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張了張嘴,還想說什麼,可是卻不知道怎麼回答。
不知道爲什麼,總感覺外婆的舉動有些奇怪。
“好好在北京待着,別回來了。”外婆開口,隨後直接掛斷了電話,不給我說話的機會。
我有些無奈,打算下樓去找老道士,卻發現腰上一僵。
這時候我纔想起來,我被隋雨薇刺的傷口還在,可是除了昨天下午起牀,其他時候竟然沒有感覺到疼痛。
最近發生的事情太多,不管是於老住院還是楚墨的事情,都讓我忘記了孫靜靜的三天後要取我性命,還有隋雨薇指甲留下的血洞。
我強撐着身子,走到鏡子面前,看了看身後的十個黑洞。
本來是手指大的洞口,現在就像潰爛了一樣周圍都成了爛肉,我嚇的一抖,差點摔了下去。
這肉爲什麼會爛成這樣,還有孫靜靜三天取我性命,就在明天了……
忽然,感覺腰上一鬆,一點疼痛的感覺也沒有了,只是後面的血洞依然明顯……
我趕緊跑到樓下去找老道士他們,直接將後背的衣服微微撩起,給他們看。
順便將孫靜靜那條短信拿給他們看。
老道士沉思了一會,開口。
“你有沒有感覺,這一切有些太巧了?”
“什麼太巧?”我疑惑。
老道士起身,讓小霸王去拿小刀和酒精還有紗布。
隨後纔看着我,有些認真的開口。
“你有沒感覺,封天的人是想拖住你?”
我有些奇怪,看向老道士,不要語。
老道士繼續道。“我感覺,這一切,從你挖出隋雨薇起,就想是布好了一個局。”
老道士的這句話,讓我茅塞頓開。
如果說,連我會去老宿舍埋黃符挖土都算計在裡面,那麼,是多麼大的一個局?
而且隋雨薇弄出這麼大的舉動,似乎也沒有殺死我們其中一個人,甚至是她殺司機的時候,完全可以不現身,直接俯身在卡車司機身上,然後把我撞死,可是她卻是故意出現在我的面前,讓我去找老道士佈陣收她!
而收她的時候,她故意在躲閃,明顯就是爲了拖延時間。
在加上我夢見楚墨的那個夢,那麼的真實,而且這是第一次,第一次呼喚楚墨,他沒有出現在我的身邊。
在結合外婆奇怪的舉動,我身後的血洞,於老的受傷,還有孫靜靜的三天取我性命。
完全就是想拖住我們的步伐!
他們真正的目的,是楚墨啊!
而且很有可能,那個無名沒殺老道士他們,是覺得殺他們沒有價值,根本不屑動手。
那麼秦致遠呢,秦致遠在這盤棋局裡,又是什麼角色? шωш✿ttκan✿¢O
外婆呢!外婆難道是和封天的人合作,要對楚墨做什麼嗎?
如果這一大盤棋局,都是封天的人下的,那麼從我的出生就和楚墨結陰親,在到被拐賣進王家村,最後遇見老道士他們,發生的這麼多的事情。
都是被算計好的嗎?
我的後背一陣發涼,秦致遠說不要相信身邊的人,究竟是什麼意思?
我的身邊有封天的人嗎?
是撿了我的外婆,還是一心爲我的師父,二位師兄,還是那個天涯*莫離,還有楚墨!
這封天后面的人,究竟是一個什麼樣的怪物,活了多少年!
外婆到底爲什麼和他們合作,是爲了解開的和楚墨的紅線,還是外婆一開始,就是封天的人?
這一切一切,是早就被下下來的棋局?
我此刻的心思非常的亂,雙手抱頭,十分的難受。
小霸王已經將東西拿來,老道士安撫了的拍了拍我的肩膀,讓我趴着躺好。
“一會,會有些疼。”
我點頭,已經知道老道士要幹嘛。
老道士拿酒精擦拭擦拭小刀,隨後狠狠一刺就刺進我後背的大洞。
疼,非常的疼,疼的我差點咬碎了一口的銀牙,十分的難受。
我雙手將沙發上的皮都抓破了,眉頭收緊,冷汗打溼了我的整張臉蛋。
也不知過了多久,老道士才讓我起身,他已經將我的後背包好,隨後指了指一旁的鐵盤。
我微微側頭看去,差點沒被噁心死。
盤裡盡是腐肉,一快一快的,上面還有十隻奄奄一息的蟲子。
“這是蠱。”一直沒有說話的向天開口,很認真的看了我一眼。
我點頭,心裡卻十分的震驚,是我算對了嗎?
隋雨薇真的一開始就做好必死的準備,給我下蠱,就是爲了拖住我們的步伐?
那麼,她們是怎麼知道,我會想回彎子溝的?
一切的一切,就像一個巨大的謎題籠罩着我。
我不知道身邊的人是否真實,也不知道秦致遠說的話是真是假。
我更不知道,我現在到底應該信任誰?
蟲子取出,我後背的疼痛已經是深入骨髓的那種。翻個身子都十分的困難。
我有些自嘲,我就這個樣子去救楚墨嗎?
“要修養幾天嗎?”老道士開口,問我。
我搖頭,面色蒼白,像是剛生完孩子的模樣,已經脫力。
“準備回彎子溝吧。”
他面色有些緊張,“你這樣可以嗎?”
我狠的一咬牙,點頭都有些吃力。
隨後老道士讓小霸王訂機票,向天去開車,自己上樓收拾行李。
我躺在沙發上,目光有些渺茫,摸着脖子上的平安扣,有些發愣。
我到底應該相信誰?我可以相信老道士他們嗎?
隨後,覺得自己有些可笑,因爲別人隨隨便便的一句話,連身邊的人都開始懷疑。
老道士下樓的時候,提了一個大箱子,還有我的斬月。
因爲下樓有些匆忙,我的斬月被遺忘在了樓上。
我接過它,跟在老道士的身後,走路有些虛脫,他們想要扶我,我搖頭說不用了。
如果連這點傷痛,我都忍不了,我拿什麼對付封天?
那個只知道其名,其他東西一概不知的組織?
我握緊斬月,心底卻下了很大的決心!
縱使我從出生起,就被陰謀所籠蓋,可是我哪怕跌倒無數次,我還會捂着傷口繼續爬起,因爲我要逃出這盤棋局,我要跳出棋局,殺了掌棋的人,自己掌控一切。
我命由我不由天!
或許,真的是下了很大的決心,我連身後的傷口,都感覺沒那麼疼了,好像一切的一切,都像蜻蜓點水,不過如此。
在車上,大家的目光時不時都盯着我看,非常的擔心。
我很倔強的搖了搖頭,輕笑了聲。“我沒事。”
只有自己知道,自己的笑有多麼的勉強。
孫靜靜的三天之期,到底要做什麼?
還是,她們把我們去彎子溝也算在計劃之內,故意誤導我們,將計就計?
我只感覺非常的可怕,只有很懂我的人,纔會知道我遇見事情做出的判斷,和選擇。
我願意相信身邊的每個人!希望這一切的後面,只是個風水高手,卜算而來。
我安慰着自己,目光飄向窗外,此刻,已經到了機場。
老道士他們讓我坐下,小霸王在我一旁陪着我,老道士和向天去取了機票,隨後讓我們跟上。
過安檢的路上,誰都想扶我一把,可是都被我回絕了。
這已經是今天,我第二次拒絕別人的幫助了。
我真的不想在做那個一出事就讓別人幫忙,一有危險就喊楚墨的蓮綴了。
我不要誰都可以欺負我了。
飛機飛的很快,此刻已經到了貴州的上空,似乎很快就要下落。
從飛機上望下望,望着那片熟悉又陌生的土地,心裡無限的感慨。
下了飛機,大家打算吃個飯在進彎子溝,我有些沒胃口,想看着他們吃。
“不吃飯,哪來的體力對抗封天?”老道士有些着急,十分關心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