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一個可以讓你不痛經的方法。”他坐了起來,眯起魅惑的眼睛。
“什麼方法?”溫亦如問。
“嫁給我,生個孩子。”許雲波說。
溫亦如囧了,“我不明白,你明明有那麼多情/人,爲何還要糾纏於我。”她背過身去,心中忽然悠怨。許雲波穿上衣服走了過來,從身後將她擁進了懷裡。
“只要你回到我身邊,多少個女人我都可以不要。她們……不過是添補空虛的工具。”
溫亦如的心頭,柔情忽然間涌動。可是剎那間,又有個聲音在她耳邊迴響,“你配不上波子,你在他身邊,只會害了他,走吧,走得越遠越好,別讓他找到。窠”
溫亦如吃了一驚,猛然間推開了許雲波。
許雲波怔了一下,眸中滿是詫然。
“對不起,我們不應該這樣。”溫亦如手指外面,“你趕快走吧,我真的配不上你。”
她突然間的轉變,讓許雲波難以置信,他匪夷所思地瞅着她,“溫亦如,你以爲我找不到老婆了是怎麼着,隨你這樣轟來趕去!我告訴你,只要我一句話,想嫁給我許雲波的女人從這裡可以一直排到山上去!”
溫亦如撲簌簌地掉起了眼淚,不說他風流浪子,名聲在外,就是那一個人,她就惹不起。
他的外公,自小將他扶養大的人,他不允許,她呆在許雲波的身邊。
“你自己好好想想吧!”許雲波氣憤地離開了。
溫亦如站在那裡,撲簌簌的眼淚流進了嘴角。
這一天,boss好像又有哪裡不對勁,一張臉從早上拉到中午,陰沉似水,讓人不敢靠近,王小帥的電話打進來,“波子,中午一起吃飯吧,咱姐也一起。”
許雲波說:“我沒空。”
“你這又有哪根筋不對,好好的連吃個飯都沒空?”王小帥反駁他。
許雲波說:“就是不想吃,沒別的原因。”
王小帥道:“那讓咱姐跟你說話。”
他說着就把手機遞給了身旁的許雲舒。
“波子,你怎麼了?”許雲舒關心地問。
許雲波一聽見姐姐的聲音,聲音便柔和了,“姐。”
“嗯,出來一起吃飯吧,我和小帥都在呢,就等你呢!”
許雲舒把電話掛斷了。
許雲波沉默了一會兒,拿着車鑰匙出門了。
王小帥和雲舒已經點好了飯菜,就等着許雲波過來了,許雲波走進來,王小帥說:“喲,這又是誰給你氣受了,臉子拉這麼長!”
許雲波也不理他,只沉默地坐在椅子上,雲舒好奇地道:“波子,怎麼了?”
“這還用問,一定是在小老師那裡又不痛快了。”王小帥說。
雲舒奇道:“小老師?誰呀?”
王小帥道:“這個呀……你得問波子。”
雲舒便又把好奇的目光投向弟弟。
許雲波沉着臉,手中的杯子捏緊,“別提他,我tm這輩子就是欠她的。”
王小帥樂了,“大凡這世界上的事物,都是一物降一物,她溫亦如,就是你許雲波的剋星。”
“溫亦如?”許雲舒疑惑的目光看向弟弟。
許雲波濃眉擰緊,卻沒言語。
雲舒思索着,琢磨了一會兒,忽然想到了什麼問王小帥道:“昨天你那個暈倒的員工怎麼樣了?有沒有上班?”
“哪個?我不知道。”王小帥搖頭。
雲舒道:“你這也太不關心員工了吧!”
許雲波道:“難道讓他來關心女員工的大姨媽問題?”
雲舒撲哧樂了,“你還會說話呀!”
王小帥也奇怪的眼神看着他,“你怎麼知道她大姨媽!那女人難道是溫亦如?”
雲舒臉上的笑容變得異樣,腦中晃過溫亦如這三個字。她看了看自己的弟弟,他濃眉緊鎖,似有無盡的心事。她招呼道:“好了,時間不早了,吃飯吧……”
一頓飯邊吃邊聊,時間很快就過去了,在飯店的門口處,許雲舒說:“小帥,你先回公司吧,我讓波子送送我。”
“成,那我走了。”王小帥轉身鑽進了自己的車子裡,而云舒,她上了弟弟的車子。
“波子,送我去星尚咖啡,我約了朋友。”雲舒說。
許雲波驅動了車子向着星尚咖啡的方向駛去。
到了那裡,雲舒沒有直接下車,而是對弟弟道:“波子,一起上來坐坐吧,我約的朋友,你認識的。”
“誰呀?”許雲波問。
“你上來就知道。”雲舒說。
許雲波便跟着上樓了。
陳素素,那是許雲波在美國時的同學,也是雲舒的朋友。
許雲波和雲舒走進咖啡廳的時候,一眼就看到了那個漂亮洋氣的年輕女子。
“嗨,雲舒,傑森。”陳素素高興地叫着許雲波的英文名。
許雲波淡淡地勾勾脣角,拉了把椅子坐下了。
“怎麼不在美國呆着了?據我所知,你可是想當一輩子美國人的。”許雲波微歪了頭,斜睨着陳素素。
陳素素一笑道:“那裡沒有我喜歡的人,一個人沒意思。哎,傑森,聽說你還單身,能不能考慮把我收了?”
許雲波不以爲然地揚揚脣角,“你當我這兒有太上老君的紫金葫蘆啊,叫聲名字就能把你給收了!”
陳素素帶笑的臉登時現出尷尬模樣。
雲舒溫聲斥道:“波子,怎麼說話呢!”
許雲波卻站了起來,“好了,我不在這兒礙事了,你們聊,我等着上班。”
許雲波走了,雲舒看看弟弟那桀驁不馴的身影,皺皺眉,對陳素素道:“素素,你別上心哈,波子他這人說話就這麼不着調。”
陳素素卻樂道:“他要不這麼說,還不像他呢!”
……
許雲波上車子後,給雲舒打了個電話,“我說,你成心的是不?”
“什麼成心的?”雲舒故做不知。
許雲波道:“你自己明白。”
手機掛斷往副駕駛位上一扔,許雲波啓動了車子。
陳素素在美國就倒追過他,只是許雲波心無他想,後來乾脆半截回了國,之後她對他就不了了之了,可是今天竟然被雲舒給搓合着見了一面。
許雲波開着車子往公司駛去。
又是好幾天過去了,許雲波沒有再出現在溫亦如的面前,工作的時候,溫亦如就會想起他來,那天臨走之前他對她說的話,在她耳邊迴響,她深深地嘆了口氣。
下班時,黃燕過來接她,兩人又去幼兒園接了小蘋果,然後去了本城一家很出名的餐廳。
那餐廳坐落在一所大型購物商場的頂層,飯菜很有特色。小蘋果吃得津津有味,黃燕則和溫亦如聊天。
“最近帥哥boss有沒有找你啊?”黃燕笑眯眯地問。
溫亦如搖頭。
“我跟你說,這人是真把你放心上了,你就別再躲着藏着了,好好跟他處吧!”黃燕說。
溫亦如默默低了頭,“我們在一起不合適。”
“怎麼不合適呀?我就搞不懂你了,你這個悶葫蘆到底在想什麼呀?你說人那麼有錢,有貌,又沒結過婚,那麼好的條件,幹嘛非追着你呀?你還別這麼不知道珍惜,等哪天,他要真跟別人結婚了,有你後悔的!”
黃燕的話如鋼針一般地戳進溫亦如的心裡,她在那裡怔怔發愣,黃燕在關照小蘋果,“慢點兒吃啊,別噎着。”
溫亦如想起了多年前的一幕,就在許雲波去美國後不久,他的外公周守恆找到了她。
“當初,你和你父親突然離開,波子追着你們的車子跑了老遠,可巧,有輛大車開過來,波子躲閃不及,撞上了。不過,波子命大,昏迷了幾天,又醒過來了。幾年前,波子去美國讀書,,‘賓夕法尼亞’,挺不錯的大學,都讀了兩年了,他突然就終止學業,跑回來了,後來,我才知道,是因爲他在機場遇到了你,所以直接回國了。
波子太愛你,愛得不顧一切,這種愛很可怕,不是傷了你,就是傷了他自己,我寧願他找一個,他不那麼喜歡的人結婚。
你明白嗎?”
周守恆的話時隔五年,仍然清晰地迴盪在耳邊,溫亦如晃了晃頭,她感到難以言說的痛苦。
“怎麼不吃飯啊?”黃燕問了一句,溫亦如這才醒過神來,拾起了筷子。
晚飯吃完,三人又在商場裡面逛了逛,溫亦如給小蘋果買了一條小裙子,三人離開商場。
停車場上,轎車雲集,溫亦如抱着小蘋果上了黃燕的銀色速騰,小心翼翼地往出口駛去。前面一輛車子正要倒出停車位,黃燕打方向盤,躲了一下,可巧這一躲,就撞在了旁邊的一輛勞斯萊斯上。當看到那車子的標誌時,黃燕當時就傻了。
溫亦如對車子沒有多少研究,但從外觀上來看,也知道那車子定然價格不菲。
速騰的車子前面癟了一塊,而那輛豪車則呈現清晰的一塊被撞過的痕跡。
勞斯萊斯的司機在查看傷痕,黃燕和溫亦如也下了車。黃燕不住地驚呼:mgd。
天知道這一撞不知道要多少錢,總聽見普通人撞豪車,賠得傾家蕩產的事,今天讓自己碰上了。天的!她這車子搭上恐怕都不夠給人賠的。
勞斯萊斯的司機看了一眼黃燕,又看了看溫亦如和手裡牽着的小蘋果,回身去跟車子裡的人說話。
“許先生,現在怎麼辦?”
車子裡的人便開車門下來了。
他穿着一身藏青色西裝,身形筆挺,墨色的髮絲凌利有形,鬢若刀裁,眉眼如劍。見之,讓人有一種難以接近的冷傲和疏離。
這個人
,叫做許西城。
他冷傲的眉眼掃了一眼兩輛車子的相接處,又掃了一眼對面站着的忐忑不安的黃燕和溫亦如。
“媽媽,我怕。”小蘋果小手扯着溫亦如的衣服縮到了她的身後。
許西城銳利的眼睛掃過那目露恐懼的小女孩兒的小臉時,定了一下。
黃燕已經忍不住說話了,“先生,我是爲了躲那輛車子才撞上你的,希望您大人有大諒,別跟我們追究了,反正您這麼貴的車子肯定有保險的是不是?再說,您開這麼名貴的車子,一定也不在乎這點兒維修費的,您要是讓我賠,我傾家蕩產都賠不起。還有啊,將來說不定您還有讓我幫忙的時候,到時候我一定竭盡全力……”
黃燕還在那裡亂說一通,許西城說話了,聲音低沉,“你做什麼的!”
“我……我是婦產科醫生!將來你老婆生孩子可以去找我的。”黃燕立即說。
溫亦如面對好友的胡攪蠻纏,滿臉發抽。
她明顯地看到許西城的臉上,脣角,輕輕抽了一下:
“寧華,報警。”
許西城沒再跟她們糾纏下去,而是轉身大步走開了。邊走邊拿着手機打電話,“接我一趟,唯客西餐廳停車場,對。”
許西城走了,溫亦如看看黃燕,黃燕也在看她,他這是要公事公辦的意思,這可怎麼辦呢?
黃燕蔫了。
警察很快就來了,接着是保險公司的人,拍照、取證,一系列的事項,黃燕都一一跟着做了,蔫頭耷拉腦地全沒了往日那灑脫的女漢子形象。
等到一切都結束,黃燕連死的心都有了。
初步估計,那輛子的維修費要在百萬以上,老天還不如殺了她。
“燕燕,彆着急,我那裡還有錢,不行就拿來用。”溫亦如擔心地說。
“咦,怎麼能用你的錢?”黃燕坐在車子裡,頭腦發麻,忽然間又道:“小如,你去找找許雲波吧!他面門那麼廣,說不定認得那個車主,對了,我聽見那個司機叫他許先生,說不定,他們是一家人啊!”
溫亦如的腦子裡也是清明瞭一下,勞斯萊斯的車主也姓許,會是許雲波的親戚嗎?
“小如,你快打電話給許雲波啊?”黃燕迫不及待地說。
“讓我想想,讓我想想……”溫亦如的頭一下子大了。
許西城上了來接他的另一輛車子,十餘分鐘後,已然出現在d城一家很出名的會/所。
“許先生。”
“二哥。”裡面的人跟他打招呼。
許西城點點頭,“對不起,來晚了。”
“波子,你電話說的什麼?剛剛出了點意外,沒聽清。”許西城對旁邊坐着的男子說。
許雲波道:“就是東郊那塊地的事情,剛得到消息,政府打算用來做還遷項目。”
“哦。”許西城沉思了一會兒,“改天約下黃副市長。”
幾個人正聊着,外面又有人進來了,是許西城的司機,李寧華。
“許先生,事情辦好了,車子已經送去修了。”
“嗯。”許西城淡淡地沒有擡眼。
李寧華又道:“那幾個女的,看着就不是多有錢的人,恐怕他們拿不出那麼多錢來賠償。”
“怎麼了?賠償什麼?你們碰車了?”許雲波關心地問。
許西城道:“蹭了一下,沒什麼大不了的。”
李寧華卻插嘴道:“小少爺跟您說,那個女的還真能嚷嚷,沒錢就沒錢吧,還嚷嚷出一大串歪理來,虧得我們先生脾氣好,沒跟她們理論。”
許雲波樂了,他們先生脾氣好,他怎麼沒聽說?
“這是怎麼回事兒?”他又問。
許西城道:“別聽他瞎嘞嘞,不大點兒的事兒。”
李寧華便又插嘴道:“我就說我們先生脾氣好嘛,擱我,當時就得讓她們拿錢出來。不過,那個小孩兒……”李寧華又皺皺眉一副挺不是滋味的樣子,“那個小孩兒肯定是嚇壞了,都躲她媽媽身後去了。”
“什麼小孩兒?”許雲波又問。
“波子,那女孩兒長得挺像你的。”許西城忽然說話了。
親們,這位許西城是許家二少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