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6章 官爺

屋子外,狂風一陣陣地亂刮,兩隻惡犬在狗屋裡被耗子欺負得嗚啊嗚啊慘叫。

屋子裡,戚瓏雪笑盈盈地聽金折桂、玉破禪鬥嘴,半天才出聲問,“奶孃呢,”

“奶孃就是我。”金折桂強撐着出聲,望了眼自家的醜兒子,就說,“反正他也吃不了多少,就算沒奶,畫餅充飢也能餵飽他。”

“你要自己喂,”戚瓏雪詫異了,但看金折桂要起來,還是跟了過去。

玉破禪把眼睛放在金折桂高高隆起的胸脯上,又趕緊移開,“她要自己喂就自己喂吧,免得生得孩子將來還要跟個外人親。”他跟玉入禪小時候都是跟奶孃親近,跟玉夫人反而要疏遠一些。

“阿五,你叫初翠進來,拿個帕子給我擦一擦。”金折桂道。

“才生了孩子,不能沾水。”戚瓏雪、玉破禪異口同聲道。

“只擦一下胸口。”金折桂拿着手指逗弄兒子,“大官,你這輩子註定不能跟你兩個舅舅一樣招蜂引蝶了,趁如今能看美人酥、胸,你睜開眼看一眼唄?”

“哪有這麼早就睜眼的。”戚瓏雪笑了,她瞧着大官腿腳結實得很,也不知金折桂、玉破禪兩個嫌棄大官什麼。

初翠、初丹端着水盆進來,看向大官的眼神都興奮非常,替金折桂解開釦子,拿着熱帕子替她把胸脯擦乾淨,便滿懷期待地把大官湊上去。

玉破禪雖被擠到後面,但也興奮地很,嘴裡唸叨着:“官爺,怎麼還不吸?快點吸!”待瞧見一張小嘴打了哈欠後,才頗有些嫌棄地湊過去無師自通地吸吮起來,不禁興奮道:“好孩子,像我們玉家人。”

“……”金折桂眼瞅着一屋子裡人興奮不已,不禁有些悵然若失,暗歎果然生完孩子的女人不值錢這話是真的,若是平日裡,她露出胸脯,不說玉破禪得是一副垂涎三尺的模樣,就連初翠、初丹兩個也得羞愧得無地自容。打了個哈欠,迷迷糊糊地想,難怪有錢的人家都請奶孃,可不是麼?正經的夫人不分時辰、地方地袒露胸膛,可不掉價了?早知道就不毛遂自薦地要做奶孃了。

眼瞅着金折桂睡着了,玉破禪的聲音放低了一些,見金折桂側着身子,就問戚瓏雪:“要換一邊嗎?也不知道有奶沒?”

戚瓏雪也不覺得尷尬,“換一邊吧。”親自動手給大官換了一邊,待瞧見大官兩天都吸過,趕緊叫初翠、初丹輕手輕腳地替金折桂收拾好。

“那今晚上我先把孩子抱回去養着?”戚瓏雪道。

“不必,我看着吧。阿五你也累了一天了,趕緊回去吧,蒙戰心裡不自在,你去開解開解他。”玉破禪忍不住慶幸金折桂是在塞外生孩子,要是在關內,慢說此時見不得金折桂,就算是孩子,也只能叫他瞧一眼。

“那好吧,有事趕緊叫人去找我。”戚瓏雪道,說罷,叮囑玉破禪今晚上別給孩子亂喂東西,也別壓着了孩子,就向外去。

“折桂,你說這孩子……”玉破禪說了半句話,一扭頭就見沒人搭理他,當即抱着兒子手足無措起來,旋即叫看熱鬧的丫頭們出去,“大官,咱們也睡?”雙手託着兒子,小心翼翼地在牀裡頭躺下,先把軟不叮噹的大官擺在中間,誰知他瞧見金折桂臉頰上有頭髮,一伸手要替她撥開,就險些壓到了大官,於是就把大官放在牀裡頭,仔細地用被子給他蓋好,一扭頭,瞧見金折桂睜開眼,登時嚇了一跳。

“你不累?”玉破禪問。

“你別憋着他。”金折桂自是累得眼睛都險些睜不開,但誰叫她睡着之後,冷不丁地想起玉破禪不靠譜,這才睜開眼睛。

玉破禪纔要說不會,一扭頭就見被子不時滑到了孩子嘴上,差一點就滑到鼻子處,趕緊把被子撥下來,撥下來了,又怕大官冷了。饒是他這人人都誇能幹的人,一晚上跟被子較真,也沒想出被子到底該蓋在什麼位置。

第二日一早,就有不少人來道賀。

玉破禪請樑鬆、阿大代他接待了,眼瞅着金折桂起不來牀,就親自去跟戚瓏雪、月娘請教。

月娘道:“直接請個奶孃就是了。鮮卑人強壯得很,奶出來的孩子,個頂個地活泛。你瞧瞧遜兒、阿菲就知道了。”

戚瓏雪臉色不大好,疲憊之外,更有兩分糟心,笑道:“晚上警醒一些,常看一眼就是了。寧可屋子裡暖一些,都不能把被子拉高。我聽人說,有人睡覺時,一時不留心,就把孩子……總之,小心點總沒錯。”

玉破禪連連點頭,又說:“若不是你昨晚上回去了……”親生兄弟兩個,蒙戰怎肯眼睜睜地看着兄弟被關在地牢?但不關着迷障了的蒙武,虞之洲、樑鬆這些人,哪一個能安生地睡着覺?

“八少爺,沒事。蒙戰昨晚上帶着嫂子去見大哥,大哥嘴裡說了幾句難聽的,叫嫂子傷心得很,蒙戰也跟着寒了心。”戚瓏雪眼睛澀得很,誰能想出蒙武那副模樣了,竟然還嫌棄起糟糠來。

月娘握着戚瓏雪的手拍了拍,“蒙武這輩子都毀在瓜州了,所以他走不出來。你們可別跟他一樣,把自己的好日子毀了。”

“嗯。”戚瓏雪點了點頭。

玉破禪見戚瓏雪、月娘二人俱是心無芥蒂,便又請教起餵養兒子的事,問了半日,總覺得說來輕巧,做起來難得很,待回到屋子裡,瞧見半斤在給孩子換尿布,便站在一邊看着,看見自家一直面無表情的大官打了個哈欠,立時興奮地去跟金折桂說:“你瞧,大官打了個哈欠。”

“官爺,該吃奶了。”初翠昨晚上沒撈到抱孩子,此時小心地捧着大官,把他遞到金折桂跟前。

金折桂先拿了帕子自己擦胸口,隨後躺下,把胸口湊到果然一副官老爺模樣的大官嘴邊,略逗了逗,只覺胸口一熱,就被大官含住了。

白馥馥的胸口袒露着,金折桂瞥了玉破禪一眼,眉頭微蹙,百分百確定這會子玉破禪是正人君子一個,半分邪念也沒有,暗歎奶孃是沒性別的,也只有淫賊纔會打起奶孃的主意。

餵過了大官,外頭有人喊玉破禪,玉破禪才滿臉喜氣地向外去,見是俟呂鄰雲便快步迎了上去。

“王上怎來了?”玉破禪向玉妙彤的屋子瞧了眼,見玉妙彤那邊還沒收到消息,便跟幾步外的半斤遞了眼色。

“慕容十三要登基爲王了,親自來跟你說一聲,你我一同去慕容部落慶賀。” 俟呂鄰雲眼瞅着人逢喜事精神爽的玉破禪,向他家屋子處瞅了一眼。

玉破禪爲難道:“不如王上替我把賀禮送過去?內子沒挑奶孃,我這邊照料孩子,走不開。”

俟呂鄰雲只當玉破禪是有意推辭,就道:“你放心,慕容部落不敢扣着你我,此番,不過是去商討草原上的大事。”

“當真走不開,內子說累着了就沒奶,孩子就得捱餓。”玉破禪道。

俟呂鄰雲詫異了,他也有幾個子女了,但往日裡叫人把孩子領來看一眼,便已經是恩寵,萬沒料到,玉破禪竟是盤算着自己養孩子,詫異之後,便也不勉強他,見玉妙彤迎出來,看在玉破禪面子上,隨着玉妙彤去了。

待進了玉妙彤屋子裡,瞧見玉妙彤脫去大衣裳後,露出了恢復窈窕的身量,便隨口說了一句“委屈你了”,隨即坐在暖炕上,見引枕下露出一角紙張,抽出紙張來看,瞅見是寫着玉入禪風流韻事的小故事,便隨手丟開,臉上頗有些不屑。

玉妙彤維護兄長的心思又起來了,趕緊說:“別看我九哥現在兒女情長,他厲害着呢,跟八哥八嫂一樣。昨兒個有個面目全非的人敢來鬧,如今還被鎖在地牢呢。”

“面目全非?”俟呂鄰雲狀似無意地問。

“那可不是,那人在瓜州的時候要綁架我嫂子,我嫂子拿出花爺爺的地雷,把他炸得面目全非,聽說跟他一起的人,都炸得屍骨無存。”玉妙彤道。

俟呂鄰雲想起早先玉破禪嚇唬老慕容王的手段,不由地心顫了顫,又從玉妙彤嘴裡套了一些話,一個轉身,就要向地牢去。

樑鬆先不知道俟呂鄰云爲何要去地牢,但轉念想,試試看蒙武是否跟俟呂鄰雲有勾結,也未嘗不可,便叫人放行。

俟呂鄰雲進入地牢,見地牢裡也不甚陰涼,被困在地牢裡的人身後的牀上,被褥枕蓆一應俱全。

“你擡頭給我瞧瞧。” 俟呂鄰雲走近,眼瞧着那人穿着長衫,背影跟蒙戰彷彿,便詫異了。

蒙武乍然聽人說話,便倨傲地轉過頭來。

俟呂鄰雲冷不丁地望見了,嚇了一跳,只覺“面目全非”這詞用在這人身上,恰當非常,看他脖子處還有一點傷痕,就說:“你把衣裳解開叫我看看。”

“看,老子叫你看個夠!”蒙武冷笑一聲,發瘋一般扯開衣襟,隔着柵欄向俟呂鄰雲示威。

俟呂鄰雲見蒙武衣襟下的身子也是千瘡百孔,雖見多了生殺予奪,也不禁膽寒起來,“這就是,玉破禪娘子小時候炸得?”

“你這番子能進來就是跟他們一夥狼狽爲奸的孬種,明知故問,是拿老子來逗樂呢?”蒙武想起蒙戰,氣就不打一處來。

俟呂鄰雲自是不把蒙武的話當一回事,眼瞅着蒙武的傷疤,心裡想着早先雖聽說過朝廷的厲害,但到底不曾親眼見過,如今眼瞅着金折桂那會子那麼小的人,就能把人整成這樣,可見,跟朝廷過不去,不亞於與虎謀皮,如此,那慕容十三的登基自己萬萬去不得,誰不知道朝廷那邊還有個慕容南山,萬一,朝廷眼中,慕容十三不是正統是反賊呢?

思量着,人就回到了玉妙彤屋子,先心不在焉地由着玉妙彤殷勤地伺候着,半天冒出一句:“王妃可要回宮?”打狗也要看主人,玉妙彤是朝廷送來的,總要給她幾分顏面,萬一朝廷拿着他不許玉妙彤回宮做筏子呢。

玉妙彤不知俟呂鄰雲是被蒙武身上的傷疤嚇着了,趕緊道:“我不回宮……可王上叫我回,我就回去。”

“文城裡,我叫人修建行宮。待修好了,接了你去,我也在那邊。” 俟呂鄰雲覺得還是離着子規城近一點好,有個什麼風吹草叢,也能早早地知道。

“是。”玉妙彤詫異俟呂鄰雲怎對她換了個態度,不敢多問,只殷勤地伺候着俟呂鄰雲,過幾日,等俟呂鄰雲走了,才趕緊去請教金折桂俟呂鄰雲是怎麼了。

金折桂的屋子裡,玉破禪一步都沒離開。他們二人聽玉妙彤這麼一說,雙雙認定俟呂鄰雲不是個因玉妙彤模樣兒變好看一些,就動了心的人。

“興許是他瞧着子規城越來越好,所以要靠過來呢。”玉破禪道。

“興許是見過了蒙武,他怕了。”金折桂道。

玉妙彤趕緊問:“那他可會變卦?”雖怕離開玉破禪、金折桂庇護受了委屈,但眼瞅着金折桂都已經生子,不免也覺得自己只有生子,終身才能有個依靠,不然,像金蘭桂那樣,也叫人笑話。

“應當不會,除非朝廷沒了,他還不敢拿你取笑。等大官滿月的時候我問問他。”玉破禪道。

玉妙彤這才專心看向侄子,眼瞅着那模樣古怪的小人兒動也不動一下,就拿手去摸他的臉,再要動,見玉破禪臉色不好,趕緊把手收回來,“八哥小氣的吧,摸也不叫摸一下。還有我聽人家又是喊大官,又是喊官爺,當真不改名字了?”

“不改。”玉破禪堅定地說,因玉妙彤沒誇他們家大官,心裡對玉妙彤頗有些嫌棄。

因有樑鬆、拓跋平沙一羣人照應,玉破禪也不常出門,一直在房裡守到滿月那一日,玉破禪原本想只在山寨裡慶賀一番,誰知城中商家拿了禮上門,一時間,叫山寨里人滿爲患,當即叫人借了子,又在那邊擺上了流水宴席。

金折桂總算歇過困,原本不想出面的,此時眼瞅着出了月子的兒子白白胖胖,耳朵也不塌了,登時來了精神,親自抱着兒子出來給瞽目老人看。

瞽目老人伸手在大官臉上摸了摸,只覺手掌下的小兒呼吸有力、皮膚嫩如絲絹,當即笑道:“好個孩子,是龜骨。”

“龜骨是個什麼說法?”玉破禪連忙問,聽到一個龜字,就覺當是個差強人意的運數。

旁人不知道這龜字何解,只是琢磨着罵人的時候,不管是龜兒子還是烏龜王八蛋,總不是好話,趕緊連聲地說:“好個方口大眼,一看就有靈氣。”

“你瞧這眼睛,跟八少爺一樣一樣的。”

“就是,看着腿腳,一準跟他祖父外祖父一樣,要當將軍。”

……

玉破禪原本覺得兒子其貌不揚,此時聽人一誇,也覺自家兒子生得極好,比其他人家才滿月的孩子好看多了。

“此格生來清靜心,與人無爭自在身,一朝時來又運轉,旁人方知是龜精。”金折桂頓了許久,才把早年瞽目老人教導的話想起來。

玉破禪聽了喜不自禁,連連道:“這個好,這個好,生來就懂得寧靜致遠,不愧是隨了我們玉家人。”若不是來年要悄悄地給虞之淵上供,恨不得跟京城豪富的人家一樣滿城地撒錢求好彩頭。一時得意,竟然忘了替玉妙彤跟俟呂鄰雲說話。

滿月宴後,玉破禪依舊笑個不停,眼瞅着快半夜了,忽地叫人把火龍燒得旺旺的,弄了一桶熱水,脫了衣裳,沒入水中後,又叫金折桂把大官脫光了遞給他,把大官放在自己粗壯的臂膀上,慢慢把他沒入水中,給他洗澡。

金折桂月子裡偷偷洗了幾次澡,眼瞅着此時玉破禪陪着兒子自得其樂,不由地有些吃醋道:“嘖嘖,看來日後洗鴛鴦浴沒我的份了。”嘴上說着,伸手往大官身上撩水,看他懶洋洋地動也不動,只偶爾用小手有氣無力地撥拉一下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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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像不像烏龜?”玉破禪連聲問。

“你兒子纔像烏龜。”金折桂脫口說了句,把手探入水中拉了拉大官的小腿,見他果然跟只小烏龜一樣把腿縮回來,頓時覺得烏龜也可愛得很。

“得再過一月才能送信回京裡。”玉破禪十分惋惜,巴不得立時就把好消息傳到京城,叫玉老將軍、玉將軍一羣人跟着樂一樂。

金折桂拿着帕子仔細地替大官擦頭髮,唯恐壓到他的囟門,手上一絲力氣也不敢用,擦過了頭髮,趕緊拿了帕子包被把他裹上,見從始至終,他兒子一點聲音都沒發出,不禁想瞽目老人果然是活神仙,連大官數烏龜這事都算得一清二楚,轉而想起幾個月沒跟京城通信,萬一玉入禪還沒成親,玉夫人指不定要算計着等大官大一些,把孩子接回京城,不禁頭疼起來。

孩子小時,能睜個眼,能轉過頭,都是天大的事。

連着兩月,金折桂、玉破禪心思都放在捕捉天生懶散的大官鮮少的一舉一動上,到了四月裡,收到京城的信,得知太上皇沒熬過上年冬天,不禁雙雙對着感嘆一番。

老太上皇、太上皇都算不得昏君,頂多是時運不濟,沒遇上好兒子。

金折桂跟玉破禪替前後兩位太上皇感嘆一聲,又惋惜了一回玉入禪不能成親了,便去看家書,只見家書裡頭,寫着皇帝重武官,把轉爲文官的嚴邈之等人重新招進京城了。

“皇上要對塞外用兵了?”金折桂問,雖早就知道會有那麼一日,但心裡依舊爲即將到來的戰事憂心不已,況且,她不由地想起蒙武來,蒙武說的又何嘗不是,他把一輩子都賭在一場戰爭上,結果,沒人問過他,就化敵爲友了,這如何能叫他嚥下那口氣。

“嗯。”玉破禪點了頭。

“那你趕緊想想跟俟呂鄰雲、慕容十三怎麼說,還有,子規城的門禁,也要森嚴一些。”金折桂想起聽說子規城名號後,就一股腦地在子規城附近安營紮寨的人,竟生出阻攔虞之淵的妄想,“若能攔着皇上纔好。”

“嗯。”玉破禪又點了頭,心裡也不樂意打仗,早先他也盼着虞之淵一展宏圖,能夠成就霸業,揚威天下,可如今,興許是有了兒子,便有幾分得過且過的念頭,心覺草原上再無能稱雄的部落,虞之淵不收拾這邊也無妨。

“我說什麼你都嗯,到底有主意沒有?”金折桂連連錘頭,心嘆果然是生個孩子傻三年,她怎就沒主意了?

“八少爺在嗎?”屋子外,樑鬆出聲喊。

玉破禪感激向外頭去,見樑松風塵僕僕,面有喜色,立時問:“樑大叔,莫不是樑嬸子有喜了?”說着,就請他進來。

樑鬆笑道:“比那事還喜,蒙戰帶人巡視,遠遠地瞧見柔然派出上百人向西陵城去,就叫人打探了一回。原來俟呂鄰雲早收到朝廷整治兵馬的消息,叫人給朝廷上供呢。”

“果真?”玉破禪笑了,隨後擔憂道:“莫不是他要使出緩兵之計?畢竟鮮卑部落使出這手段的記載,可是數不勝數。”

“便是緩兵之計,眼瞧着朝廷那邊兵強馬壯、勢不可擋,他也只能緩下去。”樑鬆笑了,原本怕打起來,如今俟呂鄰雲識時務,先讓一步,也是好事。

“不如,透露風聲給慕容十三,叫慕容十三趕緊地也給朝廷上供,請朝廷冊封他爲慕容王。”物以類聚,金折桂雖不常在南山身邊,但看金蟾宮就知道南山小時因有人時時刻刻告訴他他身上的大任,他纔想着奪回慕容部落,大了,南山怕是過慣了京城繁花似錦的安逸日子,巴不得跟金蟾宮一同做個文武雙全的風流才子,若是朝廷親口封了慕容十三做慕容王,南山也算是解脫了。

樑鬆有些遲疑,畢竟養着南山做了多年的質子,虞之淵到底樂不樂意放棄南山?

“……先試試吧,若是皇上不願意,不獨子規城,就連柔然俟呂鄰雲,都要準備打仗了。中原人安土重遷,原本就沒多少人願意遷到塞外,皇上奪下這草原沒用,若是能夠不戰而屈人之兵,對朝廷也是一大好事。”玉破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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