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程變得如此短,不過四五分鐘的時間,車子已經開進了傅宅。
剛停穩車,唐末晚就從皮夾裡抽了十塊錢丟在他身上:“不用找了。”隨後跳下車。
傅子慕是真沒想到這個女人會這麼甩他一臉,不由得惱怒。
然而看着她的馬尾在半空中一跳一跳的劃出優美的弧度,他將錢往車內隨意一丟,也下車來。
唐宛如聽到跑車聲就從屋內迎了出來,看到唐末晚從傅子慕的車上下來,面色丕變,唐末晚看着她那抽搐的臉,嘴角微微上揚。
傅子慕快速追上唐末晚的腳步,湊在她身邊耳語:“我要的車費可不是這十塊錢。”
他靠的她那麼近,就像情人間的呢喃,唐末晚腳步陡停,燦笑,語氣卻是森冷:“這麼點路十塊錢還不夠?你怎麼不去搶銀行呢?”
傅子慕依舊緊挨着她,笑容神秘:“晚上我再向你索取報酬。”
看着他們親密互動,唐宛如的心,已經變成砒霜毒藥。她雖然白天在唐末晚跟前高傲不已,可唐末晚說的話,已經絲絲縷縷的滲透入她心。
因爲唐末晚說的一點沒錯。她沒有任何的資格去置喙傅子慕的事情,他愛她,就給她一點溫存,他不愛她,就去找外面花花綠綠的女人,說白了,自己就是他們父子兩暖牀的。
一思及此,她的心就更冷。
可看着他們迎面走來的身姿,還是要擺出溫婉大方的笑容:“子慕,末晚,你們回來了啊,快進來吃飯吧,你爸爸已經在等着了。”
今天傅成光難得在家,正坐在餐桌的主位上看報紙,不怒自威,這是唐末晚自婚宴現場那匆匆一瞥第二次見到傅成光,她還是有些畏懼這個男人身上散發的強大氣場,不過開口叫一個毫無關係的陌生人爸爸,她實在是叫不出口。
傅子慕也不叫,直接是老頭子稱呼。
傅成光蹙眉,看着他與唐末晚,唐末晚低頭,傅子慕隨意拉了她一下,讓她在自己身邊坐下來。
唐末晚忽然覺得傅子慕也沒那麼討厭了,至少沒有棄她於不顧,放任看她笑話。
見人回來了,傅成光就吩咐唐宛如開飯。
唐宛如就在廚房和飯廳之間來回忙碌,等一桌飯全擺上了,才坐下來。雖然是笑着,可出口的,竟是不着痕跡的惡意:“末晚,你還是第一次來我們家,可能不知道規矩,今天就算了,以後可不能這麼不懂事讓人看了笑話知不知道,連個碗筷都不幫着擺,說出去都丟盡我們唐家的臉面啊。”
唐末晚捧着飯碗瞅着唐宛如,唐宛如已經轉頭幫傅成光盛湯,看傅成光的樣子,應該也是覺得唐宛如說的有道理的。傅成光的身上有一種霸道的盛氣凌人的大男子主義,妻子彷彿只是他的附庸,唐宛如在他面前就像個小媳婦,壓根兒沒什麼自主權。
唐末晚呵呵笑了笑:“媽教訓的是,我以後會注意的。”
唐宛如手一頓,唐末晚倒是客氣的幫傅成光夾了一塊紅燒肉:“爸,您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