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默默地背對着袁澤吐了吐舌頭,就迅速地幫他把腰上的傷勢處理好了。剛看到肩部也有傷,袁澤卻直接彎腰撈了一件睡衣,三兩下就給紮好了。
“你肩膀上的傷口可能不好……”
“不用了,你現在可以走了!”話還沒有說完,就被袁澤給截了過去。
雖然我在心裡腹誹他是個穿上衣服就不認人的男人,但還是看在他剛纔耐心地把我包成一個木乃伊的份上,堅持說道,“是人就都有受傷的可能,無論是身體上的還是精神上的,這沒什麼丟人的。我只是想着既然幫忙,那就幫到底好了。不然待會兒你再像個麻花一樣扭過來,可能又會拉扯到你腰上的傷口的。”
話音剛落,袁澤就一把奪下我手上的酒精棉和藥水,“是嗎?可我怎麼覺得你去而又返地,像是有什麼目的似的。”
袁澤說着話,就突然把我推倒在牀上,左邊膝蓋壓住我的兩條腿,毫無預兆地朝着我吻了過來。一開始我只是以爲跟那天在遊艇上一樣,袁澤不過是爲了嚇唬嚇唬我。直到嘴脣上傳來溼潤又溫熱的觸感,我才反應過來這一回合,袁澤是來真的!
“你瘋了,放開我,有病……你就吃……藥……唔……唔……”我兩隻手推拒着袁澤不斷壓過來的胸膛,他嘴上吻着的力道卻越來越重了,身上帶着一股不明所以的戾氣。我想我的多管閒事和袁澤的反“咬”一口,很好地詮釋了一個新的農夫與蛇的故事。
見袁澤一點鬆開我的打算都沒有,我只好把手探向他腰上傷口的位置,用力地掐了下去。他終於低吼了一聲,鬆開了我的嘴脣,我趁勢從他的身下逃脫了出來,袁澤氣喘吁吁地躺在牀上一動不動地。
我拉了拉衣服,咬牙切齒地說道,“袁總,腰不好的時候,就安分點!留下什麼後遺症的話,你下半輩子的性福可就沒有了。今天我姑且當您喝醉了,再有下次,我會直接報警的!”
臨走前,我還用力地踹了袁澤的小腿幾下,他依舊毫無反應。當我氣勢洶洶地拉開大門的時候,正好迎面撞上拎着外帶食物的李媛。她震驚地看着一身凌亂的我,眼睛裡能噴出來火。我看了她一眼,就直接快步離開了。
回到家的時候,沈思妍被我一身的傷給嚇着了。忙不迭地問我是不是袁澤某方面的能力太強了,又特別地愛玩花樣,結果玩地傷痕累累的。我不知道她滿腦子到底在想些什麼,但那會兒我就聽不得“袁澤”這兩個字,捂着耳朵衝着沈思妍吼道,“你丫能不能不要再在我面前提這個名字,我反胃!”
沈思妍先是愣了一下,跟着就笑吟吟地坐在我旁邊,一副過來人的樣子教導着,“敢情是跟你們家袁澤鬧矛盾了啊?許可,你這不可行,雖說女人要偶爾撒撒嬌,可你這纔剛上位呢,不能這麼快就囂張跋扈的。沒聽人說嗎,女人有時候就跟我手上這喝水的杯子似的。男人捧着的時候啊,你是一杯子。男人一旦撒手了,‘砰’地一聲,你就成了玻璃渣子了,連掃垃圾的都要嫌你戳手呢!”
我瞪了沈思妍一眼,不知道她天天哪裡來的這麼多謬論,剛想爭辯我爲毛非得當個玻璃杯子,不能當個摔不碎的大瓷缸的時候,就接到了我媽打來的電話。她就像上級領導給我下命令似地說道,“許可,我和你爸明天十一點的火車到安城,你有時間就來接,沒時間我們就先去你姨媽家。”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