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極品的媚藥,還是留給你們自己享用吧!”
雲墨非冷嗤一聲,殺意森森的雙眸中燃着駭人的恐怖厲芒,冷凝妖冶的俊顏上閃着酷寒的冰霜。
話音甫一落下,在那妖豔女人還未反應過來自己這話是何意時,雲墨非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陡然出手。
緊接着,只聽“咯吱”一聲脆響,那妖豔女人好白的手腕被硬生生折斷。手指沒了絲毫力氣,原本被她拈在指間的兩枚春宮極樂散滾落地面。
“啊——”
妖豔女人後知後覺地發出一聲痛苦的哀嚎,額際因疼痛而冒出的冷汗滴滴直往下滑落,整張臉都忍不住扭曲了起來。
見此情形,那五名壯漢一時間呆愣在原地,個個都忘了反應。他們完全搞不明白明明中了頂級軟骨散的人怎的還有能力反擊,而且出手還如此迅捷?
倒抽了好幾口冷氣後,那妖豔女人圓睜着雙眼瞪視着雲墨非,帶着絲絲不可置信的語氣問道:“小侯爺,你明明中了奴家獨門特製的軟骨散,沒有奴家的解藥,你怎麼可能動得了?”
雲墨非眼神陰鷙無比地瞥了她一眼,眉宇間無形流露出一股森然冷冽以及尊貴不容侵犯的凜然威儀,還有愈見濃烈的殺氣。
對,就是殺氣,那渾身散發出的冰寒殺氣讓妖豔女人和五名壯漢忍不住駭然心驚,一時間竟被這樣的雲墨非給震懾得連大氣都不敢喘一聲。
“你不知道本侯是百毒不侵的麼?”雲墨非嘴角勾起一抹殘忍嗜血的笑,冷冷地看着驚愕不已的妖豔女人,眼角眉梢流瀉而出的狠厲之芒讓人根本不敢直視。
在軒轅國爲質的那兩年時間裡,他被那些妄想蹂躪玩弄他的禽獸下過無數次的迷藥和軟骨散,所以他的身體早已對這兩種藥產生了抗體。只不過藥性強一些的迷藥和軟骨散,他的身體就會需要一點時間去適應,稍晚些才能恢復。
掏出懷中的消息筒隨手扔出窗外,雲墨非隨即翻身坐起,陰沉着一張俊美無儔的臉再次問了一遍:“說,是誰指使你們這麼做的?!”冰冷得不帶一絲感情的聲音叫人不寒而慄。
妖豔女人與五名壯漢互望了一眼,咬了咬脣,又遲疑了好一會兒,才顫着嗓音說道:“小侯爺,是……是御史府的大少爺柳……柳思明花重金讓我們這麼做的……”
“柳思明?”雲墨非冷冷一笑,眸中迸射出的猩紅光芒幾如鮮血。“呵呵,很好,看來那畜生是迫不及待想要去閻王殿報到了!”
妖豔女人被他那陰森森的恐怖話語給嚇到,忙裝出一臉楚楚可憐的模樣道:“小侯爺,整件事情都是柳思明一手策劃的,奴家也只是拿人錢財替人消災而已。還請小侯爺大人大量,饒過奴家,奴家保證以後再不會有下一次了。”
說罷,見雲墨非未置一詞,妖豔女人暗自惱恨,不得不使出慣有的伎倆,款擺着腰肢,一臉妖媚地朝他步步靠近。
雲墨非滿臉厭惡地蹙了蹙眉,在妖豔女人靠過來之前猛地揮出一掌,力道之大,直接將她擊飛在地。
“噗——”
妖豔女人吐出一大口鮮血,五臟六腑如被震碎了一般劇痛不已,好一會兒才緩過氣來,兀自嬌嗲着聲音說道:“小侯爺,奴家仰慕你已久,是真心想要留在你身邊服侍你的。小侯爺不領情也就罷了,怎的還對奴家下如此重手?小侯爺還真是好狠的心呢,竟然一點都不懂得憐香惜玉,奴家真的好傷心吶——”
“吶”字的尾音被她拖得長長的,那嬌嗲媚惑的音調又綿又軟,讓人骨頭都要酥軟了。可是聽入雲墨非的耳裡,卻覺得這女人矯揉造作得令他欲嘔。
神色一凜,雲墨非驀然運氣於指,揮手一彈,隔空點住了那妖豔女人的啞穴。末了,還聲如寒冰地吐出一句:“憐香惜玉,就你,也配?!”
是的,她根本不配!
這個世上,除了鸞歌,任何女人都不配得到他一絲一毫的愛憐和疼惜!
眼角的餘光發現那五名壯漢在慢慢移向房門口,似乎想趁他不備的時候逃跑。冷嗤一聲,雲墨非再次憑空揮出一掌,凝聚着深厚內力的掌風,以一種千鈞罩頂的駭人氣勢,橫掃了過去。
五名壯漢只覺得一種叫人無法忍受的巨大疼痛自後背傳來,頃刻間又迅速蔓延至他們的四肢百骸,痛得他們慘叫一聲撲倒在地,而後一一張口吐出腥紅鮮血來。
“凡是招惹到本侯的人,統統都只有一個下場,”雲墨非略一停頓,而後一字一字如冰般吐出四個字,“生不如死!”
說這話時,他眸中閃現的寒光陰殘恐怖得讓人如墜地獄。
那妖媚女人和五名壯漢露出滿臉絕望的表情,想要開口求饒,卻又被雲墨非渾身散發出的濃烈殺氣驚駭得發不出任何聲音,只能眼睜睜等待着痛苦折磨的到來。
“親自動手,本侯會嫌髒!”雲墨非神情不屑地眯了眯眼,沉默了一小會兒,聽到房門外響起一聲異動,忙揚高聲調說道,“進來!”
片刻,走進來一個身着玄色衣衫,劍眉星目,五官冷峻有型的青年男子,正是雲墨非的得力屬下之一,且以醫術卓絕見稱的子寒。
他疾步來到雲墨非跟前,單膝跪地,抱拳行禮道:“子寒參見主子,不知主子急召子寒前來,所爲何事?”
“起來吧。”雲墨非朝他擺了擺手,而後指着地上面露痛苦,猶在哼哼唧唧呻(禁詞)吟着的六個人說道,“每人喂上兩丸春宮極樂散,然後將這個女人和這五個男人分開!明天早上,死了的剁了喂狗,沒死的,殺了之後再剁了喂狗!”
“是,主子。”子寒二話不說地點頭應下,對於雲墨非如此殘忍恐怖的命令,他沒有一絲一毫的質疑。
跟了主子這麼多年,他比任何人都要了解他。主子雖然冷心絕情,但卻並不喜歡血腥和殺戮。這些人一定是觸犯到了主子的底線,否則的話,主子不會要了他們的命。
而觸犯到主子底線的人,在他看來,自然是死有餘辜!不用主子特意吩咐,他也會叫他們幾人死無葬身之地的!
“子寒,這裡就交給你了,我先走一步。”雲墨非伸手拍了拍子寒的肩膀,而後大步走了出去。
柳思明,本侯就讓你再多活幾天,到時候定讓你後悔來到這個世上!
雲墨非暗暗說道,雙拳不覺間緊緊地握了起來。五日後便是司徒老太太的六十大壽,他不想因爲柳思明的猝死而影響了司徒府的喜慶氣氛。
歸根結底,他還是擔心鸞歌會因爲司徒老太太的不高興而心情不好,所以這纔不着急送柳思明下地獄。
——分割線——分割線——分割線——
梨香苑。
西廂院臥房內,烈鸞歌等了許久纔等到司徒脫塵回來。
仿似分開了許久一般,她無比眷戀地撲入了司徒脫塵的懷抱,纖弱有力的雙臂將他的腰身緊緊地圈抱了住。
司徒脫塵一手回抱住烈鸞歌,一手輕柔無比地撫摸着她的後腦勺,並不急着開口,也不急着詢問她是否發生了什麼事。
良久,烈鸞歌才稍稍退開司徒脫塵的懷抱,面色苦惱且煩悶地述說着他不在府中這半日所發生的所有事情。
司徒脫塵一直靜靜地傾聽着她的一言一語,直到她說完。右手撫上烈鸞歌的眉心,將她緊蹙在一起的眉頭輕輕撫平。
“鸞兒,以後莫要再皺眉,哥哥會心疼的。”司徒脫塵凝眸看着烈鸞歌,嘴角邊的盈盈笑意盪漾出似水般的溫柔,蘊含着花蜜般的寵溺。若是那南極冰川,此刻也甘願被其融化,爲君柔情,一傾笑顏。
這醉人的溫柔讓烈鸞歌忍不住心悸心顫,甚至有些渾然忘我。轉念想到那身不由己的婚姻大事,眼角眉梢再次流露出深深的苦惱和憂愁來。
“哥哥……”剛剛開口,司徒脫塵便伸出食指輕放於她的脣上,止住了她後面欲說的話。
頓了片刻,司徒脫塵一字一句、清晰無比地說道:“鸞兒,什麼都不用說,也什麼都不要問。你只要知道,從此刻起,你擁有婚姻自主的權利。以後,任何人都不能干涉你的終身大事。最遲明天早上,皇上就會派人將恩准鸞兒婚姻自主的聖旨送到我們府上。”
聞言,烈鸞歌既激動又驚喜,眸中帶着絲絲不可置信:“哥哥,你說的都是真的嗎?我的終身大事真的無人干涉得了麼?哥哥沒有哄我?”
“當然。”司徒脫塵重重地點了點頭,柔柔說道,“我怎麼捨得欺哄鸞兒,以前不會,現在也不會,以後更不會。”
“可是哥哥是怎麼做到的?”烈鸞歌滿臉詫異與好奇。“哥哥與當今皇上認識麼?”
司徒脫塵柔柔一笑,搖頭道:“鸞兒別問那麼多,哥哥認不認識皇上並不重要。重要的是,從今往後鸞兒可以婚姻自主了,日後嫁或不嫁全憑鸞兒個人意願。”
話音剛落,忽聽到一個冰冷異常的聲音從房門口傳來:“是麼,脫塵少爺這話未免說得太早了!”
司徒脫塵和烈鸞歌二人循聲望去,就見雲墨非一臉陰晦不明地朝他們走了過來。
“小侯爺,你怎麼又來了?”烈鸞歌輕蹙了下眉頭,晶亮的雙眸掃過他微微紅腫的左頰,忍不住驚問道,“小侯爺,你的臉……”聲線中蘊含着絲絲不易覺察的擔憂和關心。
雲墨非含情脈脈地看着烈鸞歌,輕輕搖了搖頭,而後柔語說道:“鸞兒無需擔心,我沒事。”
司徒脫塵雲淡風輕地瞥了他一眼,語氣帶着些許嘲諷意味和不滿:“小侯爺似乎很喜歡不請自來。”頓了頓,又補了一句,“鸞兒的閨房以及在下的臥室,可不是定國侯府的後花園,任憑小侯爺想來即來,想走即走。”
雲墨非近前一步,陰冷且犀利的雙眸直直看向司徒脫塵,仿似沒有聽到他剛纔說的話般,兀自壓低着嗓音說道:“脫塵少爺,就算你爲鸞歌求得了婚姻自主的聖旨,我也一樣有辦法娶到她!只要是我雲墨非認定的東西,哪怕是不折手段,我也一定會得到它!記住,你是鸞歌的哥哥,只是她的哥哥,僅此而已!”
聽他這麼說,司徒脫塵胸腹中陡然升騰起一股莫名的煩躁與憤怒之氣,又有一種想要將雲墨非狠狠暴打一頓,讓後讓他永遠消失於鸞兒眼前的衝動。
見司徒脫塵一臉隱忍又似乎很無力的表情,雲墨非頓覺心間暢快不已。
在他再次開口之前,別有深意地說道:“對了脫塵少爺,差點忘了告訴你,你的好事將近了,本侯提前向你道聲恭喜!”
“雲小侯爺這話什麼意思?”司徒脫塵蹙眉看着雲墨非,面上神情清寂又淡漠,澄澈晶亮的雙眸中尋不出一絲感情。“我怎麼不知道自己有什麼好事,麻煩雲小侯爺把話說明白點。”
“呵呵,你很快就會明白的,本侯就不多嘴了。”雲墨非嘴角含笑,容色卻冰冷異常,笑容根本不達眼底。
臨去之前,他再次深深看了烈鸞歌一眼,那眼神中除了蘊含着一如往昔的似水溫柔和款款深情,更添了一抹勢在必得的霸道和強勢。
那眼神讓烈鸞歌有些不自在,心底隱隱升起一股強烈的不安來。總覺得自己即使有了婚姻自主權,終究也敵不過雲墨非的執着和癡纏。
天,攤上這麼個強勢霸道又執着不休的男人,她到底要怎麼辦?