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州的重要性,無須我多說。就算是皇帝不肯,但是擋不住滿朝文武的要求。畢竟……”周越不知不覺中環住了白錦,將她徹底地納入自己的懷中。
白錦不語,因爲她知道周越沒說完的話。
畢竟,她是一個和離過的女子。身份再高貴,也不再清白。皇帝擋不住天下的悠悠之口,更是有無數的人暗地裡恨不得將她綁上花轎送到漠北。
周越見白錦也不推開他,乾脆得寸進尺,貼在白錦的肩頭。壓低了聲音,說得婉轉動聽,“所以啊,倒不如我來當個男寵。想必我在西南的所作所爲,漠北的攝政王狄裡必然是知道的一清二楚。我既然都甘願給你當面首,俯身在你的腳下。那他漠北王除非是肯像我一樣,否則休想沾染你一分一毫。”
當然了,周越在心中暗道,即使他肯像我一樣,我也不會讓他沾染你一絲一毫。我的暖兒這麼珍貴,豈容的他人沾染分毫。
“原來,七皇子說的是這個意思。”
周越一聽白錦說其他男人的名字,哪裡還坐得住。更何況這還是一個已經化成灰的埋到地底下的人。想到七皇子那張俊俏蒼白,帶着一絲絲羸弱的小白臉。周越就忍不住想將那人挫骨揚灰。
他渾然忘了,相對於剛毅硬朗的漠北攝政王狄裡來說,他自己也是一個長相俊俏的小白臉。即使在經受了無數的風吹雨打和戰事的磨礪,周越也只用了半個月便恢復如初。“他都是個死人了,提他做什麼,多晦氣。”
白錦聽着他的喃喃自語,自覺好笑的緊。怎麼這位越王殿下戰場上一番歷練不僅沒有老成起來,倒像是活回去了一般。既然如此……白錦在周越看不見的地方露出一個狡黠的笑意。
“我就提他,就提他。怎麼,你要嫌棄我嗎?”
周越眼中一片茫然,他哪敢啊。他現在可是想物品一樣可以被隨意處置的面首,萬一他家暖兒一個不開心把他賣了怎麼辦。他願意跪在她的腳下,卻不會容忍有其他人爬到他頭上。
不過……周越心中卻在暗爽,暖兒這語氣怎麼聽都像是在無理取鬧。
他真是愛死了她的無理取鬧。
“當然不了,能被你提起是他們的榮
幸。說不準比高僧超度還有用。”說着,周越雙手合一,默唸道:“滿天神佛啊,乞求你們來世可千萬不要讓那位害的黎民百姓生靈塗炭的七皇子轉生在帝王之家了吧。當然,最好就不要讓他轉生爲人了。”
“不過,他說什麼了?”
白錦回憶了片刻,“他就說,我不會那麼輕易地得償所願。未來還有無數的險境等着我,叫我可千萬瞪大了眼睛小心點,別太快去見他。”
“見他?”周越冷哼一聲,滿眼不屑,“他也配?自己心裡陰暗,還當全天下人都和他一樣。”
一個念頭頓時從白錦腦海中閃過,她似乎隱隱明白七皇子不惜冒天下之大不韙也要勾結漠北和西戎,通敵叛國的原因了。而這個原因,周越顯然是知道的。不然他不會說出方纔那句話。
白錦微微一笑,勾住周越的下巴,正要說話。周越立刻向前湊過來,嘟起了嘴。白錦已經到了嘴邊的問題瞬間消失於無形。如果她沒有記錯的話,越王殿下已經二十好幾了吧。這樣像個小孩子一樣嘟嘴真的好嗎?
“不是要獎勵親親?”周越滿臉的期待霎時被失望取代。
白錦覺得自己的指尖有些僵硬,這話聽起來倒像是她做的不對一樣。白錦想了想,輕輕的靠了過去,蜻蜓點水般在他嘴角落下一個吻。
“可以了嗎?”
周越的眼角這才重新含上笑意。果然,只有裝可憐裝無辜這一招纔是有用的。周越在心中下定決心,定要將這個方法融會貫通,發揚光大。以後教給至今不會說話的兒子白路遇討媳婦用。
“那我的越王殿下,可以告訴我七皇子通敵叛國的原因了嗎?”
周越下巴癢癢的,白錦的指尖很冰,輕觸在他的下巴處存在感格外的強烈,很舒服。舒服到讓他的大腦有些難以思考。
白錦看他發呆的樣子,立刻改變了姿勢拍在了周越臉上。“再不說話,就把這一整盤給我吃下去,不然我就賣了你。”
“那我想抱着你說。”周越堅持,眼中是毫不退讓的決心。
白錦輕哼一聲,立刻轉身正打算張開嘴揚聲說話,脣上頓時貼上一個溫熱的掌心。
“好好好,我說。
”周越舉起另一隻手,作投降狀。“不許喊木丹,不許打算把我賣出去。答應就眨眨眼,不然不放手。”
白錦心覺哭笑不得,她纔沒有打算把他賣出去呢。就算她敢賣,也不見得有人敢買啊。爲民除害這事,她當仁不讓,還是不要麻煩別人的好。只是……她怎麼能准許周越這樣“威脅”自己呢,白錦微微張開脣,放出自己溫熱溼滑的小香舌,輕輕地撩過周越的掌心。
周越本就心猿意馬的心跳加速調動起來,渾身的血液也隱隱有了沸騰的趨勢。強烈的酥麻感從掌心一直穿到了小腹,匯聚在身體的某處。他炸毛一樣地鬆開了捂着白錦櫻脣的手。
“那個,天氣有些熱,吃點水果降降火啊。”白錦眨着眼,一臉的無辜樣,好像真的不知道自己方纔做了怎樣滅絕人性的事情一樣。
“暖兒,我可能……不行了。”說這話的時候,周越的原本清澈的眼眸變得漆黑而明亮,像是有一把火燃燒在其中,越發濃烈。
白錦知曉,自己闖禍了。但現在,可是青天白日啊。
白,日,宣,淫,麼……
白錦頓時搖了搖頭,有些慌亂。撩撥他自然是小小的懲戒,但若是搭上自己可就真的不好玩了。她還不想這麼快就沉浸在無邊的歡愉中,至少現在不是時候。
“不然,你說說話,要不然我先出去,回頭我們再聊?”說着,白錦拔腿就往外走。
周越豈能放過這個惹了事就跑的小混蛋,立刻長臂一伸將白錦抓了回來。
“不許走!”
白錦不用回頭,光是聽聲音都知道自己此刻的處境有多危險。阿越聲音都變了好麼……這低沉暗啞還大喘氣的聲音,不跑她就真的得被吃幹抹淨了。
打定主意,白錦甩開周越的手撒腿就跑。
周越:“……”
他是做了什麼孽,怎麼就栽在這個人手裡了。他現在的苦楚恐怕說出來都沒有人信吧……
惹了事不負責的男人他見過很多。從前的滿江樓,還有其他的勾闌之地,甚至是冠冕堂皇的朝堂,遍地都是。但是惹了禍事只顧着自己跑的女人他還是第一次見啊……
他連哭訴都找不到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