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有一塊扇形的胎記。”李教授聲音小的似乎連蚊子都聽不清,“我還知道——”
“夠了!”中尉不禁有些面紅耳赤道。
“贏川,不要被他矇騙了!如此年紀的老者,怎麼可能是你的弟弟?再說他又怎知戰事什麼時候可以平息?”那個少尉語氣咄咄逼人。
“這個——”李教授不知該從何說起。
“此人尚有可疑之處,把他帶走,我再仔細盤問。”中尉吩咐道。
“那這兩個人呢?”少尉問道。
“和先前抓到的那個人一起處決。”中尉命令道。
眼看着有四個荷槍實彈的士兵抓住我和小開的手臂,同時還有相鄰的倉房中,也有一個滿身傷痕的昏迷之人被架了出來。
“李教授救我們!”我掙扎着喊道。
“李贏川中尉,我是您遠房的外甥,我也是來認親的!”小開胡亂喊道。
“等等,你叫李德一?”中尉抓住小開的衣襟問道。
“對頭啊,叔叔!”小開見狀連忙順杆爬。
“李德一通敵叛國,出賣同胞,是我們家族的敗類!”中尉的眼睛裡似要噴火,“斬其四肢,扔出去喂野狗!”
“替我們求情啊!李教授!”我急道。
李教授面露難色,“不好意思,我況且自身難保,所以只能對不住兩位了!”
“等等!”小開大喝一聲。
“你,有何話說?”中尉眼中閃過一絲精光。
“中尉大人,我的確不是您遠房的外甥,其實是您表親家的侄子啊!”
“快帶走!”中尉怒道。
“轟!”的一聲悶響,整個軍工廠輕微震動了幾下。
我們都有些吃驚,只聽少尉說道:“贏川,一定是這幾個人把敵人的炮火引來,怎麼辦?”
中尉掏出手槍,打開保險鎮定道:“先別慌!”
所有的人都屏息靜聽,只不過這之後便沒有聽到聲音。
“吱呀”一聲,和石壁合爲一色的暗門被打開,從暗道裡鑽出來一名士兵,敬禮道:“報告中尉,外面一架零式戰鬥機撞毀在山腰,機艙內兩名飛行員全部蹬腿。”
“這關東軍駕駛飛機的技術也不過如此!”中尉將手槍放回槍袋,輕蔑地笑道。
“啊——”
忽然報告的哨兵打起了冷戰,他臉上的表情極其怪異,確切地說是他臉上的肌肉在變化。
哨兵臉上的肌肉迅速萎縮,眼球向外膨脹,眼眶裡脹滿黑色的瞳仁。瞬間他的皮膚也蒙上了一層枯黃的顏色,他不住地發出痛苦的哭喊聲。
忽然哨兵捂住了嘴!
這個情景讓我想到了什麼!我趕緊說道:“這傢伙要變異了,快乾掉他!”
少尉的臉上流出了冷汗,他回過頭砸了我一槍托,“死到臨頭還在胡說!”
中尉又掏出了手槍,不過有些猶豫不決,畢竟槍口對着的是自己的戰友。
終於在我們的注視下,哨兵跪倒在地,一動不動。
周圍靜悄悄的,只聽見一牆之隔的造槍車間裡,機器運轉的聲音。
“你過去看看!”少尉踢着一個持槍的士兵屁股說道。
那個士兵哆哆嗦嗦地走過去,走到近前剛要俯身看去,哨兵猛然擡起頭。
只見哨兵的嘴角生出兩排陰森的獠牙,獠牙上鮮血淋漓,整個人就像是從棺材裡蹦出來的殭屍一般。
變異的哨兵癲狂地撲倒了上前查探的士兵,如石化般的黑色指甲探出,立刻在士兵的喉嚨上掏出了一個血窟窿。
它的行動敏捷,瞬間又向我們這邊撲過來!
“射擊!”中尉急忙下令道。
隨着幾聲槍響,變異的哨兵剛衝出幾步遠就倒在了地上,他的傷口上還噴涌着青綠色的濃稠液體。
“你們幾個把暗道的門關上!”少尉驚魂未定道。
幾個士兵從哨兵的屍體邊上繞過,走到了暗門旁邊,“什麼味道?”一個自言自語道。
“把他們押走!”中尉把注意力又集中到我們的身上。
結果我和小開還有那個不知名的特務,又經過造槍車間,押到了試槍場。
“那挺捷克輕機槍造好了沒有?拿過來試試!”中尉問道。
“造是造好了,只不過剛試了一下就炸膛了。”少尉說道。
我和小開還有那個特務分別被綁在一排木質的槍靶上,聽着他們熱烈地討論該怎樣處決我們。
“世忠,您說是不是因爲咱們的工藝不過關?”中尉注視着我們,悠悠地問道。
“當然不會了!一定是出在原料鍛造那裡!”少尉說道,“是不是可以處決他們了?”
“嗯。”中尉點頭道。
四五個士兵在我們的面前排開站,舉起了步槍。
“阿健,這不是真的吧?”小開說道。
“閉上眼睛,就當這是一個夢吧。”我無可奈何道。
“預備!”少尉命令道。
聽到齊刷刷地拉動槍栓的聲音,我心如死灰。
“請等等!”李教授的聲音。
“怎麼樣?”中尉奇道。
“剛纔你們說,你們的機槍出現炸膛的情況,我可以幫助你們。”李教授說道。
“你要怎麼幫我們?”少尉冷哼道。
李教授對中尉說道:“我可以幫你們解決炸膛的問題,但有一個條件。”
少尉端起槍,罵道:“還敢跟老子談條件,信不信我先把你崩了?”
看到李教授毫不畏懼的樣子,中尉笑道:“先聽他說。”
李教授沒有說話,而是解開了自己的皮帶,將皮帶扣扯斷下來,說道:“這個皮帶扣是由烏金製造的,把它按比例融到鍛造槍管的原料裡,可以增加槍管的硬度。我可以保證,從此不會出現炸膛的現象。”
“你用什麼保證?”中尉對李教授所說的話表達出濃厚的興趣。
“你可以把他們關起來,如果不管用,再處決也不遲!”李教授試探道。
“好!再容他們活幾天。”
我和小開聽到中尉這句話,可算是長出了一口氣。
士兵把我們身上的繩子解開,又要把我們押回去。這時,造槍車間的門被拉開半邊,一個士兵從門內探出身子,驚恐道:“中尉,救我!”
話音剛落,士兵的肩頭被一個乾瘦枯黃的爪子扯了回去,爪子上的黑指甲看得我觸目驚心。
中尉神情凝重地掏出手槍,“快過去看看!”戰慄的青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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