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子寒聽他說給武功高強的歹人一旦近身,自己必難以抵擋,不由得想起自己昨夜被他一招擒住那事,臉上一紅,不好意思起來。
好一會纔回復平常,道:“司馬大哥說得不錯,我那近身功夫確實一般,遇着菜鳥尚可對付,若遇着司馬大哥這般**,估計是又同昨夜一般,像小雞一樣給人提起來捉了。”
司馬豪等人聽到“菜鳥”“**”兩詞,禁不住一愣,問起何意,聽了周子寒的解釋,這才紛紛點頭苦笑,均覺他用詞實在新鮮有趣。
周子寒有些調侃似的續道:“到了那個時候,我就沒今兒這般幸運了,估計求爹爹告奶奶都沒人理我了。”
說到這,忽聽司馬芸撲哧一聲笑出聲來。撇頭望去,卻見她俏臉微紅,一雙明亮的眸子射來當人心神的奇光,一顆心禁不住突突狂跳,雄性激素也猛然增多。
見博得紅顏一笑,周子寒心中好不得意,又故意道:“司馬大哥,你這金牌送與我,我收下了。呵呵,日後遇到菜鳥,我就跟他鬥一番,遇到**,我就大喝一聲‘金牌在此,誰敢與我一戰’,呵呵,說不得他見了司馬大哥這金牌就逃之夭夭了。”
司馬豪笑罵道:“虧你小子想的出來,竟把我這金牌如此使用。”
林黛兒也瞥了周子寒一眼,抿着嘴嗔怪道:“油腔滑調!”
司馬芸顯然忘了先前之事,湊上小嘴到林黛兒耳旁輕聲道:“娘,那傢伙真是好笑得緊。”話一說完,額頭頓時吃了林黛兒一記:“沒大沒小。”
司馬芸做了個鬼臉,直吐舌頭,故意道:“孃親哎,人家臉上現在還疼呢,你就不能輕點麼?”
林黛兒沒好氣道:“你這丫頭真是胡攪蠻纏,孃親磕的可是你的額頭,不是你的臉蛋兒,是不是你臉蛋兒皮厚又嫌瘙癢了,也想讓娘也來打一下?”
司馬芸咯咯嬌笑道:“不啦,再說了,孃親捨得麼?”說着,灼熱的目光又有意無意地飄向了周子寒。
林黛兒拿她沒轍,只是道了句:“就你這丫頭鬼精靈。”說完搖着頭苦笑不已。
周子寒瞧在眼裡,不由得有些羨慕起司馬芸來,雖然她性子是野了點,跟司馬大哥攏不到一塊兒,可好歹她還有個疼她的孃親,比自己可好多了。
自己可是自幼父母雙亡,他們連個照片兒都沒留下,自己也無法寄託那思念之情,只有時常會夢到他們一下聊表慰藉了。看着看着,不由得意興索然起來,也不想停留在這裡了。
當即挽起袖子看了看時間,擡頭道:“司馬大哥,今日一別,也不知下次何時才能相見,小弟這裡沒什麼好送你們的,但是這裡有些藥物,送給你們一些,日後遇到致命傷時,及時服下定能起死回生。”說完,便倒了四粒遞給司馬豪。
司馬豪接過那藥片,知他不
是說假,方纔受了那般重的傷,奄奄一息,繞是自己內功深厚也不曾將他救轉過來,哪知他一服下這藥,不到片刻又好了過來,活蹦亂跳不說,還開起了玩笑。
當下感激道:“子寒老弟,那就多謝了。呃,對了,你事情辦完了,可得來青峰一敘,我們一定盛情……”
“嗤”的一聲,揹包拉鍊已給周子寒拉上。
周子寒將揹包提在手裡,笑着打斷道:“好了,好了,司馬大哥,你我投緣,何必再說那些客氣話。嫂子,芸兒姑娘,小峰兒,拜拜了。”說完,便朝司馬豪四人擺了擺手。
司馬豪幾人早已習慣了他的奇言妙語,也不以爲意,依樣學樣擺了擺手,周子寒這才踏步朝門外走去。
周子寒下得樓梯,來到客棧大堂,只見這大堂人來人往,川流不息,好不熱鬧。
剛行至大堂門口,卻見兩個瘦瘦的猥瑣漢子,正站在門旁嘀咕。
只聽其中一人道:“嘿嘿,萊州城裡早貼滿了榜文,說是隻要捉了那姓周的妖人,賞銀兩千兩,若是將他殺了,砍了他人頭來,賞銀一千兩,倘若沒那個能耐,就是瞧見了他影子,只消通風報信,也能領到五百兩……嘿嘿,我若是瞧見了,這五百兩銀子得了,倒是一注橫財。”
周子寒吃了一驚,老子昨天將那些人全都電麻在地,可沒有將他們殺了啊,那吳有德可是給劉平殺死的,關老子屁事,也不知是哪個雜碎爛人嘴刁,讓老子背了黑鍋。
他孃的,那吳之榮是個啥豬哥模樣,老子都沒見過,這殺他一說從何說起?怪不得昨天與羅大哥出城時沒人追趕,而回城時卻又戒嚴了,原來是吳之榮那老小子見閻王去了。
當下便朝那兩人走去,抱拳道:“兩位兄臺,方纔二位所言,不知從何處聽來,可否告知一下?”
那兩人見他相詢,扭頭過來瞧了半晌,交換了個顏色,理也不理他,結伴兒出了大門走了。
周子寒頭一回吃癟,心中暗罵,正要給他二人放點電,讓他們見識見識自己厲害,可這大堂里人來人往實在太多,給人瞧見了,多少會引來麻煩,只得悻悻然罷了。
出得客棧,周子寒埋頭漫步在大街上,顯得有點心事重重,至於周遭路人投來驚異的眼色,卻是半點兒沒有瞧見。
周子寒此時正在思索一個問題——
龍教授他們說,那傳國玉璽在這元末的萊州城出現過,叫自己細細尋找,而尋找一事,最佳的法子,就是飛到空中,將自己的揹包裡的裝備打開,利用來它們來幫助自己來搜索。
雖說這裝備先進感應靈敏,可是搜索範圍並不大,搜索半徑僅僅才幾百米,這萊州城這麼大,怕是要耗費一兩個時辰的時間才成。
若是玉璽真的在這萊州城裡,自己那就謝天謝地了,若是不在,自己可
得天天飛來飛去,在這古代中國的各個大城市上空,施展地毯式的搜索了。
靠,那還不把老子給累死!
龍教授那些老傢伙真他孃的摳門,既不準老子拈花惹草泡美眉,又不準老子逛逛窯子青樓爽一把,真是白白可惜老子這副英俊的臉了!
他孃的,在老子腦袋裡安裝什麼狗屁感應器嘛?這玩意兒害得老子行動處處受監視,真是他孃的不爽!可惜呀,可惜呀,可惜今天那個漂亮美眉了,若不是行動受限,還真想一親芳澤……
正想得入神,大街上突地飄來一聲高呼聲。
“官爺,就是他!就是他……”
接着便聽見幾人同時暴喝:“官府捉拿妖人!閒雜人等快快閃開,快快閃開……”
周子寒擡起頭來,只見有些納悶,怎地這周遭的人都以怪異的眼神瞧着自己,跟我有仇麼?待轉過身來,只見一羣似是差役模樣的人,手裡拿着明晃晃的腰刀正如狼似虎地朝自己這邊趕來。
那些差役奔走速度極快,不一會,那些差役便奔到周子寒面前,只見其中一個差役伸手摸到背後腰間,鋃鐺一聲取出纏着的鐵鏈子,獰笑着道:“姓周的小子,快快束手就擒,隨我們去衙門走一趟。”
周子寒往衆差役身後瞧去,只見兩個熟悉的身影正在後面躲躲閃閃,他仔細一瞧,正是先前迎賓客棧大門口的那兩人!他猛然一驚,自己怎地忘了官府捉拿自己這檔子事了!
哎,老子還真他孃的大意!
雖說自己確然沒有殺人,可這古代誰管你他孃的那麼多,先把你塞進牢房一陣好打,確實冤了再把你放出來,這古代又沒有什麼國家賠償法,自己跟他們去不是隻剩半條命?
再說了,自己還有大事要做,跟他們糾纏什麼,逃開不就是了。主意一打定,正待溜之大吉,卻聽背後一聲音冷冷道:“想逃,沒那麼容易。”
這時,衆差役紛紛道:“霍老爺子,這小子正是榜上畫像的那人,正是他昨兒殺了知府吳大人,您來了正好,還請快快下手捉了他進牢房。”
周子寒轉過身來,一見那人面貌,不由得心驚膽戰,那人不是別人,正是自己昨兒頭一個點倒的老者!
再聽他們叫他霍老爺子,頓時明白,此人正是司馬豪口中的霍英。瞧霍英那神色,隱隱有些萎靡不振,顯是他昨兒吃的苦頭不輕。
只聽霍英冷冷道:“哼,想逃,沒門!昨兒大意之下着了你的道兒,今兒個可就沒那麼容易了!”
周子寒昨兒一招便將他點倒,心想這傢伙不過爾爾,今日只消自己再一點,你還不是照樣躲不開,嗤笑道:“老傢伙大言不慚!識相的,就給老子讓開,好狗莫當道!”
霍英臉色刷地一下黑了,咬牙切齒道:“姓周的妖人,說,你師父是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