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選擇

聽得說要抓回去當押寨夫人,玉鈴鈴頓時珠淚紛彈,“恕言,你、快救我,我寧可死了,也決不會從了這些強人。”

若是在以前,蘭漪也能被玉鈴鈴的淚感化,可是,被她騙得這麼狠,蘭漪怎麼能再相信她?蘭漪不由得冷冷地說道:“玉鈴鈴,這是你自編自導的一出好戲吧。”

玉鈴鈴的臉色變了變,卻不理會蘭漪,只盯着恕言說道:“恕言,你真的,要看着他們把我抓去當押寨夫人?你竟會這麼狠心!”

恕言的臉色也變了變,轉頭對蘭漪說道:“蘭漪,你怎麼能這樣說鈴兒,你不見她現在的處境很危險嗎?你、你這樣真讓人失望。”

蘭漪擡眼定定地望着恕言,一句話也沒有說,事已至此,多說何益!她把頭昂得高高的,景家是驕傲的,我身爲景家的人,更不能夠選擇軟弱!

“你們跟她有什麼仇?你們會怎麼對她?”卻聽得恕言指着蘭漪向黑衣人問道。

蘭漪的心、頓時又寒又涼,他,終歸還是選擇玉鈴鈴了麼?就樣也好罷,曾經的年少青蔥歲月如白駒過隙般馳過,往昔的怨念也終於都可以塵歸塵、土歸土,若在此刻便斬斷所有的希望,日後、便再不會失望了。

“我們主上只不過想請景小姐回去做做客而已,不會對她怎麼樣的。”黑衣人輕描淡寫地說道。

“你們主上是誰?”恕言問領頭的黑衣人道。

“我們主上的身份暫時不便告之,不過,景小姐卻認識,我們主上對景小姐沒有惡意。”黑衣人回答道。

“沒有惡意?可你們剛剛爲什麼拿箭射她?還將她射傷了?”恕言又問道。

“景小姐脾氣大,不好伺候,主上便只有出此下下之策,否則、剛剛咱們萬箭齊發,只怕景小姐已經是死人一個了吧。”黑衣人又說道。

恕言半晌沒有吭聲,心裡面卻在飛快地思忖着,救鈴兒,還是救蘭漪,他擡頭看看二人,心中委實決定不下來。

“你若是要救景小姐,那這個漂亮姑娘。”那黑衣人指了指玉鈴鈴,又接口說道:“她可就歸咱們了。”周圍也有幾個黑衣人跟着鬨笑了起來。

“蘭漪,既然他們不會傷害到你,那我選擇救鈴兒,她畢竟曾經救過我一次,而且,她是那樣地嬌弱,絲毫受不得半點傷害,她從來沒碰到過這樣的場面,她很需要我。”恕言對着蘭漪說道。

“好,選得好。”蘭漪冷冷地回答道,她終於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地聽見了他的選擇,那麼、就讓她,在今晚徹徹底底地死心吧,做個明白鬼總勝似做個糊塗鬼,蘭漪如是想道。

恕言朝着黑衣人緩緩走了過去,短刀收入袖中,他輕輕地撥開黑衣人架在玉鈴鈴頸上的刀,下一刻,玉鈴鈴立即撲入了他的懷中,哭得哀怨又纏綿,那樣的溫香軟玉,柔情款款,那樣的梨花帶雨、溫情脈脈,試問這個世上又有哪個男人可以抵擋得住呢?

轉瞬間,恕言的穴位被他們制住,他怒目瞪視着眼前的黑衣人,然而很快,他便昏了過去,玉鈴鈴將他的身體攬在懷中,帶着勝利者的姿態看着蘭漪,蘭漪將頭轉往一邊,不去看他們,也不想看他們。

領頭的黑衣人大步走上前來,用着輕浮的目光上下打量了景蘭漪一遍,忽然說道:“景小姐真是天姿國色。”

蘭漪一聲不吭,只是冷冷地看着他,那人一直蒙着面,她雖看不到他的容貌,但她定要看清那雙眼,那是一雙倒的三角眼,目光卻帶了些虛浮,蘭漪心中暗道:就算我今日做了鬼,再見到你時我也一定要一眼認出你來,絕不會饒過你!

黑衣人在離蘭漪三步處站定,“嘖嘖嘖,真是個大美人,越看越美,據說景小姐還未出閣,一定也還沒有嘗過男人的滋味吧,如此便死了,太可惜了,不如就讓我們這些兄弟們來效勞吧。”他的言語裡有着輕佻的味道,但卻充滿着惡毒的氣息。

他靠得如此之近,而蘭漪、等的就是這一刻,寧爲玉碎,不爲瓦全!她景蘭漪怎會委身給這幫無恥之徒呢?蘭漪猛地撥下胸前的箭,然後用盡全身的力氣扎進了黑衣人的胸口。

變起肘生,黑衣人“啊”地一聲喊出了口,眼中帶着不可置信的神色,身形雖然急轉,但卻只是躲開了心臟的位置,很快有人上前扶住了那黑衣人,蘭漪暗暗嘆了口氣,覺得頗有幾分遺憾,她受傷之後力道不夠,剛好又牽動了肩上的傷,那支箭,有些偏離了,竟沒有殺死他,而她自己,再沒有氣力搏命一擊。

一個巴掌隨手而至,打得蘭漪嘴角鮮血直流,若在平時,她一定能夠躲得開的,可是如今,傷上加傷,命都難保,那記巴掌,想要躲開卻實在是有心無力。

“哼,你以爲,我們爲什麼不給你來個萬箭穿心?那是因爲,有人不想你死得那麼容易,你想死,也得陪了我們兄弟們玩了之後才能死。”另一個黑衣人說道,然後朝着一邊使了個眼色,數名黑衣人朝着蘭漪走了過來。

蘭漪看着他們一步步走近,冷聲道:“你們別過來,你們再過來我便馬上咬舌自盡。”

“自盡?你自盡了又如何,就算你自盡了,你也保不得你的清白,到時候我們把你剝光了,再把你的屍體吊在景家莊的大門前,不知道會是什麼滋味呢?”有人一邊狂笑着一邊這樣說道。

“你們的主人是誰?讓他來見我!”蘭漪說道。

“你還真是天真,那些不過是騙人的謊話而已,目的、只是不想讓你死得太痛快,你以爲我們的主人想見你?”一個黑衣人大笑了起來說道,“我們的主人可巴不得你死無葬身之地!”

蘭漪的心由裡到外冰了個透,她向着玉鈴鈴望去,卻見她將恕言摟在了懷裡,在一邊好整以暇地坐着,她的眼睛一直很溫柔地看着他,臉上露出甜甜的笑容,是她嗎?是她要我生不如死,死、也不如生嗎?

可是我自有我的驕傲!蘭漪猛地咬破口中藏着的藥丸,那是爹爹以前留下的,他曾說過,不到萬不得已之時一定不要用它,因爲,用了它之後雖然功力可以在短時間內迅速提升,但是卻對身體傷害極大,可如今,蘭漪只能顧住眼前不能受辱,又哪裡還能管得了以後呢?

那藥丸咬破之後,的確發揮了它的妙用,轉瞬間,蘭漪氣力大增,她飛快地拔下身上所中的箭,然後提起自己的劍“刷刷”地揮舞了幾下,頓時便傷了好幾個黑衣人,他們的動作爲之一滯,蘭漪隨即轉身便逃,而黑衣人頓時看穿了她的意圖,又怎會如此輕易地讓她逃掉?咒罵着在她的身後窮追不捨。

蘭漪提氣一直往山上跑去,只因這宅院叫做“無憂小院”,正是建在“無憂崖”的半山腰,那麼,就讓我埋骨在“無憂崖”之下吧,蘭漪心中暗道,一種不能夠被人羞辱的念頭深深地攫取了她所有的心思,那一刻,她忘記了驚懼、憂愁、恐慌,她全力奔跑在這條赴死的道路之上。

風、在她的耳邊呼呼地刮過,蘭漪覺得相當地疲憊,她輕輕地閉上了她美麗的眼眸,一死萬事滅,我馬上就要同爹和娘一家團聚了,我這麼早便去見他們,或者,他們不會罵我沒有爲他們報仇,而會覺得我很有幾分孝心,蘭漪心中這樣想道。她任憑自己的身體朝着山崖下面飄落,猶如一樹繁花,以最美的姿態降落,卻不知道,這就是生命裡最後的輓歌,也是生命中最燦爛的那一刻!

風將她的頭髮和衣衫吹得紛亂,腦子裡閃現出很多很多的人,有一滴淚從蘭漪的眼角輕輕地滑落,蘭漪悄聲說道:“哥哥,你若是知道漪兒死了,你會爲漪兒報仇嗎?”

半空中,蘭漪的身體似乎被什麼拽了一下,稍稍停頓了一下,隨即便響起一聲布帛的撕裂聲,蘭漪的身體依舊往下墜去,“漪兒”,蘭漪彷彿聽到有人這樣喊她,竟帶着一種撕心裂肺般的疼痛,蘭漪輕笑了起來,我竟出現幻覺了麼,從小到大,叫她作漪兒的只有三個人,爹、娘、還有哥哥,可是,爹和娘已死,哥哥也在一年前離開了景家莊,我、又怎能奢望他會在此刻救我,甚至於都不是救,而是與我一同赴死,看來,我果然是要死了~~

最後一絲殘存的意識殆盡,蘭漪終於陷入到了無邊無盡的黑暗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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