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寒哥哥,你感覺好點了沒?”司馬芸見周子寒睜眼醒來,欣喜地道。
周子寒定神瞧清是司馬芸後,點了點頭道:“沒事兒了,這一睡下,那情花之果果然就老實多了。”說完,作勢便起身。
不過,由於身體實在過於疲累,剛起身又倒下去了,再度落入司馬芸懷裡,不由得朝司馬芸苦笑道:“瞧我這身板子,有點發虛了,再也經不起大風大浪的折騰了。”
司馬芸聽他說及“經不起大風大浪的折騰”,哪能不明白他這隱晦的意思,俏臉兒微微一紅。待見他起身有些艱難,便搭過手去抵在他後背將他扶了起來,待他坐定,這纔不着痕跡地抽手回來。
周子寒見自己仍舊是全身赤裸,忍不住有些赧然,轉頭偷眼瞧向司馬芸一眼,卻見她撇過頭去了,顯是有些不好意思瞧着自己。
周子寒生怕自己再想入非非而激起那情花之果再度產生藥力來,覺得有必要快點兒尋些衣褲兒遮羞,可自己這副樣子又如何動得了身呢?芸兒呢,倒是衣衫完好,可她身子剛受自己撻伐,怕是難以動身,哎,這該如何是好呢?
正覺沒奈何之際,周子寒突地想起自己的那個揹包,而揹包裡有從後世帶來的衣裳,還有一套在萊州城買的長衫長褲,正好可以解了自己和貝錦儀的窘迫。雖然有一陣子沒洗,略略有些發臭,但也聊勝於無,禁不住喜形於色起來,
可縱目四望,這草地上根本就沒有那黑色揹包的影兒,自己明明記得,昨兒自己背後中劍時,正要俯身提那黑色揹包呢,肯定是落在這裡了,怎地就不見了呢?當下朝轉過頭朝司馬芸問道:“芸兒,我那個黑色揹包呢?你瞧着了麼?”
司馬芸的頭仍是轉向另一邊,一臉氣憤,咬牙切齒恨恨地道:“都是朱冠傑那個卑鄙小人,我先前見你和錦儀姐姐落下懸崖下去了,只覺腦中天旋地轉一片茫然,呆坐在那邊兒哭得不行,再加上他受了錦儀姐姐的一劍躺在地上,我一時將他給忘了,待後來醒起該去找這卑鄙小人算賬時,他人卻已不見了,連你的黑色揹包也不見了,不用猜,定是他拿走了的!”
“他孃的!”
周子寒聽罷自己的那個黑色揹包給朱冠傑順手牽羊拿走了,心裡頭那個氣啊,突地一下便要站立起來去找朱冠傑算賬,可剛一起身,那kuashang唯一的碎布便簌簌滑落下來,白花花的屁股和傲然挺立的那活兒立時就亮了出來!
司馬芸“呀”地一聲,抿着嘴兒嗔道:“子寒哥哥你真是的,
也不注意點兒。”
她雖然沒有正眼瞧着,但眼暈之中多少還有點周子寒赤裸的身影,周子寒這一站起來,那白白花花的屁股和那傲然挺立的那活兒,正好在眼暈中一閃,她雖沒瞧個明白,但總算有點影子,忍不住浮想聯翩一陣,豈能不羞不惱?
周子寒聽她語氣含嗔帶笑,不敢再跟她說笑,生怕又激起自己心底最原始的慾望,那情花之果的厲害他可是領教過了。
當下緊握拳頭,怒道:“這朱冠傑還真不是個東西,背地裡偷襲人不說,還幹這偷雞摸狗的事兒,他若是落在我手裡,我若不活剝了他,怎能消我心頭之氣?”
“你會麼?你敢麼?你又肯麼?”司馬芸這一連串的話有點兒揶揄的味道,但並非瞧不起他,周子寒的本事她知道得很清楚。
周子寒一聽這話,卻誤會了她的意思,以爲她瞧不起自己,登時激起了體內的雄性激素,哼哼道:“我怎地不會不敢又不肯了?那朱冠傑三番兩頭找我麻煩,我若不報此仇,那還像個爺們兒麼?”
司馬芸掩口笑道:“我倒沒看出來你哪裡像個爺們兒,倒活脫脫地像是一個光溜溜兒的花和尚。”她這話純是自然而然之語,說完之後頓感臉紅耳熱。
她這話一出口,周子寒忍不住心神盪漾,脫口而出道:“好呀你,竟敢拿這話兒來擠兌我!我不像個爺們,那像什麼?你皮肉是不是又癢了,需要我再來好好收拾你一回?”
司馬芸沒好氣地拍打了他光溜溜的後背一下,羞澀地嗔怪道:“討厭!”
周子寒對自己失去理智的瘋狂獸性心有慼慼焉,自是對她這撩人心魄的話心有警覺,聽了之後,感覺身子並無異樣,這才鬆了一口氣,嘿嘿一笑,便岔開話題道:“芸兒,你先前說這附近有村莊?”
“嗯,就在這座山頭的東首,有一個趙姓小村莊,從這裡去,來回半個時辰就好。”
周子寒大喜,正要開口祈求她去那趙姓小村莊弄些衣衫來,可撇頭一見着她的小手正偷偷地揉着kuajian,登時泄氣,歉然道:“芸兒,你……你那裡還疼麼?”
那裡是哪裡呀?司馬芸乍聽這話,開始有些不明白,待偷眼見他正盯着自己kuajian時,立時醒悟過來,小手兒像觸着了燙芋頭一般縮了回來,紅着俏臉忸怩着道:“沒……沒事兒,過些時日便好了。”
周子寒不好說笑她,點了點頭,又道:“芸兒,我現在衣衫全都沒法再穿了,你能不能忍着點去附近的村莊,幫我弄件
衣衫來穿穿?”
司馬芸知他心意,輕輕頷首道:“嗯。那你先坐在這兒,我去去就來。”說着,便要起身離開,不過,看她眉頭緊皺的樣子,顯然還很吃力。
“呃,對了,別隻找一套,得……得找兩套才成?”周子寒冷不丁冒出了這句話來。
司馬芸疑惑不已,轉過頭來望了周子寒一眼,正要開口說話,突地醒起自己這樣瞧着他赤裸的身子有點兒不好,連忙撇過頭來,這才問道:“幹麼要找兩套?”
說完,俏臉一變,登時醒悟,斜睥着小眼過來,大膽地望着周子寒,一點兒也不顧忌他周身赤裸,似笑非笑地道:“子寒哥哥,你和錦儀姐姐一塊掉下去了,怎地不見她人呢?”
周子寒聽她突然說及貝錦儀,再一見她這般神態,心知要遭,本想瞞她一時,可又怕她誤會,覺得還是如實交代的好,當下小心翼翼地道:“她……她還在下邊呢!”
說完,輕擡眼皮,瞄了司馬芸一眼,卻見她正嘟着小嘴兒,雙眼正半眯着瞧向自己,從她那眼神裡,分明可以看出其中洞察一切的精明。
周子寒在她那灼灼的目光下,不免有些做賊心虛,慌不迭垂下頭來。
“怎麼,沒接下來的話兒了麼?”司馬芸頗有幾分耐心,也冷靜得出奇,顯是在等他如實招來。
周子寒聽到這話,心裡頭忍不住一顫,感覺自己在她面前,什麼把戲都瞞不過似的,就像自己是個撒謊的小孩子,而她卻像是個眼睛雪亮的家長。
當下結結巴巴地將事情的始末簡略地交代了一番,同時絞盡腦汁堆砌詞語,儘量將自己說得可憐兮兮,以弱化自己在她心目中的邪惡形象。
當然,他也明白,這樣說根本就不能起半點作用,她可是親身領略到自己的粗暴的,不過,這總比不說的好。
“哼,算你還老實,否則,有你好看的。你等着,我去去就來。”說着,轉身便走,不過,她身子明顯有些吃緊,走了幾步又停了下來。
周子寒見她不再刨根問底,心裡頭的大石也就落下來了。同時對她的大度也頗爲感激欣賞起來,有妻如此,夫復何求呵?此刻見她又停了下來,哪裡不知怎地一回事,心疼地道:“芸兒,算了,你不必去了,還是我再想想法子吧!”
司馬芸轉過頭來,強笑道:“沒事兒,只是有點兒不適應罷了。你耐心些兒,我過不了多久便回來。”說着,便扭頭沿着小道深一腳淺一腳地下山去了,漸漸隱沒於青山紗帳之中瞧不見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