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6 成功潛入學園都市

“時間已經不早了,我的肚子可都餓壞了——都到我身邊來,一會兒跟在我的身邊,可別四處亂跑知道嗎?”

將兩人都拽到了身邊一米以內後,白澤便帶着摸不着頭腦的兩人向着大門處走去,要知道即使是和他私交最好的神裂火織,也不曾親身體驗過他所啓動的異能的效果——實際上,不論是身爲天才符文魔術師的史提爾、還是全世界排名第九位的聖人的神裂火織,都對“土御門元春”那簡直堪稱無解的隱形能力好奇不已。

不過有鑑於少年在平日裡也可以近乎於完美的收斂起自身的氣息,因此他們在此之前也只認爲這不過是一種單純的從潛行和躲藏上發展出來的“高級技巧”,但是此刻身處少年的身邊,親眼看着他施展自己的能力,這才知道自己一直以來都想茬了——不可能有哪種純粹的技巧,可以讓人可以如此大刺刺的走在街上而讓不論是旁人還是機器都無法察覺到其的身影,更不用說能夠連身周之人也可以一同隱藏掉了!

那分佈在身周的靈氣,甚至都飄忽得讓兩個魔法方面的專家都沒看出來這到底是個什麼東西——說是法術吧?其明顯沒有任何施法媒介和咒語成分;說是科技吧?其中明顯沒有那些稀奇古怪的機械運作的痕跡;而若是說這是超能力,他們卻又在前段時間已經打聽到了土御門元春一意孤行的自廢實力後,結果還只成了個lv0的無能力者的窘態——其實不要說他們,就算是白澤自己都不清楚他所掌握的兩大天賦異能到底應該如何歸類,因此就算是讓他去解釋也無從說起。

好在這個世界上不是什麼事情都要分拆得明明白白,甚至這個世界中的絕大多數事情都是說不明白的,比如一個按照白澤來看頂多也就是個學徒級的魔術師,只是念幾句咒語順便再使用一些咒符,就能夠輕易施展那些只有達到了導師級的大魔術師纔可以施展的大威力破壞性高級法術,而拜此所賜,明明自己也不過是個在“故鄉”連個小火球都搓不出來,戰鬥只能夠靠鍊金道具的小學徒,明明實力在來到了這個世界後並沒有什麼太大的進步,但是卻可以輕易施展出可以抵擋炮彈的“黑術式”以及能夠和導彈威力相媲美的“赤朮式”出來;還有他那與原本只擁有“氣息遮斷”和“光學迷彩”效果的“隱遁”,在來到這個世界後也多出了相當多的“花樣”出來,幾乎把這兩門異能日後大成形態的功效都給展示了出來;更不用說本身實力即不科學也不合理的如神裂火織一般的聖人了,輕輕鬆鬆就能夠憑藉所謂的“聖痕”爆發出人形高達一般的非凡實力;至於那兩位毫無天理可言的“禁書目錄”和“幻想殺手”就更不用說了,這兩個bug人,照理都不應該出現在世界之上——相比之下,就算是“金色大衍術”抑或是“天使墮落”這種終極魔法都顯得不那麼怪異和難以忍受了。

說起來這已經不知道是他第多少次帶人施展“隱遁”了,自從他拉上食鋒操祁去完成那些“打探情報”的任務後,就花費了大量心思在擴展自己能力的作用範圍這一方面,因此才能在此刻提出這個潛入手段,並且如此遊刃有餘、輕鬆自如的施展異能將兩人送了進來。

“好了,我們這就進來了——接下來去哪裡尋找一下那個不安分的小傢伙吧。”

當白澤撤銷了如今已經可以在小範圍內產生羣體遮蔽效果的異能後,轉身之間便同兩位隨行者一同現身在學園都市內大街之上——。

而史提爾和神裂兩人此刻卻依舊不敢置信,他們竟然就這麼大搖大擺的、從那完全可以被稱之爲“密不透風”的警戒線走了過來,甚至當沿途從一些人的身邊擠過去時,他們竟也絲毫未曾察覺到任何異常之處!

不過,白澤還是對他們留了不止一手,除了他那可以簡直如同瞬間移動一般bug的殺手鐗,可以在瞬間跨越數百米的距離、完全無視任何阻礙的“霧化神行”以外,就算是“隱遁”所具備的用來瞞過魔法側與科學側的所有包含偵測、監控、識別、或定位等等功效的法術與儀器的“迴避探知”這一逆天能力,其實展現得也並不完整。

“迴避探知”這個組合特效,實際上只有“氣息遮斷”、“光學迷彩”和“吸波屏障”這基礎部分保留了下來,較爲高級一些的諸如“無法偵測”這一能夠屏蔽所有魔法側的探知法術效果的特效、以及用來在近距離無效化某些科技側探測儀器的“擾亂機械”的功能都暫時處於封印狀態——其實,這兩個特性一般來說只有在施展“奪氣之術”增強靈氣濃度後才能出現,甚至幾乎距離施展“霧化神行”的程度也相差不遠了。

若只是憑藉這些基礎特效的話,其實並不足以通過設置了一大堆諸如重力感應裝置或是電磁波掃描儀之類的探測類儀器的“大門”所在的外壁區域,也就能夠在外壁內和第十一學區公共範圍之間的那部分隔離帶內的常駐部隊那裡暢通無阻——但是問題在於,雖然少年在這個世界擁有着諸如陰陽師和超能力者這種“身份”,但實際上他的本職卻是一位“煉金術士”,而他爲自己配備的大量鍊金藥物和道具,讓他足以應付絕大多數的“常見”情況。

隨着這些年“身軀煉成”的不斷深入,就連他此身的靈氣也因此而滲入並具備了部分“秘火”的力量和特性,結果使得其在接觸到外界事物的時候,會自然而然的干擾到所有結構精細之器的正常運轉,而這便是他的隱遁大成時所產生的個人領域所具備的“擾亂機械”這一可以直接干涉科技設備的基礎構造、從而影響其正常運轉的神奇特效的由來,而當他將自身的靈氣進一步灌注秘火、並將之融入專門調配的溶解劑中時,便可憑此調配出擁有更強效果的魔藥出來!

這使得當需要經過一些近距離探測用儀器的時候,白澤就會取出他裝有調製的“擾亂魔藥”稀釋液的噴壺,只需要向着那些儀器所在的方向噴一噴,那麼在短時間內不論有多少人從那裡經過,這些儀器都不會發出任何警報,卻又不會完全停止工作而引起工作人員的猜疑和警惕。

說起來,他所使用的鍊金魔導手槍“白主教-改”所配備的“擾亂彈”其實也正是憑此煉製出來的,而這種鍊金魔彈的彈頭內填裝的魔藥粉塵,在爆開後可以使得五十英尺範圍內的所有科技側的機械設備都在數秒的時間內完全無法運轉,即使是如ak47這種純粹機械驅動的落後槍械都會出現較高的卡殼率,至於那些學園都市內的那些超越外界二三十年的“常規”武器,在這種情況下則基本上和燒鐵棍沒有什麼區別了,而汽車、電腦、乃至於“驅動鎧”這類結構極其複雜的機械設備,甚至會連續數分鐘都難以恢復正常的工作狀態。

“還需要我幫你們尋找那位吃貨修女的蹤跡嗎?”

將兩人帶到一處餐廳落座,並點好了菜後,白澤這纔有心思開口詢問道。

“不用了,之前只是爲了防止我們不在的時候被其它勢力亂入,現在我們既然已經在這裡了,就不需要你動手了。”

雖然神裂想要開口說什麼,但是卻在史提爾趕在前面一步開口拒絕了,而隨後他又若有意若無意望了對方有一眼,結果這位一直以來性格直爽的少女也隨之沉默了。

見到這裡面明顯有些不想讓自己涉足的“秘密”,並且也清楚所有關於茵蒂克絲的事情都極爲敏感的事實後,少年便也就沒了繼續深究的意圖了——雖然這種被人排斥在外的感覺很討厭,他除了故作不知外也沒有其他的處理方法了。

“這樣啊,那麼我就先不管這件事了,不過若是你們有任何麻煩的話,歡迎你們隨時聯繫我。”

苦笑了一聲後,白澤將自己的電話號碼和郵箱地址記在紙上遞給了面前的兩人,也省的日後兩人找不到他。

“——就這樣吧,我們就先走一步了。”

“喂!你們不吃點什麼嗎?我可已經爲你們點好菜了,就讓我稍微一盡地主之誼如何?”

看到史提爾突然站起來準備離開,白澤驚訝的追問道。

不過性格驕傲的條形碼魔術師向來以不近人情著稱,因此絲毫不給他面子的開口拒絕。

“不用了,因爲必須要儘快找到茵蒂克絲,因此一點時間都不能耽誤了。”

“確實如此,抱歉了,土御門,請恕我不能久留了。”

見到兩人去意已決,白澤自然知道不論再說些什麼也無法改變他們的決定,只得客氣了幾句後,起身將二人送到餐廳門口,這才重新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白澤的神情一直顯得不溫不火,甚至還一直面帶微笑,而當他坐下來後,臉上原本掛着的純禮節性笑容才逐漸收斂起來。

就這麼靜靜的過了片刻後,突然無名火大作,狠狠的一拳砸在了面前的桌子上,卻極爲古怪的只發出了極爲低沉的一聲悶響,但是整張桌子都劇烈顫抖了起來,隨即幾乎所有連接處的螺絲都隨着這股震顫脫離開來,整張桌子就這麼碎成了一地的零件!

好在此地是各種能力者橫行的學園都市,即使他鬧出了此刻這麼大大的動靜,卻並沒有引起什麼騷動,而且由於桌子本身並沒有損壞,因此只需要稍微付一些錢作爲賠償,根本不用他多說什麼。

他也知道自己這火發的很沒有道理,其實他到此之前都只覺得心情有點悶悶的,並沒有明顯的憤怒或是氣惱之類的情緒顯現,但是隻要想到自從見到神裂起,對方就一直對他有些敬而遠之,這讓依舊記得曾經相談甚歡的過去的他總不由得變得有些落落寡歡——更不用說看起來高大英俊、成熟穩重、充滿了英國紳士風度的史提爾站一旁,並從頭到尾主導了他們之間的談話,使得他和神裂之間連句完整的對話都沒有,這使得他的心中不免由此縈繞着某種怪異的感受。

“——算了,不想那麼多了,還是先吃飯吧。”

起身換了張桌子重新安坐的少年,便招呼起一邊端來飯菜正進退兩難的服務生——至於那張散架的桌子,已經被收走了。

各色豐盛的食物將桌面擺放得滿滿的,讓人一看就食慾大開,但是明明白澤此刻肚子也確實餓得厲害,但是卻不知怎的總有些食慾不佳,於是乎僅僅吃了個五六成飽,就隨之放下了碗筷。

剩下的那些菜少年並沒有如以往那樣打包帶走,手中空無一物的走在已經繁星點點的夜空之下,空寂的街面之上幾乎見不到人跡,卻反而讓他獨享了此刻的寧謐氛圍。

原本因爲日益壯大而不得不在平日裡約束在體內的靈氣,也在見到周圍並沒有行人和科技製品後將其釋放了出來,這種彷彿盡情地伸懶腰的暢快感簡直讓人精神爲之一振。

如今他體內流轉的靈氣因爲經常性參與到“隱遁”和“攝食”的運轉之中,以至於其本身的性質也發生了某種古怪的變化,具體來說,就是會本能的吸取周圍的生物的精氣、消除自身的存在感、以及干擾機械的正常運作,因此雖然這些副作用的效果都不明顯,但是若是他不加收斂的話,就會如同一個人形天災一樣,走到那裡都會造成一大片的意外事故發生。

但就是此刻周圍並無行人和車輛出現,那些偶爾從他身邊經過的桶型清掃機械人雖然也會頻繁的出現各種機械故障和程序錯亂,好在這種程度的“小問題”並不足以讓這些機械人發出那種刺耳的警報聲,因此他也就不去約束自己散佈在體外的氣息,獨自享受着一個人漫步在無人街道之中的浪漫格調。

而在這種氛圍下,白澤也能夠讓這段時間一直閒不下來的腦袋終於得到了一段難得的休息時光,什麼都不去盤算和考慮,竟然讓他的心身也不由得因此變得空靈起來了,他甚至能夠感到自己的精神力陷入到了一種彷彿沉睡一般的沉寂之中,但是在這讓他整個人都沉寂下來的精神狀態下,實在是讓他那已經有些疲憊不堪的心靈非常享受,甚至他都能夠感到自己原本已經在這些年變得沉重而遲緩的靈性竟然迅速恢復着原本的活力。

當他回到宿舍的時候,他已經彷彿好好睡了好幾天一樣的心情愉悅,最重要的是原本心中那些陰沉和酸澀也都豁然開朗,整個人都感到輕鬆了不少不說,頭腦更是變得靈動異常,各種奇思妙想源源不絕,讓他甚至剛剛走到公寓樓門口就掉頭離開,向着有着自己私人實驗室的研究所快步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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