鐲子同封印撞擊在一起,舒嫿被震得吐出一口老血來。她擦擦嘴角,“媽的,讓老子知道誰設的這封印,回頭老子非要弄死他。”
那股力量實在強大,舒嫿沒撐住,兩眼一翻就暈死過去了。暈過去的最後一刻她看到一絲白光從封印中泄出來,她來不及細想整個人就徹底昏了。
再醒來的時候天已經大亮了。舒嫿靠在一棵樹的樹幹上,她揉揉僵硬的肩膀,發現自己好端端的。
“你醒了。”
舒嫿轉過身,離她不遠的另一棵樹下站着一個眉目如畫的年輕男人。男人穿着一身淺藍色的休閒服,光潔白皙的面容,眼角眉梢都透着清冷,烏黑深邃的眼瞳,委實是個清冷孤傲的美男子。
舒嫿抱着雙臂,她已經很久沒有見過這樣出色的男子了。她嗅了嗅,只是一個普通的凡人。她覺得奇怪,“是你救了我?”
“昨晚你砸下來的時候弄壞了我的帳篷。”他指着她背後
舒嫿回過頭,那裡果真堆着一個帳篷,不過已經壞了一邊了。她舔舔嘴,“這荒郊野嶺的,你一個人出現在這裡,難道不是一件很奇怪的事情。”
男人也不惱怒,慢吞吞的走到已經熄滅的火堆前,他從火堆裡頭扒拉出一個黑不溜秋的玩意,“我是揹包客。”
舒嫿纔不相信呢!以她這麼多年的經驗,人類都是狡猾且奸詐的,她不屑一顧的偏過頭,然而在看見樹下一個大揹包的時候她臉色就變了。
“你真的只是揹包客?”
“昨晚我本來該睡在帳篷裡的。”男人面無表情,把手上那個黑乎乎的東西遞過來。舒嫿定睛一看,原來是個地瓜。
她不怎麼吃人類的食物的,只不過人家到底救了她,她也不好意思。舒嫿接過來捏在手裡,“我從山上掉下來了,沒想到砸到你帳篷上,真是不好意思。”
“沒關係。”
舒嫿想了想,“那你知道怎麼出去嗎?”這該死的地方,她要先出去然後找到那隻訛獸,將它大卸八塊。
“知道。”
“你就不能一次洗多說幾個字?”舒嫿是個急性子,往日裡最不喜歡這種冷冷冰冰的人了。
“我叫舒嫿,舒服的舒,姽嫿的嫿。”她站在他跟前,“你救了我,你想我怎麼報答你?”
“不需要。”男人擡起頭,茶色的瞳孔無比清澈,“我叫白澤。我救你也是意外,不需要你的報答。”
白澤,倒是跟九重天上那個神獸同名。舒嫿也不做他想,“那怎麼行,滴水之恩,涌泉相報。你們這兒不都是這樣的嗎?”
白澤神情寡淡,並不想多搭理她。他走回樹下背起自己的揹包,舒嫿問道:“你要走了?”
“帳篷壞了。”他言簡意賅的解釋。
舒嫿過意不去,她跟在後頭,一路上嘰嘰喳喳的。白澤煩不勝煩,終於停下來,“你,不說話行不行?”
“不行。”她笑眯眯的搖頭,“我說我的,你管我做什麼?”
白澤簡直頭疼,開始後悔救了這個女人。他加快腳步,終於走出了林子,舒嫿回頭瞧了一眼,白澤卻是頭也不回的往前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