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本上在完成了對“個人現實”的查勘後,便到了午飯時間,因此白澤便帶着衆人向快餐店而去。
走在路上的時候,四個女孩兒落在後面嘰嘰喳喳的聊個不停,因爲之前白澤在記錄和分析她們各自的演算模板的同時,也分別對幾人存在的問題進行了一番富有針對性的說明,雖然憑藉他在超能力方面的研究並無法說的太詳細,但是畢竟學園都市所研發的超能力實際上正是構建於魔法的基礎之上的,因此一些方向性的問題他還是能夠輕鬆辨別出來,而這種指導實際上對於低能力者來說反而更具實用性,這就使得這幾個女孩直到此刻依舊興致不減的討論着各自能力的發展方向。
至於走在前面的兩人,相比之下就沒有多少“其樂融融”的氣氛了,雖然兩人幾乎稱得上是並肩而行,但那不過是吹寄制理爲了方便說話而特意靠近了一些而已,從此刻吹寄臉上那嚴肅的表情讓人幾乎一見就知道其的心情看起來並不算好。
“土御門元春,從你今天的表現來看,很明顯在‘超能力開發’方面的知識你比我想象的要拿手得多——那麼,你可不可以解釋一下,這次期末考試爲什麼會在有進行補習的情況下依舊會掛科的原因呢?”
很少見到吹寄制理用這種不陰不陽的語氣說話,而且對方會直接道出其的全名,很明顯是對他很有意見,這一點只要從女孩兒一直用全名稱呼上條當麻就可見一斑,因此自然讓他不得不爲此而略有幾分忐忑不安。
不過,雖然白澤此刻顯得似乎在超能力開發方面的造詣匪淺,但是這與他會掛科並沒有什麼太大的關係,因爲他用來觀測、理解和分析的方法並非屬於科技側、而是沿用了他從魔法側學來的那一套“唯心理論”,因此就算他在臨考前的那一個多星期並沒有“不務正業”,想要及格也多半是需要靠運氣的——只不過他沒有在最後的關頭努力這一點確實也無可辯駁,使得他此刻在面對吹寄的責問時,實在無法理直氣壯的予以反駁。
“實際上你也知道不是嗎?雖然我的腦袋也算得上聰明,但是大部分和超能力相關的理論和藥劑什麼的對我來說根本難以理解,更不用說需要記憶的部分有佔了很大的比例,這次考試發揮失常實在不能——”
還不等白澤說完,來自身旁少女的天譴手刀就正正的敲在了他轉過來時對向她的腦門之上,讓他頓時把之後的話一下子全吞回了肚子中。
“這種見不得人的藉口也好意思跟我說,雖然你的理解能力有的時候的確是差了那麼一點,但是你掛的那兩科基本上只要好好複習就能記住不是嗎?!一旦不看着你就給我偷懶,真是讓人一刻都不能放心呢——你這這個傢伙!”
似乎越說越是生氣的吹寄制理,叉着腰一伸手就扭住了少年的耳朵,將其拽到了面前後橫眉立目的瞪着他,但是那副樣子卻也頗顯嬌美動人,竟然讓白澤一時看呆了眼而忘了反抗。
這種“互動”其實已經快算得上是如今兩人間的常態了,甚至吹寄制理明顯因爲他的緣故,而有將拽人耳朵這一動作習以爲常的趨勢,或許用不了多久,若是有什麼人惹惱了她的話,她也會下意識的就把對方當作其一般對待,二話不說手就會直接動手衝着耳朵去了……
不過,這種頗顯強勢的一幕,會隨着當事人兩者間的所處距離和神情變化、而對外人展現出頗爲不同的觀感,要知道吹寄制理此刻可不曾下意識的把手臂伸直以保持和“被擒獲者”的距離,以至於當這位元氣少女捏着少年的耳朵對他“耳提面命”的時候,基本上距離近到就快把呼吸吹到對方的耳朵中去了,甚至那極爲挺拔豐盈的前胸也已經稍微抵在了對方的肩膀後方——因此在外人看來,他們兩人的“關係”也就顯而易見了。
“喂喂,快看!那個那個,難道說……”
“哇!好親密的樣子,就彷彿電視劇裡演得似的呢!”
“難道他們是情、情、情、情……情侶?!”
“果然是高中生,好有大人的感覺!”
幾個國一小女生在後面的竊竊私語聲,讓在前面“秀恩愛”的兩人頓感尷尬不已。
因爲吹寄制理頗有幾分女漢子的風範,在加上白澤的身體年齡和精神年齡不匹配,結果這麼長時間以來,都沒有察覺到他們兩人的相處方式是多麼的曖昧,因此在此刻不僅僅是白澤,就連彷彿和羞澀無緣的吹寄制理都頓時羞紅了臉,結果卻更加坐實了兩人間的“緋聞”。
因爲這出意外,導致吹寄制理一時間也沒了盤問白澤的心思,甚至還沒等走到快餐店,就藉口家裡要有快遞要寄來而託辭離去了,讓還是第一次見到吹寄“臨陣脫逃”的少年當真是大開眼界。
“基本來說,你們三人的主要問題在於大腦的運算力不足,但是隻要能夠精簡運算模板的運算量,那麼提升到lv2的異能力者應該是沒有任何問題的,想來你們應該也能夠在使用能力的時候偶然會有‘靈光一閃’的感覺吧?這便是從其它的幻想御手的高等級用戶那裡分享來的簡化模板,記住它、理解它、掌握它,這便是你們日後能力的晉階之鑰了!”
在打發了那三個明顯已經沒有了成長空間與開發潛力的大衆臉後,白澤的重心自然便傾斜向了在他心中“潛力巨大”的佐天淚子的身上,畢竟其的能力對於他很有借鑑之益,若是其的能力進一步晉升的話,他能夠獲得益處還要更大,畢竟lv1等級的演算模板還十分初級和原始,只能夠做到在掌心處製造微風的程度,對於外界風力的調用也遠不到位,發力更是明顯不足,甚至就算是想要製造“上升氣流”掀起女生的裙子也並不十分便利,畢竟僅只憑藉這一能力還不如直接用手去掀,並且就算是使用能力從外界來看也和直接上手沒有什麼區別了——這樣的話,即使是有着魔法方面的術式予以強化也難有成就。
“佐天,你的問題比較複雜,若是可以的話,我想和你進行單談……”
雖然他嘗試着想要支開其他的幾個女孩兒,但是很明顯如今的孩子都認識到了和年長異性單獨相處的危險性,因此說什麼也不肯離去不說,還開始懷疑起他的居心了。
在認識到若是再堅持下去的話,自己的風評很可能會因此而毀於一旦不說,與幾個女孩兒的信賴關係也會徹底瓦解,因此便只得在有三個惱人的旁觀者的存在下開始了對佐天淚子的闡述。
“對於你來說,問題在於‘自我實現性’的缺失,雖然你自認爲自己已經十分渴求超能力了,但實際上你從內心深處就並不相信學園都市說的這一套,而且也不曾認識到真正需要注意的部分,這才使得一直以來都難以有所成就——這麼說吧,實現超能力所必需的‘個人現實’和‘aim擴散力場’,你實際上都不曾真正形成過,也就更不用說擁有超能力了。”
白澤的說明十分直白,讓一直顯得開朗直率的女孩兒當場就變了臉色、並在隨後潸然淚下,因爲之前圍繞在身邊的都是心志堅定的女性,而沒能意識到自己此刻的這番說明對於一個脆弱而滿懷希望的少女來說到底有多麼殘酷,結果在自己發現失言而被嚇了一跳說不出話的同時,也陷入到了另外幾個女孩兒對他的羣起而攻之中,鬧了半天才把情緒失控的這幾個國中女生勸住,沒讓她們因此而一走了之。
“抱歉,我說的太過分了,請你原諒。”
“……沒、沒關係,只是太突然了,所以有些難以接受——但是請不要放在心上,我沒關係的!”
雖然看起來依舊頗爲介懷,但是卻依舊強打精神強自振作的這副體貼模樣就讓人心生憐愛,如何讓其重拾笑容這一點使白澤不得不爲之深思。
重新在腦海中整理了一下措辭後,白澤將原本要說的話換了種方式向諸人道來——其實他幾乎是徹底改變了自己原本的主意,對於面前這樣一個天真爛漫的少女來說,之前的那些打算此刻看來根本不足採納。
“對於佐天的這個問題,我其實是有解決的辦法的,既然學園都市的那一套不適合她,那麼我們就換一種就好了,畢竟‘幻想御手’能夠讓她獲得超能力這件事,本身已經證明了其他方法的可行性——當然,幻想御手的負面效果還是太大,自然不能繼續採用。”
“我要是沒記錯的話,佐天你貌似很熱衷於那些都市傳說的樣子,應該對於那種未知的、充滿神秘感的、不確定是否存在的事物,擁有超出常人以上的行動力和好奇心吧?”
白澤的這個詢問,自然得到了肯定的回答,畢竟若不是她時刻關注着這些話題的話,也無法如此順利的翻找出網絡上潛伏的“幻想御手”的音樂文檔出來。
而這個話茬兒幾乎立即就挑起了女孩兒的興致,這畢竟是她除了流行音樂外最感興趣的事物了,甚至可能連她自己都不清楚兩者哪個排名更靠前一些,就連原本臉上的悽色也消散了大半——在見到這一幕後,白澤的心中便有了計較,決定將他之前在安慰女孩兒的時候靈機一動想到的方法落實下去,而且這或許是他所能夠想到的最簡單而易於實施的辦法了。
“嗯,我瞭解了,不用擔心,我會爲你準備富有針對性的訓練教程,因此需要多等幾天才能準備好——另外,其實我現在就應該爲你們解除幻想御手的精神鏈接,不過這件事本身還是存在着些許安全隱患的,畢竟這是直接對大腦進行操作,就算是我也挺擔心發生失誤的話會怎麼樣,其實比較保險的方式是等到幻想御手的發佈者自己公佈解除程序,只不過那樣的話,你們或許在公佈前就會因腦力透支而陷入昏迷,只不過基本上不用擔心會危及心智和身體就是了,甚至在日後都不需要經過修養應該就能夠恢復完善……”
白澤將兩種方法都簡單的說明了一下後,或許因爲把自身的身體安全寄託於一個只比自己大了幾歲的高中生實在感到不靠譜,而且聽起來就算這樣下去也不會有什麼大礙的緣故,結果在場的四個女孩兒竟然沒有一個人答允他的“技術支援”,寧可經歷因腦力透支而昏迷的遭遇,也不願意接受他的“援手”。
這一點讓本來還興致勃勃的少年頗感失落,但是卻也不由得爲之鬆了口氣,畢竟他並不能夠保證自己動手時的成功率,因此能夠徹底避免“手術失敗”的發生自然是再好不過了。
於是在相互留下了聯絡方式後,白澤便就此和幾人告別,獨自走上了回家的路——說起來,宿舍的施工已經完成了,因此他今天終於可以順利入住了。
回到宿舍整理了一下,看了看沒有什麼東西在此期間丟失,雖然放在門口附近的那些物品都被燒燬,但是玄關處的裝修也已經完全更換一新,其他的損失幾乎可以忽略不計了。
簡單的收拾了一下後,便出門向着身邊的房間門口走去,敲了敲門,重新確認了裡面沒有人在的事實——雖然他在敲門前已經有所感知,但是上條當麻本就是集合了諸多不可思議的聚合體,因此就算是自身的感知力在他的身上失靈也不足爲奇。
“不在宿舍呢,真是讓人撓頭,如今連個電話都打不通,也不知道他跑到哪裡去了。”
雖然他幾乎一度忘了自己那個就近監視及保護上條當麻的任務,但是此刻既然已經意識到了這一點,那麼最起碼需要儘儘人事。
思索了一下可能會知道其的情況的人選後,白澤在那之後分別給藍髮耳環及自己妹妹都打了電話,卻並沒有聽聞關於上條當麻的消息,最終抱着十分隨便的心態給小萌老師打了電話,卻沒想到竟然因此得知了上條當麻這段時間竟然就住在小萌老師那裡的消息,不過貌似遇到了不知名的襲擊,已經陷入昏迷快三天之久了。
在得知了這個消息後,白澤立即飛速趕往了小萌老師的宿舍之中,並見到了身上存有“線性切割”型傷口的刺蝟頭少年的身影,不過他身上本就不多的傷口都已經收口癒合,倒是其腹部留下的撞擊型瘀傷是造成其昏迷的主要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