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鮑天麟慢悠悠的走了回來,他沒有蓋星雨蓋星雲一樣的試探性的等候,也沒有像司馬羽司馬翼一樣胸有成竹的去守候,而是去了若離嘴裡的桃花瀑布的地方。
當若離說可以利用幾位極品美男的自身資源,換取一點小小的利益,他差點沒噴出鼻血。
這種下三濫的招數他是不屑去做的,而且他相信幾位同樣身份高貴的左鄰右舍也會不屑去做,就算撇開身份不說,一個男人用美色誘惑沒見過世面的小財主家的小姐,也未免有點太齷齪太不入流了。
不過他還是將這個主意命令般的告訴了司馬翼司馬羽蓋星雨蓋星雲,沒敢告訴鮑天角,看到他們只是表示出驚詫,卻還是默默的接受,他有點奇怪。
他覺得這幾個一定是爲了不掃他的興,才答應去試一試,結果是可想而知的,所以他在那道瀑布般的一瀉而下的桃花叢中,流連忘返,一來想要看看能不能能找到若離所說的綠色眼睛,二來想要消磨時間好讓大家覺得他也去了。
在這期間他腦子裡閃過黎寶根那位清純粉嫩的妹妹黎馨蘭,便跑過去站在可以看到黎莊全景的山坡上,很長時間除了黎寶根一夥出出進進,黎馨蘭的影子都沒看見。
剛進門還沒來得及坐下,門外就傳來司馬翼的聲音:“天麟回來了。”
他轉過身子,司馬翼司馬羽站在門口,俊朗的臉上帶着掩飾不住的笑意,心裡一緊難不成真的成了,他忙請兩人進來。
司馬翼拘謹的進來,按照鮑天麟的手勢坐在了炕沿上,司馬羽卻四下一看。小聲問:“天角,不在?”
鮑天麟搖了搖頭:“我也剛進來,沒看見。”
鮑天麟也在炕沿上坐下,司馬翼一向冷冷的眼神帶着笑意,甚至有點邀功的討好:“天麟,我和小羽今天去見到蔡家小姐蔡玉梨了,她答應幫我們買糧食,就在後天。”
鮑天麟的眼裡閃過一絲喜悅,點了點頭:“你們兩個辛苦了。”接着又很好奇八卦的閃着一雙大眼睛問:“那是怎樣遇到的。”
司馬翼略帶羞澀的一笑:“我和小羽在林子裡想抓只兔子,就看見玉梨小姐走了過來。”
司馬翼冷峻的臉上現出羞澀。猶如粗狂的線條內是柔和的嘴臉,顯得很牽強,卻很可愛。鮑天麟看了一眼司馬羽,眼裡帶上了調侃:“玉梨小姐一看到你就答應了糧食的事?”
“那倒不是,是我求她幫忙的,不過她答應算我們收價。”司馬翼微紅着臉。
“好,只要買來糧食。算什麼價不重要,先過了這些天再說,司馬翼,這次是你們的功勞,以後若有出頭之日,第一個算你的。”鮑天麟和司馬羽相互一笑。
司馬羽司馬翼告辭出去。鮑天麟搖了搖頭,起身出去,走到院子裡看到若離剛好出來關大門。便站在牆邊喊道:“金若離,過來一下。”
若離已經和甄一脈洗漱完畢,正準備插好大門睡覺,聽到喊聲笑着走了過去:“鮑天麟,什麼事?”
“還真被你猜中了。司馬翼司馬羽今天還真見到了玉梨小姐。她答應賣給我們糧食。”鮑天麟見若離走了過來,有點迫不及待的對她說。“
“我說行吧。看怎麼樣,要是換了我就沒這麼簡單了。”若離甩了甩披散下來的長髮。
若離的髮質很好,不但烏黑亮澤還很柔順,披在肩上看起來很飄逸。
鮑天麟笑嘻嘻的看着她:“你又不是神仙,怎麼就知道行,你那天不是也成功的將種子的價格砍到了一半嗎?”
“那天還不知道是誰的功勞。”若離看着初升的月亮:“我只是負責說一說,”
“照你這麼說她給我們種子算便宜,又賣給我們糧食,是看在我們這幾個男子的面子上?”鮑天麟微微挑起眉頭。
若離肯定的點了點頭:“那還用說,如果你想要找位美女辦件事,最好是親自出馬,如果是位男子,最好找個美女前去,一定事半功倍,這是自然規律。”
鮑天麟哈哈一笑:“簡直謬論,照你這麼說兩軍對壘,只要派一些美女前去,不就化干戈爲玉帛了。”
“打仗的事另當別論,不過有美女平息戰事的事,我說的是一般的別人能辦到的事。”若離白了一眼鮑天麟。
月光下若離的臉龐純淨靜謐,長髮飄逸,有種說不出的美,鮑天麟突然從隔壁院子伸過頭來,往下探了探小聲問:“你說說,你在定安王府守了那麼長時間,甄世子怎麼就沒答應你啊?你也不差啊!”
“討厭。”若離伸出一隻手對着鮑天麟打了過去小聲喝道:“打人不打臉罵人不揭短,虧你還是皇子,這點禮貌都沒有。”
鮑天麟輕輕躲了躲:“我這不是好奇嘛,按理說你長得也不錯,見解也還可以,怎麼就三年不看你一眼呢?有點說不過去啊。”
這句話還中聽一點,若離擠了擠眼睛自我解嘲一句:“我也很奇怪,我以爲自己可以原來還不行唄,常言道對上眼了看豬都是雙眼皮,我沒對上他的眼唄“
鮑天麟仔細的看着若離,好半天說出一句:“你還真的是雙眼皮。”
說完笑眯眯的轉身進了屋子,背對着若離揮了揮手:“早點睡了。”
“物以類聚,你我同類,你當然看我雙眼皮了。”若離衝着他的背影大聲說了一句。
鮑天麟進了屋子轉過臉笑了笑反手將門關上上。
若離也往屋子裡走去,忽然從天而降一盆水,將她澆成了落湯雞,
被這突如其來的涼水一澆,若離渾身冰涼,一時不有點發呆。
過了一小會兒,她才閉着眼睛,用手輕輕抹下一把水,大聲喝道:“是誰?出來!”
四周靜悄悄地空無一人,若離雖然很大聲音但是太嬌柔,隔壁剛好響起一聲清脆的撞擊聲,鮑天麟睡在套間,沒有聽清楚。
若離等了等,沒人迴應,就聽到一聲輕輕的笑聲,擡頭一看甄貝兒捂着嘴站在門口。
若離狠狠地瞪着她,甄貝兒下意識地收起笑,卻掩飾不住嘴角的抽動,一雙美得驚人的眼睛閃着忍俊不禁的光芒。
若離收回眼光,看向隔壁,這盆水無疑是從隔壁潑過來的,可是隔壁的廚房在對面,一牆之隔無遮無攔的,這盆水是怎樣潑過來的,誰潑過來的,她竟然都沒看見,難道是從房頂。
若離的目光看向屋頂,月光冷清的灑在上面,潑來的水澆溼了全身,絕對是用盆裝的,要端着水盆上房頂,還要不被看見不是很容易。
甄貝兒捂着嘴巴進了屋,一會就傳來甄珠兒的笑聲。
若離愣了一會兒,溼透的衣服粘在身上很難受,她想喊鮑天麟找出肇事者,張了張嘴又閉了起來 。
隔壁誰會和她過意不去呢?鮑天麟鮑天角不可能,鮑天麟進了屋子,鮑天角不會做這樣不齒的事,一定是鮑春枝,她曾曾經用嫉恨的目光看過她。
若離忍了忍,努力壓下找春枝問清楚的衝動,沒抓個現行,又到了晚上,驚醒了大家,自己也很窘迫,衝動是魔鬼,等以後將事情查清楚,再報仇也不遲。
進了屋子,她實在想不明白鮑春枝爲什麼會用那樣充滿敵視的目光看着她,現在又來潑她涼水,可是除了她就是鮑春雅了,鮑春雅風流嫵媚,對她從來是客客氣氣的。
甄一脈躺在外間的炕上等着若離回來給他講故事,聽見她走了進來,卻不上炕,好奇的扭過頭來,就看見她渾身溼透站在地上發呆。
他幾乎是一躍而下跳下炕:“姑姑,你怎麼了?”
“天太熱了,被洗了個涼水澡。”若離看着行動神速的甄一脈,剛纔的憤怒變成了自我調侃,。
甄一脈大大的眼睛聚了起來:“姑姑,我姐姐又找茬了?”
甄一脈的臉上有點內疚,好像自己做了什麼錯事,若離搖了搖頭:“不是她們,我也不用知道是誰。”
“好了,一脈你先進你屋裡,姑姑換件衣服,。”若離見甄一脈的樣子,肯定的對他說。
甄一脈點了點頭,看了一眼若離,小小的臉紅了起來,低頭默默的快步進了裡間,跳上自己的炕頭,拉開被窩矇住了頭。
若離已經給了他視覺震撼,雖然看起來他還是個孩童,到底實際年紀已經十三歲,男女之間的事情也無師自通一點,平時也還罷了,他還沒到那種渴求男女之事的年紀,剛纔若離的衣服溼漉漉的貼在身上,顯出凹凸有致的曲線,柔美的弧度一波一波的衝擊着他小小的心肝,他覺得心血涌出了鼻子,如果不趕快逃走,很有可能噴播而發。
甄一脈的小心思若離不知道,她皺着眉頭聞了聞脫下的衣服,真不知道是人家的洗腳水還是洗澡水甚至小便水,這個潑她一身的人先設定爲鮑春枝,也實在太沒教養了,她以爲她是這些人中地位最低行爲最粗魯的女子,沒想到還有比她更卑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