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暗花明又一村

武林大會賀雲山一戰,魔宮在中原的勢力愈發勢不可擋,已經被打上魔宮標籤的人在各種場合明目張膽地出現,而魔宮在中原的勢力也幾乎毫無遺漏地浮現了出來,一直以來苦心經營的平衡被打破,中原武林從此徹底進入一段混戰的時期。

陳家徹底淪爲魔宮的爪牙,成爲了魔宮在中原的一大據點,其真實實力超乎常人想象,風頭一時間竟與白家並駕齊驅。白家身份暴露,黑道之中的九閽閣也立刻撕破了臉皮,站在了魔宮的一方。許許多多小門派也早就被魔宮威逼利誘收買,魔宮的勢力在中原不斷擴大。

以臨風山莊爲首的乾坤盟整合了四大門派、白家與歐陽家,以及一些絕大多數黑白兩道門派,與明宗、碧霄山合作,立場十分鮮明,與魔宮形成涇渭分明的對峙之勢。與此同時,以碧落教與沉月宮爲中心的團體也迅速整頓旗鼓,聯合三大隱宗、傾雲樓和祁家,以及黑道之中的千羅苑無命梟等門派,形成牢不可破的合作關係,強強聯手,猶如銅錢鐵壁,雖與臨風山莊呈對立之勢,也與魔宮勢不兩立。自此,在中原談起魔宮不再是個禁忌,然而一旦談起,便必然兵刃相交,流血漂櫓。

傳言,沉月宮和魔宮發生衝突,護法軒羽和無涯直接踩爆了魔宮一位神使的腦袋,場面血腥至極,簡直令人作嘔。

傳言,陳家與碧落教狹路相逢,雙方血戰一場,雖然碧落教也傷亡不少,但陳家當時在場的一個人都沒有剩下。

傳言,白駝山莊撞上了九閽閣,雙方一言不合便拔刀相向,最終兩敗俱傷。

傳言……

各種或真或假的傳言在江湖上綿延不絕地傳着,以往僅僅限於聽說的打打殺殺,如今已經變成了隨處可見的現實,這不由得讓所有人切身體會到了那冰涼刺骨的恐懼和濃濃的戰意。

碧落教主與沉月宮主在武林大會上露的那一手讓所有當時在場的江湖人士震驚且被震懾,被同時譽爲當世中原第一高手。眼下即便是取得了武林盟主之位的臨風山莊對上他們,氣焰也得矮上一截。

在武林大會不久之後,崆峒派徹底消失在武林的席位上,而碧落教和沉月宮的行事風格再一次提升了一個臺階,毒辣果斷且雷厲風行,看不慣就立馬拔刀,談笑間決定千百人的生死,幾乎不考慮後果和其他門派的反應,因爲……他們根本就不需要。

幾個小門派在一夜之間被碧落教和沉月宮血洗,而碧落教主和沉月宮主連面都沒露,只是面對某些人評論太過殘忍的時候,白輕墨淡淡地擡了擡眼睛,淡淡地問了一句:“這算是殘忍?唔,是不是需要本宮幫你們修剪修剪舌頭,才能讓你們曉得什麼叫殘忍?”於是再無人敢說話。

碧落教與沉月宮放出消息,魔宮總壇在西域大漠之中,並且得到了明宗和碧霄山的確認,雖然具體位置並不清楚,也引得不少門派加派人手前往西域進行搜尋,沉寂已久的西域在短短几日之中變得沸騰並且兇險起來,也不斷有新的消息傳至外界。

有人在西域發現了一大片黑沼澤,據說那裡瀰漫着無邊無際的濃郁瘴氣,沼澤中生長着一些詭異的植物,水會流動,卻沒有一絲生命的氣息。那一片沼澤廣闊的程度難以想象,並且由於瘴氣太過濃郁,所以無人能深入其中探得究竟。這個消息甫一傳出來,就有不少人前去尋找這一片黑沼澤的所在,然而派去的人不是無功而返就是再也沒能回得來。沼澤在大漠深處,周邊荒無人煙,但這一大塊地方在沙漠裡,到底還是有人知道的。

於是有人走訪了西域的各個部落,在一些巫祝的口中瞭解到,這塊地方有一個名字,叫做魔域之海,傳說是一片被詛咒的土地,其中有一些不好的東西滋生,邪氣十分強烈,周圍也沒有任何生物能夠生存下去,再加上沙漠之中氣候惡劣,因此周邊千里都沒有半片人煙。而且近些年它的面積在不斷地擴大,原本接近那個地方的村落也陸續搬遷了出來,那裡已經成爲了所有西域人的禁區。

有人猜測,魔宮的總壇就在這魔域之海里面,但這地方邪氣太過濃郁,估計還沒走到魔宮裡頭就已經被邪氣毒死或者被水下長出的藤蔓纏死,想要進去並將魔宮一鍋端了根本不現實。於是,中原武林對於魔宮完全沒有絕對力量進行反擊,只能等他們出來一個解決一個,無法直搗黃龍從源頭解決問題。

血雨腥風籠罩在武林的上空,韓子龍作爲新一任的武林盟主,在衆人匪夷所思的目光下繼續和碧落教與沉月宮保持了微妙然而絕對不算友好的關係,完全沒有套近乎的意思。而碧落教與沉月宮日漸狠辣的行事作風也讓不少人心中的擔憂逐步變成了現實。

對於此,修梅苑苑主冷凝霜是這麼說的:“倘使魔宮被滅,江湖並不會重歸安寧,碧落教與沉月宮將會是下一個更加強大的魔宮,爭鬥停息的那一日,便是武林一統的那一天。”

這句話勾勒了武林未來的局勢以及各大門派所需要面對的挑戰,話雖是完全站在碧落教與沉月宮的立場上說的,然而自信滿滿囂張無比,徹底激起了臨風山莊等名門正派對那兩家的敵意甚至仇視。

於是,在碧落教和沉月宮逐步開始露出自己實力的時候,以臨風山莊爲首的乾坤盟,也開始與他們進行了不甚友好的交鋒。

影芙門與蘭白兩家一樣,屬於中間勢力的龍頭老大,原本是門主單雲澤當家,而自從其少主單飛在武林大會上顯露出高強的武功以及對門中下屬高效且有力的部署才能之後,影芙門的擔子就落在了他的身上。而正因爲其風頭一時間大盛,單飛是“天下第一神偷”的消息也不脛而走,於是各大門派紛紛列出了以往丟失寶物的清單,並揣着這數目頗大的清單上門去與其進行“友好”交流與切磋,但據說這位年輕的當家不僅功夫了得,嘴皮子也甚了得,更爲難得是他的臉皮堪稱當世第一厚,猶如銅牆鐵壁任由旁人狂轟濫炸兀自巋然不動,因此各大門派一件東西都沒能要回來。估計是這件事情讓不少人感覺自己很沒面子,於是漸漸地,影芙門便被某些人與碧落教和沉月宮一塊兒歸爲邪教一類了。

此時,被稱爲臉皮當世第一厚的單飛少主正坐在沉月宮一方亭子裡悠悠地喝着酒。

千頃蓮池,芙蕖灼灼。

湖心亭上置了一張甚爲寬大的圓桌,一桌滿滿的酒菜,圍了滿滿的一桌人——

單飛和北堂尋勾肩搭背坐在一塊兒,前者拿着酒葫蘆往嘴裡灌黃湯,後者就那麼木訥地坐着,一邊吃着飯菜,一邊與身側的岑柳有一搭沒一搭地聊着。凌昭雲左邊是柳非煙,右邊是祈無芳,品嚐着山珍海味,一把玉骨扇搖得不亦樂乎。剩下的便是白輕墨和蘭簫,二人坐在一塊兒,神色淡淡的,也沒說什麼話,只是柳非煙拉着白輕墨的手在那兒嘮嗑兒,說一些蘭簫教中的閒話。折闕和流風在一旁伺候着,場面養眼和諧的緊。

“哎,說正經的,你們準備把逍遙門怎麼辦?”大抵是沒能坐在白輕墨身邊,祈無芳臉色不太好,湊過去問道。

“逍遙門暫時沒有爲虎作倀的意思,歐陽曉還算是明事理,曉得不能與我們直接對上。”還沒等白輕墨發話,柳非煙便道,“再者說,逍遙門內部暫時沒有什麼可以利用的東西,那麼一大塊肥肉,就算咬下去也會吃了一嘴的毛。”

這語氣,儼然是一位女主人的架勢啊……

祈無芳嘴角抽了抽,道:“柳前輩好見識。”

柳非煙丹鳳眼一橫:“老孃的見識還要你這小輩來評價不成?”

祈無芳甚是沒出息地抖了抖:“前輩息怒,前輩息怒……”

凌昭雲夾在這二人中間,完全沒有不自在的意思,兀自喝着淡酒吃着小菜,甚是悠然自得。

白輕墨看着這情景,微微挑起秀眉,對着祈無芳揶揄地道:“逍遙門的事情咱們暫且不管,你祁家的生意經,卻是唱得怎麼樣了?”

“我早料到是魔宮在後面指手畫腳,等你真正查清了我也就確定了。”祈無芳道,“然則到底是陳家在搗亂,身後還有魔宮支持,我們想要扳回來也不是一件簡單的事。”

白輕墨嗤笑一聲:“生意場就好比江湖,不是你死就是我活,不擇手段算什麼,能做到什麼份上就做到什麼份上,難道你祁家還真就在乎那一點兒名聲不成?”

祈無芳劍眉一挑:“多謝指教。”

聽了這短短的幾句對話,單飛被酒嗆住,猛拍胸口然後捂着腦袋道:“你祁家還有沒有白道的自覺啊?跟着這毒美人混,總有一天你就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

祈無芳無所謂地笑了笑:“我坐上家主之位原本就不是憑的什麼正當手段,眼下武林混戰,那裡分得出那麼多心思管名聲這玩意兒。”

“那臨風山莊呢?”凌昭雲插嘴道。

“韓子龍當上了武林盟主,韓臨東表面上退出武林核心,但他和韓雨微仍舊起着極大的作用。”白輕墨道,“武林大會之時,百里丞豔居然沒有對臨風山莊下手,這委實出乎我的意料。”

“還有,在賀雲山上出現的那麼一大批狼人,行動起來不可能半點動靜都沒有,那麼它們究竟是如何避開我們的眼線到得山上的?”蘭簫沉吟,“狼人是不服管束的畜生,即便有魔宮操縱,想要有組織地到達山頂,亦非易事。”

祈無芳一驚:“你們的意思是……臨風山莊和魔宮有勾結?”

“怎麼可能?”單飛訝然道。

“這只是個猜測,畢竟從臨風山莊之前的行爲來看,他們確實是爲了抵制魔宮花了不少的功夫。”蘭簫道,“然而臨風山莊在緊要關頭遣散乾坤盟,讓我們不得不起疑心。此番武林大會,魔宮只派了韓子汝前來拆他們韓家的場子,倘若我們已經能夠確定臨風山莊和魔宮之間存在聯繫,那麼此等行爲在我們看來,就不是敵意,而是警告。”

“警告什麼?警告臨風山莊不得幫助中原武林麼?”祈無芳問道。

“現在看來應該是如此。”蘭簫道,“倘使我們的猜測沒錯,臨風山莊必然與魔宮存在某種聯繫,而韓子汝就是其聯繫之一。現在韓子汝死了,魔宮手中定然有其他的籌碼,否則憑臨風山莊的本事,就算是拼個魚死網破,也不可能如此輕易便受制於人。”

“說的不錯。”凌昭雲道,“如果臨風山莊真有貓膩,那麼這中原武林可就一點兒希望也沒有了。到時候四大門派並着整個乾坤盟都被韓子龍帶到了坑裡,還能有什麼戲唱?”

白輕墨往椅子後面靠了靠,道:“那就只能先下手爲強了。”

凌昭雲挑眉。

白輕墨道:“在臨風山莊撕破臉之前,殺了百里丞豔。”

單飛翻了個白眼:“除非你們的功力兩個再往上走一步,要不然,半點可能都沒有。”

再往上走一步……

白輕墨眸光動了動,桌下的手忽然被一片溫熱覆住,轉眸看過去,便對上了蘭簫那一雙安然溫和的眼睛。

《古笛蘭音》與《蓮心訣》相剋,而他們已經發生了那樁事,他便再不能破第九重……

白輕墨心中一嘆,他真是時時刻刻都知道她在想什麼。

柳非煙看着這兩個人的神色,立馬就知道他們的想法,不動聲色挑了挑眉,語氣不善地對單飛道:“臭小子,你不是號稱‘天下第一神偷’麼?有本事把百里丞豔那老妖精從魔宮裡偷出來然後大卸八塊,少在這兒說風涼話。”

冷不丁被毒後給呵斥了,單飛抖了抖,一張娃娃臉上神色很是瑟縮,道:“我這不是、這不是說說而已麼……”

卻聽得岑柳道:“倘若臨風山莊沒有異動,我們最好還是不要輕舉妄動。”頓了一頓,“他們畢竟在武林中有一定的威望,在翻臉之前,我們至少還能利用這一點打擊魔宮。”

柳非煙涼涼地道:“話雖是這麼說,你一個碧霄山的,”瞟了一眼北堂尋,“還有你明宗的,不是早和臨風山莊站在一條繩上了麼?怎的今日還同我們坐一塊兒吃?”

岑柳微笑不語。

無緣無故被點到名的北堂尋根本不知道如何言語。

白輕墨心下覺得柳非煙這句話問得有些蹊蹺,這幾個人一定是知道些什麼,否則怎麼會大搖大擺地來她沉月宮做客。擡眸看了一眼笑得一派清和的岑柳,已經留了個心眼。

“聽說三日後煙雨樓要拍賣幾樣寶物?”凌昭雲問道。

白輕墨道:“也算不得拍賣,不過是放在那兒供人玩賞罷了。”

單飛抽了抽嘴角:“這都是我的東西!”

白輕墨睨了他一眼:“樑上君子偷來的東西罷了。”

凌昭雲笑出聲來:“你倒是巴不得人家對你兵戎相見,居然將他偷來的寶貝一併放到青樓去展覽,到時候就等着人砸場子吧。”

白輕墨淡淡一笑:“我還就怕沒人來捧場呢。”

幾人正交談着,一條小舟緩緩地行至湖中央,一名沉月宮下屬在船上對着折闕耳語了幾句,後者立刻過來就着白輕墨耳邊低聲道:“宮主,白家有人來訪。”

在場皆是功夫高強之人,五感靈敏,折闕也未刻意隱藏話語,便被幾人都聽了個清楚。

白輕墨挑了挑眉,對桌上幾人道:“失陪。”

柳非煙也站起來,道:“我同你一塊兒去,就當見見故人。”

白輕墨垂眸,眼中光線閃了閃,道:“走罷。”

作者有話要說:

琉璃水上風波動作者君要shi掉L人亦不向東山久夜半鐘聲到客船摘得一雙紅豆子君心不肯向人傾折鐵難消戰血痕人間有味是清歡新年快樂麼麼噠徵人自是無歸夢風雲亂象碎玉瓷破釜沉舟猶不足邊庭流血成海水多情自古原多病國慶快樂麼麼噠破釜沉舟猶不足滿眼飄零百事非收網黃雀戲螳螂退粉收香情一種夏風十里一潭碧情到深處情轉薄夏風十里一潭碧關山深處鬼難尋一山放過一山攔紫玉釵斜燈影背短短蒲茸齊似剪雨洗芭蕉葉上詩君問歸期未有期白雲忽過青林出風過池塘深幾許作者君罪該萬死十八年來墮世間落梅橫笛已三更石紋亂點急管催不是世人皆欲殺卮酒曾將醉石尤折鐵難消戰血痕落梅橫笛已三更照水紅蕖細細香風雲亂象碎玉瓷天台四萬八千丈折鐵難消戰血痕落梅橫笛已三更衡陽雁去無留意君看滄海橫流日朱樓四面鉤疏箔剪刀聲猶在銀釭漸暮久擲筆添蠟咫尺風雲盼長堤江山代有才人出紅綿粉冷枕函偏人間有味是清歡涅火焚生光雲破寒山腸斷玉關聲碧落沉月洗江湖欲飲琵琶馬上催武皇開邊意未已折戟沉沙鐵未銷姑蘇城外寒山寺漸暮久擲筆添蠟紅綿粉冷枕函偏欲飲琵琶馬上催人間有味是清歡君看滄海橫流日一派西風吹不斷欲飲琵琶馬上催更無人處月朧明收網黃雀戲螳螂一朝春雨碧滿塘走劇情想不粗題未能無意下香塵冰雪爲容玉做胎迷花倚石忽已暝出師未捷身先死卮酒曾將醉石尤含光歸隱半月閒半世浮萍隨逝水君看滄海橫流日含光歸隱半月閒不是世人皆欲殺涅火焚生光雲破大結局(上)明月不歸沉碧海一掬胭脂沉碧甃落梅橫笛已三更須知淺笑是深顰山重水複疑無路風過池塘深幾許不聞蓮動下漁舟破釜沉舟猶不足不聞蓮動下漁舟笙簫恰稱語音圓六月生風雨打盡醉臥沙場君莫笑江山代有才人出人間有味是清歡新年快樂麼麼噠寒山腸斷玉關聲多情自古原多病
琉璃水上風波動作者君要shi掉L人亦不向東山久夜半鐘聲到客船摘得一雙紅豆子君心不肯向人傾折鐵難消戰血痕人間有味是清歡新年快樂麼麼噠徵人自是無歸夢風雲亂象碎玉瓷破釜沉舟猶不足邊庭流血成海水多情自古原多病國慶快樂麼麼噠破釜沉舟猶不足滿眼飄零百事非收網黃雀戲螳螂退粉收香情一種夏風十里一潭碧情到深處情轉薄夏風十里一潭碧關山深處鬼難尋一山放過一山攔紫玉釵斜燈影背短短蒲茸齊似剪雨洗芭蕉葉上詩君問歸期未有期白雲忽過青林出風過池塘深幾許作者君罪該萬死十八年來墮世間落梅橫笛已三更石紋亂點急管催不是世人皆欲殺卮酒曾將醉石尤折鐵難消戰血痕落梅橫笛已三更照水紅蕖細細香風雲亂象碎玉瓷天台四萬八千丈折鐵難消戰血痕落梅橫笛已三更衡陽雁去無留意君看滄海橫流日朱樓四面鉤疏箔剪刀聲猶在銀釭漸暮久擲筆添蠟咫尺風雲盼長堤江山代有才人出紅綿粉冷枕函偏人間有味是清歡涅火焚生光雲破寒山腸斷玉關聲碧落沉月洗江湖欲飲琵琶馬上催武皇開邊意未已折戟沉沙鐵未銷姑蘇城外寒山寺漸暮久擲筆添蠟紅綿粉冷枕函偏欲飲琵琶馬上催人間有味是清歡君看滄海橫流日一派西風吹不斷欲飲琵琶馬上催更無人處月朧明收網黃雀戲螳螂一朝春雨碧滿塘走劇情想不粗題未能無意下香塵冰雪爲容玉做胎迷花倚石忽已暝出師未捷身先死卮酒曾將醉石尤含光歸隱半月閒半世浮萍隨逝水君看滄海橫流日含光歸隱半月閒不是世人皆欲殺涅火焚生光雲破大結局(上)明月不歸沉碧海一掬胭脂沉碧甃落梅橫笛已三更須知淺笑是深顰山重水複疑無路風過池塘深幾許不聞蓮動下漁舟破釜沉舟猶不足不聞蓮動下漁舟笙簫恰稱語音圓六月生風雨打盡醉臥沙場君莫笑江山代有才人出人間有味是清歡新年快樂麼麼噠寒山腸斷玉關聲多情自古原多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