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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工作的時候真不好接觸,現在都還像是當老闆的口氣。”

傅衍沒有說話。

付子笑又說:“其實將工作與生活完全分開是不可能的,但是你已經做得很好,算得上是一個好丈夫,一個好父親,雖然偶爾會鬧一些緋聞,但是還好沒有教壞孩子。”

傅衍嘆了口氣說:“其實我還是陪你們太少。”

第二天上午傅衍帶付子笑在附近的一件小店吃早餐,簡單的豆漿油條,像極了小時候吃的味道。

接着傅衍翻了翻報紙,助理將最新的一些新聞與業界動向發到他的郵箱中,他又漫不經心的看,付子笑則曬着太陽逗小店裡的貓,心想沒把毛線和針帶出來是一個失誤。

一片雲漂過來檔住了太陽,遠遠的看東方的天際泛着紅光,像被火燒過一樣。

付子笑叫傅衍擡頭看雲。

傅衍看了一眼說怕是哪裡地震了,又專心看信息。

付子笑接着接到了以前採訪過的聲望頗高的女鋼琴家孟佳的電話,她問付子笑有無在G省,付子笑說她在。

“中午一起用餐怎樣,我請你吃以前那家法國菜。”

那家餐廳就在四條街外,付子笑樂意的說:“好,請問是做一篇專訪嗎?”

“不,只是和你聊聊天。”

付子笑想,她這樣的音樂人性格中透着冷清,雖然朋友多能談話的似乎很少,找付子笑聊聊或許可以打發一些無聊的時光。

給傅衍講了她中午的約會,傅衍看了付子笑兩秒鐘,問付子笑那位鋼琴家是不是與一位政界紅人關係特殊。

付子笑說是這樣傳的,但是她沒有從孟佳口中證實,其實付子笑是見過那人去接她的,那時孟佳是一臉的漠然,付子笑潛意識裡在心疼她。

傅衍說:“如果她探你的話不要說太多,待會兒去回公司拿些禮品送她。”

付子笑說:“雖然我與她接觸不多,但也算是半個知己,像她那樣搞音樂的人的性情你是不懂的,她的感情沒有那麼勢力。”

傅衍嘲笑的哼了一聲。

付子笑沒有帶傅衍那些貴重的禮品去,只拿了一盒綠茶,按照約定的時間踏進法國餐廳,聽到孟佳正在彈付子笑剛錄製好的一首曲子。

付子笑向她微笑着點頭示好,孟佳報以微笑,侍者帶她到了位子上,一曲完畢,她也歸座。

“曲譜我十年前就看過,當時練了幾首張老師就收了回去,他說我彈得不好,害我不自信了好長一段時間,老是在問自己是不是真的那麼糟糕。” 孟佳坐下,雙手合十對付子笑說。

付子笑說:“那可能是因爲你沒有見過賀老師。”

“是譜曲人吧,你的音樂老師。”女鋼琴家說。

付子笑喝了一口飲料,說:“是的,是他把我帶進音樂殿堂。”

“前幾天有朋友送CD給我,我打聽才知道演奏者我認識,真是緣分,” 孟佳家自嘲的說,“而且還是以前被圈內吹捧的音樂奇才,我聽過你小時的樣帶,很不錯,這樣放棄了實在是太可惜,真的。”

付子笑用手轉着杯子,“我相信冥冥之中天註定,人會走到哪一步都是造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