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這段時間的相處,我也算對你有了個大概的瞭解。”
rider依舊隱去自己的身影站在一旁,不過從聲音的強度來看,兩人見的距離並不遠。
“……這幾天,每當我做夢的時候,總有很多畫面顯現在腦海之中——”
似乎是在說着和自己的詢問毫不相干的事情,但是畢竟這是身爲英靈的rider第一次對他的話語進行迴應,因此白澤十分有耐心的傾聽着。
“那是櫻的記憶,雖然我無意窺視別人的內心,但是也託此所賜,我也得以瞭解我這位原本的master的事情,也知道了你的存在——奇怪的是,真正的你和記憶中的樣子貌似有着不小的差異,而且你的靈魂,也耀眼的幾乎讓人難以直視……”
從rider話語中流露出的對他身份的懷疑,其實早就在白澤原本的意料之中,畢竟他的身上幾乎到處都是破綻,雖然貌似因爲不知名的原因所有人都將他當作了原本那人,就算是作爲間桐慎二身邊最親近的兩人,都沒有意識到其中的問題——如今看來,英靈作爲屹立在這個世界頂端的存在,貌似受到的影響要小得多。
雖然他早就對如今的局面有所預料,而且也沒有察覺到rider心中的殺意,但是卻也依舊難以安心,畢竟他本人實在是名不正則言不順。
“不過,這對我來說實際上間桐慎二到底是個什麼人根本沒有興趣瞭解,只要你能夠讓櫻開心——算了,這種事情本不是我這個外人能夠插嘴的。”
似乎感到自己有點多管閒事的rider便就此不再開口,而聽到她用這番話明確了自己的立場後,白澤也不由得隨之放下了心來。
終於不用再擔心自己的身份危機會被揭露的少年,興奮的在房間中轉了好幾圈,原本不太好說出口的事情,看起來也能夠開始逐步實行了。
片刻的功夫就已經整理好了行裝,隨後望向了一直站在身邊的rider。
“對了,英靈照理來說是不需要睡眠的,而這兩天你的休息的時間未免有些太長了一些,是不是因爲並不是直接由櫻傳遞魔力,以至於供給不足呢?”
當他這麼說着的同時,向一直站在旁邊的rider眨了眨眼。
他相信即使對方帶着眼罩,但是也應該可以看到他的這番小動作的,而且從對方那似乎面露訝色的反應來看,也證實了他的推測。
“這樣一來,既然我是以那種藉口出來的,那麼若是不去照此做些什麼的話,就說不過去了,想來若是額外攝取一些精氣的話,你也會舒服很多吧。”
不論如何,對於這個留着紫色的及地長馬尾的御姐從者,白澤還是十分重視的。
雖然對方一直沒有向白澤展現自己所擁有的實力,對他也總是各種愛搭不理,但是其身爲聖盃戰爭中的關鍵力量卻是不容置疑,因此如何讓自己的英靈可以正常發揮出所擁有的實力,則是對於master能力的最爲重要的評價標準。
“果然瞞不過你,看來你確實有着相當敏銳的認知和判斷力呢。”
點頭認可了白澤的推斷的rider,甚至隱約流露出了些對於此刻的間桐慎二的認同感,看起來這段時間的相處並不是白費。
於是乎,兩人便趁着夜色剛至,離開了所住的酒店,雙雙消失在了冬木市夜晚的霓虹映照之中……
在一條夜晚繁華街隨處可見的小巷之中,三個穿着入時的青年,正環繞着一個戴着帽子的少年不懷好意的將其推離了外側的主幹道。
“小兄弟,我們手頭這段時間很緊張,你就幫幫我們,給我們一人十萬塊的零花就可以了。”
爲首的那個染着金髮的青年,貌似和藹的勸說着,流露着的卻是濃濃的惡意。
“呵呵,我怎麼可能帶這麼多錢在身上?”
對於此刻的情況,這個看起來不過是個高中生的少年,語氣卻顯得一點不因此刻的氣氛感到畏懼的輕鬆自如。
不過這幾人似乎已經習慣了這類聚衆敲詐勒索的勾當,曾經就算是那些有着空手道或是柔道段數的學生仔們也被他們收拾掉過不少,因此即使覺得此人的語氣實在是有點太自信了一些,但是卻並沒有太防在心上。
“那麼你有多少,都拿出來吧,否則若是捱上一頓毒打的話,你的母親看到後也會感到擔心吧?”
貌似關切的話語中,其中的威脅之意自然是不言自明。
“這就不勞你們操心了,只要你們有那個能力的話……”
本來自覺穩操勝券的三人,當聽到被他們圍在中間少年擡起頭時露出的那雙貌似閃動着火光的雙眸時,心中同時產生了不妙的預感。
就在下一刻,一道虛幻的人影突然出現在了他們的身後,隨即三人腦後分別捱上了一記手刀,隨後同時雙腿一軟昏倒在地,短時間內看來是恢復不了意識了。
——只見身材頎長留着超長馬尾辮的紫發御姐身影稍現即隱,就在收手後便再次隱去了自身的蹤跡。
而見到這些人都已經昏迷過去後,少年發動異能,隨即難以目視的細微靈氣便隨着一股氣流從他的口中呼出,並在空中化作一縷煙氣、沿着其中一人的口鼻涌入體內!
一個呼吸的時間,隨着少年鼻翼微動吸回之前噴出的煙氣,那人的臉色也瞬間蒼白了些許,氣息也變得微弱許多,而在稍稍休息片刻後,又再次呼出一道煙氣,隨着三人分別被奪走部分精氣,做下這一切的少年也沉浸於那獨特的感覺之中良久,才重新睜開了雙眼。
將頭上戴的帽子摘下後,露出了那一頭頗具代表性的藍色短髮,擁有這樣自然的海藍色髮色的人,整個冬木市也就只有一人——其便是白澤此刻所俯身的間桐慎二,而此刻所用的正是白澤所掌握的異能「餌食」!
“難以想象,若不是我能確認你身爲人類的身份的話,憑你此刻的這一手,我甚至會認爲你是某個純血的吸血種。”
幫他制服了這幾人的rider,隱去身形站在他的身邊,因爲保持實體會消耗大量不必要的魔力,因此她除非必要基本都會保持靈體狀態。
“這個世界總是有些讓人意外的事情發生,否則不就太無聊了一些嗎?”
既然已經讓rider知道了自己能夠轉化聖痕與製造刻印的事情,白澤也就不在乎讓她知道更多了。
而且他也清楚,自己的這些能力對於rider這個很可能生活在某個魔法昌盛、異能橫行的神話時代的英靈來說,貌似都是些上不得檯面的小花招,所以他也就不再束手束腳的隱藏起來。
此刻他一邊與rider說着話、另一邊卻凝聚心神去轉化此刻被他吸入體內的這三股頗爲精純的精氣,其中一部分所得通過“聖印”化爲魔力並鞏固其還未穩定的結構後,剩餘的部分則填補入位於他精神空間的《遍記萬象之書》中所刻印的“令咒”之中。
雖然一枚完整的令咒擁有着相當驚人的魔力數量,但是畢竟其也還是有所限度的,因此對於已經親自動手拆解和轉化過令咒的少年來說,他便也可以對其進行“再次填充”,這也是他此刻所作的事情。
這一夜的收穫很是不錯,或許是聖盃戰爭啓動的緣故,冬木市的空氣中瀰漫着一種躁動不安的餘韻,導致城市中的各種犯罪事件頻發,而白澤只需要對那些正在作惡的對象動手,就可以輕易收穫大量的精氣來強化自身——當然,他能夠幹得如此理直氣壯,一是因爲人類的精氣十分旺盛,如“餌食”那能夠將一頭哥布林抽死的力量,對於這些青年來說只相當於一次重感冒的精氣流失罷了,不用一個星期就可以毫無後遺症的恢復完善,而另一方面則是因爲白澤對於這個世界來說根本只是一個過客,因此實際上若是不論道德倫理的話,他甚至壓根都不需要在乎這個世界會變成什麼樣子,也不用擔心此身的未來,這使得他的行事在某種意義上也變得有些肆無忌憚起來。
而就在留着及臀長髮的美豔從者來到他的身邊後,伸手就將其的身體按在了一旁的牆壁之上,隨後其那高挑豐滿的身姿便將少年的身體從前方遮住,兩人之間的距離突然變得如此接近,就彷彿關係甜膩的情侶一般耳鬢廝磨着兩人中,rider彷彿正在**一般的將那豐盈粉嫩的雙脣貼向了少年的脖頸……不過,雖然看上去是不過十幾秒的深深一吻,甚至當其擡頭離開後,還在他的頸側留下了一道淡紫色的脣印,但是隻有少年自己知道就是這看似煽情的一吻,讓他因此而流失了多少精氣!
僅僅花了不到三個小時的時間,白澤就“狩獵”了足足三四十人之多,而憑此積攢出的魔力已經將原本變得殘缺的令咒修補得近乎於完善不說,還通過體液交換的方式反哺給了跟在他身邊的rider,讓這個餓了好幾天肚子的英靈總算感到舒服些了,而心情一好,就使得她的話也變得多了起來。
不得不說通過“餌食”所獲得的精氣的純度極高,尤其在身體中轉過一圈後,根本不會有什麼雜質留存下來,以至於在性價比上,在同一個人那裡白澤所獲得的精氣是通過其它方法獲得的五倍以上,這就使得或許通過rider本人的辦法需要數十人才能夠填補的魔力空缺,在白澤這裡只需要不到一兩個就可以輕易滿足了,這樣一來不僅他們的行動隱蔽性高了很多,效率也大大增加。
說起來,他其實很是想立即利用上如今剛剛獲得的魔術迴路的,但是他畢竟不能就這麼直接回去。
雖然有rider幫忙進行掩飾,間桐家的老鬼不一定能察覺他出來後都幹了些什麼,但是沒幹什麼其還是一清二楚的,而憑藉那人多疑而謹小慎微的性格,若是敷衍了事的話,鬧出意料之外的麻煩的機率極大。
所以他現在必須強忍立即回去埋頭書庫數天不冒頭的衝動,而踏踏實實地切實幹上幾天之前說好的事情才行——更不用說此行於他來說也是很有必要的。
白澤不僅需要那些精氣來強化魔術迴路、補完令咒以及供養英靈,也能夠強化自己的精神底蘊,更重要的是多餘的精氣可以儲存在他的寶具中,而這就極大的提升了他的續戰能力!
但是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溼鞋的,當他決定帶着rider再在外面遊蕩了一天就回去的時候,卻沒想到這一次他們兩人差點就一起栽在了他們平日裡進行狩獵的巷子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