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密斯仰天長笑,笑聲中充滿了英雄沒路的悲愴,一口喝掉杯中酒,語氣中有點責怪,也有點慚愧:“要不是你,我可以換一個身體,一個年輕強壯的身體,現在什麼都沒了,好吧,你們轉換吧,把我除掉吧。”
張傑笑了,虛張聲勢的指了指史密斯,“史密斯,不要演戲了,你想讓我們進行記憶轉換,你搞了個遊戲,你騙不了我的。”
史密斯先是眼珠一轉,露出狡猾的微笑,“中國有句古語,叫兵不厭詐,你是詐我,還是真的知道了?”
“史密斯先生,不要怪我,你要怪就怪自己,你太輕視人的生命了,人的生命力是很強大的,極風道長雖然被你困住,但是他的意識仍然在求救,我聽到了,聽得很清楚,我能感覺到極風道長就在這裡,你究竟做了什麼,你不怕我們開始轉換你的記憶?”
史密斯盯着張傑的眼睛,從張傑眼睛裡看到了氣定神閒,看到了自信,“幼稚,我要怕,我就不是史密斯了,我有充分的安排,既然被你發現了,告訴你也無妨,你那天找到我,我根本來不及將極風道長的記憶,轉到我自己的身體裡,只能暫時壓制,你們要轉換記憶,卻不知道,轉換過去的將是極風道長本生的記憶,而我的記憶仍然呆在這個身體裡,嘿嘿,你們只會白忙一場。”
“史密斯先生,你真夠狡猾的,不過有一點,你轉移記憶的時候,你的靈魂其實有一部分轉了過來,從靈魂元素學上講,靈魂力有大有小,遵循着自然界弱肉強食的準則,你的靈魂力很強大,所以能夠任意進入別人的身體,就象拉曼達,不過它是吸收靈魂能量,一旦吸收人的靈魂能量,那個人就死定了,而你轉換記憶,用的是科技手段,僅轉部分的靈魂,被你移走記憶的身體仍然活着,只是成了沒有意識的軀殼,不好意思,我能夠感應到靈魂元素,所以你這招行不通,我會幫助極風道長趕走你的靈魂。”
史密斯的臉色變了,露出一種恐懼的神色,他本想一直賴在這個身體裡,就算你用記憶轉換也換不了他的記憶,那隻會將原來極風道長的記憶轉走,或者玉石俱焚。
但是張傑提到了靈魂元素,史密斯博覽羣書,知道有關靈魂元素的傳說,以梅塔特隆立方體之說,世界由五大元素組成,水,火,氣,土,以太,而以太可以廣義爲物質能量,靈魂亦是一種能量。
張傑感應靈魂元素得益於與拉曼達一戰,在無名山谷裡,更是感應到了骷髏邪屍的靈魂,所以要想將史密斯從極風道長身體裡趕出,只有一種方法,就象驅魔一樣,將史密斯的靈魂驅走,那樣史密斯的靈魂將變成孤魂野鬼,正是史密斯所害怕的。
張傑特意地流放一些意識在史密斯夢中,與拉曼達的戰鬥,感應到骷髏邪屍的景象,還鐵青着臉威脅如果史密斯還不覺悟,就將史密斯靈魂放逐到了無名山谷裡,永世關在梅塔特隆立方體內。
當張傑從史密斯夢境裡出來,史密斯驀然睜開了眼睛,沉思一會,表示願意配合轉換記憶,不再滯留在極風道長體內。
雖然史密斯身體已經殘廢,其所掌握豐富的科技知識加上邪惡的野心,仍然是個不折不扣的危險人物,趙局長決定,關押到特安局秘密牢域,沉睡之谷。
那是個專門關押超級罪犯的地方,一些殺了可惜,不殺又會危害社會的人,讓他們陷入沉睡,倒不失一個好方法。
極風道長從意識中清醒,露出了久違的慈祥笑容,宋姐這才感覺到師父回來了。
張傑解決了史密斯的案子,本以爲會得到趙局長嘉獎,事與願違,反被趙局長教訓了一頓。
趙局長遞給張傑一張能源數據表,能源數據顯示,過去幾天內湖南湘江沿岸,發生過超能量事件,正是發生無頭屍案的地點附近,也是張傑差點步入異界時空的地點附近。
趙局長摘下黑邊眼睛,象是機關槍一樣,叭嗒叭嗒,說的張傑目瞪口呆。
“你上回的案子根本沒有了結,你的報告寫清楚了嗎?就寫了形似時空交錯的事情,沒有前因後果,以後做公事的時候不要隨隨便便帶無關的人前往,注意點生活作風問題,我們案子都是國家機密,你違反了國家機密法,知道不,你能力是強,但是經驗不足,給你安排經驗豐富的安妮做助手,就是爲了彌補你的不足,你居然不理解我們的苦心,這件案子,要快點查,這麼強大的能量足夠打開異世空間,非常危險。”
張傑垂頭喪氣回到辦公室,看到了坐得僵硬的安妮,立即就猜到肯定是安妮捅的漏子,聽趙局長口氣,顯然知道帶肖冰倩採風的事了,而且安妮臉上帶着一種贖罪的白癡的討好的微笑。
“中午吃什麼,我請客。”
安妮踏着五寸高根鞋,跳舞似的來到了張傑辦公桌前,遞上一杯,散發着濃香的拿鐵。
張傑颳着安妮的鼻子,“就應該你請,你個烏鴉嘴,什麼都跟趙局長說,害我被批了一頓。”
安妮一臉委屈的神情,“我只是實話實說吧,我也不知道她會批評你呀。我那是關心你,想讓趙局長升你做主任啊,包叔的位子一直空着呢。”
張傑揮着手,示意安妮不要再浪費表情,“得,不用再說了,謝謝你的關愛,我可不想當什麼主任,我們明天還要去看湘江,準備行裝吧,秘書。”
安妮眨着長長的,芭比娃娃般的睫毛,嘴角掛着奴顏媚骨的笑容:“太好了,又要去了耶,是不是找凌月的啊?去湘江哪裡啊?”
張傑高昂着頭,腳靠在辦公桌上,一付上司對下屬的隨意的表情:“不找她,她還在閉關呢,到時候她會找我的,去這個地方,兩次超高能量發生都發生這裡,離無頭屍案發生不遠,給我安排好了,租輛好點的車。”
“好的,老闆,我這就去訂機票。”
安妮臉上笑容可掬,好像恢復了日本女人絕對順從的精神,溫柔地做了個萬福的動作。
張傑擺出一付受寵若驚的神情,學着日本男人假斯文地點頭哈腰說,拜託,拜託。
安妮轉過身去,笑容立即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輕蔑,臭小子要真敢在本姑娘頭上作威作福,看我怎麼收拾你,我跟趙局長說好了,就算不來個滿清十大酷刑,也要扒你層皮。
張傑無意中聽到了安妮的心語,抹了抹頭上的汗水,暗道好險,美女心,黃蜂尾後針,要不是多虧了心靈感應,說不定哪天在溫柔鄉里泡着玫瑰浴,吃着火鍋,喝着小酒,就被亂棍打死,說是來做幫手,其實是趙局長安排在身邊的公開秘探。
張傑與安妮再次來到了湘江邊上一處小鎮,這次沒有出現時空交錯的現象,開連在小鎮上兜了幾圈,也沒有找到能夠消耗巨大能量的設施,從報告上看,上次引起時空交錯的能量,相當於一座小型火山噴發。
只有幾家郊外的小化工廠煙囪裡冒着煙,消耗着能源,但不及火山噴發的能量萬分之一。
手裡的能量測試儀,能量釋放數據燈,一直在普通工業標準範圍之下波動,方圓十里內,沒有超能量釋放,輻射檢測也閃着綠燈,表示輻射低微。
張傑打算去相鄰小鎮進行檢測,趙局長扔來的圖表上,一個叉叉足有十幾公里範圍。
張傑看見前面轉彎處,拐過來幾輛拉滿渣土的載重汽車,象巨型坦克一樣開出小鎮,渣土迎風一吹,撲天蓋地灑落一地,有的還咚咚砸到了張傑汽車擋風玻璃上。
這裡有土方工程?水利?還是蓋房?
張傑升起好奇心,打了個方向,轉向了出現渣土車的那條小路,一條被載重汽車壓的千瘡百孔的小路,顛簸的象在狂風呼嘯的大海上坐船一般,安妮使勁地抓着車扶手,不耐煩問爲什麼要到這裡來。
張傑沒有回答,依舊向前開着,誰會把房子蓋到這個偏僻的地方來?也用不着挖這麼多泥土,離這兒不遠有道水壩,應該也不是水利設施,那是什麼工程呢?
直到前面出現幾名穿着黃馬甲的警衛人員,要求張傑原路返回,張傑才把車停住,表示自己走錯路了,遞支菸,詢問去某村的道路,表面上專心聽着警衛指示的方向,暗中召喚氣元素,讓風將前面聲音飄送過來。
山野空曠,山風強勁,聽得比較清晰,那是項比較大的工程,挖土機轟隆的馬達聲,人員的嘶喊聲,好像有千百號人正在一起幹活,頭腦裡閃過熱火朝天的建築工地的場面。
張傑向警衛表示感謝,腦波突起,似一隻蚊吶鑽入了警衛的大腦,獲取了信息,裡面正在建一個旅遊工程項目,工程標誌牌上寫着某某工程公司,監理公司,工程項目名稱,好像很正規,但是張傑有點奇怪,工程挖了很深的地基,足夠蓋百米高樓。
一個普通的旅遊景點要挖這麼深的地基?規劃設計圖上根本沒有百米高樓的建築,最高的是一幢九層商務辦公樓及酒店。
張傑並不太懂工程建設,也許人家就要挖這麼深的地基呢?不過那九層商務樓上的牌子吸引了張傑,飛揚地產公司,不正是歐陽飛揚老爸的公司?
歐陽飛揚老爸歐陽德,創建了地產公司,那個時候正生下歐陽飛揚,就高興地以兒子的名字飛揚作爲公司名稱。
安妮一直坐在車內,無聊地聽着MP4,瞧見了一輛工程車從旁邊開過,上面的工作人員工作服上戴着公司徽章,飛揚地產,驚訝地要告訴張傑,張傑向安妮使了個眼色,示意不要說話,向警衛告別,開車返回小鎮。
“那是飛揚公司的工程?”
“我知道了,今晚我們在這裡住下,看看他們搞什麼工程,興師動衆的。”
“住,我不反對,我們住幾間房啊?局裡最近經費緊張哦。”安妮眨着藍色美瞳,有點興奮地問。
張傑愛理不理地掃了眼安妮,“當然是兩間了,看你興奮的樣子,是不是想吃我豆腐?”
安妮撅着嘴,粉拳擂在張傑肩上,“哼,好壞啊,我纔不吃你豆腐呢。”
張傑嘴角掛着邪笑,一隻手放在了安妮的大腿上,“那你想吃我什麼呀?來打個波,吃我的口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