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門,開門!”易涵印拍門的聲音還在繼續,駱芳洲的小廝死死的抵着門口,扭頭驚慌的看着駱芳洲。
шωш _тt kan _c o 此時,駱芳洲也慌了,他的臉色比江夢蝶的還要蒼白。他低頭看着地上桃腮脣紅的江夢蝶,嘿嘿笑着道:“蝶兒,如今我們是一條船上的人了。若此時出去,錦王一定會誤以爲我們發生了什麼。我看不如,我們就遂了他的願吧。”
什麼叫遂了易涵印的願?江夢蝶氣死了,都這個時候了,駱芳洲竟然還色心不改,還想對她怎樣。奈何,她的身子被壓着,雙手也被按住,根本就反抗不了駱芳洲。
她瞪着駱芳洲的手,警告的說道:“駱芳洲你瘋了,你不能這樣對我。難道你就不怕你的官位不保嗎?”
“嘿嘿,現在我已經管不了那麼多了。蝶兒,我想你想了很久,我,我受不了了……”駱芳洲的手扯開江夢蝶的衣服,正欲做下個動作時,突然他的動作一停,接着人就被摔了出去。
一個蒙着面的白衣男子從後窗跳了進來,快速抱起江夢蝶,從後窗繞到了隔壁房間。
剛到隔壁房間,江夢蝶就聽到隔壁傳來砰的一聲,是易涵印把門給踹開了。她驚魂未定的捂着胸口,想若不是有人救她,恐怕剛剛那不堪的一幕已經被易涵印看到了。
不過,救她的人是誰?
江夢蝶動了動身子,小聲道:“謝謝公子救我,只是公子能不能先放開我?”
杜百里鬆開了江夢蝶,江夢蝶並未立刻轉身,而是朝前兩步,將衣服整理好,才轉過身來。
一看身後之人是杜百里,江夢蝶竟有些莫名的激動,連忙褔身道:“夢蝶多謝杜公子相救。”
“江姑娘你無需客氣,我也是聽到動靜,好奇去看了看,才知道里面之人是你。若是旁人,我肯定不會多管閒事的。”杜百里話說的明白,他之所以會去救她,一切都是因爲那個人是她,是江夢蝶。
江夢蝶聽出來又如何,她現在這種情況,根本不允許對她對杜百里有任何別樣的想法。她又對杜百里說了一聲謝謝,扭頭看着隔壁方向,不知道怎麼辦纔好。
王府的馬車就在下面,小青也知道她來了客棧,易涵印找不到她的人,是絕對不會罷休的。
杜百里看出了她的擔憂,笑道:“江姑娘一直在王府,不知今日爲何會出現在這裡?”
聽聞杜百里問她,江夢蝶苦笑一聲,輕聲道:“若我說我是被人陷害,杜公子可願意相信我?”
“相信。”杜百里目光炯炯,那眼中的信任不是裝出來的。
一個才見過幾面的陌生人就對自己如此信任,而易涵印是她的相公,竟然還不如一個陌生人相信她。江夢蝶心中難免有些悲哀,又是一聲苦笑,指着隔壁的方向道:“王爺,他一定不會相信我。”
“江姑娘你先別難過,你告訴百里陷害你的那個人是誰,或許百里能夠幫上什麼忙。”杜百里說道。
江夢蝶搖搖頭,平淡道:“陷害我的那個人,是我認爲最親的人,不過以後我不會這樣認爲了。杜公子多謝你的好意,這件事我會自己處理的。”
“好吧。”杜百里也沒有勉強,只是將一塊玉佩遞給江夢蝶道:“若是以後,江姑娘有什麼需要百里的地方,可拿着這塊玉佩到這裡來找我。”
江夢蝶不想接,杜百里卻將玉佩硬塞到她的手裡,緊緊的抓着她的手道:“江姑娘,或許有一日你會發現你的良人並非錦王。百里不會逼姑娘對百里做任何承諾,只是告訴姑娘,百里會一直在這裡等你。”
杜百里的話讓江夢蝶心頭一震,她竟然被感動了。若是易涵印也能這樣對她,那該多好。
江夢蝶快速抽回手,明白此刻不是說這些的時候,她將玉佩塞進袖子裡,感激的說道:“今日之恩,夢蝶也會銘記在心。只是夢蝶心繫他人,恐怕無法給杜公子任何迴應。”
“江姑娘你先別把話說的這麼早,百里會等你的。”杜百里的話說完,眉頭皺了一下道:“錦王沒有在隔壁找到人,他一定還會搜查其他房間。百里不能留在這裡了,江姑娘剩下的交給你了。”
“杜公子放心,我已經想到應對之法。”江夢蝶說道,杜百里點點頭,從後窗離開。
看到杜百里消失在後窗,江夢蝶走過去,將窗戶關好,才走了出去。
江夢蝶剛走出去,正好易涵印也從隔壁房間出來。兩人一見面,易涵印立刻奔到江夢蝶面前,心頭火還沒有發出來,就被江夢蝶搶先道:“王爺,你怎麼會在隔壁?不是你約我到這裡見面的嗎?”
“我什麼時候約過你?”易涵印氣的臉色發黑,推着江夢蝶進了房間,關上房門,將她按在牆上,氣憤的說道:“江夢蝶你真是好大的膽子,竟然在此私會情人,還敢騙我說是我約你來的?”
“是江夢靈寫信告訴我,說你在客棧喝醉了,讓我來接你回去。可我來了,卻並未在房間找到你。”江夢蝶也很生氣,今日之事對她來說,絕對是血的教訓。
“胡說!靈兒受傷嚴重,此時正在蒼域府養傷,怎麼會給你寫信?”
“哼!”看易涵印這麼不信任她,江夢蝶感覺自己真可悲,冷哼一聲,看着前方道:“既然王爺不相信我的話,那我也是多說無益。不過我很想知道,王爺又是如何得知我在這裡的呢?”
“今天我去看望靈兒,剛從蒼域府出來,就收到了你給駱芳洲寫的信。你約他在川福客棧,東二樓第三間見面。”
“哈哈……”易涵印還未說完,江夢蝶發出一陣哈哈大笑,笑完她同情的看着易涵印,平靜的告訴他一個事實:“王爺你被騙了。是駱芳洲和皇上告密,說我家有藏寶圖,皇上找不到藏寶圖,纔會下令殺我全家。我恨他入骨,連看都不想看到他,又怎麼會寫信給他。”
“那分明是你的字跡,信也是從王府傳出去的。”易涵印眯眼危險的看着江夢蝶,她真是能說會道,在事實面前竟還有這麼多辯解之話。
易涵印眯眼看江夢蝶的時候,江夢蝶則是瞪眼看着他,微微笑了:“既然江夢靈能夠僞造我的筆跡寫一封信,並從王府傳出去。那麼現在回去,她給我寫的信應該被毀掉了吧。也就是說沒有證據證明我的清白,那王爺就姑且認爲,我來此是和駱芳洲私會的吧。”
江夢蝶說完,深呼吸一口氣,把易涵印從面前推開。易涵印提着她的手,皺眉問:“你這是什麼意思?”
“意思就是王爺聽到的那樣啊。”江夢蝶用力抽回手,臉上的笑容很美。
易涵印看的有些惶神,感覺江夢蝶像是變了一個人一樣,可又說不出到底是哪裡變了。
江夢蝶轉身開門出去,易涵印從後面追出來,兩人並肩離去。
正要下樓時,駱芳洲的房門打開,他從屋裡走出來,喊着江夢蝶道:“蝶兒,你別走。”
聽到駱芳洲這話,易涵印冷然轉頭看着江夢蝶,咬牙切齒道:“江夢蝶,你還有什麼話要說?”
“無話可說。”江夢蝶平靜的很,心中默默的將駱芳洲罵了百兒八十遍。
江夢蝶越是平靜,易涵印就越是覺得她與往日不同。明明還是同一個人,爲什麼給他的感覺卻差別這麼大。
“蝶兒,這是從你頭上掉下來的華勝。我,我把它還給你。”此時,駱芳洲已經到了他們的身後,把一個花心華勝遞了過來。
那花心華勝,易涵印是見過的,正是江夢蝶所有。
一看到那個花心華勝在駱芳洲的手上,江夢蝶心裡募然一涼,臉色也微微變了。但她很快就鎮定下來,這時候絕對不能承認那個華勝是從自己頭上掉下來的。
“駱侍衛真會開玩笑,那個華勝怎麼會是我的呢。今早出門,我根本就沒有在頭上插華勝,而且我都沒有見過你,誰知道你手上的華勝是誰的。”江夢蝶強撐着笑意,裝作平靜的說道。
“蝶兒,你在說什麼啊?是你約我在此相會,我們兩個正喝着酒,說着話,誰知錦王突然來了。你求我命人把你送到隔壁房間,我答應你了。只是這華勝我不敢留,我怕被珊珊知道了,說我在外面亂來。”駱芳洲激動的說道。
江夢蝶聽了,氣的渾身發抖。她想鎮定下來,可一時半會兒很難做到。
好一個駱芳洲,他這樣一說,就證實了易涵印收到的那封信,是她約他來此的。現在所有的矛頭都指向了她,江夢蝶有一瞬間大腦空白,完全不知道自己該怎麼辦了。
即使沒有擡頭,江夢蝶也知道易涵印一直在看着她。她小腿抖的厲害,手心出汗,緩了一會兒,才把心裡的緊張壓下去,勉強笑道:“駱侍衛你說我喝酒,可我身上並沒有半點酒味。不知駱侍衛是何居心,竟然誣賴本王妃。王爺,像駱侍衛這種行爲,不知道可不可以報官處理?而且他這樣說,是在損害我的名聲。損害我的名聲,就是在損害王爺,王府的名聲。”
江夢蝶的嘴巴真是會說,易涵印哼了一聲。他心中明白,爲了王府的名聲,他也該站在江夢蝶這邊。
他面無表情的對駱芳洲道:“要是讓本王知道你今日說的都是假話,本王一定不會放過你。”
駱芳洲怕的身子一抖,將手中的華勝遞上來:“王爺,這個華勝可以證明下官說的是不是真的?”
冷眼看了駱芳洲一會兒,易涵印把華勝拿過來,看了看道:“這樣的低等貨色,怎麼會出現在王府?別說是本王的王妃不會佩戴,就是丫鬟也不會佩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