樑浩言不怒反笑:“參我一本?那我是不是該禮尚往來,先參盛世子一本?德行不修?私會項家主母?”
“你血口噴人?”盛暖陵漲紅臉。
“我家相公爲國出征,我捨不得他,又不想引起騷亂。女扮男裝爲他送行。”看着這樣的盛暖陵,季寒若不得不站出來:
“恰遇樑世子挑撥盛國公府與項家的關係,與表哥解釋一番。怎麼到了樑世子這兒,就變成私會?莫非樑世子眼瞎,看不見酒樓中的其他人?”
盛暖陵:“......”
好一個季家庶九女,一番話不但解釋自己爲何是女扮男裝?
還順道表明對項承黎的不捨,又說清整件事的來龍去脈,還順道將樑浩言辱罵一番,偏又堵的樑浩言說不出話。
這樣伶牙俐齒對準別人。
看着還是蠻爽的。
想到這兒,盛暖陵藉着季寒若剛纔的話,嘲諷道:“樑世子三番五次挑撥我與季家和項家的關係,莫不是真的在做敵國內應?”
“......盛暖陵,你休要胡說。”樑浩言怒視着盛暖陵,心中氣悶的不行,早知道這人反水這麼快,他就不在對方身上浪費時間。
樑浩言有種偷雞不成蝕把米的感覺,想了半晌才道:“我樑國公府世代爲軒國恪盡職守,豈是你們可以污衊的?再敢造謠,我廢了你。”
“本王今日才知,樑世子竟是這般威風。”得到消息匆匆趕來的太子,正好看了這麼一出大戲。
他早就看樑浩言不順眼,苦於沒有找到時機。正好就寒若剛纔那番言論,將樑浩言的把柄送到他的手中。
若是這樣,還不能將樑浩言弄出京都,就白瞎了這麼好的機會。
“參見太子殿下。”
季寒若跟着衆人行禮,心中微微一顫。沒有想到,她第一次女扮男裝出府,就弄出這麼大的動靜?
不禁開始有些後悔。
“免禮。”
太子殿下的視線,停留在季寒若身上三秒,就不禁蹙緊眉頭。他想不通,這樣一個黝黑的女子,除了眼睛亮一些,真沒看出哪兒特別?
怎麼就值得項承黎傾心?
太子眼中的探究。
正好讓季寒若找到機會:“太子殿下,我今日女扮男裝,送相公出徵,卻無意牽扯進這場是非中。有些失禮,請允許我先行告退。”
太子輕輕點了點頭。
將目光鎖定在樑浩言的身上:“本王奉父皇之命監國,樑世子今日做派,讓本王好生爲難。若是不能給衆人一個交代,讓本王如何服衆?”
樑浩言桃花眼中,閃過一絲憤恨。
快到衆人還沒看見,就消失不見。
“回稟太子殿下,臣對軒國忠心耿耿,絕不敢有二心。”樑浩言心知肚明,知道太子殿下想要藉此機會,將他弄出京都。
便立刻順着對方的心意,以退爲進道:“若是太子殿下,不嫌臣不堪大用,大可將臣也送入戰場,只是......”
“只是什麼?”太子殿下問。
“只是樑國公府,尚未有子嗣。”樑浩言裝出一副惆悵的模樣道:“我父親遠在邊境也難心安。”
太子殿下:“......”這是用樑國公威脅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