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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9.

這樣的付子笑就是連熙一直喜歡着的，彷彿能從她那裡獲得進取的力量。

暴風雪停息後天特別藍，藍得深邃，空氣中的塵埃都被掃淨，門口堆着半米多高的雪，酒店的工作人員清理一上午後纔將大門打開。

付子笑穿上厚厚的羽絨服以及酒店提供的軍靴走到戶外，掬了一把雪敷在臉上，涼得她哆嗦了一下，卻精神許多。

李晶穿得比她少，出來後說，“好冷。”

付子笑回頭對她笑，“連熙呢？他不出來走走？”

“他一直關在房間裡，也不知道在幹嘛。”李晶說。

“是不是氣候要變了,這裡從未下過這麼大的雪。”付子笑眺望遠方，對李晶說。

李晶癟癟嘴，“美國科學家不是說到世紀末人類只能存活不到十億嗎？”

“信上帝的人總是心心念念着世界末日。”付子笑說。

“只要你不能證明上帝的存在，就不能說上帝不存在。”

“沒有撞見過鬼，就不能說世界上沒有鬼？”

“正是。”

“無法理解。”

“上帝與鬼魂還不能相提並論，在國人意識中的鬼魂最主要的存在乃靈魂歸附，是要讓鬼魂有了一個歸附，活着的人就能安心了。”

“其實我是不信鬼魂也不信上帝的，”付子笑說，“若人死後靈魂不滅，只是在另一個空間存在，活着的人也不必害怕，我的同事就給我講過一個趣聞，他在某地出差的時候就遇見過一個大戶人家求鬼，因那家的男主人與女主人實在太過相愛，女主人得怪症後尋求所有的醫學手段亦未見好轉，後來找來宗教界人士做法事做祈禱，再後來請來地下人物求鬼，只要能將女主人救活，男主人願意付出他的一切。”

“結果呢？”

“結果異常神秘，沒人有個定數，因爲那家的男女主人在山中求了鬼之後就不見了蹤影，有人說她們一起到了陰間相伴，廝守永久，有人說兩人都活着，但是隻能在山中隱居，再也無法見其他活人。”

“男人太偉大了。”

“我後來就在想，如果那個女人活了下來，是該感謝上蒼，感謝天地，感謝我佛，感謝萬能的主，抑或是感謝鬼魂。”付子笑對李晶淡淡的說。

“要感謝運氣。”李晶總結說道。

“你相信冥冥之中，一切都是註定的麼？”付子笑問。

李晶看着天，說，“我不知道。”

下午太陽出來了，一絲風也沒有，雪還未融化，付子笑與李晶借來工具堆雪人，本打算晚上回G省，然而連熙的未婚妻林月忽然決定要來，只得再在此處住上一夜。

酒店的經理還拿來毛巾給雪人圍上，用胡羅卜做了雪人的鼻子，讓雪人看起來憨態可掬，李晶也付子笑在雪人面前合影留念，李晶將照片發到了自己的博客上。

晚餐在酒店大廳用的，連熙叫上了二三同學，用的是西餐。

見到林月時付子笑想起李晶的話，林月果然給人奇怪的感覺，帶着明顯不同與常人的氣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