忙站起身,吐字不清地對衆人說着:“我去找寰凌兄。”

孟婀嬋瞟了眼呂蕩姬,放下筷子,站起身,對陶吟惜說:“娘,我去看看彩伊姐姐,你們慢慢吃啊。”

方瀟溳緊跟在孟婀嬋後面。“哎,婀嬋,等等我啊。”

金屹潭指着呂蕩姬,正聲道:“這袁彩伊待人真誠又講義氣,到咱們銀城爲老百姓做了不少好事,這是有目共睹的!我這次把大家都叫來,就是希望咱們能夠和睦相處,你可倒好.....”說着甩了甩袖子,氣呼呼走回房間。

“哼!”呂蕩姬不屑地把頭扭到一邊。

楊清嫋擦了擦嘴,嘆氣道:“唉,袁姐姐走了,我也沒心情吃了。”說着站起身對呂蕩姬說道:“金太太,我先走了。”

何衷閣焦急地喊着:“哎,清嫋,清嫋,等等,哥送你回去啊。”

呂蕩姬向門外張望着:“哎,清嫋小姐....”

何衷閣對呂蕩姬說勉強地笑着:“金太太,真不好意思啊,何某實在不放心清嫋一個人回家,所以......先失陪了。改日一定請您到夜霓裳做客啊。”

呂蕩姬立刻站起身來,比劃着:“哎,何經理,你......”

不一會兒,陶吟惜也放下了手中碗筷,掃了眼餐桌上的美味佳餚,嘆了口氣,勸說呂蕩姬:“蕩姬啊,不是我說你,人家彩伊好歹也是從**來的。你這樣讓人家多難堪啊!真的有點說不過去。”說完也匆匆離去了。

呂蕩姬望着陶吟惜的背影,欲要辯解:“孟夫人,我.....”

許久,呂蕩姬攤坐在餐桌旁,雙目充滿了兇光,怨氣滿腹地自語道:一大桌子人爲我接風,全都跑了!袁彩伊!看我以後怎麼修理你!走着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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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袁彩伊來到晏如歌家裡本想商量神州珠寶行的置辦情況。

剛一進門,只見晏如歌用力地攥着手中的一張報紙,報紙上寫着“晏氏夫婦遭江湖殺手暗害”。晏如歌恨不得將報紙碾碎,臉上留着淚痕,滿目的悲傷格外惹人憐憫。

袁彩伊坐到晏如歌身邊,關切地安慰她:“如歌,別傷心了。”

話音還沒落,晏如歌就緊緊地握住袁彩伊的雙手,悲泣道:“袁姐姐,我求求你了,一定要幫我查出害死父親母親的真兇。”

袁彩伊坦言道:“如歌,其實不瞞你說,我一直都覺得這個案子很蹊蹺,所以我一直都在暗中調查,但始終都沒有什麼線索,我曾想詢問你一些情況,但考慮你父母剛剛去世不久,只怕你會更加傷心,所以一直都沒有當面問你。”

“謝謝你爲我想得這麼周全,其實這個案子我早就知道與金屹潭有關。”晏如歌目光中充滿了哀怨。

“金局長?”其實袁彩伊也早就懷疑金屹潭了。

晏如歌接着又說:“十幾年前,金屹潭就做過這樣的惡事。”

袁彩伊疑惑地看着如歌,聽着她繼續說下去。

“大概是十二年前,任乘風走私煙土的案子轟動了整個銀城,那是銀城第一起走私煙土的案子,處罰自然也是相當嚴厲的,而父親因爲與任乘風是至交,就被金屹潭搬弄是非,陷害成同謀,牽連入獄,後來還是你父親袁勝寒爲父親洗清冤屈,才使我父親得以釋放。”晏如歌淚如雨下的哽咽道。

袁彩伊連連點頭道:“原來如此。”她甚至都能夠想象到金屹潭那副無恥的嘴臉。“這個金屹潭真是作惡多端!”

只聽晏如歌泣不成聲地說道:“袁警官,其實你剛來銀城警局,我本不該與你說這些話,但我晏家的冤情實在不知去何處訴說,即便我四處去找,又有誰能夠真正去解決?但我知道你是一個正直而又重情重義的人,而且你還這般地幫助我......那年我只有十二歲,母親只告訴我金屹潭是個壞人,這麼多年來我們也是飽受他的擠兌和排斥,我才懂得這人世間的險惡!”

袁彩伊不禁想到自己十二歲的時候,正是楊家慘案發生的那一年,她又何嘗不是也飽受着失去親人的痛苦?只見她堅強的目光中泛起淡淡的漣漪,使勁咬住自己的嘴脣,強抑住內心的巨大的沉痛,悲愴道:“如歌,我一定會幫你查清此案的真相的!”

說着二人緊緊地擁抱在一起。袁彩伊心裡頓時涌入一種同病相憐之感,低吟道:“可憐的如歌!”

晏如歌感動地不知所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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飄忽不定的晨霧還未散去,袁彩伊迫不及待地帶着兩隻風箏走向通往“何宅”的小路上,心中想着:過兩天就是清嫋的生日了,清嫋小的時候最喜歡放風箏啦!她一定會喜歡的!

袁彩伊擡頭仰望着天空,幾隻南飛的大雁正在尋找着曾經的家園,不禁對自己與楊清嫋重拾過去的溫暖親情充滿了嚮往。

不一會兒,袁彩伊來到了夜霓裳。

何衷閣從櫃檯走到門口迎接着:“喲,袁警官,這麼早啊。”說着看了看袁彩伊手中的風箏,驚奇地問道:“這風箏是......”

袁彩伊溫聲回答:“噢,是這樣,我想帶着清嫋一起去放風箏,恰好今天外面颳着陣陣暖風。”

何衷閣點了點頭,“原來如此,我們清嫋最喜歡放風箏了,不過......”話語間明顯有些猶豫。

楊清嫋聽到袁彩伊的聲音,急忙從樓上跑到她的面前:“彩伊姐,您怎麼知道我喜歡放風箏啊?”說着拿起袁彩伊手中的蝴蝶風箏瞧了瞧:“好漂亮的風箏啊!”臉上露出了甜美的笑容。

袁彩伊有些吞吞吐吐:“哦,是因爲......因爲我......我也喜歡放風箏啊。”目光轉向何衷閣:“何經理,你看......”

只見何衷閣笑呵呵道:“好長時間都沒看見我們清嫋這麼高興了,既然袁警官和清嫋這麼情投意合,我這個當哥哥的怎麼能夠阻攔呢?一會兒我就派一輛車送你們倆。” “太好了!太好了!”楊清嫋不禁高興地歡跳了起來。

何衷閣看着楊清嫋這般高興,心裡也暖洋洋的。他轉過頭來看着袁彩伊:“袁警官,清嫋就麻煩你多照顧了。”

袁彩伊微笑着凝望着何衷閣,說道:“放心吧。”只有這一刻他們似乎回到了過去。

袁彩伊和楊清嫋一起來到了郊外。

不一會兒,兩個色彩明麗的蝴蝶風箏就在蔚藍的天空上飛懸起來了。

陣陣不斷地歡歌笑語也爲這片荒寒的土地增添了無窮無盡的生氣。

袁彩伊不禁想起小時候在楊家的大院子裡,在那豔陽照得最多的地方,她與楊清嫋一起放風箏,一起玩耍嬉戲時的景象。

那個時候楊清嫋總是追在她的身後,不停地追問着:姐姐,姐姐,你等我一會兒啊,我什麼時候能長的比你高啊?那樣的話,我的風箏一定比你的飛得高......歷歷往事,宛然在目。

袁彩伊手舉着線盤,遙望着天際間飛舞的風箏,不停地眨着雙眼,感慨萬千。

就在二人趣味盎然的時候,只聽“啪”的一聲輕響,楊清嫋的蝴蝶風箏被一陣逆風吹落在地。

袁彩伊欲將自己的風箏先收起來,可是卻怎麼用力旋轉風箏的線盤都收不回來,只好任其飛走,飛向遠方。

只見楊清嫋蹲在散落在地上的風箏旁,眼睛有些溼潤了。

袁彩伊急切地走到楊清嫋身旁,拍了拍她的肩,溫聲道:“清嫋,別難過,下次有機會我們再來這兒放風箏,好嗎?”

楊清嫋傷心地搖搖頭,“我們不該來的,現在不是春天,不是放風箏的季節。”

袁彩伊只是長長地嘆息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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