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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暴龍可能沒有親眼所見自己在火災現場出沒,但是他咬住不放的調查還會惹人懷疑。
龐院長曾經試過將暴龍常用的電源插座改成漏電的,但暴龍很小心的發現了。也曾高價僱過打手教訓過暴龍,但暴龍依然沒有要走的意思。趙宇發現了龐院長的心機,他告訴龐院長,不要傷害暴龍,他會勸暴龍離開這裡,並且忘記知道的一切。
趙宇沒想到的是暴龍自動離開了,但原因卻沒有告訴趙宇。
龐院長以爲暴龍一走自己就可以高枕無憂了,但也許是天網恢恢,jǐng察在通風管道內發現死者手中緊緊握着金屬皮帶扣,翻動他的屍體,在身下歪歪扭扭的刻有四個字:“殺我者龐”。雖然他還沒有寫完,但龐院長已經引起了jǐng方的懷疑。
再然後龐院長迅速去外地避風頭,他不知道jǐng察發現了這個重要的線索。此刻趙宇成了他在海城市的“耳朵”。
當趙宇得知暴龍在火災那晚看到了他,心中不免驚慌。惶惶之下把這件事告訴了龐院長,龐院長此時已經失去了理智,他爲了掩蓋真相,不介意再導演一次火災。
那晚龐院長悄悄的從外地趕了回來,特意找到了暴龍,當他知道暴龍的決心時,不由得起了殺機。
他在暴龍的飲料了投放了大量的安眠藥,而趙宇本希望說服暴龍回心轉意,但沒想到又一次成了幫兇。
用暴龍的手機把我們全部叫到了劇院裡,再用jīng湛的演技騙過我們的眼睛,然後使用儀器屏蔽我們的求救信號,迅速地放火,企圖將我們斬草除根,龐院長已經完全變得喪心病狂。
小開最後跟我說道:“這件事總算水落石出,米妮也不用再自責了,這件事確實是有預謀的。”
很快龐院長接受了審判,我們幾個人作爲目擊者出庭作證。
龐院長在面對判決的時候,神情冷漠,甚至有意無意地冷笑,我看不到他臉上有一絲的悔意。
身背四條人命,還有縱火,面對這些指控,龐院長的人生所剩無幾。
在結束庭審的時候,他在法jǐng的看押下路過我們的身邊,表情古怪地說道:“趙宇那個蠢貨,竟然偷偷跑進劇院裡把升降機的電路系統給改動了,農夫與蛇呀!哈哈哈哈!”
我們幾個不禁愕然。趙宇已經預料到龐院長要對我們不利?!
後來在趙宇的追悼會上,我們才知道,原來小開手裡的友誼徽章不是暴龍的,而是劇院裡另一位女演員的。她和趙宇把各自的徽章相互交換,以此作爲定情信物。所以那天襲擊小開的人,應該是趙宇,那天他潛進劇院做了什麼,成了永遠的秘密。
至於暴龍的那枚徽章,也許是真的不小心遺失在劇院的某一個角落。
我一直在懷疑,趙宇那天完全可以被救治,儘管他傷的很重。但他的內心,大概求死的心態比求生的心態更強烈一些。他從替龐院長隱瞞的那一刻起,就已經回不了頭,他已經無顏面對暴龍,面對過去的那個淳樸善良的自己。一邊是救命恩人龐院長,一邊是當作親弟弟的暴龍,他誰也不願意傷害。
只可惜他以爲的“化干戈爲玉帛”也只是他的一廂情願。在他的縱容下,龐院長越陷越深。而對暴龍隱瞞的這一切,差點讓我們全部葬身火海。
可是這一切是趙宇的錯嗎?
既然趙宇已經不在了,而且龐院長受到了應有的懲罰,這件事就此塵埃落定。
小開和米妮還是見了一面,算是正式分手,好像大多數情侶即使變成仇人,也要有一個正式分手的儀式。
他們談了什麼我倒沒有打聽。小開回來的時候,臉上的神情還算平靜。
我開玩笑道:“別灰心,後面還有更好的女孩等着你呢!這樣吧,我請你吃一盤炒麪來撫平你內心的創傷吧!”
小開瞪着我,勉強露出一絲笑容,“不行。傷口太大了,我要十盤。”
那天我在小開的網絡簽名上看到了這麼一句話:“雖然我不是那個早上和你共同起牀看rì出的人。但在你孤單的時候,可以依靠在我的肩膀上,我們一起看rì落。”
後來風長天和米妮成立了自己的音樂工作室,製作出了一些不錯的原創音樂。而暴龍在風長天的資助下去國外學習表演,繼續他和趙宇未完的夢想——要到更大的舞臺上表演。
時光荏苒,草長鶯飛。
rì歷翻開了一張又一張,思念的情緒隨着數字的變換也在不停的轉變。在我的期待和盼望中,三年過去了。這是歷史上最平淡的三年,但卻是我最忙碌的三年。
大學畢業之後,我加入到廣告這個行業中,雖然說不上功績顯赫,但也闖出了點小名堂,成功的參與策劃了幾個不錯的廣告方案。
但我知道,離成爲一名優秀的廣告製作人還有很遙遠的距離。我要做的除了學習,還是學習。
再過不到一個月,小雪就從國外回來了。我的身邊又可以感受到那chūn風化雨般的溫柔,繁忙之餘,想着小雪,心裡就會被紛至沓來的幸福感包圍,就好像缺失了一角的拼圖,終於等到了那漂流了很久很久的一小塊,一副完美的圖案即將完美的契合。
“阿健,今晚有空出來嗎?”小開打電話問道。
“嗯,你請客我曠工也要出來。”
“好吧!火鍋城老地方,不見不散。”
放下電話,我揉了揉酸癢的雙眼,舒服地靠在了椅子上。
“阿健,累了吧!”夏晴姐端着兩杯咖啡輕盈地走了過來。
“有晴姐的咖啡款待,再苦再累也值得了。”我笑道。
夏晴姐把咖啡遞給我,說道:“你就不能正經一些,我告訴你一個小道消息。這次有一個大客戶準備把他們的廣告交給咱們公司來做,我聽說老大有意讓你來主持策劃,你可要有心理準備。”
我說道:“管他什麼大客戶,咱來者不拒,就看老大有沒有膽量把它交給我來做!”
“好!”突然我後面響起穿透力驚人的叫好聲。嚇得我立刻從椅子上跳了起來,咖啡撒了一身。
“經理老大?您怎麼大駕光臨了,來也不打個招呼。”我尷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