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一諾有點不可置信:“這就是你專門跑來要說的正事?”
她面前這個人和上次綁架易繁的女人一樣是研究院的試驗品之一,代號S。
看到S跑來,久一諾還以爲院長又要搞什麼幺兒子,結果……什麼情況?
S趕緊點了點頭:“對呀。”
S的眼睛亮晶晶的,再次道:“你就回答我嘛,說想我嘛。”
久一諾對男人的撒嬌相當反感,除非這個人是她弟弟易楷。
她的雙眼瞬間變成粉色,而下一刻卻是被迫回到了綠色,眼前一片模糊什麼都看不到。
S從窗戶上跳下來,輕輕落到久一諾旁邊:“G你好像忘記了,我的能力可是天克你的。”
他湊到久一諾耳邊似乎還想說什麼,卻聽到一陣破空聲,一把鋒利的匕首朝着他刺來。
S跳開,閃避久一諾刺來的匕首:“眼睛瞎了都這麼不好對付。”
說着,他又聳了聳肩:“好吧好吧,我投降,我錯了,我不靠近了行不行?”
就在S說話之時,門口突然響起敲門聲,易商的聲音傳來:“阿久出什麼事了?”
易商聽到久一諾房間傳來奇怪的聲音,擔心妹妹出事,於是過來問問。
S看着緊閉的房門,被人發現了他也不急,反而對久一諾道:“我記得G你一直叫他哥哥對吧?我很喜歡哥哥這個稱呼了,所以不想被別人佔用了。要不,我殺了他?”
“你敢!”
S低笑起來,他的聲音不如夕成年版的低沉,也不如夕少年版的清朗,略微沙啞,尾音彷彿毒蠍的尾巴一樣:“我有什麼不敢的?現在的你想自保可以,但是……想阻止我殺人或者想殺我卻是做不到。畢竟,你失去了最重要的眼睛不是嗎?”
他說着就要去摸久一諾的眼睛。
他喜歡她的眼睛,最喜歡她的眼睛。
尤其是喜歡她被他弄瞎時。
蒙上白霧後,雖然眼中沒有他的身影,但是也不會有別人。
要是能讓她徹底瞎掉多好?
久一諾怎麼可能任由別人對自己動手動腳,哪怕看不到,她依然不會坐以待斃。
不死心的她再次用匕首朝着S刺去。
S脣角噙着一抹放蕩不羈,正欲輕描淡寫閃避,身體卻不受控制的僵硬在了原地,臉頰被匕首劃開一條長口子,血滴答滴答流了一地。
什麼情況?
S瞪大了眼睛。
確認了久一諾雙瞳中霧氣未散,他的異能依然有效後,他更加不可置信了。
匕首刺中S,鼻尖環繞的血腥味,讓久一諾略微皺了皺眉,她也有些奇怪。
有S的異能作祟,她和瞎了沒區別,自身異能更是用不了,這種情況下他怎麼會被她刺中?
他變弱了?
“好吧好吧,未知情況出現,危險危險!我閃了呀,我們下次再見!”
S對着久一諾敬了一禮,從窗戶上面跳了下去,他的異能並不會飛,所以他帶了滑翔翼,此刻如同一隻蝙蝠一樣很快消失在了夜色裡面。
聽到裡面隱隱約約的聲音以及鮮血的氣味,易商敲門敲得更加狠了。
他明白,如果再碰上那些“怪物”,身爲普通人的他絕對不是對手,但是身爲哥哥,他沒有辦法知道妹妹有危險卻坐視不管。
久一諾摸索着打開了門,易商馬上把她護在後面,拿着菜刀四處張望的樣子有點滑稽。
“哥哥,他走了。”
聽到這句話,易商懸着的那顆心才放了下來,轉過頭卻看到久一諾的眼睛裡面滿滿都是霧氣。
“眼睛怎麼了?”
久一諾解釋了是那個人的異能,強調了明天就好了,但是易商非要給她冰敷。
“這樣子好得快一些。”
久一諾有點好笑,這又不是被人打腫了,冰敷能有什麼用?
要是S的異能冰敷一下都能解決,那S就不用混了。
不過最後久一諾還是接受了易商的好意。
在久一諾進入逃生遊戲前,S又跑來了幾次。
由於上次身體突然動彈不得,他終於學會乖了一點,只是纏着久一諾問東問西,卻沒有再動過手。
無數次糾纏被無視後,S有點鬱悶。
S臉上的傷口已經完全恢復了,他的異能很特殊,除了能屏蔽對方的五感,還具有快速恢復能力。
所以W那個瘋女人經常說他是小強。小強多難聽!偏偏研究院那些怪胎跟着W學,他心愛的G就不一樣,從來不說他像小強,只說他像蟑螂。
“真是的,我還以爲你很吃小奶狗這一套了。”S有點煩的抓了抓頭髮。
他的劉海有點長,此刻劉海被撩起來纔看到可以他額頭上面是有一個陳年舊疤的。
以他的恢復能力,只要他想,這種疤分分鐘可以恢復,而他刻意留着,只能說明他並不想傷口好。
“你爲什麼會覺得我吃這一套?”
久一諾正在看上次直播回放。
不過卻不是她參加的那個,而是後面主動參加逃生遊戲的幸運兒的直播回放。
他們進入了另一個逃生遊戲,十個人最後卻是一個都沒有回來。
夢魘鬼娃……真的是詭異至極……
S見久一諾搭理他了,頓時心情大好,鬱悶一掃而空:“因爲之前X裝模作樣纏着你時,你不就很關心他嗎?”
“X是誰?”
S略略挑了挑眉,表情有點不可置信:“你不記得他了?”
久一諾突然覺得頭疼欲裂,無數聲“姐姐”在腦海中響起,稚嫩的,成熟的,含笑的,帶着哭腔的,焦急的,瘋狂的,無助的,各種各樣的……
最後所有聲音都停止了,一隻佔滿鮮血的手伸向她。
“姐姐,我們一起死吧。”
伴隨着這句話落下,頭疼也終於結束了。
久一諾呼吸有點急促,和上次看到鬼王的記憶不一樣,這次她清楚的明白剛纔的記憶都是她本人的。
喊她姐姐的人是夕。
伸出的手的人也是夕。
久一諾下意識摸索着夕送給她的匕首,上面就刻着字母“X”。
久一諾問S道:“X是夕嗎?”
S一拍手:“可不就是嗎?怎麼,想起來了啊。不過你不是記性很好嗎?怎麼會忘記他?難不成你失憶了?不可能啊,除非你自己願意,否則誰能讓你失憶啊?哪怕是X都做不到吧。”
S說了一大堆,但是久一諾全當沒有聽到,確認了夕和她是一個地方出來的以後,她內心的困惑反而更多了。
失憶?要是真的那麼簡單就好了。
久一諾想不明白,於是決定再回研究院去看看。
那裡是她和夕一起呆過的地方,那應該會留下一些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