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3 回返冬木市

之後的事情沒有什麼好說的,當他截斷了兩人間的生命鏈接時,秋葉當場因爲反涌而回的生命力衝擊得昏了過去,而遠野志貴則與此同時心臟就頓時停跳了,好在白澤這邊早早就做好了生命共享的準備,於是乎並沒有對志貴的身體造成太大的負擔,就成功完成了這次儀式。

隨後,因爲調動了幾乎他前段時間所積攢的全部精氣儲備,以用來穩定志貴的身體情況,可是,他還是低估了情況的複雜性,沒想到某種更爲隱秘而深層的變化,就在他放開了對於自身精氣控制同時,悄無聲息的發生在了他的身上,就在儀式結束之後的兩個小時以後,他體內的精魂出現了轉移現象。

當他主動將自己的生命往遠野志貴那邊輸送的時候,竟然一同觸動了他體內原本那部分原本由四季從志貴那邊奪取來的精元和魂魄,雖然他曾經料到了這一點而在儀式進行時牢牢將其控制在掌握之中,卻忽視了他們兩人之間本就存在的生命聯繫,使得當他對此不再進行控制的時候,轉移就因此發生了——四季的生命基本構建於奪取於志貴的精魄,即使是此刻帶着一魂奪舍的白澤,若是體內的一半陽魄迴歸志貴的話,也會當場陷入瀕死的窘境之中!

就在他發現體內的三魂氣哦魄竟然已經有一魄轉移走了的時候,他已經隨之失去了晨勃和對異性的“興趣”,他知道這是“雀陰”已經消失的緣故,幾乎與此同時七魄之一的“吞賊”也出現了不穩的症狀,他知道自己必須要加快計劃的進度了——這些精魄自然是要還給志貴的,但是卻不是現在,不僅他還沒有將填充這些空位的精魄轉化塑造出來,他體內這些還沒有經過純化的魂魄也會對志貴的身體造成極大的隱患和負擔。

不說別的,單只是他體內蘊含的那些充斥於每一個細胞之中的秘火,就會對所有不屬於他的精神存在以強大的力度進行分解,就算是志貴那足以直面並理解死亡的靈魂,也無法無視這一影響,甚至有可能在日銷月損之下,讓他的精神徹底崩潰。

拖着疲憊的身體來到依舊昏迷不醒的志貴身邊將隨着那一道精魄一同進入其體內的秘火收走、並抹去了自己的靈魂在上面刻下的印記後,他便出了門,直到第二天的下午纔回來,並主動將剩下的那些魂魄一同還給了作爲其原主人的志貴,而作爲代價,三個駐紮在這個城市中共有一百三十八人的黑幫團體被他全數送進了醫院療養,但是即使如此他也因爲損耗過大,而再次白了頭,並沒有完全同化融合的魂魄也讓他的身體幾乎不聽控制,所有的空餘精氣都被用來融合魂魄了,那些需要消耗魔力的法術也基本上不能使用——不得不說,這種意外事故,幾乎完全把白澤原本的計劃打亂了,並且讓他陷入到了極爲脆弱和尷尬的處境之中。

因爲發生了這個事故,讓他對於繼續呆在三咲市徹底失去了耐心,因爲他此刻的身體很不穩定,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因爲魂魄不合的問題而使身體強制進入休眠狀態,那個時候他就不得不離開這個世界返回本體了。更不用說他已經在這個世界浪費了太多的時間,就算是兩個世界的時間存在逆差,這邊呆上一年也不過是那邊一天左右的時間,但是若是耽誤的太久,先不說對於他靈魂所產生的巨大負擔,單是若是因此耽誤了上學而再次引起家人的騷動,那麼他還不如立即回去然後改日再來呢。

可惜的是,他此行的目的還絲毫沒有進展,明明過來爲的是見一見間桐櫻,確認她已經開始了新的生活,如今在耽誤了接近半年後,若是就這麼回去實在是讓他難以甘心,於是乎,他便在簡單的同秋葉和翡翠告辭後,也不等昏迷過去的志貴甦醒、或是剛剛甦醒但還在一個人鎖在房間中發呆的琥珀,就這樣帶上了如今成爲了他魔寵的len和衛宮,坐上了北上的列車、向着遠方的冬木市日夜兼程而去。

大約用了三天兩夜的功夫,他才踏入冬木市的車站之內,因爲此刻已經接近凌晨,便先找個了地方住上一晚,等第二天早上再去往位於市內的間桐家的洋館。

不過,他的身體也隨之出現了這些天他所最爲擔心的問題:他所轉化的那幾道陽魄終於開始了和其他魂魄間的融合,因爲他所擁有的那一道靈魂需要作爲主導參與其中,因此他的精神也變得越來越疲憊,就算在下一刻昏過去也不足爲奇——在將衛宮呼喚出來爲自己看好身體,並定時繳納房間的租金,以及給len準備“食物”後,便躺在牀上頓時昏睡了過去。

睡夢中,白澤的精神實際上並沒有也隨同身體消沉,而是彷彿被拆分成了兩個部分,其中一個專注於體內的情況並引導着魂魄的性質轉化和融合進展,而另一個則彷彿受到了什麼事物的呼喚一般,出現在了一片渾沌的空間之內,沒有任何的光芒、空氣或是生命的存在,但是在這裡,他卻感到自己的精神彷彿同成千上萬的靈魂相連,比他在此之前融合了“固有結界-絕對之惡”時還要恢弘浩大,就彷彿有什麼已經代替他形成了穩定的精神通道、甚至這個通道連魔力和生命都可以同時運轉!

沒用多久,他便了解到自己所接手的這片“管網”,正是冬木市那位於柳洞寺所在円藏山地下的超大規模魔法陣和迴路網絡系統,當年他從這裡帶走的只是當年的冬之聖女所持有的用以啓動和運行第三法的“核心機關-天之杯”,除此外的其他部分都依舊完好無損的保存在了這座城市的地下,而如今他正是作爲曾經的冬之聖女以及安哥拉-曼紐德作用,擔任起了這座大聖盃的核心,將這座已經停轉了足有半年之久的超大型魔法構築物再次緩慢運轉起來!

而憑藉着大聖盃那幾乎覆蓋了整座冬木市的迴路網絡,整個城市上千萬人在日常生活中散佚的精氣和魂力被他集腋成裘的收集匯聚起來,並轉化爲“此世純粹之惡”和“無色之力”儲存起來,而其中最爲精純的部分則被他用來修復和調理他那位於外側的身體問題——這一進程的效果極其傑出,幾乎只用了兩三天的時間,他體內的魂魄就恢復了穩定,其後只用等轉化徹底完成就行了,而他的靈魂也能夠從中脫離出來,從而專心致志的呆在大聖盃中爲自己日後多積攢一些“戰略儲備”。

另一邊,衛宮卻並沒有聽從白澤的提議,而是直接帶他回到了那座位於近郊的衛宮邸之中,雖然他已經離去足有半年多,但是想來只要有藤村大河在的話,他就不需要擔心這座房子會被賣掉,只不過如何讓對方相信自己的身份,反而讓已經變成女身的他感到頗爲爲難——結果,事實表明,他多慮了。

因爲在回到雖然從他自己看來也不過是幾天的時間,卻以及悄然流逝了半年之久的家中時,第一個見到的並不是以往經常過來蹭飯的藤村大河,也不是幾乎每週三天過來幫他料理家務的間桐櫻,而是留着紫色的及地長髮、戴着雙黑框眼鏡、穿着一身家居裝束彷彿家庭主婦一般的rider。

本身作爲英靈而存在的rider,是直接從靈魂層面去觀察他人的,對他們來說,除了相貌和身形之外,氣質、眼神、精神波動等等更是他們賴以區分他人的憑藉,結果,她雖然在第一眼見到如今以英靈的形式而存在的衛宮迷惑了片刻,但是當她看到當時被其背在身後的白澤後,頓時面色一變,然後當她再次望向衛宮的時候,從那隨即驚訝到雙目圓睜的樣子來看,她肯定認出了他的身份。

在那之後不久,原本還在上學的間桐櫻幾乎在得到rider的傳訊後立即請假趕了回來,一時間原本空無一人的衛宮邸,再次恢復了半年多前的人氣和熱鬧。

“——咦、不會吧?這麼說,因爲是從其他的世界回來的,所以哥哥因爲原本的身體沒了而使用了其他人的身體嗎?怪不得一開始覺得哪裡怪怪的,不過看起來和哥哥還真像,之前我第一眼看到時,竟然沒有看出來,還好奇他爲什麼染了個白髮呢。”

端坐在躺在被褥中沉睡不醒的白澤一旁的櫻,隨手梳理着其散亂的髮絲,邊目露訝色的同坐在對面的那個和伊莉雅長得極爲相似、卻又有着明顯衛宮容貌特徵的英靈確認道。

“說起來,衛宮學長——是吧?你身上發生了什麼事情呢?爲什麼變成了伊莉雅的樣子?”

對於櫻的詢問,衛宮的臉上也不由得苦笑搖頭,其實他直到現在,也依舊沒有接受自己竟然性別變換的事實。

“在大空洞中戰鬥的時候,因爲投影並解放仿製的誓約勝利之劍,以及在遠阪的協助和引導下投影寶石劍,我的身體實際上已經完全不堪使用了,不僅生命力幾乎被榨乾,魔術迴路也斷裂了許多,若是那樣下去的話絕對活不下去,而伊莉雅爲了保住我的命,先將我的靈魂抽出並通過第三法重新塑造定型後,再以她自己的身體作爲容器容納我的靈魂,不過她唯一沒想到的就是我竟然會隨她一同被根源之渦吸走吧,結果直到今天才回來。”

衛宮簡單的說了一下他了解的情況,不過因爲他自己也是剛剛甦醒不久,所以對很多事情都不是很清楚.

之後又閒聊了一段時間,不過在發現很多事情衛宮都不是很瞭解後,櫻和rider只得等待白澤醒來後再進行詢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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