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22.

這個音樂會有點悶，音響的聲音大到快讓人犯心臟病，付子笑覺得索然無趣就和李晶一起離開。

“要是以前，不管再差的演出你都會忍到散場，還說是對臺上人的尊重。”李晶一邊與付子笑往外走一邊說。

“現在的風氣與我小時候完全不一樣，人人都能當影星歌星偶像，選秀都選出半男不女的生物，浪費自己時間不值得，”付子笑說，擡起手腕看時間，“我知道一家不錯的奶茶店，請你。”

“好啊，客隨主便，你手上戴的表不錯，是男友送的？”李晶拉起付子笑的手腕，在明亮處看了看。

“是男友送的，走得挺準。”付子笑想了想說。

“你男友富有，付子笑，這塊表要相當與我現在半年的薪金。”李晶說。

“反正你也不靠自己的錢養活自己，賺的也是零花。”

“你呢？”

“李晶，你瞧，沒有這表我也過得下去，有這塊表我也覺得沒什麼不妥，誰都不知道明天會怎麼樣，能把握的只有今天。”

“如果當初你簽了那家經紀人公司，或許走的也是不同的路了。”

“不同命。”

奶茶店在一所重點中學旁邊，裝修古樸，燈光明暗剛剛好，讓人舒心。有七八個位子，坐着三三兩兩的學生，付子笑推薦李晶店裡的招牌奶茶，她覺得這個店裡的奶茶不甜不膩，香濃可口，使人覺得溫暖，有時候她想換換心情的時候就會到這裡喝杯奶茶，看這些年輕的面孔，似乎會受到感染而充滿活力。

回到家的時候傅衍正在門口等她，傅衍忘記了鑰匙又不想再走一趟，就在門口坐着。

“也不怕被鄰居看到笑話。”付子笑對傅衍揶揄的笑。

“不怕。”傅衍帶着微薄的酒氣說。

付子笑打開門讓傅衍進去，“怎麼不打我電話，我可以早點回來。”

“其實我也剛到不久，而且直覺你馬上就要回來，果然你就回來了。”

“也不怕我加班或應酬回不來？”付子笑拿出拖鞋放到傅衍腳邊，兩人換鞋，付子笑接着把兩人的鞋放進鞋架。

傅衍倒在沙發上就不動了，“今天可真是難熬的一天。”

“想想明天就覺得今天也不是這樣不能忍受。”付子笑放下包就開電腦，向百度大嬸與谷歌大媽打探所戴手錶的信息。

“傅衍，我的手錶什麼牌子？”

傅衍回答。

然後付子笑開始搜索。

“內事問百度，外事問谷歌，我說子笑，手錶爲什麼你不問問我呢？”

“習慣了，喜歡提前做功課，”付子笑說，“你幹嘛送這樣的手錶給我，不怕我把它弄丟了或者被搶了。”

“你這個反應有點慢，都送你好幾個月了，怎麼被同事羨慕？”

“不是，一個朋友，高中同學，今天忽然找我敘舊。”

“好奇佔多數吧，子笑，你以前過的是什麼樣的生活，我真有幾分好奇？”傅衍從躺改爲坐，問付子笑。

“以前？應該是孤僻的小孩，不太願意與人交談，帶着幾分謹慎與慌張，喜歡音樂，常常參加比賽，拿了不少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