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芸聽她說完,摸摸心口,眨着眼咂舌道:“錦儀姐姐你還真的是好險呢,中了毒不說還差點丟了命。”
貝錦儀點頭道:“是啊,想起昨兒的驚險處,真是讓我心驚肉跳,虧得我峨嵋輕功頗有獨到之處,那吳之榮的手下這纔沒追得上我。對了,你們方纔來時,我還以爲你們是吳之榮的手下呢,可把我嚇了一跳。當然,現在看來不是了,呵呵,方纔幸虧你們及時進來,不然我還真的就死掉啦。”
司馬芸笑容可掬道:“錦儀姐姐你福大命大,豈有那麼容易就會死掉呢?”
貝錦儀笑道:“話雖如此,若你們真不進來,我可真要丟命呢。哦,對了,他到底叫什麼名字?芸兒妹子你就說了吧,姐姐總不能連救命恩人的名字都不知道吧?”
司馬芸無法,只得說了。
貝錦儀點了點頭,湊近司馬芸耳朵旁,低聲揶揄道:“他跟你什麼關係呀?可否跟姐姐說說?”
司馬芸羞紅了臉,訥訥道:“沒……沒什麼關係。”
貝錦儀“嗯?”了一聲,一副不信的模樣,道:“既然沒什麼關係,那你方纔還捂着不說他的名字?怎麼,怕我跟你搶心上人?”
司馬芸給她說中心裡所想,都羞到脖子根了,忙擺着小手辯解道:“不不不,我只是怕將你嚇着了,萊州城的人都叫他周子寒殺人狂魔呢!”
周子寒小睡了會,精神力已恢復了大半,突聽人說自己是殺人狂魔,騰地一下跳起來,睡眼惺忪地大叫道:“我可沒殺人,我也不是是殺人狂魔!”
話一說完,便見司馬芸朝自己怒目而視,這才明白是她在說自己,頓時焉了,連忙又坐下,只是口上不服氣道:“那是他們不明就裡,張口亂叫的。”
貝錦儀見他突地跳起來大叫,嘴角邊流着哈喇子,而臉頰上還有些幾道壓痕,分明剛睡醒的模樣,只覺這周子寒有趣得很,忍不住笑道:“妹子,他可真有趣呢!”
司馬芸叫周子寒給掃了面子,又聽貝錦儀說周子寒有趣,只道她對周子寒有了意思,強自扭出笑容,道:“他一點都不有趣,錦儀姐姐你可別被他那虛僞的外表給騙了。”
貝錦儀瞧她神色,知她有些着惱的意味,便不再打趣。
過了半晌,司馬芸道:“錦儀姐姐,方纔你說奉你們峨嵋掌門人的令諭,來萊州城查探一個人的下落,不知那人是誰?你說說,說不定我認識,能幫你提供些線索找着呢!”
貝錦儀思索了片刻,面色爲難道:“芸兒妹子,不是姐姐不說,而是掌門師妹下了嚴令,不許透露隻言片語,不然,不然姐姐可要給逐出峨嵋的。”
司馬芸也不是不通情理之人,不以爲意道:“姐姐不必放在心
上,我理解的。”
貝錦儀正待說話,突地肚子“咕咕”作響,臉上刷地一下便紅了,一時間,尷尬萬分。
司馬芸知她自昨兒到現在已過了一天一夜,怕是沒吃一口飯早就餓了,憋着笑,連忙道:“錦儀姐姐,你先坐着,我去看看裡屋廚房裡有沒有吃的。”
貝錦儀聽了,甚是感激,道:“芸兒妹子,謝謝啦!”
司馬芸笑道:“舉手之勞而已,算不得什麼,姐姐你就好好歇息罷。”
貝錦儀點了點頭,道:“嗯。”
司馬芸下了炕,走到右邊一處側門,一瞧裡面,正是廚房,進去尋了半晌,只見裡面油鹽醬醋菜刀鍋鏟一一俱全,而食物有是有,卻是生的,當下立即準備燒火做飯。
她闖蕩江湖多年,做這些活兒自是駕輕就熟。忙了半晌,聽見外間有人說話,似乎是周子寒和錦儀姐姐在說。心道,好呀,我剛進來你就跟錦儀姐姐搭上了。
怒氣往上一衝,丟下手裡一把鍋鏟兒,“鐺”的一聲落入了鐵鍋裡,氣鼓鼓地大聲叫道:“子寒哥哥,快快過來燒火!我要做菜,顧不得燒!”
周子寒方纔醒了之後,給司馬芸瞪了一眼就默不作聲,一直覺得百無聊賴,就自個取出聯想2500,便打開了自個兒戴着耳麥,津津有味地看幾個世紀前所拍攝的電影《風雲》。
躺在牀頭歇息的貝錦儀也不知怎地,似乎覺得房內有男子,自己若歇息讓他瞧見自己的睡相可不好,登時沒了睡意。
待瞧見他怪模怪樣地戴着一個東西,對着一個不知什麼物事的東西呵呵直笑,頓時給勾起了興趣,下炕穿了鞋子,輕手輕腳走到他背後,卻見着一個小物事裡面發着彩色的光,裡面似乎還有人在不住閃動,忍不住道:“咦,他們怎地進去啦?”
周子寒的耳麥聲音給調節得有點大,是以並未聽見她的聲音。
貝錦儀實在好奇,只得推推他,道:“周公子,他們怎麼進去啦?”
周子寒以爲是司馬芸,頭也不回道:“你尋個凳子來,也來看看,好看得不得了。”
說完,便拔出插在聯想2500上的耳麥,那聯想2500上的喇叭立時便發出了好大的聲響,是一男一女在對話,而司馬芸聽見的恰是這兩人所說,她還只道是周子寒跟貝錦儀在說。
周子寒驟然一聽司馬芸叫自己去燒火,有些奇怪,撇過頭來一看,卻是方纔那個炕上的女子正坐在另一條凳子上,坐在自己身旁,一雙清麗眸子正盯着電腦屏幕。後者見他的目光過來,連忙微笑着回視。
周子寒這才明白到底怎麼回事,臉色微微一紅,朝廚房迴應了聲:“來了!”隨即朝貝錦儀告聲罪就朝裡屋走去。
周子寒一進廚房,就見司馬芸面色不善地望着自己,心裡一慌,自個悶着頭去燒火,可一走到那竈前火口處,那火燒得正旺呢。
他想起自己還沒把《風雲》看完,便起身道:“這火大着呢,用不着我來……”
話沒說完,司馬芸便跳過來揪着他的耳朵,低聲叱罵道:“好呀你,我一走開,你就去勾搭錦儀姐姐,叫你過來燒火你還不樂意了,千方百計想跟她套近乎,當我不知道麼?”
周子寒疼得直咬牙,可偏又不好叫出聲來,免得讓司馬芸口中的那個錦儀姐姐瞧着了笑話,只得低聲求饒道:“我何時千方百計勾搭人家套近乎了,你可得憑良心說話呀!”
司馬芸低聲道:“我當然憑良心說話了,你方纔跟錦儀姐姐說什麼話了?”
周子寒奇道:“我沒說什麼話啊!”突地想起,莫不是這小妮子聽到《風雲》裡步驚雲與楚楚的對話,叫她起了誤會,連忙笑嘻嘻道:“你可誤會啦,你現在聽聽,外間不是正說着麼?”
司馬芸凝神一聽,果然如此,可心裡又有些奇怪,到底誰人在說,便走近側門朝外一瞧,只見貝錦儀正津津有味地看着心上人的那個微型電腦什麼的,而那裡面似乎還有人在動,至於方纔那聲音,確實是從那裡傳出來的,她這才微微寬了心,接着便鬆了周子寒的耳朵。
周子寒如蒙大赦,正要出去繼續看《風雲》,卻又給司馬芸揪住耳朵,痛哼道:“你幹什麼?”
司馬芸斥道:“你哪兒都不許去,就在這兒!”
周子寒疑惑道:“爲什麼?”
司馬芸嘟着嘴道:“不爲什麼,說不許去,就不許去。”一副妻管嚴的氣派。
周子寒見她語氣堅決,心眼一轉,登時明白了,不由得暗暗咂舌,想不到這小妮子撒潑起來,跟她的胸部一樣“胸”,靠,管的也太寬了,我不過是想看看《風雲》而已,又不是跟那女子談情說愛。
不過,這些話只能悶在心裡,他可不敢再說出來,這小妮子手勁大着呢。
司馬芸見他老老實實,心裡一喜,情不自禁貼上身子撲入他懷裡,像哄小孩子一般柔聲道:“子寒哥哥,你不會生我氣罷,人家着緊你呢!來,我給你吹吹氣。”
說完,便摟住周子寒脖子,吐氣如蘭般朝他耳朵柔柔地吹着。
周子寒擁着她的嬌軀,感受着她身體傳來的陣陣香氣,再體味着耳朵傳來的癢癢,不由得一陣心猿意馬,登時將之前的不快給丟到一邊去了。
兩人溫馨半晌,便給一陣焦糊味驚醒,只聽司馬芸道:“哎呀,快把飯菜弄糊啦。”
說完,拋個媚眼給周子寒,抿嘴兒一笑,便鬆開他,連忙去弄飯菜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