輿/論紛紛偏向了王子健一面。
王子健坐在他辦公室的椅子上,悠閒地翹着腿,手中的杯蓋輕輕地碰着杯沿,這一步下去,許雲波是吃不了兜着走。現在,估計不光是周家,就連許雲波的寓所都跟着沾光了。
他猜的沒錯,許雲波寓所的院子裡被人扔進了很多爛菜酒瓶子類的東西,許雲波已經提前,將妻子兒女都轉移到了許西城寓所旁邊的宅子裡。那所宅子一直空着,而且那所別墅區比之他這邊保安警戒都要好,沒有出入卡的人根本進不去,而住在那裡的人,他們根本不可能做出那麼激憤的事。
而且,住在許西城的旁邊,誰敢來撒野呢?
饒是如此,許雲波仍然叫了保鏢過來保護妻兒的安全,小蘋果上學保鏢護送,小蘋果在學校的時間裡,保鏢都是守在學校外面的,他們坐在車子裡,時刻關注着學校周邊的可疑跡象踝。
雲舒那裡,許雲波也派了保鏢,並且叮囑她,這段時間出門一定要多加小心。
雲舒點頭耘。
周家大宅,每天都有人往裡面投擲石塊酒瓶子,罵聲紛紛,只是可惜,周守恆始終沒有露面。那些人罵累了,得不到周守恆的迴應,便都無趣地走了。
周守恆在三天前,那個貼子沒有發出來之前,就被許雲波安排着度假去了,這邊發生了什麼,他其實根本不知道。
許雲波沒事人似的,不管股票又跌了幾個點,亦不管外界的那些罵聲,他坐在會所的包間裡,跟王小帥周民皓,還有另一個發小,玩起了麻將。
王小帥玩了幾次就要腳底抹油,幾次都被周民皓拽住,“哎哎,別走啊,正玩着呢!”
“你們玩,我得回去陪老婆。”
王小帥被周民皓拽着衣襟仍然不肯坐下來,周民皓說:“你瞧瞧,典型的妻管嚴,你要是怕嫂子,我打電話給你請假。”
周民皓說着就要掏手機,被王小帥一把給按住了,“哎哎,算了算了,玩就玩。”
於是王小帥又坐下玩了一會兒,黃燕的電話就打過來了。
王小帥心不在焉地,那真的是,把把皆輸。這個懊喪,他掏手機接電話。
黃燕說:“胖子,哪兒呢?”
“談生意呢!”
王小帥可不敢說他不回去陪老婆,是在陪朋友麻將。黃燕說:“談的什麼生意?在哪兒談的?”
王小帥隨口說道:“談南京那個項目,在飯店呢!”
“我先掛了啊,正忙呢!”
剛剛連輸好幾次,好好的一所宅子沒了,說什麼,他也得扳回一點兒,於是便開始嘩啦嘩啦地搓麻將。
只不過,短短半個小時不到,‘母夜叉’黃燕降臨了。
包間的門被人拍響了,周民皓說:“進來!”
他們幾個在的時候,從來不允許外人打擾,所以沒有特別的事情,也自然不會有人過來拍房門。
他們在這屋裡正噼哩啪啦玩得熱鬧呢,黃燕就無聲無息地進來了。王小帥背對着黃燕的方向,玩得正起勁呢,這一把眼看就要贏了,他心裡很高興,香菸夾在耳朵上,嘴裡念念叨叨地說着:“終於扳回來個衛生間了。”
d城的平均房價,一萬五一平,一個衛生間,十平米的話,十五萬,王小帥這一局回來,基本上算是贏回了個衛生間。
渾然沒有注意到身後突然多出來的人,還當着進來送酒水的呢:“擱那兒趕緊走!”
頭都不回地就命令上了。
許雲波是向着門口方向的,進來的人,他眉眼未擡,都能掃到是誰。此刻憋着笑,繼續讓王小帥出招。
周民皓和另外那個人,是側對門口坐着的,眼角餘光能掃到進來的人,便故意打趣王小帥:“瞧你讓咱嫂子給管的,輸點兒錢跟要了你命似的,這要是擱以前,你往那小情人身上,花多少眼皮子都不帶眨一下的,就那誰……”
周民皓對着對邊的男人使了個眼色,那個男子笑道:“好像叫什麼優優的。”
“對,就那個優優,前些日子,不還跟你借了一筆錢呢嗎?”周民皓說。
“誰是優優,嗯?”
王小帥還在神不知鬼不覺中,耳朵已經被人用力地揪住了。
“哎喲!”
王小帥叫了一聲,也同時意識到是誰來了,心裡這個罵呀,這幫損東西,成心要看他笑話呀!
“燕燕,媳婦,你別聽他們的,他們胡說八道,哪有什麼優優,優優他m是什麼東西我都不知道……”
王小帥右耳朵快被黃燕給扯掉了,此刻身體也因着那股子力道而被迫站了起來,也與此同時,看到了妻子咬牙切齒的臉。
黃燕咬着牙,滿臉的恨意,一隻手用力地揪着王小帥的耳朵,“死胖子,你快說,那個優優是誰!”
“媳婦,我真不知道那個優優是誰!”王小帥邊哭喪着臉,邊用一雙細長的眼睛恨恨地瞪着他的好友
們,這幫損東西,一個個害他不帶眨眼的,“民皓這東西嘴下沒德,瞎說八道呢,你別信他的!”
黃燕說:“無風不起浪,一定是有過這事!”
王小帥說:“真沒有!”
“真沒有什麼!”黃燕恨恨地問,手下的力道絲毫不肯鬆懈。“沒有這人,還是沒有借錢!
王小帥說:“沒有借錢!”
哼!
黃燕的手鬆開了,但仍然照着他的身上踢了一腳。
衆人算是真的見識到了黃燕女漢子的母夜叉形象,紛紛憋着笑,低着頭,裝做什麼都沒有看見。
王小帥耳朵都快掉了,火燒火燎地這個疼,他一拍桌子,怒瞪周民皓,“耗子,你看我不把你跟女客戶那點兒事給抖了出去!”
周民皓在婚前,曾經迷戀過一個女客戶,很瘋狂很瘋狂的那種迷戀,日日一束花,香車寶馬,外帶每天一條肉麻短信,愣是沒能讓那女人上心。後來,周民皓就追着那女人問了一句,“我周民皓,長得不醜吧?家世也不錯吧?算有錢吧?對你也算是夠愛慕吧?夠有誠意吧?你怎麼就不同意?”
那女人歪着頭看了看他,說出讓周民皓呆若木雞的話來,“你是挺好,可你不是姐喜歡的類型,姐喜歡女人,你比女人多了點兒東西。”
這句話讓周民皓當場差點吐掉,像吃了蒼蠅一樣的噁心。回去之後這個吐啊!這件事,只有他們幾個發小知道,周民皓當做醜聞,沒有對其他的人吐露過半個字,對自己的老婆更沒有,王小帥這麼一威脅,他還真怕了,“哥哥,我錯了好不?你可千萬別亂說,我現在就跟嫂子道歉。”
周民皓可不想讓自己喜歡過一個拉拉的事情弄得人盡皆知。這點臉面他還得要呢!尤其不能讓他老婆知道,他老婆要是知道他婚前,還那麼瘋狂的追過別的女人,即便那是個拉拉,回去他也不好交待。
“嫂子,您別生哥哥的氣了,那個優優借錢的事,是我們纂出來的呵呵。”
黃燕瞪了周民皓一眼,“你以爲我不敢揪你耳朵是怎麼的?告訴你,再敢拿老孃開涮,直接把你耳朵給揪下來,剁碎煮熟給我家小帥補身子。”
瞧瞧,這女人變得這是有多快,說話這是有多狠,周民皓暗地裡對着王小帥瞪眼睛,王小帥可樂了,胳膊一伸,直接摟住了他嬌小的,大肚子女人,“老婆,還是你最疼我了。”
黃燕便得意地一揚下巴,旁邊的幾個人雞皮疙瘩掉了一地。
從會所離開,許雲波開車回了自己的新寓所,與他們前後腳到的,還有王小帥的車子。剛纔,黃燕是出門購物,正巧經過那家會所,一眼看到了王小帥的車子,而王小帥又在電話裡說在飯店談生意,她就來了火,於是闖了進去,現在,人兩口子打打鬧鬧過後,開開心心地回家了。
許雲波把車子開進了院子,溫亦如已經迎了出來,許雲波鎖了車子走過來,問道:“怎麼站在這兒?”
“等你呢!”
溫亦如與他一同進屋,“周氏的股票現在跌得厲害,波子,怎麼辦?”
“別怕,該來的,總是要來的。”許雲波摟了她,兩人雙雙在沙發上坐下,王子健拿出當年的事情來說話,這是遲早的事情,早晚他都得面對。
只不過,讓他的妻兒跟着受罪,他很內疚。
“小如,讓你和孩子跟着擔驚受怕,真是對起。”
“我到沒什麼,我只怕那些過激的人會傷到兩個孩子。”溫亦如說。
許雲波道:“應該不會,這個社會是有法律的,他們再過激,也不敢拿孩子開玩笑,而且我都讓保鏢護着呢,放心吧!”
他拍拍妻子的肩,“我去洗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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