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此刻,江夢靈說她可以用仙術,讓易涵印再次想起她。江夢蝶纔會如此嫉妒,如此恨她,更多的是對她這種作爲的憤慨。
她害的易涵印還不夠慘,易涵印好不容易纔擺脫*的控制,才忘記她,她竟然還想讓他想起她。
江夢蝶不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她憤怒的看着江夢靈,警告般的說道:“你要是敢傷害他,我絕對不會繞過你。你別忘了,上次你可是被我傷到了。”
想到上次的傷,江夢靈的眼裡的神采黯了黯,抓起她的手,在她的脈搏上試探了一下:“你根本不會武功,上次是怎麼傷到我的?”
江夢蝶用力把手抽回來,捂着被江夢靈碰過的地方,“我不會告訴你的,總之你不許傷害他。”
“不告訴我,也不打緊。只要你把娘臨死時,最後的遺言告訴我,我就不傷害他。”
“好,我告訴你。”江夢蝶心裡冷笑,姐姐啊姐姐,要不是爲了藏寶圖,你恐怕也不會這麼關心娘臨死前說的是什麼吧。
“娘最後說的是讓我不要報仇,務必把玉簪子交給你。”
這就是娘最後的遺言,她沒有騙江夢靈。
可江夢靈不相信,匕首猛然指向了她的脖子。江夢靈變的凶神惡煞,一點也不顧及姐妹情分,匕首一點點的壓着她的脖子,她能感覺的到那匕首隨時會割破她的皮。
“我說的都是真的,就是你殺了我,我也會這樣說。”江夢蝶垂眼看着那把匕首,身子不停的後退。
不管她怎麼後退,脖子上的匕首都會跟着她後退。
上次她能傷到江夢靈,那純屬意外,這次讓她再傷江夢靈,她自己都不知道該如何做。
“妹妹,你知道嗎?娘曾經和我說,這個世上我們纔是最親的人,讓我好好對你。我是有想過好好對你,可你卻爲了一個男人和我作對。如果娘還在的話,她看到我們這樣,肯定會不高興。所以爲了娘高興,你還是和我說實話吧。”江夢靈步步緊逼。
江夢蝶退無可退,她背部緊緊靠着牆,強裝鎮定的看着江夢靈,平靜道:“我和你說的就是實話,但你不相信,我也沒有辦法。”
“好。”江夢靈突然又收了匕首,踩着牀走下去,冷笑道:“是你敬酒不吃吃罰酒,別到時候師哥拋棄你的時候,你又說做姐姐的狠心了。”
“你,你,你太過分了!”江夢蝶從牀裡爬出來,瞪着江夢靈:“你這樣做,難道就不怕蒼域太子知道嗎?他要是知道了,你會?”
“好妹妹,你還真是會爲姐姐擔心。你放心,殿下那邊我自會處理。你還是多擔心擔心你自己吧,哈哈……”江夢靈笑了兩聲,一轉眼出了屋子。
江夢靈走了,江夢蝶氣的再也睡不着,在牀上乾坐着,一直坐到易涵印回來。
今天易涵印回來的早,剛過五更天就回來了。他一走進臥房,江夢蝶從牀上跳下來,撲進了他懷裡,將他緊緊抱着。
他纔剛回來,江夢蝶就知道了,該不會她一夜沒睡吧?
想到這一點,易涵印無奈的皺了皺眉,摸着她的頭,輕聲道:“你怎麼不聽話?我不是說了,讓你早點休息,好好休息嗎?”
“涵印,如果有一天,你又想起了你中*時喜歡的人,你還會繼續喜歡我嗎?”江夢蝶好怕,怕歷史再次重演,她真的不知道自己還能否受得了。
“好好的,怎麼會問這樣的傻話?”易涵印抱着她回到牀上,“你不相信我,也該相信娘。娘說喝了忘情水,會忘記就一定會忘記。我中*時也喜歡你,不也把你忘記了嗎?”
話是這麼說沒錯,可江夢靈她不是普通人啊。她是仙人,她會法術,萬一哪天她又讓易涵印想起了什麼,怎麼辦?
江夢蝶很想告訴易涵印這些,可又怕因爲自己的提前告知,讓易涵印對江夢靈有了別樣的想法。說到底,她也是個自私的小女人,不敢拿易涵印去賭的小女人啊。
“我說的是如果,是萬一,萬一呢?涵印,你告訴我答案好不好?”江夢蝶期待的看着易涵印,易涵印摸着她的臉,認真地看着,沒有先回答,而是問她:“爲什麼只叫我涵印?”
“你先回答我。”江夢蝶不想叫他涵印哥哥,因爲江夢靈叫他師哥,她對哥這個字不滿意。
“真傻,這種情況是不會發生的。娘說她已經嫁人了,六年前她就離我而去嫁給了別人,這樣的女人,我又怎麼會喜歡呢。所以你別擔心了,我是不會喜歡她的。”易涵印點着江夢蝶的額頭。
聽到這個回答,江夢蝶突然笑了。也是哦,易涵印現在又沒有中*,就算想起江夢靈又怎樣。他怎麼會喜歡一個嫁了人的女人呢,而且那個女人還是蒼域太子妃。是她太緊張了,所以纔會胡思亂想。
想通了這個關節,江夢蝶就不是那麼難過了,可是心裡終歸是有點不舒服。
江夢蝶的疑惑解決了,但易涵印心裡還有疑惑呢,問她:“爲什麼只叫我的名字?”
“我覺得叫名字比較親切。涵印,你的情報組織有沒有查到蒼域太子妃已經來了京城?”江夢蝶問道。
易涵印揉着她的頭,笑道:“你想表達什麼?”
“不管你相信不相信,昨晚蒼域太子妃來找我了。”江夢蝶說完,易涵印的手停了下來,又接着揉了兩下:“看來情報組織還是出現了紕漏。”
“也許不是情報組織出現了紕漏,而是對方太厲害。”江夢靈可是仙人,有什麼是她做不到的呢。
“她來王府做什麼,有沒有對你怎樣?”
“涵印別擔心,她是我姐姐,只是提前來看看我。既然她是悄悄地來,那我們就當做不知道這件事,等她和蒼域太子進京了再說。”
江夢蝶說的正是易涵印想的,他還擔心情報組織的人被蒼域太子收買了。若是打草驚蛇,也不好查出那個被收買之人是誰。所以他打算再派人去跟着蒼域太子,也好及時瞭解到他們最新的消息。
可讓易涵印沒有想到的是,他的人剛派出去三天。蒼域太子就來了京城,比預期的早了五天。
蒼域太子的突然進京,弄的皇上和大臣都有些措手不及,原本定好的計劃全部都被打亂。
皇上接到蒼域太子來的消息時,他們已經進了京城。皇上只好立刻派老九和大皇子前去迎接,先把他們接到蒼域府再說,誰知這其中又出現了差錯。
在老九把蒼域太子一行人帶到蒼域府,正準備進去時,蒼域太子身邊一個老僕卻道了一聲:“慢!”
隨着那老僕的一聲慢,所有人的動作都停了下來,目光都注視着那個老僕。
蒼域太子轉頭看着那位老僕,言語間都是恭敬:“司徒老師,怎麼了?”
“殿下,這裡陰氣遮天,應該是死過人,恐怕不吉利。”老僕踮着腳,在蒼域太子耳邊耳語。但那耳語的聲音不大不小,正好能讓在場的人都能聽到。
此言一出,蒼域一行人的臉色全都變了,紛紛議論大順皇上怎麼能讓他們住死過人的房子。
老九和大皇子的臉色也變了,不過老九恢復的快,很快就恢復了常色。而大皇子畢竟從小在宮中長大,養尊處優,經歷的事情也不多,遇到這事只有生氣,上前和那人理論道:“你這老頭,胡說八道什麼?這裡什麼時候死過人,我們怎麼不知道?”
司徒老師看了大皇子一眼,退到蒼域太子身後,並不和他解釋什麼。
蒼域太子見司徒老師不想說話,就和大皇子解釋道:“司徒老師是我蒼域的相士,他能看到我們看不到的東西。他說這裡死過人,那就真的是死過人了。”
一個相士而已,真的能看到他們看不到的東西嗎?大皇子對此很是懷疑,可一時也想不到什麼話反駁,氣的臉色鐵青。
老九看大皇子氣成這樣,怕他又說出什麼過激的話,對着司徒老者恭敬的一拜,懇請道:“既然司徒老師是相士,那就應該懂得一些破解之法吧。不如請司徒老師……”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司徒老者臉色微微變了一下,又很快恢復過來,但這一切都沒有逃過老九的眼睛。
司徒老者看着老九道:“這裡是大順,我是蒼域人,恐怕發揮不了幾成的功力,還會惹火上身。而且我們一路疲憊,閣下還是儘快找個地方給我們落腳吧。”
大皇子本來就不相信司徒老者是什麼相士,一聽他這樣說,就更加懷疑。正要說話,被老九攔住了。
只聽老九笑着道:“司徒老師說的是,晚輩經事不足,多有怠慢,還請海涵。”
說完之後,老九恭請蒼域太子上馬,一行人去了錦王府。
錦王府是太上皇賞賜給易涵印的,但易涵印並沒有住在那裡。這些年一直空着,卻也有時常有人打理,此時正好派的上用場。
將蒼域太子送入錦王府之後,老九差人將門前的錦王府門匾換成了蒼域府,之後去了王府。
王府書房,老九把上午的事情和易涵印詳細說了一遍,又道:“蒼域府發生人命的事情,知道的人很少。那相士又不是真的會看,依我看,是有人提前告知。”
易涵印也是這樣想的,不過現在還不知道那個告密的人是誰。
“這件事我會去查清楚的。那個相士是個麻煩,妖言惑衆多數是說他們這一類人的。”易涵印擰着眉,手指輕輕的敲打着桌面。
老九也不喜歡那個相士,說道:“要不找個人將他給……”
“不妥。他畢竟是蒼域太子身邊的人,這樣做會引起兩國的麻煩。”老九還沒有把話說出來,就被易涵印給制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