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燁亭不愧是北地有名的商賈,馬添香沒想到自己只是一點他便把一個原本不存在的經營項目看了個通透,從無至有,普通人要斟酌商榷上千遍不止的來研究可行性,而陸燁亭對於經商的敏感度遠遠超出想象,三言兩語竟然就拍板釘釘了。【請
馬添香喜道:“如此一來陸爺是否把金花生還給我?”
陸燁亭卻只用眸光灼灼的桃花眼瞟着她不說話。
“別裝傻充愣,陸爺原本就知道我來的目的,我把陸爺當朋友,指了一條賺錢的路給陸爺,陸爺豈能昧着良心留下別人的東西!”
這時乙拿了筆墨紙硯來,馬添香合上嘴不解的看向陸燁亭,陸燁亭站起身走到案桌後,執起筆優雅的沾了沾墨汁,不急不緩的低聲嗓道:“金墜我不想給你。【我.】”
“耶?”蝦米意思?
“墜是我用老山參換的,與你說給我的事完全是兩回事。”眼瞅着馬添香兩眼竄火,陸燁亭垂下眼偷偷彎了彎嘴角,道:“不過典當行的具體運行還需一個懂的人來打理,不知馬娘有沒有興趣?”
“啊?”馬添香一開始是想用金墜入股與他合夥做典當行的生意,可後來發現陸燁亭精明的很,封建社會的生意都是家族企業,她一個外人恐怕是插不進的,所以反過心思只想要回金墜算是她給陸燁亭出主意的報酬,不想現在變成了陸燁亭要僱用她。
陸燁亭擡頭,輕笑,“不願意?還是不信?”隨後又低下頭,手裡寫着什麼,隨意道:“我也是給人做工的,這些年一直想自己做點什麼,可惜騰不出手,我信馬孃的生意頭腦,生意交給你做我放心,馬娘可不要駁了朋友的面啊。”
給別人做工的?騰不出手?
馬添香咀嚼着這兩句話,突然心思一動,擡眼看向陸燁亭,陸燁亭呼扇的桃花眼含着晦暗不明的笑,可她卻在他不太嚴肅的表情上看到了誠意,與她合作的誠意。在做事方面,馬添香從不是個猶豫不決、舉棋不定的人,精準的判斷力和果斷的行事作風纔是她的風格,是以剛一想明白便毫不遲疑的走到陸燁亭身邊,低頭看他寫的東西。
直到她認認真真仔仔細細的看完了,陸燁亭才道:“如何?”
這是一份僱用合同,明確的寫着由她出面經營典當行,所有人力、財力均有陸燁亭這個幕後老闆出,這倒是背靠大樹好乘涼的買賣,無可挑剔的馬添香點點頭,伸手指着一處道:“我加一條,你不得干涉典當行的運營管理。”
“可以。”陸燁亭乾脆利落的應允下來。
“還有……”馬添香頓了頓,道:“你在房契和地契上都寫着我的名字,就不怕有一天這張紙消失不見,這些東西就真的成了我的了嗎?”
陸燁亭輕輕俯下身,目光灼灼的索着馬添香乾淨的俏臉,近在咫尺的認真反問,“你會背信棄義嗎?”時間頓時像凝滯的空氣停止下來,隨着他的靠近,馬添香的心倏然的卡上喉嚨,呼吸也跟着困難,“我……”,不等她表態,就聽陸燁亭悄然輕笑,“用人不疑,疑人不用,何況你不是還有金墜在我這兒抵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