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這魂晶是再多也不夠用啊。”
左瀾想着自己儲物戒指裡面的東西,這個時候倒開始算起賬來了,喃喃道:“還是要找小薛子啊。”
臨滄在旁邊看了他一眼,“你現在去哪裡?”
左瀾一挑眉:“嫖|妓,去嗎?”
臨滄:“……”你是在說真的嗎?
看着臨滄那說不出話來的樣子,左瀾心裡就忍不住哼起歌兒來,小樣兒,遲早虐死你,魂皇又怎樣……
反正左瀾心裡現在是各種酷帥狂霸拽的想法不斷地冒出來,他手中玩着那通牌,這個時候卻覺得身邊沒人了,他一回頭纔看到臨滄站在那裡沒動了。
他退過去,大街上人來人往,看到左瀾這奇怪的行爲都忍不住多看他一眼,看到是年紀不大的少年,也就沒理會了。
他退到他身邊去,看着臨滄,總覺得臨滄渾身都是陰鬱,“你又抽什麼瘋?”
臨滄看着他,白頭髮在陽光下銀光閃閃,跟那邊黑色墨玉一樣的頭髮對比着,扎眼得慌,左瀾也不知道自己爲什麼覺得心裡疼,他強行忽略了這種感覺,只是冷笑一聲:“還不走?”
臨滄轉過眼,眼神幽深到了極點,“去哪裡?”
這一下,輪到左瀾不說話了,他涼薄地扯起脣一笑,“要來便跟上,不來就回你的魂皇殿好了。”
這話真是刻薄到了極點,臨滄只覺得整個心都要被他這刀子一樣尖利的話剜下來了,他在想:自作孽不可活。
眼看着左瀾走了,他不想去,卻又忍不住跟去。
魂大陸很多魂修,但是也有普通人,只是他們的壽命很短,所以並不被人重視,他們也是處在整個魂大陸權力金字塔的最低端,生老病死的折磨,沒有強大的魂力,一般只能依附着強者生存,多半隻是奴隸之類的存在。
然而不管是魂修還是凡人,始終還是脫不開一個“欲”字,清心寡慾的人在少數,雖然魂修們很多時候的確是清心寡慾,但是也有某些人修煉的奇怪的魂術比較淫邪,也有的人是沉浸在j□j之中,所以這個世界也不是沒青樓的。
魂大陸的青樓就比較高端了,在這邊掛牌的有男有女,有凡人,有修士,世界上畢竟還有那麼一種修煉的法門叫做“雙修“,那些女修因爲各種各樣的原因淪爲爐鼎,所以纔會到青樓裡,有需要的修士來到這裡,出一定數量的魂晶就能夠得到相應等級的服務。
左瀾此刻就在這樣的一家青樓前面,然後走了進去,臨滄身上一股殺氣一下就升起來,卻被前面的左瀾無視了。
左瀾走到前臺去直接說道:“給個房間。”
在前臺經營的竟然是個老頭子,看上去還挺仙風道骨,他擡着眼皮看了左瀾一眼,心說這什麼時代啊,毛都沒長齊的小娃娃也出來買歡,正想揮揮手將這傢伙趕走,卻不想眼光一轉看到這小鬼身後的人,頓時嚇了個屁滾尿流,連滾帶爬地出來就趴到了臨滄的腳下:“不知臨滄大人大駕光臨是不是有什麼需要?小店必定竭誠爲您服務!”
左瀾的臉色一下就僵硬了,他手指一下攥緊了,扭過頭看着那邊的情況,卻見臨滄表情淡淡,眼底甚至劃過了幾分厭惡和殺意,只是他終究還是忍了下來。
臨滄淡淡道:“你便是十八尊之一,那個叫做老條子的莫雲子吧?”
莫雲子連連磕頭,“臨滄大人真是火眼金睛,竟然認得小的,小的惶恐……”
這奴顏婢膝的樣子,真是讓左瀾很想一腳給他踹過去,看着就讓人生氣!
莫雲子怎麼說也是魂尊裡比較出名的了,現在竟然在這樣一個青樓小店裡當前臺,這要是傳出去——簡直笑掉人的大牙!
其實……真實情況是,這青樓就是莫雲子開的,他算是這魂大陸成名幾人裡面最猥瑣的一個了,青樓老闆什麼的……
他完全無視了原本最先來的左瀾,一個勁兒地跟臨滄諂媚,抱好了臨滄大人的大腿,還愁什麼仇家追殺啊!
只可惜臨滄根本沒心思搭理他,若不是因爲現在還有事辦,早就一腳將這人踹開了,哪裡開輪得到他在這裡廢話?
臨滄道:“給左……瀾少開間房吧?”
莫雲子愣了一下,根本不明白這兩個人之間是什麼關係,他跪在地上,遲疑地回看了左瀾一眼:“這位是?”
左瀾冷哼一聲:“莫雲子老闆眼裡只有魂皇,哪裡有我們這些小人物?在下無名無姓,不必多問了,只管給我一間房吧,找綠雲來。”
綠雲?
莫雲子又是一愣,這小娃娃點綠雲?莫不是瘋了?綠雲是典型的吃了男修不吐骨頭,這孩子不明白行情不成?
不過天大地大沒有顧客大,他還是一點頭,心想着跟魂皇一起來的,勢必不簡單,連臨滄大人都喊他魂皇,他恭敬地把這小爺供起來,總是沒錯的,所以十分客氣地道:“您放心,我這就給你安排,樓上請。”
莫雲子急着給左瀾引路,也沒想過往自己的身後看一眼,上去了給左瀾開了天字一號房,擦着汗轉身準備去張羅了,纔看到臨滄的臉色真的是冰天雪地一般,看一眼就要將人凍個半死。
莫雲子是真的被嚇住了,臨滄遞給他一個奇怪的眼神,卻是揮揮手讓他滾了。
可憐莫雲子一把老骨頭,受着驚嚇之後,一走到外面,那兩腿一軟就坐了下去,腦子裡一直浮着臨滄那殺神一般的眼神,忍不住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脖子,還好,腦袋還砸頭上,他是不懂這些大人物們的想法的。尼瑪的開個青樓都能撞見魂皇,這個世界上還有什麼職業是阿全的?神靈,你就不能行行好給老子活路嗎?
憤怒的莫雲子朝天大罵!
而房間裡,左瀾卻坐下來給自己倒了一杯茶,挑眉看臨場:“尊敬的魂皇大人,**是一個人的事情,你怎麼跟着我進來了?要跟我玩雙龍?我可不喜歡跟別人玩同一個女人。”
其實左瀾是有事情來的,他纔不想臨滄在這裡壞了他的好事,再加上跟臨滄有舊隙,所以說話很不客氣。
只可惜臨滄不知道他是有事,一聽這話真的是氣得七竅生煙,他覺得左瀾就是欠抽,恨不能將眼前這人剝皮拆骨揉碎了再裝到自己的肚子裡,看他還能不能再囂張——
總而言之,左瀾整個人都很欠扁。
“回去吧,你不適合這些地方,如果真的是想找爐鼎,我爲你尋些乾淨的女修——”
臨滄的話還沒說完就被左瀾一聲嘲諷的輕笑打斷了,“我跟你有熟到這個地步嗎?我買我的歡,臨滄大人您哪兒涼快哪兒待着去吧。”
臨滄真快被他氣瘋了,竟然也不顧什麼立場,過去拽住左瀾的手就要拉他走,卻不想左瀾反握住他的手腕,整個人就像是釘在了原地一樣,一動不動,他回眸,卻看到左瀾的神情冷得厲害。
“你真不走?”
左瀾喝茶,“你自己走你的。”
“啪”地一聲,左瀾手中的茶杯被臨滄劈手奪過摔在了地上,;臨滄冷冰冰地望着他,眼底卻有些失望,又藏着深深的受傷:“你別鬧了。”
“你以爲我在胡鬧嗎?”
左瀾嗤笑。“臨滄,你真的可以走了。”
然而他話音剛落,臨滄不僅沒走,反而上前了一步,掐住了他的下頜,神情冷凝:“左瀾,真的不要挑戰本座的忍耐力。”
左瀾看到他這樣子就覺得心裡有一團火在燒,乾脆地冷笑:“你還想怎樣?”
“……”
臨滄心裡淌着血,自從再見到他,不,從在秘境之中分別,他就知道自己的心裡在淌血,無時無刻不在淌血,梅子青說他是自己找罪受,他不承認,可是此時此刻,他真覺得自己是個傻子,何苦來來回回地折騰,明明放不開,還自己以爲有那個勇氣,用巨大的傷害將兩個人隔開,還說了那麼多傷人的話……
眼前這人也明知自己生氣,還要這樣故意刺激他。
左瀾一下就愣住了,臨滄的面孔在眼前放大,他的脣幾乎是撞到了自己的脣上,脣磕到牙上,疼得他悶哼了一聲,接着來的卻是臨滄的牙,他在咬他,狠狠地咬他。
左瀾嘴脣上幾乎立刻就是鮮血了。他疼得狠了,看着自己眼前的臨滄,只覺得黑白交錯着,快讓他的視線模糊,他心裡也發了狠,反咬回去。
兩人你來我往,直等到口腔裡充滿了血腥味兒才停下來,其實臨滄後面又沒那麼使勁兒咬他了,因爲還是捨不得,他鬼迷了心竅才咬他,讓他受傷。
感覺到他的退讓,左瀾下口的時候也輕了一些,他低低地苦笑了一聲,卻伸手便要推開臨滄,卻不想臨滄忽然伸出了自己的舌頭,舔吻着他的嘴脣,接着鑽進他微張的雙脣之間,攪動他的舌頭,掃着他的口腔。
這樣纏綿又激烈的吻,幾乎帶着一種絕望的氣息,左瀾幾乎就要心軟,就這樣原諒了他吧——可是這個念頭剛剛冒出來就被左瀾殘忍地掐死了。
掐死。
他不能原諒他,他恨得厲害,他怎麼能夠讓臨滄輕而易舉地解脫?他還沒有報復,他還沒有站在最高高在上的位置讓這個男人仰視,他要讓他萬劫不復,接着再讓他體會自己當初在秘境裡的苦澀。
天知道那個時候他忍受着怎樣的煎熬,在秘境那麼短暫的時間裡衝一無所有重新修煉到魂師境界!
怎能讓他原諒?
左瀾的眼神一下就冷酷了下來。
不想原諒。
掐死。
他的手慢慢地滑到了臨滄的脖子上,冰冷,慢慢地收緊。
就算是自我折磨吧,他也不要讓臨滄好過。
臨滄感覺到了危險,逐漸地停了下來,分開的時候兩個人的脣都是紅腫不堪的,左瀾的嘴脣尤其水潤,還豔紅的一片,看上去格外豔麗,那是一種浮在表面上的冷,冷豔;表情卻已經是冷酷了。
他退了臨滄一把,臨滄像是站立不穩一樣退後了幾步。
左瀾冷笑:“我真想就這樣一把掐死你了,自作多情也要有個限度,你還沒玩兒夠?真以爲我是你的爐鼎?玩一次還不需要給錢?”
臨滄一下捂住自己的胸口,咬牙,埋頭,像是在忍受什麼極大的痛苦,這個時候卻慘淡一笑,“罷了,你愛怎麼想便怎麼想,愛怎麼做便怎麼做,我已是自作多情,便不妨再傻氣一些。我祝你左瀾,順遂康泰,長安此生!”
言罷,他轉身出去,腳步卻有些蹣跚,出了門轉過樓梯角,看到莫子云帶着以綠裙女子上來的時候,他胸口的氣血終於還是壓不住,一下就涌了出來,黑白的袍子,黑白的頭髮,那黑色上的血跡倒是不明白,單單那銀雪一樣的白,混雜着血紅,觸目驚心極了。
莫子云愣住了,那綠裙女子一掩脣也愣了。
臨滄卻懶得管他們,身形一閃便已經到了外面,再一閃已經消失不見。
左瀾站在那桌旁,卻久久沒動,一摸自己的嘴脣,那鮮血還往下滴,真是個血肉淋漓了……
“明明是他負我,此刻倒像是我欺負了他,呵……”
臨滄。
只要這名字繞在舌尖,千迴百轉,必定是傷人至深,像是尖尖的利刺,扎進人柔軟的心臟,並且越來越深,拔不去,蓋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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