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連的敗退可不是毫無用處,小翠上來就選擇使用兵刃對戰,看到小翠手中的兵刃,大家對他那村姑的打扮也有了一定的理解。
一把鐮刀,掛在左手手腕處的鐮刀,看那閃閃寒光的刃口即知道這傢伙可不是一般物件,不敢說削鐵如泥可也是一把寶傢伙,配合着右臂的進攻而進攻,砍在鐵男的身上卻讓人誤會這把鐮刀已經生鏽了沒有任何效用,除了一道血痕之外,鐮刀竟然沒有劃破鐵男的身軀。
如果說之前的滅姬是擂臺上的無解進攻,除了比她更爲拼命的兇悍之外再無破解之處,那麼現在的鐵男即是毫無破解的防禦,一身肌肉經過白連兇猛的轟擊除了有些淤青和些許的皮肉破損外再無任何影響,小翠的鐮刀也只能如鈍器在身上造成的挫傷,不能真正的起到大的傷害。
高手過招,往往就在一念間,當小翠爲了鐮刀不能造成太大傷害錯愕的一瞬間,鐵男的攻擊到了,一拳正正的轟在小翠的胸口,現場所有的男人都爲之變色,這樣的一拳下去,小翠豈不是……
小翠的瞬間反應也頗快,在拳頭砸在身上的那一瞬,身子微微側開一點角度,拳頭沒有十成十的砸到,颳着胸口轟過去,即便如此也打得小翠噗的一口噴出鮮血臉色蒼白身子側飛出去,衣衫被拳頭帶起的勁道刮開,胸前一片衣衫盡數碎裂。
“啊”
“靠,僞娘
“日,你大爺的死變態”
小翠的胸口暴露在所有人的視線中,一些人似乎覺得不可思議還仔細的盯着空中懸掛的屏幕,確認除了黑紫的拳印外胸前是平坦異常。頓時罵聲四起,聲援的風向完全倒轉,很有被欺騙了的感覺,一個如此絕美的女人竟是個僞娘,感覺被騙的人開始了不斷的咒罵聲。
鐵男露出一抹猙獰的笑容,衝上去對着小翠的腦袋再次轟出一拳,表情豐富那雙眼眸更是狂熱異常,那份狂熱之中隱隱還帶有一絲的掙扎,看得臺下的文昊皺起眉頭,這傢伙就算是注射了違禁藥物也絕對達不到如此強的抗擊打能力和破壞力,怎麼回事?
接下來的時間成了追逐戰,鐵男的爆發力攻擊速率攻擊力量都得到了最大的體現,小翠所能做的只是不斷的逃避,鐵男的拳頭砸在擂臺上下面的人都能感覺到整個鋼結構的擂臺都顫抖了一下,可見其破壞力有多麼的多,吸取了上一次白連逃脫的經驗,鐵男根本不給小翠逃離的機會,最低限度也要捱上他實打實的一拳纔有機會從擂臺上逃脫。
“玻璃,玻璃,玻璃……”觀衆們開始了有節奏的呼喊,痛恨一個人的原因很簡單,從喜愛到痛恨線之間的界限不過是男女性別的轉換,小翠不像是白連,人家最起碼還得到了女性觀衆的支持,他是過街的老鼠人人喊打,爲了心底那份夢想被破壞的惡感,有了第一個喊出升起防彈玻璃的人,接下來越來越多的人蔘與其中,即便不是因爲對小翠的惡感,想要看到刺激的比鬥也是一方面因素,血腥的暴虐隨着一場場比賽的深入開始主導了觀衆的思維。
耳機中傳來了詢問聲,羅胖子臉色陰沉的點點頭,擂臺四周開始緩緩升起防彈玻璃,小翠臉色劇變,此刻也沒有空隙讓他將視線投向羅胖子,咬了咬牙以左側肩膀爲代價,硬生生的接了鐵男一拳,身子倒飛出去鮮血從口中噴出在空中形成一小片血霧,強忍着劇烈的疼痛右手撐住升起的防彈玻璃,身子順勢翻了出去,噗通一聲直挺挺的在幾米距離摔在地面上。
轟
鐵男的一拳轟在防彈玻璃上,玻璃隨着拳頭的力道顫了一下。
滿場的噓聲夾雜着怒罵聲響起,早已經人滿爲患又多數是社團份子的場邊,大有衝上來對小翠拳打腳踢的架勢,羅胖子對着連接整個鬥場擴音器的話筒冷哼了一聲,那悶悶的聲音響徹整個鬥場,激情憤慨的人羣才收斂起來,倒退回去。
小翠右臂撐着地面,嘴裡不斷的嘔血,整個左臂晃盪着顯然已經不受身體的控制,側躺在地上那股子鑽心的疼痛讓他精緻的臉頰緊皺在一起,憑藉自己的力量很難站起來。
羅胖子縱然此刻心情極不佳,也不能怠慢了小翠,吩咐醫療團隊擡着他離開現場,掙扎着伸了伸手,指向文昊。
文昊此刻已經站起身,倒數第二個就是這般特殊的選手,最後一個他已經隱隱有所猜測,邁步走到小翠的身前,聽着他一邊嘔血一邊緩言:“不……是……人……”
文昊點點頭,笑道:“去吧,要是死不了就等會再去治療。”說完轉身走向重新降下來的擂臺,在無數人注目下踏上擂臺,看着已經退到角落的鐵男,嘴角露出不屑的笑容,點指着羅胖子,示意他安排將防彈玻璃升上來。
呼現場如浪潮般的歡呼聲響起,刺激一次次的升級,所有人都期待着接下來更爲精彩的比鬥,文昊的舉動迎合了現場觀衆的情緒,頓時呼喊聲四起,情緒到達了最沸點。
羅胖子坐回到沙發處,手心裡全是汗水,說不緊張是假的,生死一線間,臺上的文昊輸了自己一切都沒有了,贏了還要面對人家壓箱底最後一個選手,這一刻的羅胖子除了臉上沒有露出緊張的神色和汗水外,渾身上下都溼透了,手指已經開始不自覺的哆嗦,文少能比之前的白連和哈麻還要強嗎?輸了自己多年的經營付諸一旦,唯有背上一世的罵名帶上足夠養老錢灰溜溜離開臺灣,永世都不能再次踏入。
一支點燃的雪茄遞到了羅胖子的嘴邊,剛剛包紮好側臥在沙發上的哈麻嘴裡也叼着一根。
“老大是不會輸的。”
羅胖子此刻也只能聽得此言,不管是否相信也要相信了,叼着雪茄身子軟軟的靠入沙發中,既然選擇了就不能後悔,成功失敗皆是命裡註定,文少三個人用性命在拼,圖什麼,自己焉有不相信之道理。
白連一雙手臂也包紮得如糉子般走出來,哈麻先是一愣沒有開口詢問什麼,靠坐在那裡的身子又重新開始了微微的肌肉運動,今日之事看來不會那麼簡單,老白傷絕沒有那麼重,此刻包紮成這個模樣爲何?
白連坐下後眼神飄忽了一下,哈麻順着白連的視線投向遠方,遠遠的昏暗燈光下一道偉岸的身影從對面的人羣中淡去,那道身影再熟悉不過,在一起生活並肩戰鬥幾年,韋猛的身型一眼就能認出。
他們都來了?
白連將手裡的手機遞給哈麻,一條暗語的短信讓哈麻臉色爲之一變,再看臺上的鐵男,眼神中多了些許不知名的味道。
沒想到跑到臺灣來躲清靜,竟然會遇到這麼大的事件,對比起來文運昂事件不過是毛毛雨,而這兩者之中又是否有關聯呢?他爲何會出現在金運昌的身邊,怎麼看都是絲毫不搭嘎甚至對立的兩類人,怎麼可能?
哈麻想不透,撓着腦袋想不通也就不想,一切聽文昊的,幾年來他已經習慣了聽從指揮聽命令,忠實執行文昊的命令就好。
臺上的氣氛很緊張,隨着防彈玻璃阻隔開內外的空間,也宣告了這一場比鬥必然不會出現所謂的主動認輸逃離,勝利一方將會擁有主宰對方生命的權力,是殺是留全在一念之間。
殘酷,真正的殘酷就在於生死之間的殺伐,充滿懸念充滿未知充滿任意的想象。
“這回你學不了之前那兩個傢伙了,你會後悔自己的決定的。”鐵男對文昊的挑釁反應很大,似乎觸及到了心底深處的傷疤,表情猙獰的盯着文昊,狀似要將其生撕了一般。
“廢話真多,我沒有多餘的時間在你身上浪費。”文昊的話語激怒了對面本就處於精神不太正常狀態的鐵男,腳一蹬地揮舞着雙拳衝了上來,沒有太多的防禦,門戶大開,他需要做的只是自己的攻擊能夠打在對方身上即可,別的都不需要。
嘭
現場相當多的觀衆張開嘴瞪大眼睛不敢相信看到的一幕,之前那般抗擊力能力的鐵男,竟然在新上來的選手輕描淡寫一腳間,前衝的力道消失腳步連續向後踏去,咧嗆着身子一屁股坐在擂臺上,連他自己都想不通爲何會如此,自從注射那基因藥物之後,百戰百勝,縱然是空手與猛獸對抗也沒有遭遇過如此場景,是藥物失效了?
拳頭狠狠的在擂臺上砸了一下,依舊是那輕微的顫動,沒有啊?鐵男雙眸中露出不相信的目光,重新轟向文昊,似乎要證明之前的一切都是幻覺,絕不承認是對方的破壞力太大造成。
嘭
怎麼來的怎麼回去,這一次摔得更狠,雙腳已經離地,腚墩來得更實惠,身體內部傳來了鐵男久違的疼痛感。
“啊”
還是不願意相信的鐵男再一次衝上來,結果是相同的,再一次,不,這一次是飛了出去而不是退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