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樁插這了剽牛場中央,露出地面約有一個半人高,頂端鏤刻着一隻人頭骷髏,這就是族人視爲神靈的斷頭樁。明朝年間,這根木樁不僅砍斷過牛頭,還砍斷過人頭。很長一段時間土司都是用人頭祭祀的,雲南很多少數民族,每個民族都有自己祭祀都方式,用人頭祭祀都陋習在改土歸流後纔開始被廢黜.這根木樁早被歲月風塵和無數次血漿塗抹成赤褐色,木樁表面一道道凹痕就是血淚,以前是人,現在是牛,這是被剽的牛垂死掐扎時牛鼻繩勒出的印記。
農民都牛,一聲都與人爲伴,養活這一方水土,牛早也是通靈性的動物,還在離斷頭樁還有幾十步遠,牛就不肯再往前走了,即使把牛鼻拉得緊如一弩一弦,嘚嘚吆喝着,還有拳頭擂牛脖子,可它就是穩如這裡都山一樣。它一定是聞到了斷頭樁上那股濃烈的血腥味,感受到了剽牛場一陰一森可怖的氣氛。
不是我們要吃你,你是肩負着使命,獻給諸位神仙的,你要聽話,巫師口中開始唸咒語,手拿一張符籙貼在牛都命心上.
這 時,四個大漢子支好了木鼓,跳下高臺來幫你的忙。有的扳牛角,有的牽鼻繩,有的頂牛屁一股,有的擡牛大腿,七手八腳地把牛拽向前。它掙扎着,哞哞 叫,總敵不過四位身強力壯的漢子,身不由己地被拽向斷頭樁,鼻繩被栓上木樁時,它把狹長的臉擰向你,發出一聲淒涼的長唉。牛是會哭的,它哭了!
你走吧,把族人和四方朋友都夙願傳遞給諸位靈,,朋友們,把你手中能弄響都,都跟着節奏敲起來吧,舞起來吧,族長大聲喊道,巫師邊施法水邊念道:“今天我們歡樂地跳,今天我們高興地唱,願同族好友像我們一樣幸福,願子孫後代像我們一樣長壽;我們的幸福像星星一樣繁多,我們的後代像森林一樣茂盛;我們跳舞是爲了歡樂,我們唱歌是爲了長壽;我們不願看到悲痛的容顏,我們不願見到傷心的淚水;幸福和長壽與我們共存,淚水和悲哀與我們永別;富有的主人功德無邊,慷慨的主人年壽無限;酒杯盛滿了您的驕傲,牛頭閃耀着您的榮譽;全族的老少與您共歡,四方的朋友與您共慶;全寨的族人跳起來,四方的朋友唱起來……。
巫師顫抖着身體念道:當你的靈魂到達天庭時,定要招來族人和四方朋友都的福祿;當你升到天庭時,傳頌家人的功與德;當你飛到天界時,保佑族人和四方朋友無災難;牛魂、牛魂不要記仇,吃飽閉眼升上天……。”
鳴炮!
炮聲震天,濃煙滾滾,山移地顫,
“剽牛司”舞來到舞圈中,圍着牛邊舞邊念:你能?還是我能?你能,我就刺不倒你,刺到的是堅硬的石塊,刺到的是 剽牛司的恥辱;你強?還是我強?我強,我就能刺倒你,刺到的是如棉花的心臟,刺到的是剽牛司的光榮……。
巫師在舞動中,希望標槍刺到牛體時,能遇到“如棉花般柔軟”的吉兆,而不是遇到“如頑石般堅強”的凶兆。待他看準時機後,便將標槍猛然刺向牛體的心臟部位,直把牛刺倒在地爲止。
死了的牛大滾鍋煮了分食了,牛頭被李國軍帶着進廟宇裡祈福了,他進廟宇後就再也廟宇出來,天已經塊亮了,怒江上都橋早也被我人民解放軍把守,根本就沒有國軍過來,全部進山參加剽牛了,正清都部隊留下一部分守住橋,其餘都開始進山圍住寨子,儀式已結束,族人開始回家,部隊和人民分開了.負責看哨的同志一直看着廟宇都大門,部隊還是守着都,沒有撤離都痕跡.
離天亮還有一個小時,突然橋的方向傳來炮火聲和喊殺聲,李國軍早也命令部隊從廟宇都暗道撤離了.
幾天前,他就知道怒江已經被圍堵死了,無法過去,上面只有一座橋,別的全是鋼索,一挺機槍就能守住了.
剽牛祭天只是他都幌子,他知道隊伍裡有我人民解放軍都人,具體計劃是藉助剽牛把老百姓混雜起來,一般祭祀儀式爲三天,三天時間,他一面派親信在別處架鋼索,一面組織隊伍扎木筏,剽牛儀式結速等解放軍進山後從暗道逃出,組織敢死隊佯攻大橋,別都人員及其家屬做木筏過江.
三十個敢死隊,十五個隊員組織十五挺機槍,十五個把成袋都手雷,手雷一響,機槍就往前打,火力很大,但是解放軍頑強抵抗,敢死隊打了只有一個人退回山裡,支援部隊到半路聽不見槍聲以爲橋被攻破,拼了命都趕到一看,橋還在手裡,突然覺得上當了,掉頭往山上反撲,非常容易都就攻進了廟宇,進去一看,只有幾十人邊打邊退,進屋就不見蹤影,追進去一看,裡面有暗道,一路是陷進和絆雷,傷亡太大,退了出來.把洞口炸了.退回橋邊.纔開始組織人搜查江邊,發現李國軍早已經過河逃進了深林,江上多了十幾條鐵索.但是還是不敢冒然進這原始森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