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開以爲他在開玩笑,隨口說道:“我們跟你無怨無仇,殺你幹什麼?”
我以爲他不光腹部受傷,可能腦袋也出了點狀況,於是又解釋道:“你看我們像殺手嗎?我可是連雞都沒殺過。我們還在上大學,再說我們要殺你會跟你費半天話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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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走吧,我不想你們受到牽連,因爲真的有人要殺我。”他緩緩道。
直到現在我依舊認爲這也許是他受傷之後連帶的併發症,也可能他的精神之前受到過刺激。
我順着他的話問道:“爲什麼有人要殺你?你可不可以告訴我們你的名字?我們可以幫你報警。”
“你們不必知道這麼多爲什麼,這是我自己的事。”他冷漠道。
“你怎麼這麼不知道好歹呢?”小開不耐煩道。
這時一個護士推門而入,嚴肅地說道:“這是醫院,當這是你們家嗎?喊什麼喊?趕緊出去,病人需要休息!”
我起身對他說道:“你儘管放心的養好身體,我們改天再過來看你。”
突然說道:“大家都管我叫暴龍,這次的事,謝了。”
我抑制住內心的狂喜,衝他笑了笑,便把門關上了。
“怎麼不再問問他啊?他就是我們要找的暴龍啊!”小開不解道。
“明天再來吧,順便把米妮叫上,這樣他才能徹底的信任我們。這件事雖然對我們很重要,但他的情況你也看到了,的確需要好好的休息,我們也得顧及一下別人的感受。”
找到暴龍之後,我們着實興奮了一把,因爲從暴龍那裡我們可能得到事情的真相。不過從白天的情況看,他可能什麼也不會告訴我們。我們也不可能對他刑訊逼供。實在不行,我們把找到的線索報告給警方,我們也算是盡了力。
月上枝頭,夜市。
我們大學不遠就有海城第一大夜市。
夏季來臨的時候,賣貨的,乘涼的,遛彎的,大家不約而同地聚集到這塊空地上,久而久之,這裡就成爲了夜市。
每到傍晚時分,叫賣特色小吃和出售衣帽鞋褲的商販便在這裡,擦亮招牌招攬南來北往的行人。
雖然所謂的商鋪不過是用一排排簡易木板搭建,但這絲毫不影響顧客對商品的熱情。
以往我和小開來到這裡,先是吃個涼爽醒神的冰糖雪梨開開胃,之後來幾串炸的金黃泛着油光的臭豆腐,再吃幾串烤牛筋或鐵板魷魚。
至於冒着熱氣的灌湯包那更是必不可少,隔三差五我們還點盤麻辣小龍蝦,吃的大汗淋漓時暢飲三兩瓶啤酒。等到熱量消退的時候在回去的路上飲杯香味濃郁的奶茶,那叫一個享受!
今天再一次來到這裡,總覺得缺少了一些興致。我和小開在一家燒烤店停下,隨便找了個位置坐了下來。簡單點了幾樣燒烤,兩瓶飲料,感覺有些意興闌珊,提不起胃口。“阿健,最近和小雪發展的順利嗎?”小開吐出一個大大的菸圈問道。
“不溫不火,順其自然吧。”我說道。
“阿健,她在國外發展好的話,不會不回來了吧?”
“不會的,她只是出國深造,完成學業後就會回來的,而且那邊的工作競爭很激烈,小雪說她會回國發展的。”我胸有成竹道。
“是麼,小雪這個風箏飛的太遠了些,你要把何半仙這根線好好的握在手裡,別讓她跑了。”
“你放心,我會讓她幸福的。如果有一天她遇到了更幸福的依靠,我也會放手的。”我淡然道。
酒足飯飽過後,小坐了一會兒,看了下時間,儘管時間尚早,但我們都有了些倦意。
“阿健,你說這兩起命案是暴龍做的嗎?”小開問道。
“他殺了兩個人還會大搖大擺的出現在海城嗎?而且他有作案動機的話,警察早就把他帶走了。我有種預感,不光命案與他無關,就連那天襲擊你的人也不一定是他。”
“就算不是他襲擊的我,這件事總歸和他有些關聯,不然他鬼鬼祟祟地跑什麼?肯定是心虛,明天非去找他問個明白不可。”小開說道。
第二天一大早,本來我們想約米妮一起去醫院探望暴龍,結果米妮告訴小開她們的團長找她有事情談,所以只能下午去了,於是我們美美地睡了個懶覺。
下午一點,米妮給小開打電話說她的事情談完了,於是我們倆簡單收拾一番就去找她了。
今天的天氣有些陰沉,天氣預報說這幾天會有暴雨,可是不知道什麼時候來臨。這種低氣壓下的悶熱,有些讓人心煩意亂,倒不如痛快的下場傾盆大雨。
走到相約的地方,隔老遠我們就看到了米妮。
“她頭上的那片天空好像不是晴天啊?”我打趣地說道。
小開一愣,隨即說道:“這只是我的眼裡能感受到的風景,你怎麼會明白。”我聽完笑了笑。
“你們聊什麼呢那麼開心?”我們走到米妮跟前,她好奇地問道。
“沒有,隨便瞎扯。對了,你們團長找你沒出什麼事吧?”小開問道。
米妮說道:“團長他話說的吞吞吐吐,不過意思是聽說我拜託大家找暴龍。他勸我不要這麼做,這樣會妨礙警察辦案,而且會很危險。”
“你們團長倒是挺負責的,不過今天我們找你就是想和你一起去醫院探望暴龍,有些事需要向他問清楚。”我說道。
米妮看了看小開,小開勸說道:“米妮,你聽我的,我們所做的一切都是爲你好。”
“可是你們找暴龍有什麼好問的?他怎麼會在醫院?”米妮不解道。
“說來話長了,你和我們去一趟也許都清楚了。”我說道。
當我們風塵僕僕的趕到醫院的時候,卻不得不接受一個意外的結果,前臺的護士告訴我們,暴龍被一個神秘人物接走了。那個神秘人付清了所有醫療費用,而且經過了暴龍本人的同意,醫院順理成章地放行。
小開不滿道:“走了連聲招呼也不打,太不夠意思了!”
我安慰道:“醫院的催款單本來夠讓咱們頭疼的,現在算是丟掉了一個燙手的山芋。”
我略一想,又走到前臺問道:“請問接走他的人長的什麼樣子?”前臺的護士一邊擺弄着鏡子一邊回答道:“個子很高,還蠻帥的。”
“哦!”
這個護士依舊低頭整理自己的髮型。
“請問他有留下姓名嗎?”我繼續問道。
“對不起,無可奉告。”這個護士翹起尖尖的下巴漠然道。戰慄的青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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