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少愣住大門口不敢上前,看那樣子是被嚇到了。
黑子倒是鎮定得多,回頭看了他一眼道:“公子你就在外面等着吧,我來找人就好了。”
白少趕緊點了點頭,一刻也不想在九殿多呆。
黑子回頭想找久一諾,卻發現她已經在找人了,根本沒有被這地獄景象嚇到。
他脣角勾了勾,也沒有和之前一樣熱情的湊過去,而是開始找指甲上有煙燻痕跡的男人。
而達成這一條件後,黑子還會看看他的指縫裡面是不是有幹掉的血污。
他花了一個上午,終於在吃飯前找到了可能性最大的男人,又廢了一番口舌終於從九殿閻羅哪裡暫時將人“借”了過來。
他帶着男人和白少回到二殿時,正看到久一諾在和謝必安說什麼。
而久一諾旁邊也站着一個男人,那個男人並非是開車的司機,而是上車的乘客。
黑子找司機花了不少功夫,差點把乘客就忘記了,此刻看着久一諾目中多了幾分欣賞。
黑子朝着謝必安走過去,正準備和久一諾一起詢問謝必安下一步該怎麼做,卻聽到謝必安對久一諾道:“久小姐,今天的菜是你做出來的。所以鬼王的獎賞該給你。”
謝必安說着,在袖子裡面掏了陶,拿出一個黑貓模樣的陶罐遞給久一諾:“午時三刻砸碎它,您就能獲得獎賞了。”
黑子只覺得一時間信息太多,大腦完全無法消化。
他這邊才找到人,爲什麼久一諾那邊就已經完成任務了?
難不成找到人並且將其送到謝必安面前就算?但是如果是這樣子,應該算他們兩個都完成了任務,而不是久一諾一個人完成任務啊。
黑子想不明白,久一諾卻是明白。
她和黑子前面的想法是一樣的,但是她要找的人從來都只有一個,那就是乘客。
那場幻境的側重點全部都是在於殺人者,因爲司機的那句話,絕大多數人都會以爲殺人魔是他,但是最後報紙給出的信息點死者是被勒死的。
司機指甲縫裡面的血跡說明他慣用的殺人手法和勒死相矛盾,而且他在前座想勒死後座的人不是那麼方便。
反倒是乘客比較方便,而且乘客不停的掏兜,兜裡面藏不住小刀,但是繩子卻是沒有任何問題。
而黑子把司機作爲重點,是因爲幻境中看不到司機的臉,乘客卻是露了全臉的。
大多數人都會覺得這麼簡單必然不是任務對象。
久一諾不會去和黑子解釋,畢竟她們不熟,略略點了點頭算是打了招呼,她就離開了。
完成任務後,久一諾也沒有回房間,而是開始在地府裡閒逛,看看哪裡陰氣比較重,另外也找找蠟燭或者其他照明物。
她的運氣不錯,很快找到了一顆夜明珠,只是可惜夜明珠是有主人的。
“想要啊?可以啊,和我賭一把。”這個主人就是謝必安。
“你想要什麼賭注?”
謝必安的笑容終於沒有那麼溫和了,反而看起來陰沉沉,像是陰影打多了:“賭注嘛……你的命如何?”
“姐姐!”夕的聲音響起,不贊成賭注的意味很明顯。
久一諾這次卻沒有聽話:“怎麼賭?”
謝必安將一個骰子放在桌上,攤手示意久一諾來拿:“賭約現在就開始,如果您天亮前還活着,您就贏了。”
久一諾直接道:“那我不賭了。”
說完,她就真的頭也不回的走了。
謝必安連忙道:“你真的不再試試嗎?”
久一諾的聲音隔着很遠,響起:“賭約聽起來就很危險,我覺得我的命比一顆夜明珠珍貴。”
她說完也沒有興趣看謝必安的臉色,依然若無其事的到處閒逛。
“姐姐真的很冷靜啊。”
夕的聲音這次響起。
他對久一諾再理解不過,卻還是怕她上頭,就像久一諾擔心他一樣,他們兩人老是做些沒有必要的事。
“我想要夜明珠,我想夕你能一直陪在我旁邊,而不是現在一樣,只能聽到聲音卻看不到人。但是我明白,爲了一顆夜明珠去冒險是一件不理智的行爲。反正我還有一大堆蠟燭。”
久一諾說了一大堆,但是夕只聽到了那句“我想你能一直陪在我身邊”。
“姐姐真是……”夕默默捂着心口,再也說不出話來。
被開放的直播間依然活躍,有人猜測着之前封鎖的原因,有人讚歎着久一諾哪怕不適用異能也能在所有幸運兒中脫穎而出完成任務,也有人關注着久一諾剛纔那句“一直陪在我身邊”。
【久一諾簡直就是天然扌尞啊。】
【無形扌尞撥最爲致命。】
【因爲樓上兩位的彈幕,久一諾足足哄了我一週。】
【呵呵,LS是沒有老婆嗎?非要搶我老婆?】
久一諾在逛了一圈地府後回到了房間裡面,她沒有做別的,而是憑着記憶開始繪製地府的地圖。
她的記性一直很好,上學的時候更是被老師稱讚的天才,如果不是社會動盪,所有學校被迫停學,她也許可以考上頂級大學。
久一諾畫好地圖後就開始在地圖上面點上紅點,這些紅點都是陰氣重的地方。
“其中最重的就是馮葵住的地方,其次就是那個老婆婆住的地方。”
幸運兒們住的地方陰氣都不輕,只有久一諾住的地方找不到一絲陰氣,而除了她外陰氣最低的地方就是白少和黑子。
久一諾摸了摸下巴沉思着陰氣到底是什麼。
而此時,敲門聲打斷了她的思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