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略顯尷尬地收回手臂,就聽到孫蔚在身後喊道,“我說許可,你都跟鄭瑩瑩這貨混在一起這麼長時間了,難道還不瞭解她有異性沒人性的德性嗎?你趕快回來吧,剛纔那個擁抱讓老二補償你,老二要是不願意,我也可以爲他代勞。”
孫蔚剛說完,袁澤就回了句,“這種事情,就不勞煩你來了,我很樂意!”
說着,袁澤還衝我招了招手,雖然這些話聽起來像是安慰人的,但身後那幾個人的臉上分明就掛着幸災樂禍的笑容。我瞪了他們一眼,就只好往回走了,其實,在見到鄭瑩瑩的那一瞬間,我心裡還是有些忐忑的。
雖然這些天兩個人之間的聯繫一天沒有斷過,短信、微信什麼的也是來回地發着,但真見了面,我也不知道鄭瑩瑩會給出什麼樣的反應,她那氣到底消了沒有。
不過,還沒有等我走到他們身邊,跟楊子文膩歪完了的鄭瑩瑩就主動朝着我這邊迎了過來了。搭着我的肩膀,笑吟吟地說道,“不好意思啊,許可,今天戴隱形眼睛的時候,不小心沖走了一隻,現在就右邊眼睛裡帶着。剛纔我其實是想抱你來着,結果看岔了,我說抱着的手感怎麼差那麼多,連你的偉岸都沒有感受到。”
鄭瑩瑩說着話,就又要上手了,身後的幾位男士就發出了一陣不自然的咳嗽聲。我後退了好幾步,看着她,頗爲無奈地說了句,“鄭小姐,我想你就算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應該也知道你現在是在機場吧?你再對我動手動腳的,我就報警了!”
我一說報警,鄭瑩瑩就更加樂呵了,還說那好啊,她正好挺長時間沒去警局晃盪一圈了。摟着我往回走的時候,還湊到我耳旁嘀咕了一句,“你就算不報警,我也不敢上手了。你看看你們家袁澤那鐵青的小臉,滿滿的都是警告啊,爲姐可沒有這個狗膽!”
幾個人一陣轟到了餐廳去吃飯,等菜的功夫,鄭瑩瑩就開始分發禮品。她還挺有心的,連我們家大衛的份都有。不過,當所有人都把禮物拿到手之後,就剩孫蔚在那裡乾坐着。他把右腿架到左腿上抖了抖,就朝着楊子文擡了擡下巴。
“我說楊子,這女人你以後沒打算娶回家吧?別的不說,就她這膈應人的功夫,你小心你們家老太太哪天被她給氣到哪裡!”
楊子文的笑容依舊很淡,側過頭看了旁邊的人一眼,“嗯,是得好好考慮考慮!”。
鄭瑩瑩就跟着開口了,“孫蔚,你這個問題問的就不對路了。你別光顧着問你兄弟娶不娶啊,就算他真的願意娶,你還得問問本姑娘我願不願意嫁呢!你又不是不知道,這年頭有病的人特多,找我去氣人的可大有人在,既要排隊,又要給錢!”
“我知道你這是在生我氣呢,氣自己的地位竟然連大衛都比不上。你彆着急啊,重要的人總是要留到最後壓軸出場的嘛!來來來……我這給你把禮物給戴上啊!”
鄭瑩瑩從座位上站起來之後,就把雙手別在背後走到孫蔚的身旁。孫蔚當時已經一臉警覺的表情了,剛想要撒腿就跑,他旁邊那人卻動作迅速地把一頂綠色的印花貝雷帽坎在了他的頭上,隨後又拿出手機“咔咔咔”地照了好幾張。
孫蔚把那頂帽子給扯下來的時候,鄭瑩瑩已經仰躺在座位上,對着我翻看着手中的照片了,“嘖嘖嘖……別說啊,蔚子,這頂帽子就是爲你量身定製的。怪不得我在看到它的第一眼,就想到了你,當時就感覺帽子上寫了你的名字,還在不停地召喚着我,讓我把它買回去送到它真正的主人的身邊。你可別小看這頂帽子啊,還是我在一家Vintage的小店淘來的呢,價格可不菲,你記得小心呵護着!”
我們幾個人都憋着笑意,連楊子文都需要喝點茶緩解一下了。孫蔚拽着那帽子虎視眈眈地看着鄭瑩瑩,氣的頭頂上都快要冒煙了,咬牙切齒地說了句,“真是謝謝你的綠帽子了!”
“嗯,不客氣,誰讓我最疼你呢!”鄭瑩瑩還大言不慚地迴應道。
一頓飯吃完之後,大家也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去了!
楊子文載着鄭瑩瑩先離開的,孫蔚就站在我和袁澤的旁邊。我看到他看着楊子文的車子消失的方向發笑,就有些好奇地問了句,“孫蔚,你在笑什麼?”
他轉過頭來看着我,突然兩隻手伸到我的耳旁,大聲地喊了句,“砰”!
我嚇了一跳,袁澤把我扯到他的身後,擡手摸了摸孫蔚的額頭,“燒的還挺高,趕緊回家吃藥去!”
話音剛落,就聽到前方真的傳來“砰”的一陣響聲,像是爆胎了。孫蔚這時候把那頂綠帽子往頭上一帶,雙手插兜,歡快地吹着B-box,朝着自己的車走去了。
臨走前,還轉過頭來叮囑了袁澤一句,“對了,老二,你媳婦老是大晚上地揹着你在外面相親,都讓我逮好幾回了,這事你是知道還是不知道?別怪我沒提醒你啊,女人千萬不能太寵了,寵到後來就成鄭瑩瑩那樣了,總有一天是要炸掉的,砰砰砰……”
看着孫蔚那個喪心病狂的背影,我吞了吞口水,“袁澤,你身邊都是些什麼牛鬼蛇神的,爲了頂綠帽子,就讓人爆胎,這下手也忒狠了吧!”
袁澤說孫蔚這屬於厚積薄發,不過,他的問題不重要,重要的是我首先應該解釋清楚,老是大晚上的揹着他去相親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我被提拎着上車之後,一路上就苦口婆娑地解釋跟孫蔚的幾次碰面,以及他威脅我給他介紹同行的撮事。
晚上回去之後,睡到大半夜的,我的手機就一個勁地響。我拉過被子把自己的頭捂上,就不管它了。後來還是袁澤起來接的,沒說幾句話就把我給晃起來了,“許可,你媽媽的電話,有急事……”
接過手機之後,就聽到我媽在那頭的哭聲,我瞬間就清醒過來了,追問道,“媽,出什麼事情了,你慢慢說!”
“許可,你爸今天晚上也不知道怎麼了
,夜裡起來的時候,突然就暈倒了。我問他怎麼了,他說話說的也口齒不清的,還說看不清我。叫了救護車,剛剛纔送到醫院來,醫生說看症狀有可能是中風……”
“本來我沒想給你打電話的,可是,前兩天你爸他們廠裡的那個老王突然犯了腦梗就走了,讓人一點心理準備都沒有。他兒女回來之後,都責怪你王嬸爲什麼不及時通知他們,連老人的最後一面都沒有看到。許可,我害怕……”我媽說着說着又開始哽咽起來了。
雖然嘴上安慰着她不要瞎想,可我心裡也是擔心的要死。因爲我爸的身體向來都特別地好,又注意鍛鍊身體,他常說身爲老人要有老人的自覺性,把自己的身體養的棒棒的,就是不拖子女們的後腿。
我爸是肉食動物,可我媽在飲食方面對他控制的很嚴。有時候他熬不住了,偶爾偷偷在外面下個小館子,被我媽發現了,那就是一個星期的蔬菜沒得商量。但是,以前也聽人說就是像我爸這種平時都沒什麼毛病的老人,突然犯起病來就不得了。
別看我媽平時在家裡耀武揚威的,真要是我爸出點什麼事,她就像是丟了主心骨似的,一頭凌亂。我想我媽這樣應該也算是被我爸給寵壞了吧,平時看起來總是忍讓着她的男人,其實在她的心裡卻是最強大的支柱。
我在跟我媽說着話的時候,袁澤已經打開電腦幫我去訂機票了,輕聲告訴我明天一早的飛機。我又安撫了我媽幾句,就說我明天一早就趕回黎城去,讓她一會兒有消息了給我電話。
掛了之後,我感覺渾身要虛脫了似的,一點睡意也沒有了。袁澤走了過來,伸手抱了抱我,“別擔心!”
我把頭靠在袁澤的肩膀上,腦海裡浮現出很多我跟我爸膩歪的場面,他好像總是樂呵呵的。我不敢想真要是像我媽說的那樣,生性好動的老許頭肯定會先受不了自己的。
想着想着,我就不由地往袁澤的懷抱裡鑽,帶着些鼻音問道,“我爸肯定不會有事的,是不是?”
袁澤點了點頭,輕柔地拍着我的後背,“嗯,肯定不會有事的!”
大概一個小時之後,我接到了我媽的電話,我爸暫且沒事了,有些檢查要明天才能做。我還聽到我爸在那頭嚷嚷着要跟我說話,我媽呵斥了他一句,說是醫生讓他多休息。我無力地笑了笑,就讓我媽彆着急,我明天就回去。
我也沒有心情收拾什麼行李,隨意揣了幾件衣服丟到包裡,袁澤在旁邊看着突然說道,“你爲什麼只帶你自己的衣服?我的呢?”
本來我就有些心不在焉的,袁澤說話的時候,我也沒太注意聽,還問了句,“嗯?你說什麼?”
他倒是耐性還挺好的重複了一遍,“我問你爲什麼只帶你自己的衣服?”
我反應了一會兒,才意識到袁澤這是要陪着我一起回黎城的意思。我當時大概也是急壞了,也沒往這方面想,更是沒想到他會這麼做,有些激動地問道,“你……是打算陪我一起回黎城嗎?”
袁澤沒有直接回答我這個問題,只是伸手從衣櫥裡拿了幾套衣服丟給我,就轉身出去了。看着他的背影,我突然感覺到有些欣慰,至少我是感受到他這段時間的變化的。
不過,老天爺像是故意跟我作對似的,早上還沒等我們出門,就接到了公司打來的電話,說是車間的機器不知道什麼原因出現了大範圍的故障,導致無法進行生產。
袁澤稍作沉吟,就讓王浩和李媛來處理這件事情,叮囑他們注意去排查是不是有人爲的原因。往機場去的路上,他雖然努力表現出無恙,但眉頭一直緊鎖着。
我想了想,還是讓司機把車停在路邊了,轉過頭來對着袁澤說道,“你先去公司忙吧,我爸那邊現在的情況還好,有什麼事情我會給你打電話的。如果這邊處理好了,也歡迎你去我的故鄉看看!”
袁澤看着我好一會兒,才說道,“我抓緊把這邊的事情處理好,就去黎城找你,好嗎?”
我本以爲他至少會推辭一番的,沒想到卻應的這麼快,看來是真的不放心公司這邊吧!袁澤拍了拍我的頭,讓我注意安全,隨時跟他聯繫,隨後便離開了。
說心裡不失落是不可能的,我對自己嘀咕了一句,“許可,你以後還是不要這麼賢惠好了,就做個專職賣萌打滾不講道理的女朋友好了!”
登機前還接到了袁澤的叮囑電話,我聽到那頭傳來的一陣忙亂聲,就告訴他不用擔心。行程不長,我也沒什麼睡意,一出機場就直接打車去了醫院。到了病房的時候,我們家很多親戚已經在那裡了,看我爸和我媽的樣子也像是好多了。
一番寒暄之後,我媽就把人給送走了,病房裡只剩下我和我爸。我走過去,他握着的我的手,說出口的第一句話就是,“閨女,老爸上次放在你那裡存着的私房錢,你可不能泄露給你老媽啊!”
我看着臉色有些蒼白的老許,拍着他的手背說道,“放心,我以咱們多年的革命友誼發誓,絕對不會出賣同志的!”
我爸點了點頭,讓我坐在牀上,離他近點,這話不知道怎麼了聽着就讓我有些鼻酸。他伸手摸了摸我的下巴,說道,“瘦了,你們現在的小姑娘都喜歡這種尖的能戳人的下巴,我這種老古董就喜歡我閨女以前那張肉肉的臉,捏起來手感多好啊!趁着這幾天在家的時候,趕緊纏着你媽給你做點好吃的,順便也讓我沾沾光。”
我沒好氣地瞪了我爸一眼,“您都這樣了,還想着吃紅燒肉呢?”
我爸爲了證明他真的沒怎麼樣,還非要坐起來給我看看,我連忙給他摁下去了,警告他別起來了連累我一起捱罵。我爸突然嘆了口氣,“閨女,昨晚把你嚇壞了吧?瞧這黑眼圈,都快趕得上熊貓了!”
我也回看着我爸,很認真的說道,“是的,嚇的一夜都沒睡,所以,這次你不要再嚷嚷着要出院了,把身上的
毛病查清楚了才準走。爸,雖然我年紀輕輕身強力壯的,但說真的,經不住你這麼嚇的,知道嗎?”
我爸頻頻地點頭,我媽也不知道什麼時候進來了,一邊擦着眼淚,一邊數落道,“早上醒來的時候,就說自己什麼毛病都沒有,要出院了,誰說他就要跟誰急眼。這下連閨女都讓你好好住着了,我看你準備怎麼辦!”
我爸憨笑了幾聲,晃着我的手臂就說道,“那我能怎麼辦?不聽閨女的聽誰的?正好我也享受幾天被你們母女兩全身心地伺候着的感覺!”
這句話說完,我跟我媽都笑了,這熟悉的笑聲稍稍緩解了我心裡的焦急感。等我爸休息之後,我媽就示意我跟她一起出去說話。在外面找了個凳子坐下來,我媽突然就一把把我抱住,嚎啕大哭起來,“許可,媽昨晚真是被你爸給嚇到了,我一直以爲你爸他就是鐵打的,從來沒見他那個樣子……”
我媽這舉動也讓我整個人一僵,從小到大我都屬於那種跟父親比較親的女兒。我媽連好臉色都鮮少給我,更別說跟我來這種擁抱式的親暱舉動了,我想她這次大概是真的被我爸給嚇到了。
給她擦了擦眼淚,就說看我爸那活潑的樣子,應該也沒什麼大礙,別自己嚇唬自己,回頭記得平時對我爸好點就行。
我媽掐了我一下,“就知道你跟你爸最親,這話說的好像我天天虐待他似的?我對他哪點不好了?不給他吃那些高脂肪高膽固醇的東西,不都是爲他好嗎?要不是我平時管得嚴,說不定他早都進醫院了。”
說完了,我媽立刻又覺得這話好像有些詛咒我爸的意思,趕緊“呸呸呸”了幾遍。我有些好笑地看着她,不過,我媽這勁一緩過來,就開始對我拷問起來了,“昨晚接你電話的是誰?袁澤?”
我也只好硬着頭皮承認了,“嗯!”
我媽眼睛一瞟,就追問道,“那他人呢?女朋友的爸爸出了這麼大的事情,他身爲男朋友,總歸要現身的吧?”
一聽我媽這句質問,我的頭皮就開始發麻了,只好替袁澤解釋道,“昨晚他就定好了兩張機票了,早上臨出門的時候,突然接到公司的電話,說是車間的機器出現故障了。本來他是堅持要跟我一起來的,我給勸回去了。不過,人說了那邊事情一處理好,就立刻趕過來!”
我媽冷笑了一聲,“這麼巧?該不會是從一開始就沒有打算過來,故意讓人打的那通電話吧?”
我媽一句話把我給說愣了,我自己都沒往這方面想過,不得不說我們家這位老太太的腦袋轉悠的還真是夠快的!
“您真是想多了,我那行李裡面還有袁澤的換洗衣服呢!”這句話說完,我媽倒是沒再跟我爭辯什麼了,大概是忙活又擔心了一整夜,沒什麼力氣。
第二天從家裡給我爸送飯的時候,正好看到我高中母校在搞藝術節活動。我就在校門口停了下,看着那個我曾經站着都能睡着的地方,笑着的同時,也感嘆時間過的可真快。
可當我一轉身看到莊林穿着一件墨綠色的針織衫就站在我的身後的時候,我真以爲我撞見鬼了。上次他把寫着袁澤和景欣兩個人名字的房產證複印件快遞給我之後,倒是消停了一段時間。我還以爲他要自此從我的世界退出去了呢,沒想到他竟然也回了黎城。
莊林看了我手裡的飯盒一眼,就問道,“什麼時候回來的?”
“就前兩天,我還有事,先走了!”我剛往右邊跨了一步,莊林就快步移動到我的前面,擋住了我的去路。
他用有些咄咄逼人的口氣質問道,“小可,自從我回國之後,你一直都在躲着我。我就不明白了,我就讓你那麼難受嗎?比一個手上抱着你,心裡卻想着別的女人的男人,還讓你覺得難受嗎?你到底是怕看到我,還是怕聽到我揭露出來的那些事實?”
莊林說着情緒就激動起來了,旁邊有經過的人就會轉過頭來多看我們一眼。學校離我家不遠,冷不丁地就有一個熟人經過,對於我和莊林的那段過往,知道的人也不少。我不想被誤會什麼,也不想讓我媽看到,就跟莊林說我爸住院了,我現在要去送飯,沒時間跟他在這裡耗着。
莊林慢慢地冷靜下來,直接從我手裡拿過飯盒,“我送你過去,正好去看看叔叔。”
我沒想到他突然來這麼一出,拔腿就跟了過去。莊林卻直接把飯盒放到了車裡,擺出一副你愛上不上的架勢。想想飯盒裡都是我爸愛吃的菜,我媽還煞費苦心地愣是把蔬菜做成有葷菜的口感來,我只好坐了上去。
莊林把車開到半途,停車去了趟水果店。因爲怕我跑了,還特地把飯盒抱在懷裡一起去了。過馬路的時候,一步幾回頭的差點被車給撞上。我看着莊林的背影,覺得有些好笑,也有些唏噓。
人爲什麼總是在失去之後,才驚覺這個人原來對自己來說,還是重要的呢?
莊林其實一直都是個很細心的人,也很會照顧人。這麼多年過去了,他依然記得我們一家人的口味。買的水果裡有我爸愛吃蟠桃,有我媽愛吃的提子,有我愛吃的榴蓮。他把其它的水果放在一起,說是待會兒帶到病房裡去。榴蓮放在車裡,怕那氣味別人會受不了。
雖然我愛吃榴蓮,但確實有挺長一段時間沒碰了。一來是忙着想不起來,二來袁澤對有刺激性味道的菜都受不了,我估計他肯定受不了榴蓮這味。所以,超市裡搬貨的時候,有時候就不經意地避開了。想了想,我才發現很多跟莊林一起養成的習慣,在跟袁澤的相處中,已經慢慢地改變了。
看着前面那個認真分類的背影,我突然說了句,“莊林,我們之間過去了。其實,當年那件事情之後,對於你,我更多的是被騙的憤怒,我甚至都沒有恨過你!後來在愛袁澤的過程中,我才明白以前對你的感覺應該只能算作是喜歡!因爲只是喜歡,所以纔不會那麼地記恨在心!”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