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叔繼續道:“我身爲警察,不適合出面爲肖老大反案,只能提供線索,讓你們去查,要是發現了什麼就打我電話,一定要小心。”
包叔這句話是對張傑講的,眼神中包含着信任,張傑感覺包叔好像認識自己,加強了心靈感應,又獲取了一些景象,比剛纔的要清晰。
模糊的情景中,包叔經過視網膜驗證,進入了一間辦公室,從口袋裡掏出了工作證,工作證上寫着國家安全局,原來包叔不是普通警察,而是安全局一名特工。這個時候手機響了,是包子鋪夥計打來的,肖龍的女兒找他,包子鋪是安全局一個秘密情報點。
包叔的話證實了張傑看到的,“包子鋪是我們一個接頭點,請你保密。”
肖冰倩爲了感謝張傑的幫忙,晚上在家裡宴請張傑、馮剛、王震。
安妮從馮剛那裡得到了消息,要求參加,張傑認爲安妮因爲肖冰倩父親是黑社會大哥,瞧不起人家,不想請安妮,但是安妮堅持加入。
安妮表現令張傑驚訝,不僅帶來了一瓶法國紅酒,還主動要幫肖冰倩打下手,對肖冰倩很友好,兩人很快就熱呼起來,成了一對無話不談的好姐妹。
張傑趁沒人的時候,將安妮拉到旁邊貯藏室,“喂,你有什麼意圖?怎麼對肖冰倩那麼好。”
安妮瞪着眼,薄怒道:“我有什麼意圖,我只是同情她而已,難道我不是個有同情心的人嗎?”
張傑趕緊道歉:“嘿嘿,我不是那個意思,只是有點奇怪而已。”
安妮驕傲的昂着頭,“沒什麼奇怪的,我不僅長得漂亮,心靈也美,你不瞭解我而已。”
張傑做個嘔吐狀,“還好,我還沒吃飯。”
安妮撅着嘴,叉着腰,嬌叱:“臭張傑,你說什麼?”
安妮追着張傑打起來,張傑笑着逃跑,被腳下電線絆倒,安妮追得急,跟着壓在張傑的身上,兩人一起大笑起來。
肖冰倩正巧進屋,看到了一切,紅着臉退了出去,“對不起,打擾了你們,我來拿瓶醬油。”
張傑趕緊爬起來,跟着肖冰倩來到廚房,笑着解釋:“不是,我們鬧着玩呢。”
肖冰倩低着頭做菜,語氣平靜:“你不用解釋什麼,你不是我男朋友,我也沒有吃醋。”
張傑每次用心靈感應時,都有負疚感,侵入了別人的隱私,更不想對朋友使用,這回卻偷偷感應着肖冰倩,女人心海底針,男人總想知道女人到底在想什麼?上天賦予了張傑這種特殊的本領,怎麼不用呢?
女人天生擅長說謊,事實並不像肖冰倩所說的那樣,肖冰倩很傷心,從上次被張傑所救,那種感覺無以言表,象落難的公主被白馬王子所救,芳心萌動,遭遇困難時,期待着張傑的出現,張傑每次的微笑,都令肖冰倩的愛多一分,早就將張傑視做了男友。
爲什麼女人表裡不一呢?想什麼不僅不表現出來,還逆向而行,唉,知道女人的想法,還不如不知道的好。
張傑有點苦惱,自己的確喜歡肖冰倩,還有安妮,她們就像花園裡盛開的鮮豔花朵,剛有點想法時,心裡總閃過凌月公主嚴厲的模樣,冷叱道:“侍衛不能背叛公主。”
肖冰倩張羅了一大桌飯菜,肖冰倩很小就沒有了媽媽,肖哥在外面闖蕩,沒有人做飯給她吃,她就自己做,時間一長,有了精美的廚藝,讓安妮大爲羨慕。
安妮在外國長大,都吃的麪包,煎蛋,喜歡吃中國菜,一點也不會做,替肖冰倩打下手都不合格。
肖冰倩拿手的是魚頭豆腐湯,特意從超市買了聽奶粉,燒湯的時候,放些可以增加鮮味,奶白色更濃。
馮剛抱着奶粉笑眯眯地問:“我可不可以衝杯牛奶喝呢?”
王震取笑:“你還三歲,要喝奶。”
馮剛板着臉,“誰說長大了就不能喝牛奶,我就喜歡喝。”
安妮不屑笑道:“都說男人跟小孩子一樣,從你身上得到了體現。”
被美女取笑是個不雅的事情,馮剛戀戀不捨地將奶粉放回了桌子,“我只是開個玩笑。”
吃過飯後,張傑倡議,男的一起去大富豪夜總會,安妮與肖冰倩收拾桌子。
安妮不樂意,拉着肖冰倩的手,“憑什麼你們可以尋歡作樂,而我們要幹家務活呢?我們也要去夜總會。”
張傑狡黠笑道:“夜總會不適合女生進入,我們去可不是尋歡作樂,是爲了找人。”
安妮罵道:“滑頭,你的小心思我不知道,你藉口找人,其實心裡最想去夜總會,男人沒有好東西。”
馮剛與王震都笑了,心照不宣。
肖冰倩不安地問:“我們找到他,又怎麼才能讓他說出實情呢?”
張傑神秘道:“看我的吧,我有特異功能,能夠套出他的想法。”
馮剛與王震不屑道:“拉倒吧,你要是特異功能,我就是超人了,捉到這小子,嚴刑逼供,不怕他不說。”
大富豪夜總會,長毛就在裡面當保安,肖冰倩拿着照片給長毛看,有沒有見過狼大,長毛點頭,“最近經常來,昨天還來的,一般都七點鐘到,趕上吃自助餐,但是今天沒有來,都九點了,估計不會來了。”
張傑有點失望,又一想也許狼大今天下館子去了,吃過飯還會來,乾脆和馮剛、王震開了包間,喝酒K歌,張傑喝啤酒多了,晚飯吃了海鮮,肚子不舒服,趕着去廁所。
張傑如廁的時候,有兩個人哼着小曲進了廁所,高談闊論,聲音非常熟悉。
從門縫向外瞧,看到其中一人是歐陽飛揚。
張傑在南宮收藏館見過歐陽飛揚與狼大在一起,用意念掃描他的大腦,果然發現了一些線索。
歐陽飛揚摟着小姐端着酒杯,心情激動,和人談論着某些重要的事情,張傑增加功力,歐陽飛揚對面的人形象漸漸清晰,一個外國人,湯姆。
張傑驚訝,湯姆與歐陽飛揚有聯繫,在歐陽飛揚記憶中還聽到了一個聲音,坐在沙發的邊上,離歐陽飛揚有點遠,需要繼續增加內力才能看見,張傑將雲絮功提升至十成,看到的正是狼大,他的手裡捧着不是酒杯,而是一罐奶粉。
湯姆示意歐陽飛揚讓小姐出去,表情極爲嚴肅,“這批貨是我們第一次合作,二百公斤,千萬不能有差錯,沒有肖哥、王麻子,北京就是我們的天下。”
狼大信誓旦旦道:“沒問題,貨已經上路,明天晚上十二點房山區大窖路停車場。”
歐陽飛揚緊握着雙手,“貨安全吧?”
狼大得意的笑着:“那當然,誰也不會想到我們的貨在哪兒。”
歐陽飛揚顯得很緊張,看下手機時間,祈禱着:“一定不要出任何差錯啊,否則我們飛揚地產就要破產了。”
張傑還想看下去,不過歐陽飛揚離開了廁所,意念中斷,張傑心道,太好了,正愁怎麼抓呢,他們說的二百公斤,不用猜,肯定是毒品,既然他們商定明天晚上接頭交貨,我們就來個人贓俱獲,得將這條消息告訴包叔。
張傑掏出手機準備打電話,看着手機上日期,猛得記起來,歐陽飛揚記憶中,最後看手機的那一幕,手機上顯示的是昨天日期,那意味着今天晚上十二點他們就要交貨,難怪狼大今晚沒有出現,肯定去接貨了。
張傑將情況告訴了包叔,趕緊結賬,和馮剛、王震匆匆向房山趕去。
大窖路停車場外,張傑拿着望遠鏡觀察着,已經十一點五十了,停車場黑壓壓一片,不僅狼大一夥人看不到蹤影,包叔也沒有回電。
馮剛吃着從KTV帶來的爆米花,搶過望遠鏡,“你確定他們今天在這兒交貨?”
張傑皺眉道:“應該沒錯。”
張傑心裡嘀咕,難道我看到的是虛假的記憶,窺探別人的記憶,這個剛發現的技能,僅在包叔身上用了一次,沒得到充分的肯定,心裡也沒譜。
王震剝着花生,看出了張傑焦慮,笑問:“你是怎麼知道的?用特異功能?”
告訴你們,你們肯定不信,還會笑話我,張傑乾脆撒謊道:“我偷聽到了他們的談話。”
馮剛搖着頭,“不像,現在還有兩分鐘十二點,停車場一個人沒有,你是不是被人耍了。”
就在張傑萌生退意的時候,一輛卡車緩緩開來,昏暗的車燈象野獸的眼瞳。
張傑興奮地打了馮剛一拳,“有戲,低頭,不要被他們發現了。”
果然,停車場數百輛汽車中,有一輛轎車發出了燈光,手電筒的燈光,一閃一滅,來回三次,顯然在打暗號,卡車收到信號,穩穩地停下了,從車上跳下一個小夥子,徒步離開了停車場,轎車裡出來三個人,其中一個是狼大。
馮剛透露道:“狼大這個混蛋居然敢販毒,現在卡車被他們接管了,那個開車的小夥子只是送貨的,貨送到地頭,有人來接,他的任務就完成了。”
王震問道:“我們怎麼辦?衝出去,大喊不許動?”
馮剛搖頭,“他們手裡肯定有槍,而且都是亡命之徒,赤手空拳哪能跟他們打。”
張傑也在猶豫,怎麼辦,又打了包叔的手機,但是他關機了,急得張傑沒了主意,衝出去,沒有勝算,由狼大開走卡車,豈不是放虎歸山。
王震指着停車場,疑問道:“那個小夥子又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