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男孩見好就收,裝着老成道:“好罷!”
她心下不由得暗悔,自己當初怎麼不先察看一下房內情形呢,這下可好,叫小弟給發現了,害自己剛得手就又失了去。
原來,那小男孩自隨父母來了客棧之後,便與姐姐住一間房,由於太累渴睡,便躺牀頭睡了,是以,她進來時,並沒注意到他。
只是她放那小物事時,發出聲響,將他給吵醒了,是以,她的一舉一動,全然瞧在眼裡。到了夜裡,她給小弟纏得無法,只得給了他了,把他歡喜得不得了。
衆人一聽來龍去脈,這才明白緣由。
司馬豪叫過兒子,摸了摸他腦袋,和顏悅色道:“乖兒子,昨兒你姐姐給你的那個東西呢?”
司馬峰眨了眨黑溜溜的小眼,思索了一下,道:“什麼東西呀,爹爹?”
司馬豪給兒子這鬼精靈逗樂了,笑罵道:“就你精靈,快去,把你姐姐昨兒個給你的東西拿來,還給周叔叔,不然,爹爹可要收回周叔叔送給你的這個小人了。”
說完,作勢便要奪過司馬峰手上週子寒送的那個小機器人。
司馬峰一見爹爹要來搶,突地一縮身子,將那小人抱到胸前,口中叫道:“爹爹別跟我搶,別跟我搶,我去拿來就是。”
說完,一路小跑奔到自己的牀前,挪開枕頭,只見那枕頭下赫然便是周子寒所謂的播放器。
司馬豪接過兒子拿過來的那物事,遞給周子寒,道:“子寒老弟,你看看這東西可是你所說的東西?”
周子寒接過,打開按鈕,只聽播放器發出聲響來,雜音特別大,衆人細細一聽,卻是一個女孩的聲音,尖聲刺耳,似是有些熟悉,再聽下去,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只把一旁的司馬芸羞了個大紅臉。
頃刻間,方纔發生的不快,在這瞬間煙消雲散,代之的卻是前嫌盡釋。
原來,昨兒司馬芸將那播放器搗鼓了半天,不意摁上了錄音按鈕,她自己又不知道,只道放不出聲音來,急得團團轉,破口大罵起來,後來終於弄好了,卻不知自己那罵人的話兒給這播放器錄了下來。
方纔周子寒剛一打開,就發覺有個新文件在裡面,便打開了,不意卻是司馬芸罵人的話,有多難聽就多難聽,感覺有些好笑,這麼個小女孩兒,想不到罵人的話兒竟是這般難有趣,也不知道是從哪學來的。
司馬芸雖說性子比較野,但終歸是女兒家,臉兒比較嫩薄,當着衆人的面,尤其是當着周子寒的面,哪裡再好意思?竄到母親身後躲了起來,不時地探出
小腦袋,秋水一般的雙眸,直往周子寒身上瞄去……
如此少女情懷,只因周子寒的闖入,漸漸地也情竇初開,一顆心兒自然也落在了他的身上,就看他識不識得女兒心了!
司馬峰疑惑地瞧着爹爹孃親周叔叔,不知他們笑什麼,姐姐幹嘛紅着臉,他蹦蹦跳跳跑到孃親面前,拉着孃親的手道:“孃親,你們笑什麼呢?”
林黛兒摸着兒子的頭,道:“小孩子家,別問那麼多。”說完,繃着臉朝司馬芸嗔怪道:“你看你這丫頭,真把爹孃的臉面丟盡了。”說完,忍不住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這一顰一笑,盡顯成熟女人的風情,落在周子寒眼裡,也不由得倒吸一口涼氣,天哪!如此美豔無匹的人間絕色,放在後世,或許她不是最美麗的,但絕對是氣質最佳的。
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飾!
她的美,不得不叫人驚歎自然的鬼斧神工,肩如刀削,腰若柳條,脖頸柔美白皙,皮膚幼嫩滑膩,美眸顧盼生妍,嘴角梨渦淺笑,縱然九天凡塵之仙女,在她面前,也會遜色不少!
之前周子寒每每瞟到她時,只是瞅了個大概,不敢看多了,生怕褻瀆了這風采佳人,又怕惹得司馬大哥心中不快。
若是處在後世,依着他那人生信條——別人都是假裝正經,那我只好假裝不正經了,他絕對會偷偷地盯着她,然後放肆地將她上上下下瞄個遍,視她周身衣物如無物。
周子寒回過神來,笑道:“嫂子,司馬大哥,不要再責怪她啦,這不過是件雞毛蒜皮的小事情而已,沒必要再大動干戈了。”說完,轉身走到司馬芸面前。
司馬芸見他朝自己走過來,一顆心兒砰砰直跳,神情忸怩,俏臉兒更紅,圓圓的腦袋慌忙低低地垂下,偏偏那雙靈動秀氣的雙眸,卻眨動着偷偷往他身上瞅去,那雙柔嫩的小手有點慌亂無措,不住地擺弄着裙角兒。
周子寒將她的神情盡收眼底,笑道:“之前本來想送你一樣好東西,可惜沒有適合的。現下你既然這般喜歡這個播放器,我就送與你吧。來,接着。”說完,平平地擡起手將那播放器送至她的面前。
司馬芸萬萬沒有想到,他不僅不責怪自己偷了他的東西,而且還大大方方地將這播放器送給自己,之前殘留的滿腔怨恨,此時完全化成心花朵朵,明媚的雙眸不由得溼潤了,擡起頭望着他,口中喃喃道:“你……你不恨我麼?”
周子寒啞然失笑,道:“恨你幹什麼,說起來,我還得感謝你呢,若非你將我的揹包給弄來這裡,我如何能結識你爹爹這般豪爽的
英雄人物?來,接着,再不接,我可就收回啦。”
司馬芸聽他要收回,破涕爲笑道:“我接,我接。”說完,纖纖玉手伸過來,如玉蔥般的手指,剛一觸到周子寒手心的播放器,突地伸出一隻指頭來,輕輕在他手心一勾,撩撥得周子寒心神盪漾不知所謂。
司馬豪見周子寒如此大度,甚爲欣慰,更加對他歡喜了幾分,朝司馬芸道:“芸兒,還不謝謝你小叔。”
司馬芸紅着臉蛋兒,垂下頭,甜甜地道:“謝謝小……”突地,醒悟到什麼,說到“小”便收口不再說下去。
周子寒知曉她的心思,自己跟她年齡相差不大,要她叫自己小叔確實難爲了她。就是自己也覺得渾身不舒服,感覺平白高了她一輩,似是自己佔她便宜一般。便道:“好啦好啦,下次可莫要再這樣啦。”
說完,便走過去提起自己的黑色揹包,朝司馬豪道:“司馬大哥,勞你如此待我,我感激在心,只是我有要事在身,就不再停留了,若是日後有緣,咱們再見之時定要好好敘敘。”
司馬豪道:“怎麼,你要走了麼?”
周子寒點了點頭。
司馬豪道:“聽說你從海外回來,這中土並無你認識的人啊?”
周子寒有些奇怪他怎麼將自己打聽得一清二楚,便問了下。
司馬豪頗爲得意道:“想我青峰十六寨如今人強馬壯,勢力龐大,養些探子自是不在話下。若非今早探子來我客房稟報情況恰好碰見了你,不然我還不知曉你就是周子寒呢!”
周子寒這才明白,爲何今早自己一醒來,他對自己的態度頓時大改了起來,原來如此。
司馬豪接着道:“哦,對了,不知你要去何處?我看這樣得了,還是隨我去青峰,耍個一年半載。我家在那兒,又不遠,十幾天的腳程便到了。”
林黛兒對他印象頗佳,也道:“是啊,子寒你不如隨我們去吧,讓我們儘儘地主之誼。”
周子寒心道,我的媽呀,十幾天的腳程,還不把我走累啊,連忙道:“不了,不了,我確有要事在身,實在不宜久留。”
司馬豪林黛兒勸說無效,只得罷了。
司馬豪從懷中取出一塊金牌,只見上面寫着繁體字“青峰十六寨”,周子寒還是瞧得懂的。
司馬豪道:“子寒老弟,你初入中土,毫無經驗,遇着歹人多少會有麻煩,雖說你仗着一種奇異的能力自是能對付,但是一旦給歹人近身與你相鬥,你怕是難以抵擋。拿着這金牌,多少會叫不少打你歹意的人知難而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