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經理也是跟人精，自然明白裡面利弊，“這沒辦法。顧經理要是覺得不合適，那麼我們耀輝只能再找別的合作方了。您要知道想跟耀輝合作的大有人在，這次要是一炮而起，把聲譽打上去，往後你們還怕沒有生意嗎？”
他說的也不是沒有道理，但是一分錢打倒英雄漢的道理她也是明白的。況且這次投資不是小數目。
“啪。”一聲。韓源手拍在桌子上。“先不說名氣能否真的如說的一炮而紅，不以利益爲目的的那就不是好商人。我想這麼個簡單道理誰都明白。”
那負責人有些尷尬，安撫道。“韓總。您說的也不錯，但這不是我能左右的，您先別發火。”
顧唯一扯了下他的衣角，她可以看出來韓源是真的很重視這次的合作事宜。然而耀輝這個做法等於就是壓榨，任是誰都有些氣憤。
本來的財務就比較緊湊，孤注一擲前期投入太大，後期沒有可觀的回報，就算出了名，那也沒有資金週轉循環。等於白搭。
“我想耀輝既然在這麼多的競爭者中相中我們方案。那就是有可取之處，能否讓我們跟季先生談談？”
那負責人有些爲難，“這個，還是等我轉達給先生看看他的意見再通知你，顧經理您看？”
話說到這個份上，又哪有選擇的餘地？顧唯一隻是微笑道謝。
……
等酒席散去，顧唯一喝的有些暈暈乎乎，但是神志還算清醒，跟那負責人告別，她在大堂等着韓源開車。
她坐在大堂的椅子上，喝一口水，混沌的腦袋有些清醒，那負責人別的不好，就是好酒，有求於人，她自然得陪的盡興。
想到晚上的方案，低頭的瞬間才發現方案落在了包廂裡，只能起身原路返回。
進了包廂果然方案還原封不動放在原來的位置上，出了包廂，卻是一下子撞上一個身軀，原本就頭重腳輕的她，直接跌坐在地上。
“你沒事吧？”那人見自己撞到了人，慌忙去扶她，待看清她的臉，輕呼出聲，“唯一？”
熟悉的聲音，這輩子都不會忘記，顧唯一擡頭就看到熟悉的一張臉，清雋而俊朗，此刻西裝筆挺，內襯白色襯衫，顧唯一秀眉蹙起，“程臻？”
程臻將她扶起，聞到她身上的酒味，又見她面色駝紅，顯然是喝了不少，眸色一沉，“你喝酒了？”
關心的話語讓顧唯一恍如隔夢，卻是很快回到了現實，伸手將他推開，“跟你沒關係。”
她刻意的冷淡跟疏離，程臻片刻的僵硬，嘴角泛起一絲自嘲的苦笑，見她步履闌珊向前走去，幾步上前扶上她的手臂，“你喝多了我送你回去。”
顧唯一頓時鼻子一酸，毫不客氣的再次甩開他，“我們分手了，你不要假惺惺的關心我。”
人都這樣，自以爲是的放下了，但真的面對才知道不過是自欺欺人。
顧唯一雙眼痠澀，腳下的步伐加快，程臻跟在她的身後，不忘叮囑，“唯一你慢一點。”
這關心的話語，如洪水猛獸一般驅逐者她，她上了車系上安全帶，話語哽咽，“快開車。”
韓源皺眉，看了一眼大堂內的男人，雙眸一沉，一言不發的開車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