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金絲雀再次開口,“我有個條件!”
全場,再一次安靜了。所有人,心裡又是一顫!
荊花,不知道雀老師會提出什麼要求;衆人,一來也有荊花的那種疑問,二來也稍微有點安慰,果然嘛,不能那麼便宜的就讓那禿子吃着甜頭;而血狼,自然也是心裡琢磨,她會提什麼要求。
血狼不是癡情種,也不是什麼好人,要是要求還行,那自己也就做個順手吧,但如果太過分了……哼哼!強吃你這一口,又能如何?吃菜,還需要考慮菜的感受嗎?
血狼這麼想着,臉上的笑容更盛,說道:“好啊,什麼要求,什麼條件,都說出來吧。”
金絲雀知道,要是自己提的要求太過複雜,他這樣的人,肯定會不顧一切的,最好……是順着他的意。
“我和我妹妹來這兒,是爲了活着,這家店對我們來說,小了點,我希望能到一家更好的店去,我相信你這樣的人,也不可能一直盯着我一個人吧。”
金絲雀說完這段話,底下這些人都是一愣,怎麼提了這麼個要求?且不說沒難度,而且這對血狼來說,似乎還有些益處啊!
果然,聽了金絲雀這話,血狼眼珠子一轉,心中有了算計。
誒,這麼辦!
這主意一出來,血狼心裡樂開花了,這個要求對於他來說,還真沒難度,而且,很利於自己!
“你需要一個活着的地方,對吧,我可以把你們放到這城市中最好的街道,最好的店裡,而且,那裡規矩很嚴,不會有人找你們麻煩,更不會有人,想把你們搶走……”
說完,便是一陣奸笑。
金絲雀盯着他,心說,反正也沒辦法了,那就賭這一把吧!
“好啊,你什麼時候做到了,我就跟你走,走吧。”
最後這兩個字,卻是對荊花說的。說完,她便是拉起了荊花的手,開始向後走去。比利見自己的老大也沒反對,這事兒似乎是談妥了,也就沒再阻攔,反正,只要自己的老大一下令,就算現在放過了,也能再給她逮住!
血狼看着金絲雀的背影,嘴上笑着,心中卻開始盤算了起來。
如果,把這兩個女人放進一夜街……
沒人能從那裡把人帶出來,而且,還有一個真真正正的白銀傭兵,更是自己的女人在那裡幫他看着,這實在是……太美妙了啊!
……
另一邊,歐普伽都,某家賭場……
“哈哈哈哈哈哈,今天有打算賭些什麼啊?小心我又把你贏個底朝天啊!”
“切切切,說大話,我肯定能贏了你!”
賭場內,兩個如山嶽一般的大漢坐在一張桌子的兩邊,對面相迎,放聲大笑。
其中一個,身高一米九以上,身上穿着一件老舊的軍裝,敞着胸膛,露出結實的胸肌。頭上戴着的也是個配套的軍帽子,同樣是很老舊了,不知是哪年的了,但看合身的程度,應該是他自己的纔對。
若是步青天在,便是可以認出,這個人,正是那個一夜街的守衛,人稱俄羅斯熊!
而在他對面的人,身材是絲毫不輸這頭熊,甚至有過之而無不及!
身高几乎要達到兩米,比那俄羅斯熊還要高上幾分,銅頭虎目,膀大腰圓,身上穿着一件土黃色的無袖背心,被胸肌撐得緊緊的,隨時有爆掉的危險。一對鐵臂露在外面,看上去真如鐵打一般,結實渾厚,古銅色的皮膚,更是彰顯了他的野性。
此人,竟也不是生面孔,正是暴君,蓋瓦羅!
兩個人,如兩座肉山一樣,坐在那裡,把這不大的地方給撐得滿滿當當,周圍要是有人路過,都得注意着點兒,不說別的,就這一身肌肉塊兒,碰上去,疼的肯定是你!
“哈哈哈哈哈,暴君,你可就別吹牛了,比蠻力你比我強一點,但是比這技術活,你是根本不如我,這賭錢,可是個技術活啊。”俄羅斯熊朗聲說道,儘管他看上去已經很是強壯了,但是拼力量,他還是贏不了蓋瓦羅。
但是呢,蓋瓦羅這個人昏拙悶愣,一身肌肉把腦子的地方都占上了,要比聰明才智、深謀遠識,他還真趕不上這熊。
所以,這倆人是誰也強不過誰,誰也趕不上誰,還是比較和諧的。
“切,我今天就能贏你,來吧!”蓋瓦羅不屑的叫囂着,雙手互相握了握,使骨頭髮出“咔咔”的脆響,看模樣,不像是開賭前的姿勢,倒像是開打前的姿勢。
“說大話!”俄羅斯熊也是不屑一顧,順手從一旁拿過了一個色子筒。
最簡單的玩法,色子大小!
玩完色子大小,又開始玩轉輪,又玩撲克,接着便是一些歐普伽都特有的小玩法了。
但總之,這一套下來,俄羅斯熊就又把蓋瓦羅贏了個漂亮……
“……”蓋瓦羅看着手裡的牌,眉頭緊皺,最終,一把給扔了出去。
“不玩了不玩了!這東西實在有鬼,來來來,不玩這些了,來,比比力氣!”
“哎?又要來嗎?哈哈哈哈,我就知道你一輸就玩賴,就知道拿力氣撒氣。”俄羅斯熊看蓋瓦羅的樣子,也笑了起來,就算自己的力氣比不上他,但是怕?那是不存在的!
當即,兩個人把桌上的一切賭具都劃拉到了一邊,露出空地,兩個人都把右手擱在了桌子上。
比力氣的最原始的方法,掰手腕!
蓋瓦羅和俄羅斯熊兩個人的右手猛地握在一起,手臂發力,全身使勁,都開始用力往下壓。
兩個人越拼越用力,越拼越急,力量之大,已經使得下方的桌子開始發顫,發出刺耳的慘叫聲。兩個人的手我的越來越緊,接觸的位置,都已經有些發白,尤其是蓋瓦羅,那古銅色的皮膚白起來尤爲明顯。臉頰漲紅,雙眼瞪大突出,一看是用上了狠勁兒了。
比蠻力,說實話,蓋瓦羅的力氣更大,但俄羅斯熊也不是泛泛之輩,比之僅僅稍弱而已,並不是不能抗衡,這長時間的角力之下,也是牢牢地防守着,不讓分毫,但是,隨着時間的推移,弱勢已經慢慢的明顯了……
“啊——”俄羅斯熊大喊一聲,藉着這一聲吼,把全身的力氣用在了上面,突然,“咔嚓”一聲,兩個人手臂下的桌子,光榮的……犧牲了。
手臂一下子失去着力點,兩個人頓時都是一晃,不由自主的一個踉蹌,往下倒去,好在身體重、力量大,腳下一使勁,站住了不被慣性帶倒,一甩手,把手臂收了回來。
“哎哎哎,耍賴,力氣拼不過我就把桌子弄壞,怕輸啊。”蓋瓦羅看着俄羅斯熊,賊笑着說道。
“切切,剛纔還不知道是誰輸了那麼多把,還說我耍賴,這裡桌子質量不好,換個別的!”
“好啊,去那邊比比身手?”
“行啊!”
兩個壯漢說着就站直了身子走開了,直奔外面而去。
歐普伽都,也是有“決鬥”、“格鬥”、“競技”一類的文化的,就像在整個城市西邊一點的位置,就有個大競技場,有時候是兩人決鬥,有時候是多人,有時候是人獸大戰,也有鬥牛這種優雅的項目。但總之,一切的和這類有關的,都是在這裡進行的。
競技場不需要門票,參加也不需要費用,贏者有好處,輸者沒懲罰,但是會有一身的傷,住院很長一段時間,或許直接掛掉了也說不定。
但是,還是有人樂此不疲的參加,有的,是爲了拿錢;有的,是爲了光明正大的除掉一個人,或是仇人,或是情敵。當然,也有的,是沒有辦法,逼不得已,被人趕上了這臺上,參加的,也都是一些危險的項目……
這個,是大競技場,除此之外,還有很多小的競技場。啊不,那就不能被叫做競技場了,就像體育館一樣,小型的只有一塊打球的地方,那不能被叫做體育館,最多就是操場、空地。
蓋瓦羅他們來的,也正是這樣的地方,因爲競技場都是不收錢的,而大競技場相對會精彩一些,所以,像這樣的小競技場,基本是沒人光顧的,而且,也是不會像大競技場那樣,財大氣粗的設下獎勵的。故而,這所謂的小競技場,不過就是個供人打架的地方罷了……
……
另一邊,血狼……
“去,把湯婆婆叫來!”血狼對部下吩咐着,腳下動作不停,快速向前走着,目標,正是一夜街。
十幾分鍾後,血狼出現在了一夜街的某間屋子裡。
這間屋子,要是不說它是出現在這種聲色場所,肯定會被所有人認爲,它所處的環境,是個十分高貴的大歐洲城市,而這裡,應該是某位貴胄的城堡宮殿……
房間內部,富麗堂皇,白色的漆刷了滿牆,花紋極顯西歐風格,牆上筆畫也是色彩豐富、畫風大氣,更是有一尊將軍銅像,立於進門正對面,持劍而立。銅像下,是一個壁爐,壁爐前方,是一套沙發,一大二小,都是白色的,還有一個同色的茶几擺在中間,上面放着果盤和兩瓶好酒。
血狼此時就坐在那兩個小沙發其中的一個上,雙手自然的放在扶手上,背後靠着沙發背,顯得十分愜意而舒服。
沒多會兒,又一個人出現在了這屋子裡,紅色衣服,高跟鞋,三千青絲垂於腦後,走路風姿綽約,款款而來,正是那一夜街的女王!
“呵呵,這麼早就來了呀。”女王看着血狼,臉上的冰霜消失,露出了笑容,那臉上的迷人的笑,還有口中那甜美的聲音,對任何一個男人,都是一件大殺器吧,更何況,是血狼這樣的一個人呢?
“哦,你可真迷人,我真想現在就……啊,但是我今天來,是想和你說件事。”血狼強忍着身體內的衝動,出聲說道。
“什麼事啊?”女王像是在撒嬌似的說道,接着突然語氣一變:“難道說……你又看上了哪個女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