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子慕偷雞不成蝕把米,又吃癟,說話就不好聽了:“唐末晚,你裝什麼清高,還不都是你咎由自取,你能打我,我就不能打你?這什麼見鬼的邏輯!”
“是,你很正常,邏輯更加正常,那我下車自己走可以嗎?”她伸手去推車門,覺得跟傅子慕這樣喜怒無常的男人在一起真的是一件很危險的事情。
左臉痛的厲害,眼淚已經在眼光裡打轉,委屈的憤怒的,傷心的,反抗的,無數的情緒在心底醞釀,在眼裡發作,她再也無法在這個車內呆下去,可是傅子慕卻按了上門鎖,車門根本打不開。
他也很後悔,但她這個樣子,他壓根兒覺得應該給她點教訓:“女人,是你太過分了,別忘了自己的身份,你有什麼資格這麼嗯嗯呀呀的鬧彆扭,是我太縱容你了是吧,行,你那親戚這麼多天也該走了吧,咱們回去再算賬!”
在唐末晚一眼的厭惡與驚慌中,車子重新啓動,傅子慕那殘酷的側臉在月光下閃着森冷的光,其實,她手勁也不小,也抓的他的那副好皮囊破了相。
不過,令人意外的是,開出沒多久就發現道路前方設了路障。
一看到傅子慕的車子過來,他連掉頭的機會都沒有,就被交警勒令靠邊停車。
唐末晚眼睛一亮,似乎看到救星般,傅子慕又無情的粉碎她的希望:“你做夢!這交警大隊全都是我熟人,哼!”
唐末晚抿脣,有錢人的世界就是這麼霸道,你根本無權置喙,官商勾結,耀武揚威的令人髮指。
車停下後,交警在車窗外敬了個禮,傅子慕搖下車窗,他就要求出示駕駛證行駛證,傅子慕還是挺配合的把這兩樣東西拿給了他,不過交警看完後要求他下車驗酒精濃度,他就不高興了:“你新來的嗎,沒看到我車牌嗎?我跟你們局長都很熟的,讓我過去。”
“對不起。”小交警還真執着的,唐末晚忽然覺得有戲,“你跟局長熟那是你的事,我的任務是保證每一輛過往車輛的安全,麻煩你下車。”
傅子慕黑臉,拿出手機就開始打電話,但是那邊根本無人接聽,唐末晚在一邊幸災樂禍:“連這個都要找人來解決,真是不要臉。呵。”
“你說什麼!”他現在就像一桶火藥,隨便一點就會劈啪作響。
唐末晚斜睨了他一眼:“我說你能不能有點兒自己的承擔能力,我也知道你是不敢去驗。”
請將不如激將,明明知道她在激怒自己,傅子慕偏偏又無法不上當,生氣的怒吼:“就算驗出我喝了酒又怎麼樣,你以爲他們真能把我怎麼着嗎?”
唐末晚冷笑譏諷:“那你倒是去試試看啊。”
他媽的,騎虎難下,傅子慕恨不得掐斷唐末晚那細小的咽喉,而交警又在一旁不斷的催促他,電話又沒人接,下車,除了他唯一的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