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要有一個回答,那就是粉絲濾鏡。
準確的說是久一諾粉絲的濾鏡。
畢竟要是不喜歡她的,在第一個世界在她解剖和做棺材的時候就被勸退了,根本不可能留到現在,還成爲她的粉絲。
換句話來說,能粉久一諾的都是些狼人,比狠人還要多一點。
【久久太颯了,媽媽好愛!】
【叫什麼久久,叫久哥!久哥YYDS!】
【久久放心錘,媽媽永相隨!】
種種彈幕,配上剛纔的場面,掐頭去尾以後簡直像邪|教洗|腦出來的結果。
車上一共有六個安全錘,久一諾拿了一個,翼拿了一個,剩下四個分別在喻姐,秦明尚以及兩個眼疾手快的新人手上。
而兩個滅火器也被人拆了下來,當成武器來使用。
久一諾感覺,按照這個趨勢,這個車等到村長就會變成一個空架子。
提供緩衝時間和一定武器給他們,是安排這個大巴的目的嗎?
主神這麼人性化的嗎?
久一諾在思索着大巴的目的,呂邵天在吐槽他的身份牌。
他的身份說差也不差,但說好,又讓人無法認可。
他的身份就是——村長家的傻兒子。
呂邵天:“村長的兒子就兒子,非要傻兒子,加這個修飾詞做什麼?”
秦明尚忍住笑,努力做出一本正經的樣子:“有可能村長不止一個兒子,不如還有村長家的大傻兒子,二傻兒子什麼的。”
說到後面,他終於是忍不住了,直接笑噴了。
喻姐問久一諾道:“會不會村長也不止你一個女兒?他還有別的女兒?那個人拿的女婿牌,對應的是其他女兒。”
久一諾:“不排除。”
喻姐:“不過,是不是也無所謂。在你沒有敲他手指之前,他也許還對你有點想法。但是現在……要是還有,那就是受|虐狂,混字母圈的。”
久一諾:“嗯。”
避免他藉着身份佔便宜,也是久一諾打人的目的之一。
總之,這一頓打下來,對她好處多多。
呂邵天:“不知道村長家的兒子有什麼特殊作用沒有?比如說一句,我不想回村子了,然後大巴就調轉回去。”
衆人都很震驚,因爲在他說出這句話的時候,車子真的轉頭了。
“什麼情況?”在秦明尚問出這句話的時候,久一諾已經通過她擦掉血的窗戶看到了外面的景象。
在轉頭的瞬間,原本的山路一下子變成血色的地獄,周圍場景快速飛馳而過。
車子如同掉下了懸崖一般,直直墜下。
幸運兒們因爲突然的失重,猝不及防之下被擠到了車頭。
久一諾努力抓住座椅,穩定身形,卻是再也維持不住冷靜。
因爲她看到迎接車子的是一口巨大的油鍋。
還有很多隻剩白骨的鬼差正在油鍋下扇風,讓火勢更旺,油更加燙。
眼看着車子的前端就快要沒入油鍋,幸運兒們只差裹上面包糠就能饞哭隔壁小孩。
“我們回去!我們回村子!”
久一諾用她最大的聲音喊道,而伴隨着她的聲音,車子像是隻下了一個小坡一樣,下一刻就平穩落地了。
油鍋消失,血色地獄消失,窗外依然是山間小路。
大巴車彷彿無事發生一樣,慢吞吞的轉了一個頭,然後又開了回去。
但是衆人的心卻遲遲安定不下來。
她們沒有看到窗外變化的景象,但是那種失重帶來的瀕臨死亡感卻是刻骨銘心。
孕婦一邊嚷嚷着肚子疼,一邊鬆開了橋橋的裙子。
車子失重時,快速做出反應的除了久一諾還有翼,他抓住了椅子也抓住了橋橋。
而孕婦也眼疾手快的抓住了橋橋的裙子。
裙子很難承受一個孕婦的體重,不堪重負被撕裂開。
如果不是久一諾反應快,怕是早就被扯掉了。
但是縱然如此,還是造成了橋橋的走光。
哪怕她這麼小的孩子,也覺得十足的難堪。
翼沒有外套,但是他沒有任何猶豫,脫下了上衣遮住她的走光的地方。
他裸|露出來的上身皮膚全是傷口,各種刀疤縱橫,就沒有一塊完好的皮膚。
橋橋縮在他懷裡面哭得稀里嘩啦,委屈得像是一團小白兔。
久一諾走了過來,脫下外套:“我衣服上面沾了一點血,但是你要是不嫌棄……”
她的話還沒有說完,橋橋就已經抱住了她的衣服:“不嫌棄不嫌棄,我怎麼可能嫌棄!”
偶像穿過的衣服耶!要是能帶出直播間就好了!
翼從橋橋手上拿過外套,扯着袖子在她腰間打了一個結,這樣子從背面看就什麼都看不到了。
他擡頭看着已經停止哭泣,甚至看起來還有點小興奮的橋橋,有點不明白她爲什麼這麼喜歡久一諾。
但是他還是沒有去問,而是穿好衣服後,繼續輕輕拍着她的背。
橋橋雖然不哭了,但是他怕她還是覺得難受又委屈又羞惱,還是需要好好安慰的。
孕婦看着翼,張了張嘴,猶豫了半天還是決定道歉:“那啥,我也不是故意的,生死關頭,誰還想那麼多是吧?在我看來,小姑娘家家的不就是露了點肉嗎?也沒啥大不了的。哭哭啼啼的反而不像話。”
翼依然輕輕拍着橋橋的背,只是擡起眸子看向孕婦,灰色瞳孔裡面寫着赤|裸裸的威脅:“再廢話,我就把你扒光,從窗戶丟出去。露點肉沒有什麼大不了,那我就讓你體會體會別人的目光到底有什麼殺傷力。”
“大哥哥……”橋橋想勸說他別對孕婦那麼兇,卻被翼打斷了。
他捏了捏她的小臉,捨不得用力卻是威脅性十足:“再幫她說話,我就打你了。”
他看向下意識捂住胸口的孕婦道:“原來你也怕這個。己所不欲勿施於人的道理都不會。我的隊伍不需要不講道理的人,麻煩大媽您另尋高就。”
“大哥哥!”橋橋終於忍不住了,大喊起來,但是這次無論她說什麼,他都不肯改變想法。
孕婦看翼這邊想不通,又不想真的一個人,畢竟女人頭都說了要組隊,她單獨一個人被排斥在外,指不定會發生什麼事。
她用求助的眼神看向久一諾。
久一諾:“我這裡不是垃圾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