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兩張,你只有一張。一張只能換一張。”
黑子聽到久一諾的話嘴角略微抽了抽:“要不要這麼小氣?”
“如果你覺得我小氣,那就把卡牌給我啊。”
這什麼鬼邏輯,黑子有點無語,只能道:“一張就一張吧。”
黑子將紙條遞給久一諾,她也從口袋裡面拿出了第一張紙條。
不知道爲什麼,久一諾總覺得第二張紙條上面的信息不應該給別人看到。
黑子的紙條上面赫然寫着:“再開一個小玩笑。”
久一諾直接將紙團丟到了黑子臉上,然後趁着他下意識閉眼之時將匕首駕到了他脖子上面:“我不喜歡你的玩笑。”
黑子尷尬的舉手表示投降:“我錯了,我真的錯了,紙條就在我的口袋裡面,你自己拿。”
如果久一諾去拿紙條,兩人就會產生不可避免的肢體接觸,她不想,於是她手中匕首微微用力:“自己拿出來。”
黑子嘟囔了一聲什麼,將紙條拿了出來。
他的紙條上面就三個字,其中一個還是問號。
“鬼王?”
久一諾沉默不語的開始思索着紙條內容,而黑子再次拿着小刀朝着她刺來!
小刀上閃着寒芒,明顯已然開鋒。
久一諾手腕一翻,匕首精準的擋住了小刀,而這時她才緩緩擡起頭問黑子:“這也是開玩笑嗎?”
一處房間內,雪白的牀單被染得鮮紅,牀單內包裹着一個女人的頭顱和四肢,軀幹部分被和垃圾一樣丟在牀下。
場面詭異而血腥。
久一諾的瞳孔從粉色再次恢復成正常的綠色,剛纔她動用了異能,讀取了黑子最近的記憶。
從記憶中久一諾得知,他接下第三道菜的任務後他的身體就被人操控了。
房間內那個被肢解的女人就是被失去理智的他殺死的。
久一諾看着黑子,她可以解除他的異常狀態但是沒有這個必要。
久一諾在家這些天除了自虐式的催化進步外,她還抽時間看了很多逃生遊戲的直播回放。
主神爲了直播效果……或者單純惡趣味,通常不會剝奪一個人的意識太久,除非這個人被判定爲死人。
黑子不是死人,他只是屠夫。
所以主神必然會在第四道菜前恢復他的意識。
久一諾將黑子綁了起來。
這個過程有有一點點小波折,畢竟黑子又沒有死,他自然會掙扎反抗。
但是這點反抗對久一諾沒有造成什麼阻礙,她直接用匕首柄擊打在了黑子後脖頸處,將他打暈了。
打暈人實際上沒有電影裡面描寫的那麼容易,力道太小不用說,力道太大可能導致被擊打的人直接死亡。
但是久一諾對於如何打暈一個人實在是太有經驗了。
在研究所時,試驗品的互相對抗可不是一兩次,而是相當頻繁的,每次久一諾將對手困在幻境中後,就會打暈他們。
因爲她不想殺人。
直播間裡的人看着“綁架”現場已經習慣了這個畫風。
【上一個世界看久一諾秀解剖技術,在線做棺材和墓碑。這個世界!我們跟她學如何綁人!!!】
【學會了嗎?學廢了。】
【樓上太過真實,讓我回憶起了我當學生的時候。】
【做學生的時候覺得學生苦,出了社會才發現當學生挺好的,可惜回不去了……】
【是真的回不去了。】
【再也回不去了。】
主神降臨的前五年沒有任何動靜,讓很多人都麻痹大意的忽略了它。而第六年主神展露了它的獠牙,用了短短五年時間就摧毀了人類所有重武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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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年,主神開始召開幸運兒逃生遊戲,供其取樂。
而今年就是主神降臨的第三十個年頭,主神給人們的新年禮物就是關閉了所有的學校,將敢於抗議的校長和老師們通通吊死在了校門口。
原本的樂園一夜之間成了人間地府,那是真正的血腥修羅場。
而樂園外,自殺率節節攀升。經常有人走着走着,一具屍體從高樓上掉了下來。
過去平凡的日子是人們回不去的天堂。
次日晨。
黑子從昏迷中醒來,伴隨着頭部的劇痛,記憶一點點浮現出來。
昨晚他失去了意識,被控制着殺人了,還襲擊了久一諾,結果她早有準備,將他擊暈了。
黑子摸了摸頭,不過這妮子下手真的很重啊,就不能輕點打嗎?
黑子走出自己房間,昨天晚上被他殺死的女人屍體已經被發現了,幾個幸運兒圍在房間門口想進去又不敢進去。
而他不需要進去就清楚裡面是什麼樣子。
愧疚嗎?有一點,畢竟那個人是被他殺掉的。
但是硬要說多痛苦難受懊惱,他沒有覺得。
畢竟這裡自己的性命纔是第一,而且……這個人也不是他殺過的第一個人,也不會是最後一個。
黑子在門口,久一諾卻進去了。
軀幹部分還在牀底下, 牀單依然染着血,而本來應該被包裹着的頭顱和四肢卻不翼而飛了。
久一諾猜想大概是被拿去做菜了。
她將牀單包裹軀幹帶出了房間,她做了棺材和墓碑給女人。
逃生遊戲裡面的東西不可以帶出去。
她只能用這種辦法讓女人死得好看一點。
“哼,聖母婊,浪費時間做這種沒用的蠢事。怎麼?你還想着屍體能報答你嗎?”
尖銳惡毒的聲音響起,正是少了一條腿的馮葵。
久一諾不知道女人的名字,正猶豫着要在墓碑上面刻什麼,聽到馮葵的話乾脆不刻了,無名碑正好自在。
久一諾朝着馮葵一步步走來,神色冰冷:“失去一條腿都不能使你安分一點嗎?”
她手中匕首舉起:“需要我幫你閉嘴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