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沒有、沒有,虎毒尚且不食子,我怎麼可能會捨得害槿鈺?”邱氏慌得顧不了什麼規矩,便大吼道,提起裙襬就往外跑去。
“真是最毒婦人心,連自己的女兒都下得去手,對待庶女也是這般不容,讓這種女人當家,王爺你這家門真不幸。”邵祁揚一臉同情道。
“邵世子,先失陪了!本王要去看看到底是真是假,昕語,你先代本王好好招待邵世子。”顧王爺聽到邵祁揚這麼說,更是無奈,便吩咐顧昕語招待邵祁揚,現時他也忽略了男女不宜獨處。
“王爺,你安心去吧!本世子就在這裡等你回來,好久沒有看到有人挨板子的場面了,非常期待。”邵祁揚爽快道,可話中無不是在提醒顧王爺不能因爲顧槿鈺中毒一事,而渾水摸魚對邱氏放水。
“好,今日定讓邵世子看個夠。”顧王爺心裡一震,最後暗自一咬牙才道。
“哈哈哈哈……”目送顧王爺走遠,邵祁揚放聲大笑。
“你怎麼來得如此及時?”顧昕語好笑道,今日真是多虧了他,不管重生前、還是現在,他總是能在她身陷險境之時及時出現,除了她慘死那次。
“要怎麼處置她?”邵祁揚沒有回答她的話,而是望向以沒斷的手不停在身上胡亂撓着、痛苦地翻滾着秀珠。
“小姐,饒、饒命、求您、求求您了,奴婢實、實在是受不了、了……”秀珠哀嚎着,眼淚、鼻涕橫流不止,看起極爲悽慘。
“你對她做了什麼?”顧昕語哪裡還會看不出是邵祁揚動的手腳,想必秀珠會那麼幹脆就說出實話定也是與此有關。
認識邵祁揚這麼久,他深知她的性情,她到現在都看不清他,因一直以來她爲了扭改慘死的下場,一直與陸梓瀚周旋,忽略了邵祁揚對她的愛,更不曾費時去了解他,說起來她實在是愧對他。若沒有他,她又怎能重活,是他賦予了她新生命。
“這是巫夜最新研製的‘真言癢粉’,我在折斷她手骨時,順手下的。”邵祁揚湊近她耳邊,滿不在意道,在她面前,他是自稱我。
巫夜,顧昕語自是忘不了這個人,他是苗疆人士,擅長盅巫之術,與邵祁揚是好友,就是他爲她還魂的。而邵祁揚現說的真言癢粉,不用多說,光是聽名字便知道是何物、有何用處。
“給她解了,將她發賣了。”顧昕語冷眼瞪了秀珠一眼,才說道。
“你不能如此仁慈。”邵祁揚不贊同道,他素來不會對欲對自己不利的人手下留情,特別是敢害她之人,絕不會輕饒。
“若她不是爲了家人的安危而做出這種害主之事,我定不會對她心軟。”顧昕語便是看在這點纔打算放過秀珠一馬,否則如今的她絕非是心善。
“那便依你吧,但下不爲列,記住了以後不管他人是出於什麼原因而害你,都不能心慈手軟,若是做不到,今日我便要你親手殺了她。”邵祁揚明明是在笑,可這一抹笑意極冷極寒。
顧昕語點頭,算是同意了,她深知邵祁揚是說到做到的人,而且他是真心爲她好,不過她並沒有看到邵祁揚眼中一閃而過的殺意。
“玄魄!”邵祁揚喊了一聲,他語方落,一道黑影便悄無聲息地飄進屋裡,單膝跪在他腳邊。
“帶出去!”邵祁揚淡淡命令道,沒有多說其他。
“屬下領命。”這名叫玄魄的男子正是邵祁揚的隱衛,只需邵祁揚一句簡短的命令,他便知道該怎麼做了。
玄魄來到秀珠面前,一掌將她劈暈,便扛在肩頭消失在衆人眼簾,顧昕語不知秀珠此番踏上的是黃泉不歸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