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傑點點頭,其實鬼就是人的靈魂,一道奇異的能量,一般人死後,這股能量沒有了載體就自行消滅了,也有人能量特別強悍,即使載體沒有了,能量仍然存留在自然界。
當有人接收到了這道能量就是所謂的見鬼,以張傑的感應力來說,完全可以感應到。
二狗叔仰着臉,不讓眼裡的眼淚掉下來,“我們兄弟倆小時候就死了爹孃,相依爲命,誰想到我貪財害死了他,我經常夢到他,昨晚我也夢到了他,他在夢裡對我笑,還說他找了個媳婦,還說要帶媳婦來給看我,要跟我喝酒,我開心極了,剛端起酒杯卻發現那是一場夢。”
二狗叔再忍不住,淚流滿面,蹲在地上,象個孩子一樣抽泣着,哽咽地話都說不出來了,莫道英雄不流淚,只因沒到傷心處。
張傑說了聲對不起,沒想到會觸及二狗叔的傷心處,關上門悄悄地離開了。
夜深人靜,春天已經來了,溫暖的春風吹在人身人,非常舒適,帶走了冬天的寒冷。
張傑接到了二狗叔的電話,二狗叔一直有個心願,帶兄弟的骨灰回老家,約張傑兩天後出發。
張傑向學校和局裡請了假,說是發現了凌月的線索,前去追查。
二狗叔還找了個幫手,身強力壯,身高一米九,象座山一樣的壯漢,周山,周山是因爲賣家傳的一件古董跟二狗叔認識的,跟張傑一樣喊二狗叫叔。
周山爲人憨厚,平常瞎混,二狗看他人不錯,怕被人騙了,就帶周山一起玩古董。
從高速路開車到河南鄭州,6,7個小時就到了,路上二狗向周山講他倒斗的一些奇聞異事,周山一臉的崇拜的模樣,呵呵的傻笑。
那個無名山谷,二狗叔記憶猶新,正是心底最隱秘,傷心的地方,也是個充滿了邪惡的地方。
二狗叔弟弟的屍體仍然埋在地下,二狗叔決定挖出屍體,送回老家安葬,卻擔心那個骷髏怪屍,愧疚與恐懼似兩座山折磨着二狗叔。
無名山谷荒無人煙,離此最近的村也在三十里外,爲了怕被人發現,汽車只能開到村子邊上,夜幕降臨的時候,三人扛着行李出發
二狗叔準備了洛陽鏟,發電機,**,自制****,手電,食物,帳篷等等。
黑夜看不清路,只能跟着二狗叔的手電光,慢慢地向前走,一腳高一腳低,有時還會被石頭絆倒,張傑會輕功,身輕如煙,走山路輕鬆自如,二狗叔年輕時走遍****,不知走過多少山路,爬山如履平地,而周山身高體重,一直在城裡養尊處優,很少走過山路,一路上累得氣喘吁吁,還差點被石頭絆倒,多虧,張傑托住他的腰,才避免摔得頭破血流。
周山驚訝地看着張傑,自己足有二百多斤,張傑一隻手就托住了,看不出來張傑的力氣這麼大。
約摸走了兩個小時,來到了一處山谷,地勢比剛纔平緩許多,兩邊全是黑呼呼的樹影,呼嘯的山風吹得人遍體生寒。
二狗叔手電光投在遠處一塊岩石堆上,表情痛苦:“就是那裡,山腳下,當年暴炸時,把山上的一大岩石炸了下來。”
二狗叔拿出洛陽鏟,對岩石下一塊泥土,使勁插了下去,深有半米,然後讓周山用錘向下擊打,又打了有兩三米深,作了個停止的手勢。
洛陽鏟啓了出來,鏟尖上帶着薄薄的泥土,二狗叔正要聞泥土的氣味,腳下傳來輕微的震動,不是錯覺,張傑與周山都感覺到了,瞪大了驚恐的眼睛。
二狗叔扭曲了面孔,骷髏怪屍被驚動了,它要出來報仇?
周山拿着手電的手在顫抖,燈光不斷的搖晃,人本來在極度恐懼的情況下就有些眩暈,再看搖晃的手電燈光,更加頭暈。
剛纔打下的盜洞,裡面的泥土一點點向外噴吐着,頻率逐漸加快,噴出的泥土也越來越多,彷彿骷髏怪屍已經爬到了土層之下,就要破土而出。
周山嚇得叫了聲,媽呀,扔下手電向後就跑,張傑還算鎮靜,手裡的天雲劍就要伸出手心,一道淡淡的紅光隱現在手心,狠狠地盯着就要張開洞口,準備致命一擊,也不管要不要去感應它了。
一隻黑色的螞蟻從洞中迅速的爬了出來,緊接着數以萬計黑螞蟻,蜂擁而出,二狗叔這才意識到,洛陽鏟並非驚動了骷髏怪屍而是打在了蟻巢上。
張傑與二狗叔趕緊讓開,避免與蟻羣撞上,二狗叔在面前點了火把,蟻羣懼光,成羣結隊地爬入了黑暗裡。
周山知道那個洞是蟻羣造成的,才驚魂未定地跑了回來,一臉羞愧之色,張傑安慰道,“我也害怕的要死。”
周山向二狗叔道歉,還沒遇到骷髏怪屍,就嚇得逃跑了,二狗叔搖了搖頭,輕嘆口氣,如果剛纔真是骷髏怪屍,倒希望周山能快點逃走。
二狗叔將螞蟻拱出來的蟻洞,用樹枝蘸上汽油,燒了一會,然後在四周升起火堆,使空地亮如白晝,再讓周山與張傑一起挖。
挖洞時,二狗叔取出**,雙管犯獵槍裝滿子彈,注視着逐漸挖開的地洞,防備骷髏怪屍突然出現。
當,周山的鐵鏟感覺碰到了堅硬的石頭,二十年前炸落的山石都壓在泥土上面,這枚岩石卻深埋在土層中,估計是二狗叔說的那座石槨。
二狗叔變得有點激動,槍攥得更緊了,挖到了石槨就意味着骷髏怪屍近在咫屍,弟弟的屍體也在附近。
張傑聽到了一絲風聲,那是高手在附近奔跑,衣袂發出的聲音,停下了挖掘,側耳傾聽。
周山見張傑不挖了,一付呆滯的表情,以爲發現了什麼,緊張地問:“喂,你怎麼了,看到什麼了?別嚇我啊。”
張傑注意力放在半空中,來人是有着極高的輕功,而且不止一人,每人都散發着強大的力場,體內蘊藏着普通人不輕易覺察的內力,內力越強散發的氣場越強。
雲絮功增強了張傑感應力,不僅能感應到人的大腦思維也能感應到了武林高手隱藏的內力,其中有個人還跟自己戰鬥過,渾厚,結實,少林達摩堂主,小林的師傅法一。
這個時候,他們到這裡來做什麼?幫助我們對付骷髏怪屍,不可能,骷髏這個秘密在二狗叔心裡藏了二十年,要不是張傑想探查古帛卷的秘密,二狗叔纔不會輕易將這個秘密告訴別人,那將撕開心底深處那道血淋淋的傷口。
如果他們不是爲了骷髏怪屍而來,那目標只有一個,自己三個人。
張傑大腦思維急轉,沒聽見周山的話,周山見張傑徵在那裡,不言不動,嚇得打個哆嗦,懷顧着四周,總覺得樹影深處,隱藏魑魅魍魎,小腿肚子跟着牙齒一起打顫。
二狗叔驚訝張傑的狀態,眉頭皺眉得緊緊的,想要問,又怕影響張傑的思考。
張傑擺擺手,示意周山不要怕,讓二狗叔與周山離自己遠一點。
二狗叔感覺手裡一輕,已經上膛的****不易而飛,大驚失色,望着空空的雙手,那個骷髏怪屍還會隱形。
張傑指指了二狗叔的頭頂,二狗叔這才發現一個鬚髮皆白的道長,站在身後樹枝上,有如呂洞賓下凡,隨風而擺,手中一柄拂塵,上面正卷着自己的獵槍。
原來是老道搞的鬼,二狗叔又是驚訝,又是氣憤,瞪起了眼睛,“喂,你要幹什麼?搶俺獵槍幹什麼?你要用它打獵啊。”
道長不是別人,正是武當掌門極真道長,涵養極高,不在意二狗叔的譏諷,微微一笑,“這等兇物,貧道先爲保管。”
“哈哈,找到了。”
法一和尚從陰暗的薄霧中現身,一個鴿子翻子,人似天馬行空,跳到了張傑面前,雙手合什,行了個佛禮,法一知道張傑現在是特安局特工,大家都是替特安局做事的,就是同志。
不過法一這次可不是以同事身份來的,而是以少林志達摩堂主的身份來的,所以沒有說同志你好,而是說了句阿彌陀佛。
法一身後還跟着一個滿臉鬍鬚的和尚,個頭較矮,扛着一支降魔禪杖,杖頂形如蓮花,八隻銅環在黑夜中隨風擺動,咣啷、咣啷,令人心生懼意。
二狗叔有點納悶,三更半夜,你們和尚道士,不在寶剎睡覺唸經,跑到這個窮山惡水邪惡之地幹什麼呢?
張傑正想問法一與極真道長有何貴幹,聽到了一陣喘息聲,由遠而近,不斷的抱怨着,“什麼破地方,臭小子,哪不能去,到這裡來,害得我好找。”
極風道長,也就是史密斯,那次被張傑嚇走,並不甘心,以掌門令邀請少林派對付張傑。
史密斯換腦,佔據了極風道長的身體,卻極不適應,畢竟極風道長是個古稀之人,老胳膊老腿,若是聞雞起舞,練武強身,並沒什麼問題,但是史密斯卻不是學武的料。
都說隔行如隔山,史密斯搞基因變異,科學換腦是強項,讓他學武,真是趕鴨子上架,不僅看不懂太極神功,學也學不會,看中了一個年青的弟子身體,卻又天天被師弟極真看着,沒時間造換腦機器。
史密斯不將一切歸咎自己的錯,反都怪在張傑身上,昨天,走路因爲眼睛老花,撞得頭破血流,更恨張傑,恨得咬牙切齒,逼着師弟極真掌門發掌門令對付張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