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寰凌和任謙愁二人踏着急速的腳步已回到孟宅。
只見孟恆義從房間裡出來,輕輕關上門。
孟寰凌焦急地走到孟恆義身邊,問道:“爹,我娘怎麼樣了?”
任謙愁也急着問道:“是啊,姨夫,姨母到底要不要緊啊?”
“沒什麼,多休息一下就好了。”孟恆義回過身,擔心地問道:“婀嬋呢?”
孟寰凌答道:“被一個好心的女子救走了,就是今天在夜霓裳不小心撞到我的那位。”
任謙愁搶着說道:“就是那個女警察。”
孟恆義皺起兩眉,“袁彩伊?”
孟寰凌疑惑地掃了眼任謙愁,又看了看孟恆義地問:“爹,您認識?”
孟恆義走到院子裡的石凳旁坐下來,沉聲說道:“她是**緝毒隊的人,她的父親就是大名鼎鼎的袁勝寒,她和她哥是前幾天剛剛調到銀城來的。”
孟寰凌頗爲驚奇:“什麼?她居然是警察?果然是真人不露相啊! ”
任謙愁僥倖地笑道:“昨天在夜霓裳要不是我哥反應快,早就被她打傷了。”
孟寰凌瞪了一眼任謙愁,對孟恆義笑了笑說:“只是巧合而已。”
孟恆義揹着手,思索着:“她能把婀嬋救了這倒不奇怪,關鍵是現在這麼晚了,婀嬋還沒有回來,不得不令人擔心啊!”
孟寰凌急着說道:“ 其實今天要不是她在後邊打那匪頭一槍,婀嬋可能早就沒命了。我覺的她既然救了婀嬋,就應該不會有惡意。”
任謙愁也在旁邊連連點頭。
這時,子紳從大廳裡跑出來,激動地說道:“老爺,大少爺,表少爺,婀嬋小姐剛纔來電話了。她讓我轉告你們她現在非常安全,已經吃過晚飯了,今晚先在一個女警察家裡休息,明天早上讓你們到警局接她。”
孟寰凌頓時喜上眉梢:“太好了!我就說婀嬋不會有事的。”
任謙愁高興地說道:“這下咱們可以放心了。”
孟寰凌揚起眉毛,笑着說:“我倒覺得婀嬋在那兒比在家安全多了。”
孟恆義瞟了眼孟寰凌,問道:“對了,綁匪抓到了嗎?”
孟寰凌答道:“匪頭跑了,其餘的都關在警局了。”
孟恆義不禁長嘆一聲:“都怪婀嬋這孩子太任性!”
孟寰凌將一隻手搭在孟恆義的肩上,安撫道:“好在她沒有生命危險,您就別怨她了。”
任謙愁接着說道:“您就不要擔心了,明早天亮我就跟我哥把婀嬋接回來。”
“明天我和你哥一起去,你照看商行就行了。”孟恆義拍了拍任謙愁的肩,說道。
任謙愁點點頭。
孟恆義表情嚴肅的說:“不管怎麼樣,一定要查清楚,到底是誰敢如此猖狂,綁架我孟恆義的女兒!”
孟寰凌點點頭:“您放心,我一定會查清的。”
陶沁嫣陰沉着臉在石柱後面默默地聽着他們的談話。
深夜,孟寰凌靜靜地躺在牀上,輕輕地閉着雙眼,回想着今天所發生的事情:袁彩伊那雙清水般的目光,飽含着深情,槍法是那樣的精準,動作是那樣的輕盈敏捷,打起檯球來又是那樣的揮灑自如......想着想着進入了夢鄉。
午夜後,袁彩伊的公寓外出現了一個黑衣人。只見此人悄悄地走到門前,快速飛到閣樓的陽臺上,透過薄薄的輕紗窗簾,隱隱的看見孟婀嬋正躺在一張看似極軟的大牀上睡得很香;袁彩伊在書桌前無聲的看書。就匆匆的離開了。
次日清晨的陽光格外耀眼,遠處不時的傳來喜鵲的叫聲。
孟恆義與孟寰凌乘車到警局接孟婀嬋回家。
金屹潭見孟家的人親自光臨警局,心中暗喜,急忙沏上一大壺自己珍藏的茶葉,準備熱情招待。
孟恆義與孟寰凌相繼走進金屹潭的辦公室,
金屹潭熱情地與孟恆義握手,說道:“孟老闆、孟少爺,你們來了,快請坐,快請坐。”
孟恆義與孟寰凌坐到沙發上。
孟恆義微笑着說道:“金局長不必多禮。”
金屹潭爲孟恆義倒了一杯茶,自責道:“孟小姐剛從德國回來就遇到這樣的事,確實是我們的失職啊。”
金屹潭又爲孟寰凌倒了一杯茶。“來,孟少爺,快嚐嚐,這可是上等的白馬毛尖。”
孟寰凌立即站起身,接過茶杯,笑呵呵地說道:“金局長您太客氣了,我自己來。”
“呵呵,應該的。”金屹潭看了眼孟恆義,又道:“不過您別擔心,令千金在我們袁警官那兒絕對不會有事的。”
孟恆義點點頭:“都怪小女太不懂事,如果不是袁警官挺身而出,婀嬋說不定就會有生命危險,真是給你們填麻煩了。”
金屹潭搖着頭,說道:“不麻煩,不麻煩。”
只見孟恆義的表情變得嚴肅起來。
金屹潭又恭敬地說道:“哦,您別誤會,我的意思是孟小姐吉人自有天相。”
孟恆義勉強地笑了笑。
金屹潭站在一邊,從衣兜裡掏出了一塊金色的懷錶,低頭看了看,自語着:“該來了呀。”
孟寰凌善解人意地說道:“金局長不必着急,您快坐吧。”
“沒關係的。”金屹潭見孟恆義沉默不語,比劃着:“孟老闆,您先喝口茶吧。”
孟恆義搖了搖頭。
“嗯,要不......孟老闆您要是忙的話,先忙。等一會兒她們來了,我讓袁警官親自把孟小姐送回您家去。”金屹潭猶豫了一下,懇切地說道。
孟恆義的聲音格外低沉。“不必了,金局長,我已經三年多沒看見婀嬋了,不差這一會兒。”
這時,窗外傳來汽車的鳴叫。
袁彩伊和孟婀嬋一同乘車到達警局,剛進門口,恰好碰到行動隊的石巨闕,他一臉傲慢的表情,說道:“袁警官剛來銀城就遇到這樣的大案子,你要立功了!”說完“哼”了一聲,轉身走了兩步,又如同彈回的橡皮筋一般忽然回過身來,走到袁彩伊麪前。
“孟家的人可都在局長那兒等你呢。”
孟婀嬋不屑地瞟了眼石巨闕。
袁彩伊來不及理會石巨闕的話,急着與孟婀嬋向局長辦公室走去。
辦公室裡,孟婀嬋見到孟恆義和孟寰凌都在等着接她回家,深深的思念之情涌於心間,迫不及待的撲到孟恆義的懷裡:“爹,我想死你和娘了。”邊說邊擦着臉上垂墜的淚珠。
金屹潭似乎對袁彩伊有些不滿意了,問道:“你怎麼這麼晚纔來,你難道不知道孟先生很着急嗎?”
孟婀嬋急忙解釋道:“是因爲我起得太晚了,警察姐姐真是個好心腸的人,她爲了讓我多休息一會兒,一直不肯叫醒我,默默地等了很長時間。”
孟寰凌笑着注視袁彩伊,對其更是刮目相看。
孟恆義轉過身,眼飽含着感激之情,十分敬重的對袁彩伊說:“非常感謝袁警官出手相救,昨晚婀嬋讓你費心了。袁警官年輕有爲,不亞於當年的勝寒兄,真是青出於藍而勝於藍哪!”
孟寰凌遞給孟恆義一個精緻的小方盒子。
孟恆義將其打開,擺在袁彩伊麪前。只見盒子裡面裝滿了銀票。“這是二十萬銀票,不成敬意,袁警官的救命之恩我們孟家真是感激不盡。”
袁彩伊急忙拒絕道:“不,不,這都是我應該做的,但錢我絕對不能收。”
孟寰凌笑道:“彩伊警官幹嘛這麼客氣,還是收下吧。”
只見旁邊的金屹潭用貪婪的目光盯着那一摞二十萬銀票,並且示意袁彩伊收下。
袁彩伊目光堅定,正聲說道:“這錢我真的不會收的,維護正義是我們做警察的責任!”說完微微一笑,向辦公室外面走去。她的話就如同醒世的重錘一般敲打着在場的每一個人。
大家都目光十分欽佩的望着她那離去的背影。
孟恆義望了望金屹潭,連連點頭,不禁讚道:“難得啊,這樣正直廉潔的年輕人太少了,面對二十萬銀元居然能夠面不改色,絕不是一般人哪。”
孟寰凌對袁彩伊的剛正不阿更是讚不絕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