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三):華山新主

第十八章(三):華山新主

小嫣送林展翔去簫廂堂的一間主室。林展翔初任掌派,卻於華山上地形並不熟悉。小嫣說,三清行院是正堂;玉泉院接待客人;東道院和鎮嶽宮乃其它華山弟子的住房;簫廂堂是華山掌派或有輩份的長者居所;此外西嶽廟是宗廟;長空棧道是唯一上下山的通道;老君犁溝是平時弟子們習劍的場地;華山之北的華陰爲整個華山的顛端;千尺憧碧翎洞屬華山派禁地,只能任掌派之人可入。

聽到碧翎洞,林展翔記起陸世寒講千尺憧碧翎洞的玉華壁上,載有華山派至高心法,練就玉華壁的心法方能清除體內於毒。

回房後,小嫣侍候他寬衣就寢。

生於憂患,死於安樂,大舒適安逸會磨滅一個人心志的,林展翔不習慣被人捧着寵着,說道:“小嫣姑娘,你去歇息吧,我自己來就可以了。”

那知小嫣伺候人久了,染上一身奴才氣,不得服伺還以爲是惹主人不高興了,死活不走。

困在谷底時林展翔已學會照料自家,說道:“在下不過一介山野粗人,披龍袍也不像太子,讓你服伺渾身就不自在。”

小嫣笑道:“我們做奴婢的多想伺候你這樣的主人。”

林展翔知她對陸湘羽不滿,卻無處申冤,說道:“有時間我找陸姑娘談談,你們低三下四,還受人家白眼,委實是苦了。”

這小嫣才欣快而去。

林展翔解衣釦,房門“喯”地一響,他只道是小嫣又折回,說道:“我都說不用``````”當看到進來的陸湘羽,他一怔住,便沒往下講,改口道:“陸姑娘!”

“啪!”陸湘羽關門上閂,奸笑着朝他移近。

母獅來了,林展翔頭皮發麻,這母夜叉的火性他見教過的,肯定她是爲那個擁抱的事來討帳。

礙於衆人面前 陸湘羽沒說什麼,現今就剩兩人,她大可爲所欲爲,說道:“好你個死呆子,搞得本姑娘大婚之日,顏面盡失,無地自容,又冒充我爹佔我便宜,本姑娘清白之身都給你玷污了,要我以後怎麼嫁人?”她講得氣撲撲的,講完卻揹着偷笑。

林展翔連連擺手,說道:“我無意的,最多我找吳師兄回來給你。”

陸湘羽嗔道:“那個臭混旦的死鬼老爹害我父女失散,致我爹困於絕境含恨而終,我憎死他了,你提他作甚?”

“那```”林展翔攏着臉道:“我給你再物色個文武全才,玉樹臨風的公子總行了吧?”

不得不讓陸湘羽暗罵這小子死腦筋,非要講“我喜歡你”才知道我喜歡他,說道:“我爹跟你說什麼來着?”

回想舊事,林展翔說道:“師父說了很多很多的話,師姐要聽,我就跟你重講一片。”

陸湘羽幾欲暈死當場,說道:“我只要問關於他寶貝女兒,我的話題。”

再搜索記憶的零星碎片,林展翔說道:“師父交待過,叫我好好照顧你們,師父還說``````還說要將你許配給我。”

陸湘羽暴喝:“你剛先怎麼不說?”

林展翔道:“我怕師姐不願意,因此沒吐露,這樣你也不爲難了。”

在林展翔身上陸湘羽找到了感覺,暗生愛意,得知先父有言在前,芳心花放,但對方作何表態?說道:“你遵不遵師父之託,肯不肯照顧人家?”她問完鄭重地看着林展翔,等待關乎自己一生幸福的答案。

雖然笨,但林展翔也理解她口中的“照顧”包含了另一種意思,說道:“我就怕沒這個福份。我長得不比吳子慶英俊,兼且又蠢又笨的,師姐看不上眼也是正常的。”

在得到他的點頭後,陸湘羽頻泛紅雲,聲似蚊囈道:“婚姻本來就是父母之命,媒妁之約,爹爹的話,我一個女孩子家怎敢違逆。”

這兩位均是感情路上受過傷的人,再遇真愛,彼此都抓緊了。

初升的太陽把光明和溫暖撒到人間。在千行者、姚海克等衆多英雄的見證下,林展翔開始出司掌派的儀式。於懷人宣讀了華山派十禁十行。

十禁乃禁賭、禁淫、禁偷、禁搶、禁結交邪士、禁同門相殘、禁亂殺無辜,禁損人益己、禁作一切於國家不利之行、禁作一切於本門有害之舉;十行乃是盡忠、盡孝、盡仁、盡義、除惡爲先、手足相顧、遵循祖訓、急人所急、扶民報國、光大本派。這十禁十行並非人人能辦得到,只是要門下弟子據此爲目標,盡力行事。

鞏四光用盤子托出物事,站在最裡端,面朝列位先靈三鞠躬,回身挺直腰板,說道:“華山一派始成於盛唐開元年間,創派祖師乃元崇真人,傳有本派沿襲的三大寶物,是爲‘易脈素心劍訣’、寶器青玄劍、旋木令,現由新任掌派收管。”

正要交給林展翔,門口走入一男一女兩人,同聲叫道:“慢着!”

衆目移視,見這二人不過二十六七,勁裝束帶,揹負長劍。男的玉面俊容,附有三分奸相,三分氣傲。女子臉形削瘦,倒長很標緻,雖講不上驚人,卻也耐看。

單憑他們兩人若是來挑釁未免還嫩了點,於懷人輯道:“華山派於懷人,這裡有禮了。謁問兩位兄臺姓甚何名,卻來干預敝派之事。”

那男子聞言略現驚色,說道:“原來你便是大嶽三雄之首的於英雄。”

於懷人雖有些聲望,但並不驕傲:“英雄二字,萬不敢當,江湖上朋友廖贊而已。”

李永道:“今日敝院大喜,新主登任。二位是來道喜,就請入座,儀式一過,我們再好好招待,但倘是尋事來着,恕不奉陪。”

“貴派新主是哪一位高人?”那女子瞥了眼林展翔,實猜到八九,但仍要確認一下。

林展翔抱拳回道:“小可姓林,華山派掌派,暫時是由在下頂替,不知姑娘要問什麼事?”

打量林展翔上下,那女子覺得還不算讓自己反胃,說道:“三清院不是吳左晴當家麼,你幾時將他踢走了?”

衆座都聽得出她的語氣中含有找茬的味道,均想他們既來生事,何以只是兩個年青人?華山派不計其它賓客在內,一人一口痰亦能把他們淹死,所以揣摸不透這二人的用意何在。

陸皓嗔道:“吳左晴和徐錦雲是無恥之徒,已於昨晚當衆被揭穿,給我們趕出了門牆,華山派自此再沒他們的名字。”

掃巡周遭,那男子不見吳、徐的影子,不免有點失落:“看來華山派就剩下你們這一羣不成器的蝦兵蟹將了。”

這話明顯是講三清院無能人,場上衆員大譁,華山派弟子更是惱怒火熾。

千行者揚手示意大家肅靜,待聲音稍低,他說道:“二位小友連姓名也不消說,那必然是認爲我等不配知道你們的大字了。”

行走江湖,無論尋仇還是生事,都必先互通姓名,這兩人後小輩卻是沒說,一來目中無人,二來也現得他們瞧不起在座的豪傑。

那男子是不把華山派的弟子放在眼裡,因之久仰那些客套的話沒掛嘴邊,甚至名子也沒坦告,但賓客中高手不凡,卻一同忽視了,這下想起,大感不敬,說道:“晚輩姓葉拙字景寬。這是我師妹沙曼。”那沙曼隨即作個半方輯。

千行者這才微露和色,自報法號,引識姚海克、段忠田等。那兩個傢伙時在江湖走動,倒是聽說過這些人的來頭,雖欽卻不懼怯,一一回了禮。

陸湘羽目帶鄙光,說道:“姓葉的公子,你們師兄妹到底有什麼屁事,趁早說來,別誤了我們掌派出任儀式的吉時。”

邊上羣員也你一言我一句地催促。林展翔心想:“這葉的兄臺和姓沙的姑娘究意欲何爲?看樣子並不像報仇尋怨的,難道沒事來消遣的?”

但聽沙曼姑娘說道:“華山派數百年基業,怎能隨便交在你這麼個小子手裡。”

她口損華山掌派,就等損華山人衆。於懷人忿道:“你且說明白點,什麼叫隨便?我們經過深思熟慮才決定由林師弟司職本門掌派,何況此乃我們家事,跟你扯不上關係。”

突然,沙曼拔劍,嗖嗖嗖,猛然連放三招,逼得於懷人連退三步。她三招使畢,回劍插入背上的梢裡,整個動作乾淨利落,彈指即過,竟不輸於一般名家。

那於懷人是華山派目前的老資格,林展翔的掌派出司儀式少不了他來主持,因故沒帶劍在身,剛纔與沙曼靠得又近,更料不到這女人說打就打,鬥見對方的劍尖揮點到,委得只好倒步了。其它人也照樣沒料着她來這手,待反應過來她已收劍,所幸她是賣弄武功,無傷人之意。

於懷人在退步時,袖子似是給她劍尖點到,擡高雙手一看,兩邊袖角均給刺破,各有六個窟窿像梅花形狀。鞏四光一驚,自明憑己之能尚無有境地,說道:“梅花六開!”

廳上衆人一陣嘆噓聲,不是因沙姑娘的劍法快且精,而是因她使劍力道恰到好處,既不刺穿底面,又在於懷人抖動的情況仍能拿捏奇準地均稱刺出梅花孔印,哪怕千行者亦決難辦到,怎麼會不讓衆座聳容呢?

沙曼說道:“於懷人識得此招麼?”

在谷底擱淺人歲月,林展翔見陸世寒使過很多華山劍,隱約已不大清楚,看沙曼發招時就覺眼熟,當聽鞏四光叫出,方始想通這是華山派厲害劍法中的一式,又想沙姑娘只長我幾歲,劍法卻出神入化,定得名師親傳,斷非她偷竊來的,如此,那哪一位華山前輩是她授業師父呢?

於懷人說道:“怎麼會不認得,原來是自己人。請恕師兄愚昧,不知道沙師妹在華山派哪位師叔伯座下習藝?”

沙曼道:“師父收我爲徒之時,讓我發誓日後出來行走江湖,不可向任何人吐露他老人家萬兒,望各位師兄弟體諒。”言止,團團鞠身作輯。

鞏四光不懷疑她那一招“梅花六開”是華山派嫡傳正宗的精妙劍法,但單憑一招兩式,就說她是華山派的弟子,不免草率,當下便提出這一質疑。

這沙曼又道:“‘剝復無妄回明夷,大過坎離轉歸妹。’”

這是華山派內功心法口訣中的一句,於懷人道:“此爲何法,幾重幾式?”

沙曼立即接口:“華山派正宗內功心法——‘西華訣’,第六重第二十四式。”

於懷人先聽她說華山派的內功口訣,就想她有可能是偷聽才知道的,再問屬哪門心法,幾重幾式,但均讓她一般無誤地答出,便深信她確是華山派某位前輩的高足了,因爲倘若是她偷聽的,必不會知道得這麼清楚。三清院諸弟子也想到同一個點上來了。衆賓客稍加思索便明白過來。

兜了一個大圈,沙曼是要證明她屬華山的一份子,從而反駁於懷人剛纔說的“此乃我們家事,跟你扯不上關係”這句話。

於懷人說道:“既然你我均是同師兄弟,你們就更不能忤逆犯上,阻礙掌門人的出司儀式。”

沙曼輕輕一笑,道:“林師弟在還沒有通過儀式之前還不算是掌派,於師兄說我‘忤逆犯上’,敢問小師妹我忤逆誰了?”

於懷人噎住,再無給下文。陸皓道:“師兄師姐,師兄陸皓有話要講。據我猜測,兩師兄姐是不服林師弟出任掌派了?”

葉景寬也不否認,說道:“想我華山也是武林一大門戶,歷代掌派的修爲自是沒得說,林師弟有甚能耐,做得這把交椅?”

伊夢盈道:“做掌派的不一定得武藝高強,最要緊是德行服衆。如果選舉只在武功方面,而不注重品行,勢必葬送貴派前景。”

千行者道:“對,林少俠的人品,貧僧作保。他武功就算不及你,那可以練的,何況他這麼年青,有此造詣實非不易。”

李永接口道:“林師弟揭破吳、徐的假面具,並勇挫二人,本事雖不算驚天動地,卻也是我三清院數一數二的高手了。林師弟寬大爲懷,還給了吳左晴自新的機會,許其去了,這是我們親眼所見。理清門戶,乃奇功一件。林師弟仁義,又有功於本派,武藝且屬一流,便是掌派的上上人選!”

葉景寬和沙曼叫衆人你一言我一語轟得的有點站不住腳。沙曼力持到底,講不贏,就想以武壓人,說道:“我們是江湖中人,沒武功終究不行。你們說他有兩下,多半是因爲你們坐井觀天,師姐不才,卻要考究他一番。”抽出傢伙,虛舞幾下,說道:“林師弟,拔劍吧。”

當下葉景寬退到一旁,雙手交叉抱胸,頗有得意之色。

至於林展翔本就無想過要做什麼掌派的,是以一直沒出言反擊,這當兒說道:“本門曾經就是因爲掌派一職發生了很大的爭執,致使人才流失,我們應該引以爲鑑,莫要重蹈覆轍,而鑄成無法挽回的大錯。沙師姐劍法高超,師弟自愧不如,甘願退讓掌派之位。”

沙曼一怔,倒倍覺竟外。

陸湘羽移步過來,指着沙曼就開罵:“你想幹嘛?啊,都不知道你是哪鑽出來冒充華山派弟子的,我林師弟想不讓你當衆出醜,別以爲會耍幾下‘梅花六開’便了不起啦。”她既情定林展翔是自己的依附,當然希望自己的男人事業有成,坐上華山派的領頭了,但聽林展翔說甘願讓賢,她即認爲是沙曼逼得大緊,就上來斥責一頓。她性子蠻橫,幾乎開口便會傷人。

這沙曼也是外柔內剛的女子,越聽人家那麼說,越加不服:“還不曉得誰出醜呢。看劍!”抖揮長劍欺去。她無意傷人,因爲傷了人,在這種萬衆環伺之下,決逃不掉,只是想使幾式快劍嚇嚇這個口氣不小的小妮子。

見對方劍點至,陸湘羽驚叫一下。林展翔就她在身後,只道湘羽言語激怒了沙曼,沙曼對她發難泄憤來了,於是大驚,攔腰把陸湘羽帶回側背,閃低頭,尋了個空隙,伸手推到沙曼的左肩。

他劍不在身,更來不及取用,拳掌又沒練過,所以是普普通通的一掌,卻附帶神照素心訣的內勁,硬生生將對方推出十幾步遠。

一站定,沙曼震駭無比,她劍法雖精,但內力平平,較之於懷人尚且不如。

林展翔道:“沙師姐切勿動手!”

沙曼道:“好,再來!”施開華山劍法,撲向林展翔,一招比一招快,一劍比一劍凌厲。

林展翔手無寸鐵,使不了家傳技能和易脈劍,素心訣又無招式,只好避讓,虧得他內功有成,應變奇速,才險之又險躲過沙曼的快劍。

伊夢盈看林展翔處境不利,說道:“沙姑娘,你非要比,總得讓林公子先拿把劍,那樣公平一些。”

沙曼心想也是,這般鬥法,儘管勝了,他未必就服,便撤劍說道:“林師弟,取兵刃吧,我們好好較量較量。”

林展翔實在不想因掌派的職司再起同門爭端,只怕自己贏了,對方又變着手段來鬧,難以休止,倒不如退一步,說道:“沙師姐,我不會跟你打的,無須取兵刃。”

聽了這話,沙曼誤認爲是他自高自大,自己不配與他過招,更氣惱異常:“好狂妄的小子,吃我一劍。”舉劍齊肩,一招“水長東”徑朝林展翔門面捅去。她先使的快劍,一記也打不中,此下就改用靈巧見著的劍法。

雖說林展翔不與人動粗,但對方刃尖遞到,總不能任由她刺個窟窿吧?當下矮身搶至其後,雙手扣住她雙肩,往大門扔去。沙曼急施了個千斤力墜,兩腳先着地,避免摔倒,可足底踏地還是蹌退數尺才站穩。

於懷人道:“林師弟空手下場,都能輕易勝你,還有什麼話說。”

沙曼無地自容,羞憤而去。葉景寬臉上頓失之前傲慢神氣,哼聲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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