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頭目聲音冰寒地說道,在他看來,羽秀此刻不過是在強裝鎮定而已,就憑他這低賤的小娃子,得罪了護劍山莊的二少爺,那根本就是必死無疑的!
而就在小頭目無比得意地在心裡這般想着的時候,墨雨軒的外面,突然傳來了一陣吵嚷聲,緊跟着,一隊負責城內治安的巡邏兵便走了進來,而在巡邏兵的領頭位置,卻是一名少年,這少年不是別人,正是小領主文世康。
原來,文世康被父親派去巡邏兵中,讓他帶一隊人馬負責城內治安,畢竟現在領主城內的外來之人那麼多,肯定會有很多搞亂治安的事情發生,所以爲了奪位賽能夠順利開幕,文德遠便派出大量人手負責這一塊兒。
於是,身爲小領主的文世康就這樣被派了出來,因爲他的身份高貴,基本上可以代表領主說話了,所以由他負責巡防治安,肯定可以減少許多不必要的矛盾發生,畢竟少有那些不開眼的人,會不給小領主面子。
而當文世康帶着一隊人馬,巡邏到墨雨軒附近的時候,卻發現那裡面好像發生了什麼口角甚至是打鬥,於是很快,文世康便毫不遲疑地率領手下們涌了進來,想要看看是誰在這兒鬧事。
當文世康一眼看到大廳中心的羽秀和璐兒等人時,頓時間愣在了當場,可是他還沒來得及說話,就看見一道身影嗖地一下,便衝到了他的身旁。
身爲一個狗仗人勢之徒,這小頭目顯然是認識這位身份尊貴的小領主的,所以在瞧見文世康踏進墨雨軒的第一時間,他整個人便如同離弦之箭般,眨眼間躥了出去。
“小的參見小領主大人,不知小領主大人您大駕光臨,真是有失遠迎啊!”
先是一番討好諂媚的話語,然後這貨便把無比得瑟和炫耀的目光,瞥向了羽秀等人,並擺出一副義正詞嚴的表情,極爲恭敬地對文世康說道:“小領主您不知道,就是那幾個小娃子,他們剛纔竟然在我們墨雨軒鬧事兒!
而且這羣傢伙可囂張了,不但摔壞了我們墨雨軒的寶貝不認賬,而且還在這裡大打出手,甚至把護劍山莊的二少爺都給打成重傷,簡直是目無法紀,一點兒都不把您和領主府的威嚴放在眼裡!
真的小領主,小的剛纔所言句句屬實,他們這一羣身份低賤的小娃子,實在是讓人忍不了,您可一定要爲我們墨雨軒做主,把他們全都給抓起來,然後狠狠地折磨他們,最好全都給弄死,我相信護劍山莊的二少爺也一定會很高興的!”
自作聰明的小頭目一邊興奮不已的說着,一邊得意洋洋地看向羽秀等人,臉上一副‘你們死定了’的表情。
只不過,他的興奮和得瑟的勁頭兒沒有持續多久,便被文世康一句輕描淡寫地話語,給徹底搞得愣在了當場。
“哈哈哈!我說羽秀兄,這貨把你和咱妹妹說得這麼壞,你怎麼還能忍呀?”
說着,文世康踏步來到羽秀的身旁,一把摟過羽秀的肩膀,似是在爲那自以爲是的小頭目作介紹一般,“喂,我說這位墨雨軒的,呃,應該叫管事兒吧,本少爺給你介紹一下哈!
這幾位剛纔被你說得那麼壞的小娃子,都是本少爺的兄弟姐妹,首先這一位,我覺得你應該聽說過他的大名,天地門的羽秀少主,知道吧?”
小頭目下意識地點點頭,開玩笑,天地門的羽秀少主在整個南域自治領,幾乎是家喻戶曉的,有幾個人沒有聽說過這位小少主的事蹟?可是緊跟着,他就感覺到不太對勁兒了,難道說,眼前的這位,就是那傳說中的羽秀少主?
在迅速意識到,文世康剛纔所說的話語之後,這小頭目的臉色瞬間慘變,當場一屁股癱坐在了地上,半天都回不過神兒來,腦海中一直在浮現着,剛纔自己對羽秀屢屢譏諷和羞辱的畫面。
他無論如何也沒有想到,自己先前肆無忌憚得罪的,竟然是大名鼎鼎的羽秀少主?而且自己還蠢到,在他的朋友文世康小領主面前,編一大通瞎話來妄圖陷害羽秀他們,最後居然還要讓小領主把他們全都折磨死?
這,這尼瑪已經不是上趕着作死了,而是開着火箭作死了!想到這裡,那小頭目的整個人都不由自主地劇烈顫抖和哆嗦起來,他想起了羽秀先前警告自己的話:到時候你可千萬別後悔!
可是自己當時是怎麼回人家的?就憑你也配讓老子後悔?果然現在,他這個一口一個老子的人,真的後悔了,而且悔得腸子都青了、都斷了,甚至連死的心都有了,可這又能怨得了誰呢?
自作孽、不可活!這都是他咎由自取的結果!如今,且不論他先前對羽秀少主的百般嘲諷和羞辱,單是一開始他配合呂氏兄妹聯手欺負璐兒和子姍兩女,把她們差點兒給弄哭這一點,就足以讓他死上個千八百回了!
怎麼辦?怎麼辦?那小頭目是真的急了、慌了,先前那份自以爲是的得意表情,再也消失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滿滿的懊悔和害怕,怕得眼淚水兒都出來了。
噗通一聲,這貨一下子跪在了地上,然後便是咚咚咚地直磕頭,衝着羽秀磕,衝着璐兒和子姍磕,同時還不忘一個勁兒地狠搧自己的臉,那呱呱的脆響之聲,使得一旁羽秀他們和圍觀之人,看着都有些疼。
不過這貨顯然也是蠻拼的,臉都給搧腫了,卻還是一刻都不敢停,同時哭喪着臉求饒道:“羽秀少主、兩位小姐,小的錯了,小的有眼不識泰山,衝撞了幾位大人,小的該死!求你們大人不計小人過,饒了我這一回吧,我再也不敢了!”
“哈?饒了你這一回?我說你這廝還真是有臉說呀?”子姍俏臉冰寒,很是不客氣地揪着那小頭目的耳朵說道,“不知道剛纔是誰那麼囂張,說什麼我就是欺負你們了,你又能奈我何呀?
還說什麼什麼,就憑你這低賤的小子也有資格讓我後悔?本小姐倒是想要問問你,到底誰的身份低賤呀?你說我羽秀大哥沒有資格讓你後悔?哈哈哈,你告訴告訴我,究竟是誰給你這麼大膽子,讓你竟敢如此肆無忌憚地欺辱我們?”
“我,我,我。”那小頭目的臉色一片慘白,心裡對這些話懊悔得一塌糊塗,自己先前究竟是怎麼想的,爲什麼會對羽秀少主說出這樣的話來呢?
想到這裡,恐慌不已的他趕忙又是如同搗蒜一般,咣咣咣在地上使勁地磕頭起來,甚至一把抱上羽秀的腿,哭喪哀嚎地認錯道:“羽秀少主,您大人有大量,我有眼無珠,我混賬,我我我。”
呵!羽秀瞧着這個先前還牛逼沖天、囂張到極點的小頭目,轉眼間變成現在這副模樣,他的嘴裡不由得輕笑一聲,不過顯然,這傢伙狗仗人勢、目中無人的囂張做派,早已引起了羽秀心裡的極度反感和厭惡。
特別是他一個三十多歲的大男人,居然毫無羞恥心地去欺負璐兒和子姍這兩個可愛之極的小女孩兒!如今一看到得罪的人如此勢大,卻又立刻不顧臉面地過來跪舔!這副嘴臉讓羽秀看着實在是無法忍受。
所以,他並沒有說話,而是一腳將那小頭目給甩到了文世康的巡邏隊這邊,那意思很明顯,這人就交給你處理了!
此刻的文世康見狀,自然明白了羽秀的想法,看着璐兒和子姍都是一臉解氣、意猶未盡的模樣,他笑着說道:“來人,把這廝給本少爺抓回去,好好地照顧他一番,讓他長長記性,免得以後再狗仗人勢地欺負人!”
說完,文世康又蹲下身子,面露冰寒之意地拍了拍那小頭目的臉,“呵呵,據說你這廝先前很囂張啊,竟然連本少爺的兩個妹妹都敢欺負,還把羽秀少主大肆羞辱了一番?我倒真是蠻好奇的,你說你這是要逆天嗎?
好吧,看在你本事這麼大的面子上,那本少爺就把你帶回我們領主府,好好地栽培一番,同時也讓你知道知道,囂張狂妄、自以爲是的下場!哼!”
文世康說到最後,聲音中已然是帶有了一絲殺意,很明顯對於那小頭目囂張蠻橫,大肆欺辱羽秀和璐兒兩女的行爲,他早就已經怒火沖天了,所以此刻,落在他手裡的這位小頭目,將會有多麼悲慘的下場,那就可想而知了。
不過這也怨不得誰,畢竟一個人要對自己的行爲負責,既然你敢如此囂張地肆意羞辱欺負別人,那就得有隨時準備承受對方怒火的覺悟,不過顯然,這小頭目應該是還沒有的,因爲此時,他已經嚇得昏迷過去了。
而就在文世康率領府內的巡邏隊,剛準備向羽秀等人告辭離開時,一道突如其來的聲音,卻瞬間傳入到了一衆人的耳朵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